异世兵甲-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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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七转八拐,尽挑些偏僻无人的小巷子,如此一直跑了半个时辰,实在是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少女徵怯生生地先开了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谈不缺想了想,酒馆这场血案来得突然,如果真如掌弓星所说的那样,凶手的目标多半是阿儿,现在霍服失踪尚无任何线索,阿儿又被人盯上,对方选择自己离开酒馆后下手,说明对自己的行踪很是清楚,不能再这样大摇大摆了,而且据他对酒馆现场的观察,其中蹊跷的地方极多,他需要具体询问他们两个全程“目击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些,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向少女徵笑了笑:“我们这就去看你爷爷,好不好?”
少女徵闻名先是一呆,接着大喜,连声说着太好了,似乎连刚才酒馆发生的那件事都忘掉了。
封魔山,位于箭壶城东南方,山势起伏雄奇,绵延数百里,中间一条狭长的东西谷道,如同鸟的脊梁,南北双面展开宛若巨大的羽翼,故又名炎鸟山,箭壶城便修建在整只“炎鸟”的尖喙上,只因状似细长的箭壶,因此得名。
从踞高临下的箭壶城向东向南,到整座封魔山脉的谷道和南北翼山,险峻奇绝,既是穆晋国的北境门户,又是黄夏王朝京畿通外南方的左道,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一百多年前,王朝与妖族大战,正是因为当时的穆晋国君因不满王朝收回天下财赋之权而暗中与妖族勾结,关键时刻献出封魔古道,终致王师大败,天王死难,自此再无力统御各诸侯国,而封魔古道外,原本是一望无垠的广阔平原,在经过尸山血海的浸润后,一夜之间竟出现了一片方圆五百余里的幽林,那便是现今的死亡森林,从此以后,神州大陆上多了一座盛产骅麒的箭壶城和一片神秘恐怖的死亡森林,而曾经天下闻名的封魔古道,则逐渐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关于封魔山的来历,野史记载的说法很多,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神裔轩灵剑封魔的传说。
谈不缺在少女徵的带领下,走在仅可容一人单骑通过的荒凉山道上,头顶是一线之天,两边陡峭高耸的石壁,磅礴的气势逼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他望着那些光滑如削,似有剑气萦绕的崖壁,遥想着那个热血的传说。
神裔轩灵剑一斩七百里,魔神炎鸟从中一分为二,身躯化为眼前的南北翼山山脉,神魂则被永远禁锢在山脉的最深处。
封魔山脉以中心的东西谷道为界,整体分成南北两部分,北边的为北翼山,是箭壶城历代城主和三首三司的山陵所在,被列为禁地,除了守陵卫之外,除非入葬之日,任何人均不得踏入半步。
南边的称作南翼山,则遍布着数十个村落,少女徵和她爷爷老易头就住在南翼山下一个名叫落羽的山村。
“看到那棵大槐树了吗?那就是我们落羽村!”少女徵指着远处,从得知谈不缺要去看爷爷之后,小脸上就始终洋溢着挥不去的笑意。
阿儿却低着头一直闷闷不乐,谈不缺知道是因为霍服失踪导致他娘亲的尸体也同样失去了下落的原因,也没多说什么,脑子里想着刚才酒馆的事情。那几具尸体从露出的筋脉血管看,明显都是修行不浅的顶尖高手,一连八具,这在整个箭壶城都不是一件寻常之事,但衣物的材质却是劣等的粗麻布,款式也是普通百姓的,上面没有任何标记,说明在刻意隐藏身份,他们究竟有何目的,为何会惨死在酒馆。
再看那些伤口,并不似刀剑一类的利刃造成的,创面极为粗糙,就像被什么巨力撕扯出来的,而且皮肉边缘皱缩发黑,如同被火焰灼烧过一般,偏偏又能将尸体切割成很多块,凶手如此残忍,目标真的是阿儿吗?他们两个竟能在这么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躲过一劫,这多少也让谈不缺有些怀疑。好几次他都想询问少女徵当时的具体情况,但最终都忍了下来,还是等见过老易头后再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问吧。
“这位小哥,请问前往箭壶城是这个方向吗?”谈不缺正想着,冷不防一个女子的声音迎面响起。
他连忙抬头,见是一名年约二十四、五的紫衣女郎,她一身行旅装束,白皙姣好的面容上颇有风霜之色,眉眼间甚有英气,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谈不缺连忙还了一礼,道:“是的,沿着这条山道一直走,还有个十多里就到箭壶城的南门了!”说着侧身让开道。
那紫衣女郎的神情甚是冷漠倨傲,也不道谢,大步从三人身前走过,扬长而去。谈不缺不由地回头向她看去,那女子虽是徒步,却似足不点地一般,走得极快,背上血红的剑穗随着她的脚步一荡一荡,很快就成了一个小红点儿在山道间若隐若现。
“人已经走啦!”少女徵抿着嘴轻轻一推有些发呆的谈不缺,笑道。
他尴尬道:“那人走得好快!”
少女徵“噗嗤”一笑:“你是想说人家长得好看吧!”
他脸上一红,被少女徵说得大窘,有些恼羞成怒道:“你个小丫头说什么呢?我是在想最近好像箭壶城来了不少外地人,呃以后吧,以后应该还会来很多。”
少女徵右手支颐,一副深思状,然后忽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小脸上满是严肃的表情:“应该是这样的!”
“什么?应该是哪样?你在说什么?”谈不缺心下一惊,连忙看着她等她开口。
少女徵摇头晃脑地一本正经道:“我是说,那个大姐姐太没礼貌了,不太适合你,咯咯咯”说完再也忍不住笑得直打跌。
我去,竟被这个小丫头片子调戏了!谈不缺假装一脸凶相,狠狠道:“小丫头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一会见了你爷爷让他怎么收拾你!”
“羞也不羞,明明自己盯着人家发呆,还不承认,向爷爷告状算什么本事呐!”少女徵刮了刮鼻子,然后扮个鬼脸,指着一扇黑色小门道,“到啦,这就是我家!”说着一蹦一跳地推开了那门,冲里面大喊一声“爷爷我回来啦!”然后似乎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就变了,畏畏缩缩着不敢进去。
谈不缺心里些纳闷,那老易头平日为人极是和善,出了名的好脾气,怎么也想不到对自己的孙女倒是挺严厉的,看她吓成这个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笑道:“看你以后还敢跟我闹?放心,有我在,保准你爷爷不敢把你怎么样,进去啦!”说着率先跨进门去,冲里面喊了一声,“老易头,我来看你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猛地浑身打了个激灵,随着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里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一股刺骨的冰寒扑面而来,冷得他倒吸了口凉气,头发根竟不由自地竖了起来。
我靠,老易头的屋子感觉咋这么阴森呢?
第二十三章 托付()
“不是吧,老易头,你咋搞成这个样子了?”昏黄黯淡的油灯明灭不定中,映照出老易头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惨绿得吓人,谈不缺看着他关心地问道。
老易头闻声睁开那双浑浊的眼睛,好半天才辨认出来,激动地一连咳嗽了好几声,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才摇头叹息,有气无力道:“是小缺呀,我们这是在阴曹地府还是黄泉路上相见了?唉,你要怪就怪我好了,那丫头太小不懂事,害你去了死亡森林,可怜年纪轻轻的就”
“”谈不缺一阵无语,敢情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没好气道,“老易头你说什么糊话呢?现在在你家,我来看你了,你这到底是啥病啊,脑子不好使了吗?”
“爷爷,爷爷,您别难过啦,他他没死呢!”少女徵说着连忙从怀中小心取出那一把药草,兴奋地说道,“您看,他真的采到了烛魂草呢!有了这个,您的病就能好了!”
老易头啐了一口她,斥道:“什么他呀他的,没有一点礼貌,不是给你说过叫大哥吗?”
“他不是”少女徵刚想说什么,看到老易头那双怒目,只好低下了头,不情不愿地叫了谈不缺一声,“大哥!”
谈不缺看着少女徵眼圈红红的,委屈得想要哭的模样,顿时乐了,哈哈一笑:“好好,小妹好,我说老易头啊,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少女徵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哼了一声,似乎在说得了便宜还卖乖,咱们以后等着瞧!然后对老易头说:“爷爷,现在有烛魂草了,我们就赶紧请巫爷爷过来给你治病吧?”
老易头摇摇头,精神似乎比刚才好了不少,示意少女徵扶他起来,半靠在床榻上,看了谈不缺一眼,道:“小缺呀,老哥这病治起来有风险,你能不能看在这几年老哥对你还不错的份上,先答应帮老哥一个忙?”
“不要!”少女徵还不等谈不缺反应过来就抢先拒绝道。
“”谈不缺看着她涨着通红的小脸,歪着头道,“我说小妹,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对大哥有意见,也不能挑拨我们老哥们之间的关系啊!”说完转过头去,“老易头,什么帮不帮的见外了,什么事你说,包在我身上,等等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你这病治起来有风险是几个意思?我说老易头啊,你到底得的啥病?”
老易头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要是有机会再说吧,总之万一,我说的是万一,我醒不过来,其它倒没什么,唯独小徵这个丫头我放不下,你能不能代我照顾?”
“可以啊,这有什么,我义不容辞,行了,你安心治病吧,别想这想那的。”
老易头没想到谈不缺这么爽快就一口答应下来,顿时大喜,连忙看向孙女小徵,她却满脸通红地瞪着谈不缺,骂了句:“无耻,流氓!”
谈不缺愣了下,挠了挠头,有些不悦道:“有没有搞错,我这可是为了让你爷爷安心治病才答应的,是我做出了重大牺牲好吧?再说了,我照顾你怎么了?我好歹是个百箭主,咳咳,好像现在已经不是了,但我是男的呀,照样可以保护你不受人欺负,开酒馆没人敢砸场,呃,咳咳,今天那是个意外,等你再过几年帮你找个好丈夫嫁了有什么不好的?我怎么就无耻了,怎么就成流氓了?”
“你你说的是这个啊?”少女徵的脸更红了,嗫嚅道。
谈不缺好奇地看着她,问道:“什么这个那个,我说的当然是这个了,难不成还有哪个?”
“爷爷说的那个不是你说的这个!”少女徵猛地一跺脚,急得都要哭了。
老易头摇了摇头:“小缺,我说的是照顾她一生一世,可以吗?”
“一生一世?不是,我说老易头,你这是要我”谈不缺顿时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这怎么行,绝对不行,她可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啊,啥话都别说了,你赶紧治病吧,我看你的脑子真是病糊涂了!”
老易头显得有些垂头丧气:“我很清醒,我知道小徵她容貌上有点瑕疵,但是她心底很善良,乖巧懂事,也知道进退,我不要求什么,三妻四妾中你随便给她一个当作她的安身之所就好,我都和她说好了,她不会介意的。”
“还三妻四妾?还随便给她一个?”谈不缺差点没一口呛死,也没多想,直接就冲口而出,“开什么玩笑,你说好了就好,她不介意,可我介意啊!”
“谈!不!缺!我恨你!”少女徵再也忍不下去,双手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谈不缺怔怔地站在地上,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很是无辜:“我怎么了我,我有做错什么吗?你们这爷孙俩唱得哪一出啊,就不能事先准备一下?”
“看来是我太心急了,你没做错什么,唉,只是小徵这孩子从小就因为自己的脸很自卑,不愿见人,前些日子我又突然得了这身急病,无奈之下,我就骗她说你是我经过多年考验,值得托付的好人,而且我也曾向你提起过她,你根本不介意她的容貌,愿意一辈子真心待她,她这才肯抛下心里的包袱,去酒馆”
听着老易头的这番话,谈不缺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拍死,欲哭无泪道:“说良心话,我还真不觉得小徵那个脸难看,挺精致的,可她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能”
老易头原本黯淡的眼中忽然又来了神采,急忙道:“这么说你并不嫌弃她的容貌?孩子总会长大嘛,女孩子发育得快,耐心点等不了几年,她的身材其实”
“打住!你给我闭嘴!”谈不缺毫不客气地大骂起了他,“你这是爷爷该说的人话吗?龌龊!我只是说她的脸其实并不难看,我有说什么吗?而且,我不怕实话告诉你,特么地我喜欢的女人还在卧花阁坐台呢!我连给她赎身的钱都没有,还怎么三妻四妾?你敢把小徵托付我,信不信我立马把她卖到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