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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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情都与他有关,却又干系不大。
慕容寒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慕容驭风的隐退一层意思是让黎三定安心,一层意思是默许了与蜀国开战。慕容驭风无疑是得罪了满朝文武,往后的日子,没有了官职的慕容驭风又能否撑住摇摇欲坠的慕容家?他到时是否应该给于慕容家助力?他不知道。
“父皇,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攻蜀之事,此事绝不能再拖了,蜀国之心路人皆知,若是我黎国再不采取行动,怕是要悔之晚矣。”黎覆此刻站了出来,最后登场的往往是压轴之人。
黎三定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地看了黎覆一眼,然后将目光扫向了孙长善于苏文。
“大黎的强盛有目共睹,不是我黎三定一个人的功劳,是我大黎将士,文臣武将,万众一心才能铸就的辉煌,朕的苦心你们能明白吗?”黎三定淡淡开口道。
“若是只论战力,我黎国比起蜀国自然是略站上风,但是论财力,蜀国比起我黎国强盛何止一倍,在朕看来,最多不过五年,蜀国便能将兵士的战力提高到与我黎国相差无几的地步,到时我们又该如何应对?温水煮青蛙的典故难道你们不明白?我大黎的国土天生贫瘠,没有江南水乡的物产丰富,这是不争的事实,如今我大黎已是进入了一个瓶颈,若想再向前一步,那么蜀国便是我大黎称霸天下必须要碾碎的拦路石。所以,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苦心,为了我大黎的强盛保驾护航,开疆拓土。”黎三定继续道。
孙长善沉着脸一言不发,黎三定的话对来他说无疑是左耳进右耳出。
他败了,一败涂地,他知道,平蜀之事,黎三定已经是志在必得了。
(本章完)
第153章 突袭()
众人这时才有些回过神来,看似波澜壮阔的一场风波,不过是黎三定早就给众人准备好的一道开胃小菜,从太子府侍卫头领的死开始,再到慕容驭风请辞,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清除那些心思向着南边的顽固势力。他们也明白只要黎家父子活着,那么整个黎国都只能是他们说了算,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能锦上添花,稍有异动,便是万劫不复。
孙长善与苏文皆是沉默下去,整个黎国朝堂再无人可以与黎家父子抗衡,南征之事便显得水到渠成。
“诸位爱卿,可有异议?”黎三定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孙长善于苏文沉默片刻,嘴角一阵抽动终究是答道:“臣,臣等并无异议。”
随后,一干大臣包括黎覆与慕容寒在内皆是附声道:“臣等并无异议。”
次日,黎三定下诏,列举许傲罪行又送玺书暴其罪行二十条,并将诏书在江南散发三十万份,以争取人心。
同年十月,设置淮南行省于太州,以太子黎覆为尚书令统筹各路兵马,以苏文为元帅长史决断行军谋略,率二十总管、三十一万八千名士兵南征。
平静已久的神州大地烽烟四起,人心惶惶。既乾朝之后,黎、蜀二国的战事正式拉开序幕。
黎廷在进军之前,扣留蜀使,断绝往来,以保守军事机密。并且派出大批谍子潜入蜀境,其一刺探敌情,其二扰乱人心。
大军分为三路,以慕容寒为中路军,强渡平江,进军燮城。邢太负责左路军,从平江上游发动攻势。黎覆纵览全局,领右路军,从平江下游进攻。
消息很快传到神风城内,蜀国上下一片哗然,正主许傲俨然成了黎三定口中的十恶不赦之徒。
当然这在一干蜀国官员看来不过是黎三定扰乱人心所用的计策,不值一提,可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这无疑与晴天霹雳,他们一直尊敬的皇帝陛下竟然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这让他们如何忍的。
不知何时城内开始发生小股的骚乱,总是禁军很快平定,但也挡不住越来越多的愚民闹事,你总不能将整座神风城的蜀人尽数杀光吧。
对此,许傲由始自终只说了一句话:“将带头之人找出来。”
结果证明许傲的话是正确的,煽动民众之人皆是黎国常年以来潜伏在神风城内的谍子,有些甚至已经与蜀人完婚,在神风城已经住了十多年,根本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蜀人。
可他们非但没有丝毫向着蜀国的意思,而且还在黎国宣布与蜀国开战之后第一时间响应了黎三定的号召。
几位首恶的死,极大地平复了百姓的心绪,许傲选择法不责众,给自己一个台阶,也给那些只是想趁着闹事捞点银子的人一个面子,一场风波就此平定下去。
黎覆的法堂则是继续趁此机会大肆宣扬黎国的好处,然后处处诋毁许傲,伺机再发动一场有蜀国内部产生的叛乱,就算做不到,起码也要给许傲制造一些麻烦,让他无暇多顾前线的战事。
慕容寒的中军是行军速度最快的一支队伍,黎覆也给了他极大的权利,只要事前向他一人汇报即可,情急之时,先斩后奏也是可以的。
从天定城到中云镇路途遥远,慕容寒一众人,急行军五天,生生将十日的路程缩短至五日。
仅仅歇息一日,慕容寒便继续率军出了中云镇,来到了平江南岸。
岸对面的蜀军严阵以待,慕容寒最为感兴趣的还是这支来历不明的黎国水军。二十艘战船连成一排,横跨江面南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的蜀军。蜀军战船则是成两条纵列,隐隐有将黎国战船夹击之势。
慕容寒派了一个亲卫上前询问,却不料吃了个闭门羹。亲卫回来一脸不忿地告诉慕容寒:“总管,他们说只听令于太子殿下,其他人等没有资格过问,还说让我们另寻一处地方,我们在这只会碍事。”
慕容寒面露惊讶之色,他的这个中军元帅可是黎三定钦定的,放眼整个黎国都不会有这么不开眼的东西吧。
“主将是谁?”慕容寒沉声问道。
“属下问了,可几个侍卫跋扈的很,没等属下问完,便用刀将属下架下了战船。”兵士有些惭愧。
“行了,知道了,你去吧。”慕容寒摆了摆手。
心想是自己过于马虎了,可能对方说不定真是什么一直隐藏着的上层贵人,不然怎么解释着突然多出来的战船?难不成是找别人借的?
一想到借字,慕容寒不由将己方的战船与蜀国的战船一番对比,却突然发现两边的战船除了旗帜不同,其他几乎是如出一辙。慕容寒眼睛亮了起来,仿佛猜到了什么。
眼下想要打开局面,就必须与战船的负责人取得联系,不然自己这几万步卒还真是难以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想到这里慕容寒不由又打消了给黎覆传信的想法,不到关键时刻他还真不想求助黎覆。
慕容寒心思既定,便换上一身宽服,径自走向了战船。
“来者何人?”战船上的兵士喝道。
慕容寒听着明显有些与黎人不同的口音,不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慕容寒,求见吴家公子。”慕容寒声音不卑不亢,他心底已经认定了,这就是黎覆请来的外援,放眼整个天下,水军能与蜀国一较高下的也只有江州吴家了,虽然明面上他们是附属关系,可在慕容寒看来,这层关系几乎形同虚设。
“你!休得胡言,这里没有什么吴家公子。”兵士先是一愣,然后一脸警惕地盯着慕容寒道。
“不必紧张,你只管去传信即可。”慕容寒淡淡道,显得极为自信。
兵士犹豫了一会,面露难色,却又不敢肯定自家主子愿不愿意见他。半晌,终究是恶狠狠地扔下两个字:“等着。”
随即走上了甲板,朝着战船的二楼走去,临行前还不忘吩咐左右的兵士:“看好他,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本章完)
第154章 张勋()
没过多久,先前入内请示的兵士便出来了,快步走到慕容寒身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家公子有请。”
慕容寒露出一丝笑意,终于是登上了战船。
战船约十丈长,宽一丈八尺,用桨四十二支,载兵士约二百人,船头方小,尾阔底尖,尾阔可以分水,头小底尖适阻力大为减少,江河湖海均能适用。
上了船,甲板之上飘过的江风混合着丝丝缕缕的腥气让慕容寒感到有些不适,他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不谙水性。
带路的兵士回头看了慕容寒一眼,示意他跟上。慕容寒面色如常的跟了上去,他尽量装作自己不怕水。
船共有两层,此刻的慕容寒已是登上了二层,视野顿时变的极为开阔,俯视四周江面竟生出一种波澜壮阔的心绪。
“公子,这位便是前来求见的慕容寒。”兵士站在舱门外,对着舱内说道。
“原来是慕容总管,有失远迎,请进吧。”舱内飘出一道清朗的声音,既有风度又不是威仪。
慕容寒抬脚走了进去。
舱内古香古色,一张四周镂空的黑漆雕花圆桌,两张圆顶木椅,正对着门外的是一副龙王像,风和日丽,象征着水军的信仰。
慕容寒微微颔首,对着坐在圆桌一侧的男子拱了拱手道:“素闻江州吴家非但兵强马壮,还有贵族遗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慕容寒自愧不如。”
“慕容总管客气,慕容总管也是另在下刮目相看啊,传闻慕容总管一心建功立业,从不与人客套,今日一见原来慕容总管也是性情中人啊。”男子拱手回礼道。
同为武将的两人初次见面便如同那些文人骚客般互相吹捧,着实让慕容寒感到有些不适。
“还问请教?”慕容寒话锋一转。
“在下吴兴,江州人士,吴仲升是我爹,吴门是我哥,在家中排行老二。”吴兴正色道,一提起自己的家门,吴兴总是万分自豪,眼中闪过一丝傲色,但很快又被他隐藏了起来。
“实不相瞒,慕容寒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慕容寒又行了一礼。
“慕容总管不必客气,请先落座。”吴兴摆了摆手道。
慕容寒也不扭捏,顺势坐下。
“既然慕容总管能猜到我是身份,想必也已经知道了我来次为何,这段日子,我们已经与蜀军发生过多次摩擦,但始终没有正面发起进攻,只是陈兵在南岸,总管可知为何?”吴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并示意慕容寒自己取用。
“为何?”慕容寒不解。
“若是与对面的蜀军论水战能力,我吴家自然是不惧,可是就当我要发动攻势之时,却发现水底异动,仔细一查探,竟有无数蜀军浮与水中,手中皆持黑色尖刺,只需众人一轮平刺,我吴家战船便不攻自破。”吴兴说到这里,面色有些难看。
“长时间潜于水底不用呼气?”慕容寒虽然不谙水性,但还是知道人不可能一直沉入水底而不浮起。
“按理说是不行,或许他们有别的办法我不知道,但我吴家的士卒是办不到的。”吴兴叹了口气道。
“就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慕容寒眉头也是皱了起来,若是这水底的隐患不解决,那强渡平江则只是一个笑话。
“敌军主将是谁?”慕容寒又问道。
“张勋的儿子,张以武。慕容总管有什么好办法?”吴兴皱了皱眉,似是对于慕容寒的语气有些不爽。
“原来是他,前方谍子传回的密报上说,这个张以武文不成武不就,是个成天祸害良家的二世祖,张勋竟然派他来镇守平江,我倒是有些意外。”慕容寒回忆着密报上的内容道。
“眼下既然吴公子没有办法解决掉水底的隐患,那边只能从张以武身上想办法了,总不能全部困死在这,若是太子殿下到了,我们还未能攻下北岸,到时太子怪罪下来,只怕我们都脱不了干系。”慕容寒继续说道。
“慕容总管此言差矣,我蜀国何来的太子殿下,尚未听说陛下生的龙子。要说怪罪,也是你们黎国人的事,我吴家不过是应邀来帮忙而已。”吴兴不屑地说道。
“是我失言,为今之计,只有让他张以武自己露出破绽了。”慕容寒继续说道。
“就算张以武如同你所说的是个二世祖,但是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露出破绽?难道你还想他将水底的兵士调离?”吴兴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
慕容寒顿了一下,心底不由有些鄙夷起吴兴来。
“多谢吴公子坦诚相告,先容慕容寒回去想想,有了头绪再来与公子商谈。”慕容寒起身道。
“那就请慕容总管好好想想,别耽搁太久,你自己也知道,耽搁太久,你们的太子殿下会发火的。”吴兴皮笑肉不笑地道。
“那是自然,告辞。”慕容寒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船舱。
待慕容寒走后,吴兴嘴角闪过一丝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