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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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右侧男子到是平平无常的用脸在公鸡脸颊轻轻摩挲,然后轻轻的放在了地上。不同于对面公鸡的风采照人。原本闭目养神的公鸡卖相却是不怎么好看,小脸薄皮,耳环细小。身躯精瘦,一身黯淡无光的黑羽更是添了几分俗气,众人不由多了几分鄙视,亦是有不少人捶胸顿足,后悔自己瞎了眼,买了这么个怂货,气场就比别人低了不止一筹,还怎么打。
祁岱看到这里不由鄙夷道:“身在福中不知福,白鸡怎么么可能是黑鸡的对手,只是这黑鸡似乎有些……”
“嘿,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东西会不会玩?不会玩滚一边去。”顿时场内有人不爽了。
叫骂间,头带胡帽男子似是若有所感,抬头望了祁岱一眼,眼中露出一丝诡笑。祁岱不再言语,用眼神示意众人继续看下去。
白鸡性子极烈,迫不及待的便开始发动攻势,就在它嘴快啄到黑鸡眼珠的时候,黑鸡双眼睁开了,一对青乌色的眸子深邃锐利,口中发出嘹亮的鸡鸣,中正平和。轻盈的侧过头,一口啄在了白鸡的颈部,白鸡吃痛,被一招反制,有些不甘心。再次下嘴,同样往黑鸡颈间啄去,黑鸡却极有灵性的松嘴避开了,皮包骨的明腿轻轻一跃拉开了距离。看的众人一愣,这是什打法?白鸡颈部不断流淌着鲜血,气势明显弱了几分,原本鲜红的冠色也逐渐失去光彩,再打下去,肯定没救。原本一脸傲色的男子,脸上一片愕然,这鸡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南边一个鸡坑买的鸡王,花了他不少银子,就这么不堪一击。其实不是这样,白鸡虽说不耐打,但观此鸡秉性,却是性子极烈,跋扈至极的,身躯也雄伟,在普通斗鸡中算是好鸡的。但是它今天遇见的黑鸡则是市面上少见,不论身形,眼色,骨骼比例,两腿间隙,尾部长短平直,都是精挑细选,甚至就连斗法也是经过专人驯练的。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白鸡最大的优势也是他的劣势,身躯雄壮,稳则稳矣,败在灵动。
高傲男子碍于身份并不喊停,到不是他输不起那点钱,面子问题,这么多人在这,他怎么拉的下这个脸,仿佛只有鸡死了,他才能稍稍感觉好一些。
白鸡彻底落入了下风,场内白羽纷飞,白鸡身上更是不知留下了多少创口,鸡血汩汩的往外流,黑鸡脸上也是沾满了鲜血,场面甚是血腥,场内不少人却是被鲜血刺激的双眼通红,呼吸急促。
白鸡倒下了,就死在高傲男子脚边,与它出场时的不可一世不同,死状颇为惨烈,一身白羽被染的血红。黑鸡也未显出胜者的欢愉,反倒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一点不复先前的亢奋,回到男子怀中后,竟睡了过去。
有人欢喜有人愁,买赢的自然欢喜,多是胡帽男子朋友,买输的则是宽服男子一边。场间隐隐分为两边,各自较劲。
祁岱隐隐从众人口中得知了事情原委:带胡帽的是中云镇镇长的儿子,名为李毅,跟在其身后的则是镇上几个家族势力的晚辈。宽服男子则是来自南方的贵人,复姓青阳,单名一个川字,似乎身份不低。身后也是聚集了南方几个家族势力的晚辈。这两年黎国国力渐涨,蜀国除了在财力上仍能压制黎国,其他方面却是有了细小的差距。当然并不是蜀国不作为,而是两国的地理环境使然。以往在交易中占尽上风的南方人,却是这次却是感觉到了黎国人态度的转变,巨大的落差使他们难以接受。上层人物都是这样,更别说小辈们了。这才有了这次的赌局,赌注为此次交易的一成,方式则是斗鸡。
李毅也不着急,手指不停的在鸡身来回敲打,视线却没有望向青阳川,而是一直停留在祁岱身上,眼神玩味。青阳川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当下便准备将赌注兑现。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在李毅耳边小声言语了几句,李毅笑的越发灿烂了。眼神与场地外围的几个打手一番交流,又看了看祁岱,当下便有四人从四个方向向祁岱走来。
“哼,算你厉害,我愿赌服输。”青阳川说完便将随身携带的一个金丝缠绕的鱼袋扔向了李毅,说完反身便走。
“青阳公子,等一等,你没输。”迫于四人传来的压力,祁岱突然朝青阳川高声喊道。
青阳川有些愕然的转过头来,盯着祁岱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被骗了,你没输,你真的没输。”祁岱语不惊人死不休。
青阳川看了看祁岱,又看了看李毅。李毅仍是一脸笑意,不过望向祁岱的眼神却多了一丝狠意。
(本章完)
第11章 死里逃生()
眼见青阳川朝祁岱走来,四个打手模样的人却是有些犯难,停下脚步,望向了李毅。李毅轻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四人散去。
阁楼之上,八仙桌旁围坐着八个人,张原山站在卓旁,卑微的躬着身子。上首之人一身麻衣,乃是中云镇镇长,也就是李毅的父亲李高仁。
“张堂主,多亏了你给我们带来的情报,才让我们逃过一劫啊,不论如何这小子今天是走不出去了,就算他真的是官府的人今天也难逃一死。”李高仁开口道。
“多谢李大人,大人客气了,以后还往诸位大人多多照顾。”说完便跪了下去。
突然听得楼外一声叫喊,李高仁皱了皱眉道:“去看看何事。”
当下便有一仆人走出楼阁。
“你到是说说我是如何被骗的?”青阳川问道。
“公子,我怕一说完我就没命了。”祁岱装出一副懦弱的表情,不住的给青阳川朝四周打眼色。
青阳川稍一观察,便发现了祁岱四周隐隐被人围住。
“二林,去把龙胖子给我叫过来。”青阳川对着身旁一人说道。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保你平安。说的好我还有另外有赏。”青阳川说完还瞥了李毅一眼,眸中尽是冷酷。
“多谢公子,公子之鸡,乃是白鸡,说句不好听的,白鸡乃是斗鸡中最差的一种,耐力差,不够凶。可公子这鸡倒也算是白鸡中的异类了,不论身形,骨骼,或是眸色,鸡冠等都是上佳之选。纵然不是对面黑鸡的对手,也不至于败的如此之快。说穿了对面黑鸡无非是仗着身形轻盈,一击得手便退,活活将公子之鸡耗死。可是公子不觉得这黑鸡有些过于逆天了?说实话刚开始我也觉得这黑鸡实在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品,大小鸡坑我去的也不算少,从未见过如这黑鸡般凌厉。可是在黑鸡下场之后的反应却让我抓到一丝蛛丝马迹,公子且看黑鸡依然睡着,无精打采,抱鸡之人手指还不停在鸡身轻点,应该是一种古法,只是此种古法有伤天和,能在段时间激发鸡的潜力,但是一经用过之后,此鸡便再难入坑,且会沉睡至少三日”祁岱一口气说完,青阳川脸色逐渐变的青红不定,本来以为技不如人,没想到是被人戏弄,想起自己先前认输的场景,青阳川真的怒了。
“李毅,你在找死么?”青阳川用手指着李毅道。
“青阳公子怎么可听信一小人片面之词,来人,给我将那小子绑了。”李毅面色亦是不善起来,他没想到祁岱真能说出原委,有些骑虎难下。
“我看谁敢?”青阳川用手指着冲向祁岱的四人吼道。
祁岱没想到这李毅一言不合就要拿下自己,简直一点面子都不顾了,全身肌肉绷紧,紧紧盯着冲来之人,就算死,他也要拉两个垫背的。
就在四人快要冲达青阳川身前之时,一个胖子从空中跃下,蒲扇大的手抽在四人脸上,满地的牙齿。
“龙胖子,全给我杀了。”青阳川眼里尽是戾气。
“你敢,青阳川,这不是江南,轮不到你青阳家显威风。”李毅说完,四面八方又涌出了几十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阁楼内也跃出几个身形飘逸的持剑之人。
“哦?那你把我杀了呀,龙胖子你还在等什么?”青阳川一脸的轻蔑。
“胡闹,都给我住手。”阁楼内的众人跟在李高仁身后一起走了出来,张原山走在最后,神色怨毒的盯着祁岱,他是真没想到,都死到临头了,还能这么折腾。
“青阳公子,这事是我们的错,卖我一个面子,我替小儿向您赔个不是。此次抽成就按以往的来,公子意下如何?”李高仁不由分说的赔罪道。
“爹,我……”“住口,逆子。”李毅刚想开口便被李高仁粗暴的打断。
“行,不过这四人冒犯了我,老爷子觉得应该怎么办?”青阳川问道。
“公子觉得该如何便如何。”李高仁一咬牙道。即使人心不稳也要放弃他们了,不然此次的交易若是出了岔子,整个李家都会完蛋。
“哈哈,老爷子可真会开玩笑,你的人当然是你来处置,还不把人还给老爷子,龙胖子?”青阳川话锋一转。
龙胖子随意的一脚踢飞一个,双手抓起两个,四个人就这样趴在了李高仁面前,不知死活,已然重伤。
李高仁嘴角一阵抽搐,喝道:“还不给我拖进去,丢人现眼。”
“老爷子都发话了,这事我就不与家父说了,不过此次的交易我要一成半。”青阳川道。
“这……青阳公子这样我不好交待啊。”李高仁显得有些为难。
“那就没办法了,我会如实向家父禀报,告辞。”青阳川扭头就走。
“行,都听公子的,只是公子可否也答应老朽一个请求,这个人必须给我留下。”李高仁咬牙切齿的道。
青阳川有些后悔,忘记了这茬,思索片刻便准备拒绝。祁岱却是轻声对着青阳川道:“公子不必担忧我,只需将我带出这府邸便可。”青阳川看着祁岱的神色不似作伪。
“你真有办法?我若是拒绝,至多少了半成银钱,我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说我忘恩负义。”青阳川道。
“没事公子,公子乃性情中人,小人暂时还不想将与公子的交情用在这等地方。”祁岱笑道。青阳川笑了笑道:“没问题,我这位兄弟说了,只要他出的了府邸你们就拿他没办法,可敢一试?”
“就依他又如何,也让公子博个好名声。”李高仁似是被气极,大笑道。
青阳川一行刚走出大门便瞥见外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堵住了所有街道。绕是龙胖子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兄弟,你确定你能脱身?”青阳川有些担忧道。
“没事,就怕他人少了。”祁岱眼中露出一股邪魅的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青阳川又问道。
“我叫祁岱,公子走吧,家里还有事,我也要走了。”祁岱说完便独自朝着街上众人走去。
青阳川一行人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祁岱走向人群之中,祁岱边走边骂,难听至极的辱骂声惹的街上众人个个愤怒不已,一瞬间便被人群淹没了。
“我说龙胖子,你说他是真傻还是装的?”青阳川有些无奈的问道。
“少主,他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吧。”龙胖子盯着人群中一个背着身子往后退的人轻声说道。
就在青阳川走后不久,一脸阴翳的李高仁走了过来高喊道:“别给我打死了,我要活的。”
人群渐渐分开,最底下一人趴在地上,身上全是脚印,后脑勺也被打破。李毅冲了上去,一把提起那人一看,竟是自己打手。
“一群废物,追,给我追。别让我找到你,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李毅仰天怒吼道。
打架斗殴乃是祁岱的强项,越是人多,越是杂乱,不过自从回山练拳之后,倒也有许久没与这等市井流氓过招了,身上仍是挨了几下,祁岱揉了揉有些晕眩的头,朝着城门走去。
来到城门处,祁岱一眼便发现了那日与张原山交谈之人,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对着那人说道“我有要事,禀告刑将军,麻烦带路。”
那兵士正眯着眼打瞌睡,猛然听见祁岱话语,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之色,顿了顿道:“跟我来。”
祁岱在一间茶肆等了不久,邢太便到了。
“你怎么又来了?又出了什么岔子?”邢太有些无语。
“将军,张原山只怕已发觉我与将军之事……”祁岱将刚刚之事一字不漏的告诉了邢太。
邢太听完,不由大为光火道:“张原山他找死么?他以为就凭李高仁之流便能护的住他?一群跳梁小丑。”
“将军莫急,如今之计,过往的路线他们肯定是不会再用了,不过我逃出来了,他们短时间也不敢进出货物,所以将军想要的东西一定还在城内。”祁岱说道。
“说了等于没说,”邢太有些烦闷道。
“将军不必着急,见过青阳川之后,如今我却是想到了一个比查处更好的法子,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