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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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寒身子都未移动半分,一脚踢开布隆手中的弯刀,右拳闪电般砸在布隆的左胸。
一声肋骨“断裂”的声音响起,布隆张大着嘴巴,倒在了地上,心脏已经被断裂的肋骨刺破,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放心,我会把你要的那个女人给你的,不要着急,等着她。”慕容寒看着倒在地上的布隆轻声说道。
“传我令,留下五百人驻守,其余两千五百人随我出击。”慕容寒对着门外的亲兵喝道。
半柱香后,大尹城城门处,一千五百黎国骑兵整装待发,慕容寒一身银盔,手持一柄精钢打造而成的长枪。
“现在起,大尹城进入战备状态。我出城后,未见我本人,任何人来都不得打开城门,即使拿着我的印章也不行,听明白了吗?”慕容寒对着一种兵士喝道。
“遵命!”留守的五百人齐声喝道,声如龙钟。
“出发,”慕容寒一夹马腹,向着黑暗中奔去,身后的一千五百骑紧随其后,一行人滚起一地的烟尘,将天上的明月也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
(本章完)
第64章 大棒与糖果()
多都儿此时并不知道慕容寒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仍是马不停蹄的向前疾驰。由于仍在草原之上,骑兵们的阵型并不紧凑,多都儿原打算再深入一些,便将队伍停下来,列好阵型再冲。
可是左侧渐渐响起的马蹄声让他这个愿望再也实现不了。
“千夫长,左侧有骑兵靠近。人数不详,最少有一千人。”多都儿身后一骑赶上来对着多都儿说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消息走漏了?”多都儿怒目圆睁。
“不知道,他们应该是从山后面翻过来的。”骑兵推测道。
“赶紧,转换战斗阵型,不,不能这样直接跟他们打,迂回包抄,先加速向右,然后将他们围起来打。派一人去找援兵,让他们别去裕城,改道过来,就算让他们占了先机,只要我们撑到援兵过来,哼。”不得不说多都儿还是有些本事的,起码这份急智便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是,”骑兵应声退下。
桀族骑兵突然将马头调转右侧,与黎国骑兵拉开了小段距离。
“有点意思,传我令,换马,冲锋,杀。”慕容寒一眼便看出了多都儿的想法,又怎会让他得逞。
一千五百骑齐刷刷换上早已备好的另一匹马,战刀出鞘,一下子便冲入了多都儿的队形之中。
“杀啊。”金属与人肉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还未来得及完成包抄的桀族骑兵一个照面便被黎国骑兵凿出一个缺口,黎国骑兵毫不恋战,径自冲过缺口,然后分成两列,一左一右将桀族骑兵分开包围起来。
多都儿目呲欲裂,他心中的所有美好愿望,以及跟随他征战多年的下属就要毁在今日,他如何能不动怒。
“卑鄙的黎人,可敢与我一战?”在几千人的战场上,多都儿的声音显得那么渺小,很快便湮灭在了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中。
慕容寒身前已无一合之将,精钢打造的长枪,在月色下透出一股寒冷的光芒。枪身所沾染的鲜血先是化为血珠,然后顺着枪尖一点点滴在地上。
完成包围的黎国骑兵很快便将残余的桀人围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终于有桀人面对着一面倒的屠杀心里崩溃了,大喊道:“别杀了,别杀了,我投降,我们投降。”说完扔掉了手中弯刀,跪在了地上,紧接着更多的人跪在了地上。
多都儿面前的尸体已经堆积的很高了,有些是桀人,有些是黎人,死的大部分是多都儿的亲卫。
“你们这群草原的耻辱,竟然投降一个黎人?我呸,就算死我也要杀个痛快。”多都儿此时急怒攻心,已有些神志不清。
“黎国人就只敢偷袭吗?可敢与我一战?怕了吧,哈哈哈。”多都儿手中弯刀不停收割着黎国兵士的性命,放肆地嘲讽着。
慕容寒面上仿佛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轻声喝道:“让开。”一众黎国骑兵纷纷让开道路。
慕容寒双眉倒竖,手中长枪横在胸前,胯下坐骑如风一般的向着多都儿奔来。
多都儿瞬间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意,望着转瞬即逝的慕容寒,瞳孔不由缩了起来,由先前的单手持刀,变为双手持刀,身子微微向右倾斜,仿佛已经找准了一个角度,只要慕容寒经过,他便会毫不留情的一刀砍下他的头颅,即使自己被马撞死,他也无所谓。
慕容寒很快到了,而且位置正好与多都儿计算的位置一样,于是多都儿一刀飞快地砍了过去,想象中的以命换命并未出现,慕容寒的坐骑已被多都儿一刀砍翻,倒在地上不停的悲鸣。
而慕容寒则是身子跃到了空中,一个跟头翻倒了多都儿身后,一枪刺出,正中多都儿后背正中,慕容寒仍不解气,单手将多都儿挑了起来。一柄精钢打造的长枪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来斤,加上多都儿的重量,三百多今的重量就这么被慕容寒单手举了起来。
场内黎人纷纷欢呼:“都尉威武,威武……”
而桀人则是倒吸一口凉气,如此威势,怕是只有当年的游黑城才能与之相提并论。
慕容寒将枪重重的插在地上,多都儿的身体也就一直悬在了半空中,带给一众桀族人的则是无尽的恐惧。
“派个人出来,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不杀你们。”慕容寒语气冰冷的道。
“我,我,大人您要问什么?我知道的全都告诉您,只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说话之人正是开始与多都儿说话之人。
“第一,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是否全在此处?第二,裕城的人是不是来赶来的路上?”慕容寒淡漠地看着他说道。
“我们一共两千人除了战死的,剩下的都在这,裕城的人已经派人去了,最多一炷香便会赶来。”说话之人说完抬起头,望向慕容寒的目光尽是乞求。
“好了,杀了他们。”慕容寒转身对着身旁的士兵说道。
“不,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出尔反尔?杀降不祥,老天会惩罚你的。”一种桀族人突然躁动起来,挣扎着去捡身旁的兵器,很遗憾的是,早就瞄准了他们弓箭轻而易举地便夺去了他们的生机。
“我说不杀你们,没说他们不杀你们。你们杀了我这么多人,难道还想我放过你们?杀降不祥?没事,杀多了就好了。”慕容寒冷漠的声音渐渐湮灭在了惨叫声中。
半柱香后,从裕城赶来的五百骑兵来到了这处人间炼狱,望着那堆积如山的同族尸首,五百骑兵胸中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仰天狂嚎起来。
如果一群士兵失去了理智,那么他们就不再是士兵,而是一群疯子,而战场上的疯子结果可想而知。
就在五百人齐声呐喊的一瞬间,四周埋伏地黎国士兵纷纷从草从里站起身来,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向了那群愤怒的疯子,连人带马无一幸存。
“清理战场,统计死伤。”慕容寒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后,双腿一夹马腹向着大尹城而去。
(本章完)
第65章 大军南下()
驿卒飞快地在官道上奔驰着,累死几匹马不是他应该担心的事,他要做的只是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场大胜传回早已满腹牢骚的天定城。
黎三定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他终于不用整日面对着大臣们的苦谏,血谏,甚至是以死相谏。尽管这是他一手造就的局面,但他也不想终日面对着这无休止的追问。终于这一切都在大尹城的驿卒到达天定城的时候画上了休止符。
“恭喜陛下,收复失地,扬我大黎国威,屈屈桀族宵小,简直不值一提。”说话之人乃是六部尚书之首孙长善。
大佬都开口了,小的们哪敢不符合。一时间整个乾坤殿内满是歌功颂德的声音,不过奇怪的是没有一人提起那个替黎国打了胜仗的人,慕容寒。
黎三定摆了摆手:“行了,别耍嘴皮子了,苏文你怎么不说话?”
苏文心中有苦难言,谁让他身上背着个御史大夫的差事,前一阵对着慕容寒口诛笔伐的人里就数他斥词最为严厉,带着一帮子御史台的人整日里找寻慕容家的麻烦,面对黎三定的沉默,心中更加认定了这是陛下要整治慕容家的前兆。如今倒好,一切反了过来,虽然没人说出口,但谁都知道,慕容寒这次是要一飞冲天了。
苏文看了一眼隐藏在朝臣中的慕容驭风,仍是那张平静如水的脸,不悲不喜。又想到黎三定刚刚话语中的淡漠意思,不由心中生出一股英雄迟暮的感觉。
他知道,慕容家这一阵被折腾的鸡飞狗跳,总要有个替罪羊站出来,才能平复慕容驭风心中的怨气,才能平复慕容寒心中的怨气。
苏文缓缓地走了出来,跪在地上,整个人显得愈发苍老,声音之中透着一股悲戚:“陛下,老臣近日自觉身体不适,想是已到了体弱年迈之时,怕是不能再侍奉陛下,恳请陛下准老臣告老还乡,了此余生。”
苏文这番话已经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对一个大臣来说是不可想象的。政治从来都是血腥的东西,没有对错,只有输赢,一旦承认了错误,那便是承认了自己的失败,轻则退出朝堂,重则身死道消。
慕容驭风在听到苏文这番近乎严苛的话后,双眼不自觉地睁开,看了苏文一眼,而后又将目光转移到黎三定脸上,却发现黎三定正直直地望着自己,眼中闪烁着不明的意味。
慕容驭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黎三定的意思。
“陛下,苏御史为了朝廷鞠躬尽瘁,整日忙于国事,有些身体有些疲乏当属正常,陛下只需放他几天长假,待御史修整好之后再回来不迟,万不可让此等国之栋梁遗失乡野。”慕容驭风站了出来,言辞恳切地道。
慕容驭风说完跪了下来,额头紧紧地贴着大理石打造的地面。身后一众慕容党的大小官员也跟着跪了下来,接着是孙党,最后是太子党,一时间朝内的大小官员全都跪了下来,在为这个看上去垂垂老矣的御史求情。
“苏文,看见了吗?”黎三定面上看不出表情。
“陛下,老臣……”苏文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哪能看不出来,将自己恨的要死的慕容驭风能如此大度,不是因为黎三定还能因为谁。
“行了,都起来吧。都是为国尽忠,朕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难处,可眼下这天下仍未归心,诸位又怎敢弃我大黎于不顾?”黎三定大喝一声,震的唇上的胡须抖了起来。
“陛下恕罪,我等知罪,天佑大黎,我等万死不辞。”群臣惶恐道。
“这样才对嘛,诸位都是黎国的精英,这个朝堂缺了谁都不行,只有万众一心,才能成就我大黎的千秋霸业。”黎三定用手挠了挠有些发痒的上唇。
黎三定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委顿的慕容驭风,抿了抿嘴唇,开口道:“有过就要罚,有功就要赏,大尹城都尉慕容寒,驰援不急,致使我大黎刺史左镐身亡,裕城告破,罚俸三年,剥夺爵位。大尹城都尉慕容寒,以少敌多,斩敌三千余人,收复裕城,擢升大尹城总管。”
罚俸就不用说了,以慕容家的财力难道还会在乎那点俸禄。爵位这种东西也只是一个官面上的文章,中看不中用。或许对那些寒门子弟来说,爵位的确可以让他们更好的融入上层社会的圈子,但是慕容寒显然不在此列。
黎三定这只掐在慕容家脖子上这么多年的手,在这一刻终于是松开了,因为他要给慕容驭风一个补偿,一个足以让他不起反叛之心的糖果。
慕容驭风叩头谢恩,不过其中几分真以积分假意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以往这个时候早朝都已接近尾声,众人心中也都明白今日陛下明摆着就是要打一棒子然后给颗糖吃,只是这棒子敲的是否太轻了些。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黎覆站了出来。
“说。”黎三定看着这个刚刚从南边回来的儿子,一双虎目里满是欣慰。
“儿臣此次南下,观沿途民众,男人以江南所造之物为尊,女人以江南丝绸为美,稚童亦是终日传唱江南曲调,更有甚者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传唱南国梦。”黎覆就这样平淡地说出了一众大臣不敢说的话。
“恩,还有呢?”黎三定清楚的看见堂上有些人的目光随着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江南富庶是众人皆知的事,论兵锋蜀国决敌不过我黎国也是众人皆知的事,上次蜀国求和之后,明面不敢与我大黎交锋,暗地里却是在边关宣扬一些蜀国的种种好处,通过各种渠道用蜀国的女人,丝绸等一些消弭人心的东西来换取我黎国强弓硬弩,新型甲胄乃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