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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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树叶快要临近徐墨成的头顶,徐墨成才猛然心中一惊,微微撇头,避过头顶的要害。
树叶落在了徐墨成的左肩,男子的手指紧随其后。树叶骤然碎成粉末,徐墨成的左肩处出现两个深紫色的圆点。男子的实力可见一斑。
徐墨成的剑也到了。忍着左肩传来的剧痛,徐墨成一个转身,剑从身后斜刺过去,方向正好对准男子的喉部,若是躲闪不及,必然是当场身亡。男子双眼一直望着徐墨成的腰间,
小贩一脸谄媚地将银子放入怀中,一个劲地朝着徐墨成点头哈腰。
徐墨成转身,远远地跟着方才那个小厮而去。徐墨成的身影很快从小贩的视线里消失了,小贩脸上的笑容渐渐缓和下来,一双眸子也变的清亮起来。
小贩看了一眼张家的大门,面色有些犹豫。终究是没有跟上去,而是重新蹲了下来。
货郎的身形并不是很高大,可走起路来却沉稳有力,一点不似方才那般孱弱到跌倒的地步。
显然先前那一下是故意跌倒,装的。跟在后面的徐墨成非常老练地将距离拉的很开,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不容易被人发现。即便遇到什么危险情况也能及时脱身。
终于,货郎在一处茶楼前停下了脚步。货郎机警地回头望了望,人流却并未因他的张望而停止流动。徐墨成此刻就站在一处布匹店门口,像是在等待出货的小厮。
货郎挑着扁担进了茶楼,找了个靠近窗边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茶,喝了两口后。轻轻地将面前的茶杯倒放在桌子上。徐墨成这时也走入了茶楼内,找了一处能看见的货郎的位置坐下。
时间缓缓的流逝,货郎与徐墨成已经在茶楼坐了一个多时辰。茶楼内的说书人也已讲完今天的故事,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就在这时,货郎所坐的位置突然多了一个人。穿着打扮很是普通,但坐着的姿势却端正无比,一看便是军营中出来的。
原本已经等得有些不耐,昏昏欲睡的货郎仿佛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双腿一动,便要起身。却被桌对面那人轻轻按住了肩膀。徐墨成眼尖,一眼便看出那人右手上密密麻麻的老茧。寻常练武之人至多只是虎口、手掌心处茧多。可这人却不一般,硬是将手背也磨出了厚厚的老茧。徐墨成自认是做不到。不由心中又多了几分忌惮。
“大……老爷。”货郎停顿片刻后出声道。
“情况如何?”男子微微抬头,瞥了一眼货郎问道。
“已经送出去了,夫人应该能听懂。”货郎又加了一句。
“应该?”男子有些不悦。
“我是将东西藏在……”货郎面色一变,想要辩解却被男子打断。
“好了,这些事勿用对我说。你亲自去跟老爷说吧。这神凤城你是呆不住了。待会你先走。”男子说完瞥了一眼身后的徐墨成。
货郎顿时双眼变的凌厉起来,怒目直视着徐墨成。他早就发现这人有些不对,可没想到还真是跟踪他的。
“放肆,我的话你听不见么?”男子轻轻拍了拍桌面。
货郎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遵命。”
说完,货郎便起身离去,连带着箩筐内的东西也不要了。既然已经被人识破那就无谓再装什么货郎。
(本章完)
第251章 龙气()
秋日的细雨总是绵绵不断,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蜀、黎所在的这处战场也是,一旦开始即使再难也要继续下去。黎覆有股突然生出一股被戏弄的感觉,按照他的情报来看,蜀军在此处驻守的兵马是最少的。为何如今凭空生出如此多的人来,他不知道。还有那最近在军营中传的沸沸扬扬的瘟疫,仿佛一片漆黑的云般笼罩在了他的心上。黎覆自问是不信这种谣传的,可谣传之所以被成为谣传就是因为太多人相信。一万个人里即使只有一个不信,那么渐渐的这种恐慌便会比真正的瘟疫还可怕,传递到每个人的心灵深处。兵士也是人,你让他冲锋陷怎他绝不含糊。可你要要求他心志如同主将一般坚韧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热病在南方是一种很可怕的瘟疫,一旦染上不死也的掉层皮。半条命算是没有了。黎国兵士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适合继续作战,终日忧心忡忡,何谈破敌?
从远处将整个蜀军营地连起来看,蜀军就像是一条巨龙将身子蜷缩了起来。蓄势待发,时刻准备着发动必杀一击。又时刻能防御任何可能到来的突袭,攻守兼备。按理说蜀军摆开的这种阵势是不可能存在的。它攻守兼备,是因为他前面有一道怒江天险隔断。若是放在别处,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铁桶阵罢了。
在黎覆猜测中张勋应该就是此次抵抗他黎国大军的前锋。张勋此人有勇有谋,尤其一股悍气经久不衰,是乾朝分崩离析之时冒出来的流寇头子。只有作战经验,按蜀军如今这种布阵的方式来看,绝无可能出自张勋之手。所以,黎覆肯定,蜀军军中此次来了高人。
黎覆所料不差,蜀军的确是来了高人。而且就在前几天,这个高人还只是慕容寒帐下一个小小的兵士。
卢洪前次助鲁达脱险之后,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平江下游。因为有张勋的手令在身,下游驻防的将领即便心中不愿,也不得不听从卢洪的调遣。按照他的意思,将蜀军的营地布置成这般模样。都是张勋的老部下,陡然经历这种变故,几人不知给张勋去了多少封书信。可最后得到的结果都只是稍安勿躁四个字。几人知道张旭此人说出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在行军打仗上面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绝不会轻易改弦更张。既然认定了卢洪,那么便不会疑他。至少会等到这场战事过后。
卢洪只是暗中拥有指挥权,明面上仍是由江天指挥。他则是每逢军机要事,便站在江天身边默默提出自己的意见。可这些意见最后几乎都会通过。这也是江天手下几个副将所不能理解的地方。可是很快几个副将便由原先的不解,变成了惊艳,乃至于最后的钦佩。
一连串攻守转换下来,蜀军不复从前的左支右拙,难以为继。并不与黎军硬拼,而是充分发挥了蜀军自身的优势,敌退我进,敌进我退。在出其不意的地方设下一只伏兵,或是在两军鏖战之时,陡然从侧方冲杀出一支骑兵。即便黎军先前能在兵卒战力上占据一些优势,但很快便会被蜀军的奇谋诡计拉平。
此处蜀国已经统治多年,自然占据了主场优势。不论是粮秣物资,还是百姓的支持都要远远大于远道而来的黎军。黎军军中四起的谣言不说,眼下的蜀军已经渐渐转守为攻,开始频频侵扰黎军的粮道。有几次都险些将黎军的运粮队给截杀。还好黎覆一早就下了死命令,若是粮秣出了问题,运粮队全斩。这才使得运粮队的兵士个个奋勇向前,即便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粮秣的正常运输。
现在粮队的运输已经成了一个大问题,去运粮的兵卒都是等同于提着脑袋在鬼门关上走上一遭。非是心智坚韧之人不敢去。黎军的军心愈发的涣散,仿佛就要崩溃一般。
卢洪与江天两人独处一室的时候才会不显得拘束。他不是一个蠢人,相反如同卢洪这样的人,一般都能猜到人内心深处的想法。江天对他的态度他不是不知道,他之所以站在暗处,将所有虚名让给江天一是为了保全自己不错。二来,也是为了顾及到江天的心思。如同江天这样的武将,一辈子就图个功名利禄。可他不同,他的心中有大志。他要重振卢家的声威,让世人知道,卢家当年只是因为兵力不足,并不是打不过吴家。他要让天下人知道,他卢洪不比当世任何一个人差。如同江天这样的武将,冲锋陷阵可以。但还不能让卢洪放在眼里。即便张勋也是。
“卢洪啊,这次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即使赶到,我们怕是抵挡不住那群凶神恶煞的黎军啊。”江天双手在案牍上摩擦,双眼望着卢洪道。
“将军客气,卢洪虽然出了力,但还是要靠将军与众将士的悍勇才能使得如今的局面好转。”卢洪微微摇了摇头笑道,显得很是自然。
“你这人就是太谦虚了。说起来,你我还是老乡。我这人是个粗人,以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啊。总管第一次派你来,我不知道你真是个有本事的人,还以为你又是总管的什么亲戚。总管又什么都没跟我说,只是让我受你节制。你说我好歹是一个将军……”江天干笑两声。
“将军客气,卢洪知道的。将军不必如此,都是为了蜀国做事。还请将军多多包涵卢洪,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将军多多海涵。”卢洪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客套话就不说了,说点正事,眼下黎军在卢……卢先生的分化、攻心两策之下,已经是草木皆兵。先生觉得此时我等是否能发动总攻了?”江天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卢洪沉吟片刻后道:“总管退敌心切,将军如此也并非不可。只是……”
(本章完)
第252章 激动()
祁岱正拉着楚高歌在镇上寻找合适的商铺。开始去的几间赌坊的时候楚高歌显得兴致勃勃,一看便是赌瘾犯了,祁岱看在眼里,也不阻止,还给了他些银子让他去赌。直到楚高歌把预支的十两银子输完,还欠祁岱三十两之后,楚高歌实在不好意思再问祁岱借了。祁岱才将楚高歌拉出了赌坊,开口问道:“怎么样,感觉爽吗?”
“你连输一上午试试。”楚高歌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祁岱笑了笑,将嘴凑到楚高歌耳边一阵言语。楚高歌听着听着面上的表情先是惊讶,然后变成了愤怒。卷起袖子就要往赌坊里冲,要不是祁岱拉着,还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
“你也别气,输了了便输了,这世上三教九流的人多了去了,金点、乞丐、响马、贼偷、倒斗、走山、领火、采水、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你不懂肯定要吃亏,吃亏没什么,长记性就行。”祁岱拍了拍楚高歌的肩膀道。
“这世上没有一步登天的事,想不付出努力便有回报更是不可能。赌博便是抓住了人的这种心理,赌博这种东西看似全凭运气,其实到了最后你就会发现,不过是一种赚钱的手段罢了。这点银子是小,你能真正明白什么是赌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你可是要开赌坊的人。”祁岱继续说道。
“我,我开什么赌坊?”楚高歌边走边问。
“我的意思是我来出银子,你当老板,亏了算我的,盈利了对半分。”祁岱说道。
“少收买人心,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我要是发现你骗我,一样会杀了你。”楚高歌突然道。
“不是收买你,是我真的需要你,所以对半分完全是你应得的。”祁岱道。
黎国的民风一向彪悍,从皇帝到农民处处透着一股豪放的气息。刺绣这玩意在上层社会已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但在民间却是一种新鲜玩意。四个南方来的姑娘突然在镇上卖起了刺绣,虽只是些简单的手帕,但胜在做工精致,价格比布店的又便宜,街坊四邻不少人都上赶着来买。摊子就摆在街边,图个方便。本来就是女人和小孩用的东西,这两天却不知怎的人群中多了几个男的。
四人正忙着卖东西,红茶扯了扯红珠的袖子轻声道:“姐姐,你看那几人又来了。”
红珠朝着人群望去,果然那几个贼子又来了,前天就嚷嚷着让她们四人去他家帮他们绣鸳鸯,还说什么就当娶她们的考验,无耻之极。但是也没什么办法,四人本就不是本地人,在这镇子上无依无靠的,街坊四邻虽然甚是喜爱她们的女红但也不至于为了她们惹上这几个出了名的无赖。四人商量了几天也没甚好办法,只得拖一日算一日,充耳不闻,就当没看见他们似的,预计着多赚点钱,然后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大点的县城开个铺子。这小镇子连个衙役都没有,到了县城就有县官了。如果她们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怕是宁肯死也不会在这镇上待下去了。
“你们几个想好了没,考虑几天了也不给个准信,难道是我表哥配不上你?”说话之人长的眉清目秀,穿着也大方得体,讲出来的话却透着那么股贱气。
当着这么多人,要是在南方这女的要么嫁给他,要么就跳河自尽了,名声可是重于一切的。
不约而同叹了口气,实在避不开了。
“张下地你说什么呢?什么配不配的上,我们跟你们有关系么?”红珠实在忍不住,出言讥讽了一句。
“哟,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们以为你们手艺有多好,不是我大哥张大财喊了这么多人来买,你们能赚到钱么?”张下地哼了一声。
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