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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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们四个今天结为异性兄弟如何?”高战沉声道。
“结拜?异性……兄弟?”祁岱心中默念,这两个词曾几何时他也曾对别人说过,只是如今那人不知身在何方……
“怎么了?有心事?”高战看着微微有些出神的祁岱问道。
“没事,就是想起一个故人。”祁岱摆了摆手。
“我记得东面好像有个林子,挺宽敞的,平日也没什么人去,我们就去那结拜吧。”窦飞伸了个懒腰,浑身骨骼劈啪作响。
“你们要去哪啊?”德天月的声音传了过来。
“月姑娘,”祁岱神色有些不自然,慌忙退到了高战身后。原本一脸慵懒的窦飞,眸子却是亮了起来。
“我们三个准备结拜为异性兄弟,月姑娘有事吗?”高战看了一眼祁岱和窦飞明显不同的神色,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
“结拜啊?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叫上我?”德天月佯装嗔怒道。
“我们几个男人之间结拜,月姑娘你……”高战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男人的事女人少掺和。
“谁说男人就比女人强?你们三个随便出来一个跟我单挑,赢了我就让你们走。”德天月唰的一下从腰间抽出蛇鞭。
高战三人不由面面相觑,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看什么看,三个大老爷们,怕了?”德天月皱眉道。
“不肯是吧,那我来选,就……”德天月手指已经指向了祁岱,一个你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窦飞突然向前一步道:“我来领教领教。”
“你!”德天月顿时语结,恼怒的看一眼窦飞,然后双眼狠狠地瞪了一眼祁岱。
“窦飞,别这样,人家月姑娘不是……”高战对着窦飞说道。
“大哥,你别说话,这是我跟她的事。”窦飞笑道。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的鞭子可不认人。”德天月一见窦飞如此不识抬举,不由面色沉了下来,紧盯着窦飞道。
“好好好,月姑娘请。”窦飞说完,双手叉腰,脸上流露着烦人的微笑。
德天月此时早已望了他来此的目的,小女孩心性,被人一激便动了真怒。
刺耳的破风声响起,德天月的鞭子飞了起来,毫无花哨地抽向窦飞面门。
似是鞭子来的太快,窦飞仍保持着双手叉腰的姿势站在原地,嘴巴张的很大,显得极为惊讶。
德天月愤怒之下的这一击并未留手,使出了全力,若是结结实实砸在窦飞脸上,那窦飞不死也要脱层皮。
德天月眼中的恨意突然变成了悔意,她没料到窦飞会这么弱不禁风,连她一招都接不住。
德天月闭上了眼,她心中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德天秀的怒火了,人家毕竟是对德家有功的人。
闭眼的德天月突然感觉浑身一紧,感觉整个身体都被缚住,动弹不得。
一睁眼,德天月发现自己已经被自己的蛇鞭捆了个结结实实,而那个本该脱层皮的混蛋却凑到了她跟前笑眯眯的盯着她看。
“放开我,混蛋。”德天月愤怒地咆哮起来。
窦飞将脸凑地很近,鼻尖离德天月的鼻尖只剩下半寸不到的距离。
“放了你,我们怎么去结拜啊?哈哈,等我们弄完,回来就放了你。”窦飞大声笑了起来。
“行了,窦飞,月姑娘,委屈一下,我们去去就来。”高战神色有些尴尬。
德天秀从来没与一个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过,除了祁岱。祁岱那次还是为了救她,而这次,明显是这个叫窦飞的家伙故意的。
“你竟敢戏弄我?你最好现在把我放了,不然我非杀了你不可。”德天月的声音沉了下来。
窦飞一听,原本已经转身的身体又转了过来,神情显得极为畏惧:“月姑娘,不,我不……”
“给我解开,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德天月继续说道。
“我不怕死啊。”窦飞又笑了起来,一旁的祁岱也忍不住地偷笑。
三个人,向着东面的林子里去了,留下德天月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三个混蛋你们给我等着。”德天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高战,还有元泰。”“我,祁岱。”“我,窦飞。”没有香坛,也没有酒。三人一同跪在林子里。
“我等四人今日愿在此结为异性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三人一同说道。
说完,高战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在手掌划了一道口子。窦飞、祁岱一次接过刀也是在手掌划过一条口子。
最后,三只手掌重重地握在了一起。依次排序,高战最大,是大哥,窦飞次之,元泰老三,祁岱老四。
三人回到德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今日定要一醉方休,”窦飞摇头晃脑地道。
“老二言之有理,老四你呢?”高战也显得兴致颇高。
“大哥,二哥都这么说了,小弟哪敢不奉陪。”祁岱亦是笑了起来。
“一醉方休?给我死去。”德天月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接踵而至的是三十多个面容冷峻族兵。
“月姑娘,你……”祁岱有些无奈。
“别叫我,把他们给我绑了,挂起来。”德天月对着族兵喝道。
族兵们原先以为是那么难民又在挑事,如今一看竟然祁岱三人,不由有些犹豫。
“没听见吗?我都喊不动你们了?是不是要让我哥来?”德天月气地浑身颤抖。
“天月,住手。”德天秀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本章完)
第214章 消弭()
秋日的细雨总是绵绵不断,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蜀、黎所在的这处战场也是,一旦开始即使再难也要继续下去。黎覆有股突然生出一股被戏弄的感觉,按照他的情报来看,蜀军在此处驻守的兵马是最少的。为何如今凭空生出如此多的人来,他不知道。还有那最近在军营中传的沸沸扬扬的瘟疫,仿佛一片漆黑的云般笼罩在了他的心上。黎覆自问是不信这种谣传的,可谣传之所以被成为谣传就是因为太多人相信。一万个人里即使只有一个不信,那么渐渐的这种恐慌便会比真正的瘟疫还可怕,传递到每个人的心灵深处。兵士也是人,你让他冲锋陷怎他绝不含糊。可你要要求他心志如同主将一般坚韧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热病在南方是一种很可怕的瘟疫,一旦染上不死也的掉层皮。半条命算是没有了。黎国兵士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适合继续作战,终日忧心忡忡,何谈破敌?
从远处将整个蜀军营地连起来看,蜀军就像是一条巨龙将身子蜷缩了起来。蓄势待发,时刻准备着发动必杀一击。又时刻能防御任何可能到来的突袭,攻守兼备。按理说蜀军摆开的这种阵势是不可能存在的。它攻守兼备,是因为他前面有一道怒江天险隔断。若是放在别处,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铁桶阵罢了。
在黎覆猜测中张勋应该就是此次抵抗他黎国大军的前锋。张勋此人有勇有谋,尤其一股悍气经久不衰,是乾朝分崩离析之时冒出来的流寇头子。只有作战经验,按蜀军如今这种布阵的方式来看,绝无可能出自张勋之手。所以,黎覆肯定,蜀军军中此次来了高人。
黎覆所料不差,蜀军的确是来了高人。而且就在前几天,这个高人还只是慕容寒帐下一个小小的兵士。
卢洪前次助鲁达脱险之后,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平江下游。因为有张勋的手令在身,下游驻防的将领即便心中不愿,也不得不听从卢洪的调遣。按照他的意思,将蜀军的营地布置成这般模样。都是张勋的老部下,陡然经历这种变故,几人不知给张勋去了多少封书信。可最后得到的结果都只是稍安勿躁四个字。几人知道张旭此人说出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在行军打仗上面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绝不会轻易改弦更张。既然认定了卢洪,那么便不会疑他。至少会等到这场战事过后。
卢洪只是暗中拥有指挥权,明面上仍是由江天指挥。他则是每逢军机要事,便站在江天身边默默提出自己的意见。可这些意见最后几乎都会通过。这也是江天手下几个副将所不能理解的地方。可是很快几个副将便由原先的不解,变成了惊艳,乃至于最后的钦佩。
一连串攻守转换下来,蜀军不复从前的左支右拙,难以为继。并不与黎军硬拼,而是充分发挥了蜀军自身的优势,敌退我进,敌进我退。在出其不意的地方设下一只伏兵,或是在两军鏖战之时,陡然从侧方冲杀出一支骑兵。即便黎军先前能在兵卒战力上占据一些优势,但很快便会被蜀军的奇谋诡计拉平。
此处蜀国已经统治多年,自然占据了主场优势。不论是粮秣物资,还是百姓的支持都要远远大于远道而来的黎军。黎军军中四起的谣言不说,眼下的蜀军已经渐渐转守为攻,开始频频侵扰黎军的粮道。有几次都险些将黎军的运粮队给截杀。还好黎覆一早就下了死命令,若是粮秣出了问题,运粮队全斩。这才使得运粮队的兵士个个奋勇向前,即便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粮秣的正常运输。
现在粮队的运输已经成了一个大问题,去运粮的兵卒都是等同于提着脑袋在鬼门关上走上一遭。非是心智坚韧之人不敢去。黎军的军心愈发的涣散,仿佛就要崩溃一般。
卢洪与江天两人独处一室的时候才会不显得拘束。他不是一个蠢人,相反如同卢洪这样的人,一般都能猜到人内心深处的想法。江天对他的态度他不是不知道,他之所以站在暗处,将所有虚名让给江天一是为了保全自己不错。二来,也是为了顾及到江天的心思。如同江天这样的武将,一辈子就图个功名利禄。可他不同,他的心中有大志。他要重振卢家的声威,让世人知道,卢家当年只是因为兵力不足,并不是打不过吴家。他要让天下人知道,他卢洪不比当世任何一个人差。如同江天这样的武将,冲锋陷阵可以。但还不能让卢洪放在眼里。即便张勋也是。
“卢洪啊,这次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即使赶到,我们怕是抵挡不住那群凶神恶煞的黎军啊。”江天双手在案牍上摩擦,双眼望着卢洪道。
“将军客气,卢洪虽然出了力,但还是要靠将军与众将士的悍勇才能使得如今的局面好转。”卢洪微微摇了摇头笑道,显得很是自然。
“你这人就是太谦虚了。说起来,你我还是老乡。我这人是个粗人,以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啊。总管第一次派你来,我不知道你真是个有本事的人,还以为你又是总管的什么亲戚。总管又什么都没跟我说,只是让我受你节制。你说我好歹是一个将军……”江天干笑两声。
“将军客气,卢洪知道的。将军不必如此,都是为了蜀国做事。还请将军多多包涵卢洪,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将军多多海涵。”卢洪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客套话就不说了,说点正事,眼下黎军在卢……卢先生的分化、攻心两策之下,已经是草木皆兵。先生觉得此时我等是否能发动总攻了?”江天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卢洪沉吟片刻后道:“总管退敌心切,将军如此也并非不可。只是……”
(本章完)
第215章 轻轻()
张勋面色泛白,他不知道他这个决定是错还是对。可是眼下却也只有相信那个人,不然他蜀军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困死。若是那人成了,那自然最少能托月余时间。若是败了,那他可就是蜀国的千古罪人。他不怕许傲责罚,他只是担心脸上无光。到了他这种身份,只要愿降,他相信黎家父子决不会杀他来羞辱蜀国。
毕竟打仗只是一方面,更多的争取民心才是另一方面。若是你打赢了,人却没了。你能怎么办?难道事事亲力亲为?一个皇帝去种地?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而张勋自己所在的燮城也并不好受,一直按兵不动的慕容寒终于开始有了动作。据可靠探子汇报,黎军已经开始拔营,不日便要兵临燮城。围城一事,虽说他张勋不惧,可不见得城中兵士不惧,百姓不惧。张勋知道,坚守其实守的不是城,而是人心自守。心志不坚,百万大军也是无用。一日便可破了。心志坚定,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那种气魄一旦展现出来。那边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向无敌。
祁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王道看起来的确不像是那种贪图享受的人。
严三对着祁岱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祁岱看着严三离去的背影脸上闪过着一丝警惕。
祁岱向前一步,准备推开大门。可他的手才刚刚接触到木制的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