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1918-第3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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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隆正男被关押在特别的牢房里,在见朱景行之前,他已经洗漱完毕,连脸上的胡子都刮的干净。这些天以来,桥隆正男坚持不穿囚服,还是穿着那身脏乎乎的中佐军装,每天还是照例的朝着天皇的方向朝拜,今天他答应要主动投降并且要求见见朱景行,其中深意自然不言自明。
和桥隆正男见面是在同古监狱的一个审讯室里,审讯室里面摆着一张桌子,两边分别摆放着几张固定的椅子,旁边有警卫站在那里。
陪同朱景行一起来的还有记者苏慧。苏慧一直想采访一下这个战俘,只是申请来了之后,桥隆正男就装死拒不接受采访,这次听说他要求去见朱景行,苏慧正好日语还不错,所以也就当做翻译的身份进来了。
苏慧的警卫苗阿满跟着她一起来了,不过他没有进入到审讯室里,只能在门口站岗。
进了审讯室等了好一会之后,戴着手铐脚镣的桥隆正男才被两个黝黑结实的警卫带了进来。桥隆正男一直脸色铁青,用余光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朱景行和苏慧之后,然后挪着步子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抽烟吗?”朱景行从兜里掏出一盒骆驼烟,他想用这种方式开始他们之间的谈话。
桥隆正男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接过了一根烟,朱景行给他点着之后,他深吸一口。朱景行也点了一根悠闲的吸着,“说吧,找我来有什么要说的?”
苏慧照实翻译过去,桥隆正男皱了皱眉,“敢问阁下就是那天晚上袭击机场的指挥官吗?”
朱景行点点头。
“吆西!”桥隆正男上下打量了朱景行,这个个头中等中国军人表面上并不出众,但同为经历过生死的军人看得出来,他的眼神之中满是杀气和刚毅。
“能说说那天晚上你们究竟派出了多少人吗?还有你们当时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桥隆正男面无表情。
朱景行瞟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没多少人,就几十个弟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你们干掉。”
真正的人数和目的自然不能告诉他,所以朱景行直接说了一个笼统的数字。
“吆西!”桥隆正男不说话了。
片刻之后,朱景行直接了当的问道:“说吧,为什么要见我?见了我之后你改变主意了吗?”
桥隆正男微微一笑,他身子凑上前道:“你过来,我悄声的告诉你。”
“凑过去干什么?我又听不懂日本话。你不是憋着坏的想要杀我吧?”朱景行冲着对方轻蔑的笑道。
桥隆正男脸色有些变化,像是一种被拆穿的窘迫,不过很快之后就恢复了原来面无表情的样子。
朱景行将头上的军帽摘下吹了吹,若无其事的摆弄着上面的帽檐,“我不知道你今天找我来的目的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为了问我这些无聊透顶的问题。说吧,你投降的条件是什么?”
朱景行这种坦率直白的发问倒有点让桥隆正男出乎意料,当然也出乎了跟在他一旁苏慧的预料。她印象中的朱景行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军官,而在他临来之前他的上级已经给他下达过命令,务必对待桥隆正男态度良好,争取劝他投降。
可从进来到现在,朱景行那咄咄逼人的态势有点像是要把桥隆正男往不投降那里逼,难道说朱景行根本就没打算让桥隆正男投降?
一个不详的念头在苏慧脑子里冒出来,她知道桥隆正男率部杀了不少朱景行的弟兄,朱景行会不会怀恨在心故意报复?
外面响起一阵枪声,看样子是附近的驻军在训练,审讯室里的灯光闪烁了几下,屋子里每个人的脸都变得那么琢磨不透。
“你很坦诚!作为军人,我很欣赏你的坦诚。”这下桥隆正男反倒是释然了,他慢慢的站了起来,戴着手铐的双手按在了桌子上,“不过”
话音未落,桥隆正男忽然暴起,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削尖的筷子一下朝着朱景行的脖子扎去。此时,站在后面的警卫立刻动作,一下把他按倒在了桌子上,但桥隆正男依旧像是一条疯狗一般疯狂的反抗。
“八嘎!我要杀了你!”“天皇陛下的武士不会向敌人投降!”他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手里的那根筷子依旧攥的紧紧的。
听到屋子里的声音之后,苗阿满和外面的几个警卫也都闯了进来,他们上去也赶紧按住了挣扎着的桥隆正男。纵使桥隆正男力气大,也禁不住这四五个汉子齐手上阵。几个人把桥隆正男扭送出去的时候,他还在那咿呀呀的破口大骂。
刚才这一幕让苏慧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在这个桥隆正男竟然早有预谋的是要来袭击朱景行,虽然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这一幕也着实惊讶到了她。
反观朱景行却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那,该抽烟继续抽烟,该摆弄军帽继续摆弄军帽,好像刚才被袭击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事先就预料到了这一幕?”苏慧走到朱景行身边道。
朱景行拍打了几下军帽,规规矩矩的戴在头上,“我不知道他会耍什么花招,但桥隆正男这样的人定然不会投降。”
桥隆正男用一根筷子企图刺杀朱景行未遂,这也让远征军方面失去对其的幻想。第1师师部当他签署命令:即日公审桥隆正男。
第二天一大早,在同古市中心的一个不大的广场前,远征军第1师举行了公审桥隆正男的宣判大会。
陪同桥隆正男一起受审的还有几个缅奸,这些人企图编造谣言、企图煽动群众对抗远征军,被抓捕之后和桥隆正男一起审判。
公审这天,来了不少人来观看。普通老百姓在哪里都一样,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所以当他上午城里的老百姓几乎都来了。到处都是乌泱泱的一片,为此远征军动用了特务营的一个连和宪兵两个连在现场维持秩序。
公审的环节并不复杂,先是由公诉员宣读桥隆正男等人的种种罪行,其中包括*、杀人罪、破坏罪等等,一条条罪行真是罄竹难书。宣读完毕之后,现场再出示有关证据,证明这些被审判之人所犯罪行皆都属实。
最后,再由法官进行宣判。法官一共有三个,一个是远征军第1师军法处的处长杜耀华,另外两个则是原同古地区法院的法官。
三个法官在看过现场的物证和罪行之后,开始了简短的商议。最后法官们起立宣读长达数页的判决书,以法律和人民的名义,判处桥隆正男等人死刑,并立即执行。
判决书宣判之后,整个公审达到了最*。头戴白色钢盔墨镜的军法处宪兵们将桥隆正男等人一一押送在卡车上,在一队队官兵的护卫下开始朝着郊外开去。随行的群众也都跟着向前跑去。
车子的速度很慢,只能是比行人快上一点,这样做除了因为道路上群众较多之外,还是为了更好的宣传震慑。走在最前面的那辆吉普车上安装了几个喇叭,一个宣传军官正在用中缅两国的语言反复播送警示。
车子开了近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抵达了郊外的目的地。这是一片难得的开阔地,同古的民众聚集过来之后,警卫的士兵划出警戒线,宪兵们将桥隆正男等人一一拖下车。所有囚犯被蒙上了眼睛,排成一排跪在地上,他们的身后是一队端着汉阳式步枪的宪兵。
“验明正身!执行死刑!”随着发令官的一声令下,在他们身后的宪兵相继扣动了扳机,清脆的枪声不断响起,跪倒在地的这些人依次的倒下。
这血腥的场景让现场的民众达到了最*,他们竟然涌上前伸着脖子睁大眼睛的观摩了起来。
远处,教堂里的肖恩牧师听到这些枪声之后不禁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站在一旁的朱景行对身边的记者帕特和苏慧说道:“你们之前不是问我的感受吗?我想告诉你们,此刻我的感受就是,桥隆正男这些人为了罪有应得。他们为了一己私利去践踏别人的生命,审判的死刑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归属。”
帕特耸耸肩:“我想,大多数日本军人会在战后受到公正的审判。”
第041章 谈判()
经过了近五天的前后跋涉,预备干部处的特派联络员张祈福终于先于其他人抵达了同古。
抵达之时,他身上原本的那身卡其布军装已是破烂不堪,脸上和胳膊上也被晒的黝黑发亮,划的都是口子;脚上的一双胶底帆布鞋也露出了几根脚趾头,看那样子不像是什么来公干的专员,倒像是流落街头的叫花子。
张祈福也顾不得这些,摸了摸胸口贴肉的那个鼓鼓的还在,心里便安定了几分:那是国防部预备干部处和远征军司令部颁发的委任状,只有这东西才能够把证明自己的身份。
到了同古城,张祈福拄着一根拐棍朝着城里走去,进了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前面一个教堂站着不少远征军士兵,他想着上前打听一下第1师师部的位置。
“请问,第1师师部在哪里?”张祈福走上前去,对一个士兵问道。
那士兵上下打量一眼之后,便觉得可疑。这些日子虽说公审枪毙了部分缅奸,可受到缅甸独立运动影响的人仍旧不少,就在前几日还有人企图袭击远征军驻地,如今这个人来询问师部,莫不是有什么企图?
士兵警惕之余便对旁边的弟兄使了个眼色,接着对张祈福说道:“你先稍等一下,我去给你问问。”
说着,那士兵一溜小跑朝着教堂的另外一个门口跑去。
“胡排长,那边有个人在打听师部的位置,我觉得有些可疑。”
“在哪,领我去看看。”胡利群快步走了过去。
不一会,只见一个个头不高的敦实军官走了过来,他拎着手里的*大声的问道:“在哪呢?在哪呢?”
张祈福见那军官奔跑而来,想来人家如此热情,便心生几分感动。他正要上前拱手和那军官打招呼的时候,那人已到跟前。
敦实的军官上下打量一眼之后道:“来人啊,给我拿下!”
左右两个士兵听令后立刻上前,左右一下将张祈福牢牢的按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我是从腊戍来的!我是从腊戍来的!”张祈福被按在地上极力辩解,这争闹吸引了周围的不少人来聚集。
“哦,上帝啊!你们不能这样做。”肖恩牧师看到后走过来斥责了带队的胡利群。这些日子抓缅奸抓的太多,有时候不免错抓,而抓捕方式的简单粗暴也让肖恩牧师十分不满。
胡利群听不懂英语,也扯着嗓子跟肖恩牧师大声的分辨起来,两人那情景如同吵架一般。要是换做别人,估摸着就胡利群的性格早就置之不理。我抓我的人,干你什么事?
可肖恩牧师对远征军来说意义不同,他改变了胡利群对英美人的印象,这个虔诚的信徒在城破的时候没有和其他英国人一起选择逃跑,而是留下来和他的上帝在一起。
他将教堂敞开,还亲自给伤兵们治疗,这些都让肖恩牧师在远征军将士之中的威望极高,甚至有的伤兵还在他的影响下信了基督教。
于情于理,胡利群都不能像是对待其他洋人那样对待他。
正吵着的时候,朱景行从远处走了过来。看到这边胡利群在和肖恩牧师在争吵,他上前询问后才明白,原来是误会了。
朱景行先询问了张祈福的目的和身份,张祈福如实相据,接着他又出示了藏在身上的委任状之后,朱景行让人松开了。
“不好意思,张先生。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没有听说,也没有办法核实,所以也就造成了一些误会。等会到师部去,他们自然会核实你的身份。今天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朱景行拱手道。
张祈福虽然被刚才弄了这么一出脸色有些不悦,不过终究也没有怪罪。他直言道:“算了,换做是我也会起疑心。”
胡利群挠了挠头道:“张先生,你怎么这身打扮就来了?”
说到这,张祈福咬咬嘴唇,叹口气道:“这一路上到处都是英军和英国侨民撤退的车辆,把仅有的公路堵的严严实实,原本搭乘汽车不能前进,没办法,我迫不得已才步行两天,直到快到同古地区的时候,才又找到了车辆乘坐。这一路竟是丛林险滩,所以才落个这般模样。”
朱景行看他所言非虚,也宽慰道:“一路辛苦了!中午去吃个饭吧,稍后我就向上级汇报,派人和师部联系。不过在你到师部核实之前,我们还是要跟着你。”
“听二位刚才所言,难道有缅甸人在城内开展过袭击?”张祈福不由得担心起来。
朱景行还未回答,胡利群便叹口气道:“何止是开展过,简直就是如同吃饭一般频繁。”接着,他说了几个缅甸人袭击远征军的事例,听后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