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牧-第2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牧则是恍然大悟,原来,是洛神啊。难怪,有这样的容颜。
不过,她出来干嘛,还说诗的作者另有其人,莫非还想替他老公脸上贴金?
“宓儿,你方才说,这诗的作者另有其人?”袁绍疑惑地看了看甄宓跟赵云。
“启禀袁公,此诗,确非某所做。”赵云总算回过了神,急忙说道。他性子耿直,可干不出将如此佳作据为己有的事情。
甄宓也道:“我方才在屏风后看得真切,此诗,是林长史所做,然后不知何故,跟赵将军的调换了。”
“竟有此事?”袁绍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林牧吸了吸鼻子,苦笑了一下。这娘们儿,多什么事啊真是的……
“好像是吧,某也记不清了。”既然解释起来太复杂,林牧果断选择了……耍赖……
这叫什么事啊,袁绍觉得非常荒谬,还有人主动把这种绝世佳作让出去的?还记不清了?你看我很像傻子,很好骗么?
“林长史,莫非,此诗也是你在别处抄来的?”审配阴测测地出现,他之前就对《侠客行》很不满了,抢了袁尚的风头,正在想法子阴赵云一下,谁知,事情竟出现了这样的转机。
“正是正是。”林牧居然坦然承认了。
“不知是何人所做?”
林牧叹了口气,你们呐,怎么一个个都爱刨根究底的……于是,悠悠抬头,仿佛在追忆往事:“某十岁那年,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某正在房门前玩雪。忽然,有一白发老翁扑倒在某屋门前。某心善,喂他喝了些热粥。他醒来后,开口便吟诵了这首诗……”
如果高以从在这,一定会目瞪口呆:姑爷,当初不是说好是说了几句兵法吗?怎么又念起诗来了?
袁绍叹道:“此人必定曾经是一方大侠,年老落魄,尚有雄心,故将平生志向浓缩于这首诗当中了。子放,奇遇呐!”
“谁说不是呢?”林牧显然入戏了,还在长吁短叹个不停,然后忽然眨了眨眼睛,冲审配道:“方才阁下说,‘此诗也是你在别处抄来的’?”
“是。”审配冷笑道,“只没想到你竟这样无耻,坦然承认了!”
“某一向是君子,自然不屑于骗人。”林牧一副高人形象,背手道:“但,不知阁下为何要说‘也’?莫非,还有什么诗是抄的?”
“这……”审配一时语塞,方才不小心,竟说漏嘴了,总不能承认袁尚的诗是他偷偷找人写好,现场让他抄起来的吧?
而自己居然还在林牧追问确认时承认了有说过那句话,没办法,众目睽睽,这口锅得亲自背起来了……
审配悲愤里带点无奈道:“我十岁那年,也有一位老翁……”
“哦。”林牧点头打断道,“那位老翁看来白活了许多岁,也没啥出彩的言辞嘛。阁下的运气,实在是不够好呀。只是,难为你了,如此拙作,还记了许多年。”
审配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这诗是我货真价实的作品啊!而且,你这么说,等于在说我诗写得很烂啊!烂到连别人的烂诗都要抄的地步……
可甄宓显然很不满意林牧的态度,她向前一步追问道:“既是那位老者的诗,抄便抄了,也无人知晓,何必跟那位赵将军调换?”
哎,最烦你们这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娘们儿了……林牧叹息着摇摇头。
第56章 邀请(第二更,完毕)()
“不知这位是?”林牧故作疑惑地看了看袁绍,你儿媳就这么跑出来,不管管吗?
“此是吾次子之媳甄氏。”
“啊,原来是甄夫人,失敬失敬。”林牧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急忙作揖道,“夫人有所不知,某本欲跟子龙交换看看,再沟通一下心得,谁知……”
得,看来这个锅又得审配背了,谁让他动作太快的?
果然,袁绍不疑有他,呵呵乐道:“竟是一场误会。”
甄宓见状,也不好再逼问。虽然,她确实是明明白白看见,林牧调换时,根本没有同赵云有什么交流!
这个骗子,说起谎来面不改色,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宴会最终还算得上是宾主尽欢,众人离去时,个个脸带笑意,显然都很有收获,不说别的,一首《侠客行》就足够出去跟人吹嘘很久:兄弟我那天晚上听了一首诗……
而林牧倒是意外多了一个头衔——“十步杀一人”,血腥滴hin呐~
也不知吕玲绮知道后,会是怎样的表情?手无缚鸡之力的相公十步杀一人?杀的是稻草人吧……
“林长史,你那《侠客行》,端的是……精彩!”魏延出来后,看林牧的表情颇为复杂。他虽然愣,但知道眼前这家伙可是一肚子坏水,诗是抄来什么的,半个字都不能信。但,太夸张了啊,那可是整个河北的精英荟萃的时刻,竟然无一人不服,这位林长史的才华,得高到什么程度?
当然了,那些河北的精英服的应该是林牧十岁那年遇到的白发老者……
“承让承让。”林牧打了个哈欠,拍拍魏延的肩膀,“倒是辛苦你了,老魏。写首诗不容易啊!今天时候不早了,先回去歇息吧。”
赵云默不作声跟在后头,此时忽然开口道:“子……子放,那诗为何要让与我?”
他跟魏延的审美水准都不够,反而不会怀疑这诗是不是林牧做的,一致默认了林牧就是原创者。
“子龙,那诗写的,就是你呀!”林牧意味深长地一笑,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哈欠连天回去了。
赵云呆立了一会儿,出神地想着“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思绪不由又飘到了还是白马义从的时候……
谁也没注意到,后头鬼鬼祟祟跟着位高挑靓丽的身形,闻言恨恨咬了咬牙:“哼!还说是什么老翁写的,明明就承认了是自己写出来,说那位姓赵的将军的!”
……
“甄夫人,不知……有何见教?”
林牧颇为无奈,一大早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这位。
虽说你长得很养眼,但我可是个正人君子啊,要避嫌,要避嫌……嗯,还好自己已经洗了脸,梳了头发,没有太不修边幅。
甄宓展颜一笑,看得林牧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意识到自己似乎太热情,甄宓赶紧板起了脸:“见教谈不上,就是有一事想邀请林长史。”
诶,这剧本有点奇怪啊?一个已婚的少妇,丈夫长期在外,在某个清晨竟亲自到陌生男子门口,发出热烈邀请……噫!不敢想下去了,会被封书的……
赶紧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林牧堆起笑脸道:“不知……是何事?”
“昨日阿翁宴上,林长史谈吐风流,我也很是钦佩,不知可否再赴一宴,好教更多人见识见识林长史的风采呢?”
作为一位有警惕性且习惯性阴人的幕后型人才,林牧第一时间就觉得:有猫腻!
但是,美女都这么上门来邀请了,拒绝的话是不是太没有风度了?
“咳咳,甄夫人邀请,自是不敢不从。”
得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甄宓这才从袖中掏出一封请柬,递给林牧道:“家姊明日会在城东安凤楼做东,广发英雄帖,延请各路名士佳人聚会,林长史切勿爽约。”
“一定赴约!”
等甄宓踩着莲步款款远去,林牧这才眯起了眼,嘿嘿,想要给我下套么?没那么容易!
等到次日,林牧特地换上了一身正式的袍子,腰间挂着玉佩,走起路来玲珑作响,手上则是摇着一柄羽扇,配上一顶纶巾,倒还真有些飘然出尘的高人风范。
按照请贴上说的,林牧雇了辆马车,往城东方向去了。
安凤楼他昨天也打听过,听说是邺城最大的综合性酒楼,各类娱乐设施都很齐全。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即便是战争时期,举国都要共赴国难,还会有人醉生梦死,更何况,冀州算是比较平安繁华的地区,娱乐事业当然不会停滞。
到了安凤楼,只见来来往往的马车真的如前人所说,车如流水马如龙,仿佛回到了现代看北京三环路。
林牧掏出请柬,亮明身份后,便被人请去了最上边的雅室。
早有不少人在内互相交谈,甄宓也在。
见林牧到了,她眼睛一亮,动了动身边同样挽着发髻、容貌相似的女子,继而低声说了什么,身边的女子也抬起头看过去,似乎颇为好奇。
“甄夫人。”林牧走过去见礼。
“林长史,此是家姊。”
林牧心中一动,早听说甄宓有五位姐妹,俱是国色天香,也不知这是哪一位?
“林长史有礼了,妾身是宓儿的大姊。”
女子微微躬身,自我介绍,惹得甄宓不满地拉长了音调:“阿~姊~”
林牧笑道:“原来甄夫人闺名是个‘宓’字。”
“林长史,请自重!”
虽然男女大防还没那么夸张,但当着一个姑娘面说她的芳名,毕竟还是很孟浪的事情。好在甄宓本身并不是什么特别古板的人,只是微微表示了不满跟抗议便作罢。
“是某不是,先自罚一杯。”林牧笑着,随手从一旁的几案上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只是,当放下酒杯的时候,却见到面前的两女神色均不是很自然。
甄宓是一脸怪异,而她的长姊则是有些羞红了脸。
“额,某的脸上,莫非有什么物事不成?”林牧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不对啊,出门前还特意打理了来着,想说毕竟代表着荆州人士的形象,不可以太邋遢了。
“林长史,你方才喝的酒杯,是阿姊喝过的……”
第57章 目的(第一更)()
甄宓的姐姐喝过?那这样岂不是成了……间接接吻?
林牧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落在二女眼里,无疑显得极为轻佻与浮浪。
甄宓大姊的脸更是冷若冰霜:“林长史,莫非要欺辱我甄氏不成?”
“阿姊,这等无礼的登徒子,莫要理会他!是小妹的错,不该邀请他来。”甄宓也板起了脸,虽说自己的大姊正值孀居,但以目前甄家的势力,也绝非随随便便一个小小的长史所能羞辱的。
林牧很尴尬。
酒杯就那么放着,又没标注姓名,谁知道就这样凑巧?
说起来,自己还觉得委屈呢,不明不白的,初吻便这么丢了……
“二位甄夫人,在下实非有意冒犯,此厢赔礼了。”犯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林牧只好诚恳地道歉,“若还是气不过,某便先行告退,绝不出现在二位面前。”
“哼,油嘴滑舌,谁知道哪句是真话。”甄宓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倒是她大姊脸色稍霁,但依旧不假辞色道:“不知林长史要如何赔礼?”
不愧是商贾世家,什么都能拿来利益交换。
林牧心中暗赞一声后,又觉得有些无措,自己今日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作为荆州长沙郡治下的一名长史,分量也不足以做出怎样有利的承诺,一时间,倒是有些踌躇起来。
“林长史,前日你在袁府,凭一首《侠客行》一鸣惊人。我家阿姊也素喜诗文,不如你便当场赋诗一首,若能得我家阿姊满意,就算过关如何?”甄宓出言,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林牧瞧了一眼她的大姊,见并无异议,只得硬着头皮道:“甄夫人,你也知道,那诗不过是某从一位老翁那儿抄的……”
“那林长史欲待如何?”
“额……”没办法,林牧垂头丧气,“那某便试试……”
“好了,此事就暂且先揭过。”甄宓的大姊出面打了圆场道,“林长史果真有心赔礼,那稍后自会送来诗文。今日,还有要事等着我们呢。”
林牧松了口气,告个罪后,便寻了处雅座独酌,顺便打量着四周。
今天也不知她们姊妹打得什么主意,偌大的雅室里,搭了个高台,底下整整齐齐摆放着座位,像是要唱戏一般。
“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林牧暗暗警惕。
不多时,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互相寒暄一番后也都坐下。等到人满后,甄宓的大姊才满面春风地上台。
她穿着一袭粉色的薄纱长裙,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而且,同苗条高瘦的甄宓不同,自有一股成熟明艳的风韵,扑面而来。
座中宾客多是年轻男士,早有爱起哄的于台下怪声怪气地叫了起来。
甄宓的大姊倒也不着恼,只微微一笑,开口道:“在座诸位俱是冀州的风流雅士,今日来,除了走动联络外,尚有一事相求。”
“姜女直说,我等哪有不同意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