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重生记-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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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还在,大伯,您在哪一行清泪缓缓滑落
徐君器很想走到棺木前大喊:大伯,徐家还在,您,怎么能走了呢?可是他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不敢,他害怕看到棺木中躺着的那张慈祥的面容。
胸口的翡翠温热的印在胸口,徐君器微微一愣,僵硬的手机械般的微微抬起,手掌轻轻的捂在放在左胸口翡翠的位置,他之所以放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
徐自强喜欢在衣服内衬上缝制很多口袋,左胸口就是其中一个,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再牢狱中的那天晚上,徐君器明白了,原来那里放着这块代表徐家族长之位的翡翠。
回来后,徐君器学着徐自强的样子,自己笨手笨脚的也在左胸口的内衬缝了一个口袋,然后将翡翠放在了里面,一直以来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是觉得既然族长大伯这么做了,那么自己便依葫芦画瓢。
如今,他突然明白了,这个位置连接着心脏,翡翠的温度直接传到了身体,虽然温热却又冰凉,那种感觉像是撞击着人的心一般,让人割不舍,那个割不舍的东西,就是——徐家!
似乎终于想明白了,徐君器显得有些激动,原本僵硬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原来族长大伯是想让自己将徐家放在翡翠的位置,让它与自己同生,而大伯这一生都是这么做的,这就是一个族长的指责,一个家族的精神支柱!
没有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徐家在那,在翡翠的那个位置,所以一切都值得!这恐怕就是大伯想要告诉自己的,所谓守护徐家,便是要自己如族长大伯一般,将徐家放到那个位置便好,而一旦放了,就再也无法割舍,无法拿走。
轻出了口气,徐君器动了动胳膊,揉了揉腿,有些僵硬的动了动,这才艰难的站了起来,麻木的捶打这双腿,直到恢复正常,这才抬头看着一脸茫然看着自己的徐君宇,微微扬了扬嘴角道:“大哥,怎么了?”
徐君宇冷笑:“怎么了?等我把所有事情料理完,你终于肯起来了,也终于肯说话了。”
“大哥辛苦了。”徐君器有些不好意思的耸了耸肩,四周看了看道:“可有吃的?我饿了。”
徐君宇这一刻真的有冲过去狠踹一脚的冲动,但是他忍住了,毕竟周边还有宗族的人在。只不过这些人也是和徐君宇一般心态,对于徐君器的行为,直接定性为装呆装傻装无辜。
见得不到回复,徐君器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身朝着厨房方向去了,宗祠的厨房只有一个人使用,那就是徐明,一般人是不会打扰的,当然现在的徐君器应该是二般人。
冲进厨房,看着摆在案头上的一碗清汤面,徐君器想都没想,端起来大口吃了起来。
“你做什么!”一声暴怒从其身后传来。
徐君器着实吓了一跳,难道是自己跪傻了,竟然没有发觉有人进来了,看来是自己饿晕了,想着忙嘴也不停的转过身,看着一脸愤怒的徐明道:“明叔,我实在饿了吃口面。”
知道自己的行为不礼貌,可是徐君器每当这里是外面,只当自家人,随便吃两口面也算不上什么事吧,再说徐明他也是熟悉的,虽然不怎么沟通交流,但是他知道这个人是族长大伯非常信赖的,所以他更不会见外了。
“怎么是你?”原本有些恼火的徐明愣了一愣,皱着眉头有些不乐意的瞟了一眼徐君器,而后继续低下头佝偻着身体缓缓走了进来,道:“这是给族长准备的面。”
徐君器在这一刻愣住了,倒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就在刚刚那瞬间,他似乎觉得这个徐明根本不是一个驼背,可是当他再次走路时,又感觉好像他就是一个驼背,难道是自己的错觉?眼花?
“什什么?”因为没有听清话,徐君器不由的抬头仔细的看着徐明问道。
“我说,这是给族长准备的面,这样族长在下面也不至于饿着。”徐明不急不缓的徐徐道来。
“我!”徐君器慌忙放下碗筷,有些无措起来,难怪徐明之前会那么恼火,原来自己真的是干了件荒唐的事,把拿去给族长大伯上供的面给吃了!
“已经这样,你还不如吃完。”徐明瞟了一眼乱兮兮的碗,不以为意的开口。
徐君器觉得自己又幻听了,什么时候自己和这个明叔有这么好的交情了?
似乎看出徐君器的疑惑,徐明继续淡淡的说道:“我想族长应该交给了你什么东西”见徐君器要开口,徐明摆了摆手,继续道:“你不用告诉我是或者不是,我对那个东西不感兴趣。既然族长交给你了,那你就是他的继承人,曾经我全力辅佐族长,以后也会这样对你。可惜”
说道这里,徐明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君器,摇头叹息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弱,徐家在你手里未必有什么好果子吃,若是你做不到老族长那般,便不足以让我真心相待。”
徐君器收敛了面部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徐自强在牢中所说的那句话的含义了:守护宗祠的徐明,你要好好待他,他日他必能帮你。
一直以来,他没有在意这句话,可现在,他突然发现,这个徐家他并不了解,或许还有很多秘密是自己从未解封的,而从现在开始,他要开始一点一点解封了!
“吃完面就走吧,留在我这里并不妥。”徐明挥挥手,赶人的意思十分明显。
徐君器深深的看了一眼徐明,面也顾不上,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大踏步离开了。
他之所以离开,不为别的,就为了徐明的那句话:你比我想象的要弱!原来自己还太弱了,徐君器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不过他嘲讽的是自己,正如徐明所说,他也觉得自己太弱了!
按照和县令的约定,第四天一早,徐家的老老少少,一共一辆马车,十辆手推板车,一百三十三人,缓缓走出徐家庄,徐君宇、徐君器各自骑着一匹骏马走在前头,英子和麻子等一批年轻人甩着胳膊跟在后面,应徐明特意要求,他一个人缓缓的走在最后,虽然是个驼背,可是他稳健的步伐一点都不慢,不急不躁的紧紧跟着最后的一辆板车后面。
身后,那个古老的村落变得安详而宁静,高耸的祠堂依然挺拔,似乎在注视着远去的族人,默默的昭示着: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
徐君器一拉马缰,偏离了队伍站到了一边,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自己从小便没有离开过的故土,他会记下这里的每一分每一寸,他知道,他一定会带着族人,回来的!
第11章 出变故()
湛蓝的天空,团团的白云,参差的身影,厚厚的灰尘。
一队车马沿着瘦长的官道缓缓前行,摇晃的车轮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灰印,这就是已经行走了整整一天的徐家人马。
这一路走来,不难发现迁徙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多是一些大家族,甚至还有前朝的达官贵族,如今也都成了官道上一个个落寞的身影,仓促而慌乱的脚步显得沧桑而凄凉。
徐家毕竟是个比较大的家族,这一路也是很显眼的,正因为显眼,每次不等徐君器等人去查探路况,便有路过的官兵指引方向。由此可见,为了迁徙,皇帝花费了不少心思,沿途不仅布置了官兵,还相应的做了一些应急措施,不得不令人佩服。
已经走了大半天,眼见就太阳就快西下,官道上洒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稀疏的路边树木斜斜的抛下树荫,徐君器一拉马缰道:“大哥,我去前边看看有没有方便歇脚的地方。”
徐君宇点了点头,他知道在这种途中,他没必要去争什么,徐君器喜欢做就去做好了,作为家庭的一份子,也是他的职责。徐君蓉因为身体不适一直被安顿在马车中,自从徐自强去世,徐君蓉的身体便一落千丈,任谁看了都心疼万分。
不到半个时辰,徐君器便飞奔回来,与慢慢行走的徐家车队会合。
“怎么样?”徐君宇忙问,太阳说下山就下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几乎看不到了,这样下去难眠会影响作息,若是在外安营扎寨那就麻烦了,最重要的是实在不安全。
“运气不错,前面有个镇,看上去也是迁徙走了一批人,空了不少房子,我们快点脚程,正好可以借宿一宿。”徐君器洋溢着笑容说道。
“好。”徐君宇很是满意,回头扬了扬手高声道:“大家稍微放快点脚步,前面就可以休息了。”
众人听到可以休息自然是高兴的,整个车队的速度也很快提升了起来,远远看到已经空荡的房屋村舍,有些人甚至小跑了起来,毕竟徐家人多,若是不早点去,还真怕找不到好一点的屋舍。
看得出大家的想法,徐君器忙骑马快走一步高喝道:“大家不用争抢,屋舍的数量我都点过了,每个支系两间,互相照顾着点,年轻的人稍微迟些入住,若是没地方了,就在屋舍外生火夜宿。”
毕竟是同为一个家族的人,而且多少都是接受过教育的,听了徐君器的话,大伙儿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到了农舍,各自这才不急不忙的挑选着自己入住的屋舍。从屋舍的摆设的房屋的规模可以看出,原居民应该也是一个家族,或许比徐家稍微小上一些,但还算富足,村落离马路不远,也是他们运气好,这才找到了这个落脚点。
安顿好了众人,各自从屋舍里找了一些可以吃的干粮食物,毕竟自己带的食物有限,能节省自然是要节省一些的,这一路不知道还有多远,走多久,这种迁徙往往都是边生活便迁移,所以很辛苦,若是有足够的食物,就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和脚力。
看着很多人进入了梦乡,在外生火露宿的也都眯上了眼睛,徐君器这才将靠睡在一起的英子和麻子一把拽了起来,不等他们说话捂住了嘴巴道:“跟我来。”
两个人忙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三个人迅速到了村落外围,徐君器这才松了口气道:“夜宿毕竟不安全,而且这一路都是迁徙的人,也不知道夜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安全,你们今晚辛苦下,轮流值班,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给我好好盯着点,不能有半点差池!”
英子和麻子一听,顿时乐了,这是把自己当心腹兄弟了呀,忙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君器,这事包在我们哥两身上了。”
倒是英子想了想道:“君器,你要出去?”
麻子一听也愣了,英子又道:“以你的性子,恐怕宁可自己辛苦点,也不想然我们辛苦值班。”
被英子猜中,徐君器也没有掩饰,只是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我要回一趟饶城办点事,你们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过了今夜我一定赶回!”
“若是大公子问起呢?”英子有些不放心,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君器扬了扬嘴角道:“就说我喝了点酒倒下了,到时候你随便指个屋子就是了。”
英子了然,徐君器的酒量可以说是真个徐家最差劲的了,就连徐君蓉都嫌弃不已,可谓闻酒必醉,虽然有些夸张,但是若真是开口去喝,那真没有不醉的道理了,再说不管英子指了什么屋子,徐君宇都不会无聊的跑去看的。
看着徐君器拉着马缰,快速消失在黑夜中,英子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目光中满满的担忧。
“怎么了英子?”麻子没心没肺的瞟了一眼徐君器消失的方向问。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英子摇了摇头。
“那有啥!”麻子毫不为意的一挥手道:“谁还能伤到君器不成,就他那功夫,一个县衙的兵都未必能奈何他!”
“县衙?”英子咀嚼般的重复了一般,忽然猛地一拍脑袋,轻声叫道:“君器该不会失去饶县县衙了吧?”
“去那干嘛?”麻子依旧不理解。
“替老族长报仇啊,这还有问,你这个呆子!”英子嫌弃的拍了拍麻子厚实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只怕谁也拦不住了,只盼君器安然便好。”
“就算是去县衙,也无碍,相信我,君器的武功抵得上我两个,不,三个!”麻子说的利索,丝毫不觉得这话说出来有多羞愧,反而有种很是自豪的感觉。
“但愿吧。”
两个人商量妥当,由英子值上半夜,毕竟上半夜醒来的人多,遇到突发事件,英子比麻子反应快,靠谱的多,而且上半夜凶险也小一些,对于武功平平的英子来说比较安全,别看麻子是个大老粗,武功却不弱的,厚实的身形一般人是别想撞倒他的。
让英子诧异的是上半夜倒是安静,可能是白天赶路累了,大伙儿倒床也就睡了,即便是躺在粗布衣衫铺着的地上,也都睡得鼾声四起。
放心的打了个哈欠,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