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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

战辽东-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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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他知道,非不畏死,所为者,入阁也!

    他成功了!成功的从一个小小的兵备道一跃而成辽东巡抚,实至名归的封疆大吏!

    而今天,他离自己的理想更进了一步了,他需要做的,只是将他恩师的战略一一实现:

    以辽人守辽土,筑城以逼后金——锦州之后,便是大凌河堡甚至广宁卫;凭坚城利炮消耗后金有生力量,一如宁远、宁锦之战;以钱粮接济蒙古诸部,以蒙古之力削弱后金。

    想到这里,袁崇焕有些激动了,放下报告,起身绕室踱步。

    恩师的这个战略到目前为止非常完美,但袁崇焕也知道,越往后难度越大——要筑大凌河堡和广宁卫两座城,那就相当于要在后金的眼皮底下插两颗钉子,皇太极能干?

    那么,应该怎么办呢?

    踱着踱着,袁崇焕突然停下了,眼中一下迸发出精光——他想到办法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袁崇焕(中)() 
“绝不可信!”

    宁远城城北一家酒楼的雅座里,传出了声若洪钟的嚷嚷声,声音大得连楼下都听得清清楚楚。

    雅座门口伺候的小二哥不禁缩脖吐舌,谁呀,又惹祖军门发飙了。

    “军门,良玉实勘过战场,与那亲睹小吏之言一一验证,此运粮队以火铳及船载佛郎机炮击溃乱军,教人不能不信!”雅座中传出了左良玉的声音,让小二哥再次缩了缩脖子——原来是左都司,这位爷看起来温良敦厚,可前两天平乱时那等狠辣手段却让宁远人重新认识了他。

    “昆山兄,非是俺祖某人质疑,却是你这说法太过荒谬,”雅座中,被左良玉尊称为军门的这位粗豪汉子把玩着一个酒盏笑道,“百五十人而抗数千乱兵,全胜之余尚能俘获数百?……天下如有此等强兵,置俺们辽镇于何地?……想必是那仓大使及小吏故意耸人听闻吧!”

    他便是宁远乃至关外汉人耳熟能详的祖大寿祖复宇了,新鲜**刚刚出炉没几天的前锋总兵官——关宁军中最得袁督师信重的一员大将。

    他家本就是宁远城大族,从他祖父祖仁到他父亲祖承训,从万历年间便在辽东军中出任高品武将,为他铺了好一条金光闪闪的仕途;刨开他祖家那数百精锐家丁不算,他本人亦是弓马娴熟、老于行伍,且有武艺更为高超的胞弟祖大乐、外甥吴三桂等人相助,宁远、宁锦两战着实立了不少功劳,这个前锋总兵官倒也是实至名归。

    这次宁远兵变发生时,他恰好带领宁远城好几位武将到山海关迎接袁督,是以错过了再次建功的机会。

    回城之后,因着自己以及祖家亲友的营头也有士卒从贼,所以今天特意请平叛首功的左良玉到这酒楼叙谈,了解详情。

    当他听左良玉说到码头那一战,乃是从登州来的一支区区百余人的运粮队,便立下了保全仓库码头、重创乱兵并俘获数千的奇世大功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绝不相信!

    这和他的身份有关:身为辽东最大军头家族的领军者,他当然要竭力维护辽西将门的利益;如若事情真如左良玉所说,一支小小的运粮队便能把数千乱兵打得找不到北——更别说这些乱兵其实就是宁远兵——那朝廷一年数百万辽饷岂不是都打了水漂?他们关宁武将练出来的数万精兵,岂不是一群废物?

    祖大寿其实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这种实情在心中想想便可以了,实在不该当着左良玉这个外人说出来,只是刚才他心情激荡,一时不察罢了。

    见他说漏了嘴,他身边的吴襄赶紧弥缝道。“昆山兄,复宇之意,非是你有意编造,而是你也被那等油滑小吏蒙蔽了……天下强兵,皆在我关宁诸营,除非鞑子亲至,否则哪有百余人击溃我宁远乱兵的道理?”吴襄生怕左良玉听不明白,把“鞑子”和“宁远乱兵”几个词咬得特别重,完了又意味深长地来了句,“昆山兄之楚营。可也是我宁远十三营之一,切不可信那等虚妄之言,灭自己威风啊!”

    祖大寿正自悔失言,听吴襄帮自己弥缝,不由得感激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位白白胖胖的妹夫,心说果然是行商出身,话说的恁般滴水不漏、四面溜光。

    左良玉也是聪明人,哪能听不出吴襄这么明显的暗示,当即沉吟道,“军门之意。良玉必不致误会……只是此次平乱的报告,良玉却已呈至袁督案头,只怕……”

    他话还没说完,吴襄呵呵一笑道。“此事易耳!昆山只管放心,兹事体大,袁督必当亲询,到时昆山只管……如此这般回应便可。”

    左良玉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吴襄教他的说法,是虚构出宁远某个营头,奉左良玉之命保护仓库码头。那支送粮队不过协助防守而已,却被小吏们夸大其词,以致让左良玉都误会了。

    左良玉早听说这吴襄打仗不行,抢功劳实在是把好手,这次他是切身体会到了——如此一来,这码头之战的首功自己便名正言顺的占上了,而那个虚构的营头,也将分润不少功劳。

    只是冤了这支浴血奋战的运粮队——如此强悍的战力却给抹煞的干干净净!

    他却不知道,这运粮队的主人巴不得把这功劳推到别人头上——最好让袁崇焕一点儿都不知道!

    心里不忿归不忿,左良玉却立刻接受了吴襄的好意——他若是坚持己见,得罪了宁远最大的军头,还想在这宁远城待下去吗——继而顺水推舟称呼着吴襄的字道,“两环兄此言甚是,良玉必依此回复袁督……至于这奉命而行的营头,非祖大乐兄弟莫属!”

    祖大寿一直在微笑听着两人的对答,此刻听得左良玉回答得如此上道,不由得神采飞扬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昆山兄真乃大丈夫也……大寿以往还未识昆山兄真性情,今日一见,感佩莫名……昆山兄只管放手去做,但有何首尾,都是俺的!……你这兄弟,俺祖大寿认下了!”

    左良玉见他这般做派,心头没来由一热——须知祖家最是抱团排外,即如满桂那般高品武官,只因和祖大寿尿不到一个壶里,在宁远城中没少受排挤;如今他放话说认下自己这个兄弟,就相当于说宁远祖家接纳自己这个外人了,让他如何不开心?

    雅座里的气氛顿时就活络了起来,三人觥筹交错间,不时穿插一些如何弥缝码头之战的细节,等到袁崇焕派来的亲卫到了雅座门口时,整个故事早已编得天衣无缝了。

    袁崇焕派人来叫的是左良玉,但祖大寿自恃亲厚,竟不避嫌疑陪着左良玉前往巡抚衙门——吴襄在袁崇焕面前没有这般待遇,自去了不提。

    两人跟着袁崇焕的亲兵刚来至巡抚衙门的二堂门口,还没等那亲卫进去通传,就听堂内传来“砰”的一声响,紧接着袁崇焕的低喝声传了出来,“荒谬!这左良玉看着明白,其实糊涂得紧!道听途说的东西就这么报了上来……天下岂有百余人完胜数千人的道理?!”

    听完这话左良玉心中百味杂陈——看来祖大寿能在袁崇焕面前这般得宠绝非幸致。

    他两人想的,竟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ps:  今早上班时去得仓促,竟忘了设置定时发布,各位书友大大恕罪则个

第244章 袁崇焕(下)() 
“大乐所为?……如此方有几分可信!”

    二堂内,袁崇焕捋须点头道,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他已经换上了朝服,绯色官袍上仙鹤补服格外显眼。

    “正是!”左良玉深深地躬下了身子道,“击溃乱兵后,祖大乐又率军追击了数里,码头处唯有那运粮队在处置俘虏……小吏愚鲁且胆怯,当战之时躲于暗处,及至平定方敢露头,是以误会……职部一时不察,竟以彼妄言上报,还请督师重重治罪!”

    他毕竟还不习惯说这么违心的话,脸上一阵发烧,干脆低头等候袁崇焕的回答。

    “呵呵,”袁崇焕爽朗地一笑,站起身来踱步道,“左都司过虑了……此次平叛,尔居功至伟,即有小小差池本部堂也当原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部堂岂是那等气量窄小之人?”

    左良玉心里一松,抬起头来赔笑道,“谢督师原宥……早听说督师胸怀坦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心中却在腹诽道,你袁崇焕气量还不小,这天下还有气量小的人吗?

    宁锦之战满桂赫赫战功,就因为违背了你“闭门拒鞑,不得浪战”的宗旨,再大的功劳也想给人家抹煞了!

    这就是你袁崇焕的气量!

    “复宇,你来得正好,本部堂刚想到一策,正想让你帮着参详一二,”袁崇焕却不再理会左良玉的马屁,微微一笑后转向祖大寿道,“以你之见,修复大凌河堡,需时几何?”

    “不敢当参详二字,督师但有垂询。大寿绝不敢藏私,”祖大寿先是躬身逊谢,继而仰头盘算了一番。这才给出了答案,“回禀督师。若是大寿督造,三月即可大功告成!”

    “哦?三个月?”袁崇焕眼中满是惊喜之色,“复宇竟能如此之速?”

    祖大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敢欺瞒督师……三月之期,乃是足兵足粮足饷的情况下方才可得,若是粮饷不济……”说到这儿,他故作沉吟,目光闪烁地望向了袁崇焕。

    袁崇焕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笑骂道,“祖复宇呀祖复宇,谁说你憨厚本分来着?……这还没开建呢,就跟本部堂打起了饥荒……粘上毛你比猴儿还精呀!”

    祖大寿顿时喊起了撞天屈,“督师,冤枉啊……俺这也是实话实说……没粮没饷如何支使得动下头兄弟?……”

    他俩自顾自讨论起大凌河堡的事儿,而且还如此亲切,顿时就让左良玉颇为尴尬了——以他的身份而言,插嘴是万万不可的,干站着也不妥。只得适时赔笑点头凑趣而已。

    不过他心中却颇为不屑:步步为营以逼鞑子这是孙承宗定下的战略没错,可人家还有个前提,“编练营伍以备野战”!

    大凌河堡可不比锦州。那就是鞑子的大门口!

    跑到鞑子大门口安钉子,鞑子须不是傻瓜,不来围了你才怪!到时候怎么办——援救?你野战打不过人家!不援救?那就等着被人家围死!

    他袁崇焕不知兵也还罢了,你祖大寿为了争那点粮饷,自己把自己往死地里送,至于吗?

    真实历史上,三年之后的1631年,正是祖大寿从锦州出发,抢修大凌河堡。结果皇太极反应极快,半月功夫便已抢到了城下;且一改常态。改攻为围,筑起长壕与祖大寿对峙;随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三次击溃明军的救援,而最后的第四次救援竟落了个全军覆灭的下场——明军不善野战的痼疾在此战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经过三个多月的围困,大凌河城中三万多明军饿死大半,最后实在扛不住了,祖大寿才玩了一招诈降——是否诈降还真不明白,反正他虽然逃回了锦州反正,可他的子侄辈祖可法、祖泽润等都留在了后金,天知道他是不是存了脚踩两只船的念头?

    不过这些话左良玉心里想想便罢,决计不敢宣之于口的。

    他正尴尬着呢,大门外传来了兴奋地嚷嚷道,“元素兄,大喜!大喜呀!”

    左良玉定睛一看,只见孙元化一身青袍,胸前绣着白鹇,大踏步走了进来——他现今已是兵部职方司郎中,正五品,只差一步就能穿上高品文官的绯袍了。

    不过不管什么颜色的官袍,左良玉估计都能被这位火炮专家穿走了样——他那青袍的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一大截干枯黑瘦的胳膊;胸前的白鹇都快变成“黑鹇”了,也不知多少日子没洗过!

    “初阳兄,喜从何来?”正和祖大寿相谈甚欢的袁崇焕愕然问道。

    “某刚才去往码头处查探,”孙元化眉飞色舞地说道,“听得一事,实乃元素兄之幸、大明营伍之幸、圣天子之幸!……若能找到此人,鞑子何足忧也?”

    于是孙元化把他从那些小吏处听来的,甲字哨如何排枪射击、佛朗机炮横扫、手榴弹狂炸,击溃乱兵一事滔滔不绝地讲了出来,混不顾袁崇焕和祖大寿两张脸越拉越长!

    “元素兄,若能找到这名登州小吏,以及这支铳炮精良的运粮队,购其铳炮、扩其营伍、效其操练,我宁远岂不又增一支虎狼之师?即与鞑子野外浪战只怕也不再吃亏了!”孙元化兴奋地脸色潮红,最后用这句话完结了他的陈述。

    袁崇焕那张脸阴得都快拧出水来了,他却没急着接孙元化的话,而是转向了祖大寿、左良玉二人道,“尔等且先退下,本部堂有话要与孙郎中谈。”

    祖左二人忙不迭行礼告辞,等他们走远后,袁崇焕这才勉强挤出笑脸对孙元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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