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劫,逆凤成仙!-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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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点名的菊宫弟子当即欣喜若狂;上前接过那碗蛟血;兴奋道:“求死师兄;真的让我来熬这蛟血?”
求死不耐烦的点点头:“动作快些。”
那弟子兴奋的应了一声;端着要飞快的跑了。
希望那药能有效;欢颜敛了眸子;合上眼;默默的疗伤。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是入夜时分;欢颜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脸冰寒的白若芙和神色淡然的君不夜。
“哼;总算醒了。”白若芙看了她一眼;双手抱胸;眉眼中有些许不耐。
欢颜尴尬的笑了笑;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全心全意的运转极阳之气疗伤;竟是没有注意到屋子里有人来了。
君不夜上前;细细的打量了她一阵;轻声道:“可好些了?”
欢颜点了点头道:“嗯;我没事的;很快就能好起来。”
听闻这话;君不夜微微颔首;眉头却是不经意蹙了起来;目光落在欢颜的面上;带着让人看不懂的神情。欢颜看着君不夜;总觉得他好像也不太一样了;该怎么形容呢?他好像比以前更耀眼了;眉心一点朱砂;双眸璀璨如星辰;俊美的让人不敢直视。欢颜总觉得他气质越来越出众;只静静的站着就自然的多了一丝上位者的气息;就好似他天生比常人要高贵一般。
见二人对视良久;白若芙面色一沉;冷声道:“我们来是告诉你;明日刑堂会审;你的处境会很艰难。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豢养尸王?”
君不夜负手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欢颜无奈的呼出一口气;摇头道:“白师姐;你觉得我有那样的能力豢养尸王吗?”
白若芙微微一怔;觉得欢颜说的也有道理;她的确是没那个本事豢养尸王。不过她脸色仍就不好看;狡辩道:“你身上秘密那么多;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法子可以控制尸王。”
说着;她双手一摊道:“反正我是在刑堂弟子那看到了你和那尸王亲密的模样;只怕你想狡辩;也无从说起。”
她说的也是欢颜担心的;轻轻咬唇;她认真道:“不管怎么样;我没做过的事;绝对不会承认。”
白若芙一脸不信;不悦的冷哼了一声;她看向君不夜;沉声道:“不夜师弟;你怎么看?”
君不夜想也不想道:“我自然信她;她的确没那个本事豢养尸王。”
白若芙眉头蹙紧;用诡异的眼神看了一眼欢颜;继续道:“那你和魔尊又怎么回事?他可是专程来向你提亲的;你敢说你和他没有私情?”这话说出;就连君不夜都回过头来看向欢颜;等着她的回答。
欢颜无奈的看着他们;再次摇头:“说来话长。总之我;我并不知道他是魔尊;而他救过我的命;也知道尸王一事的真相;便答应与我同回重华宫作证;我的确不知道他是魔尊;更不知道什么提亲一事。”
说着欢颜顿了顿;声音也低沉了几分:“而且;他的目的并不是提亲;而是妙华境。他早有预谋;我不过是他设计的一颗棋子罢了。”
听闻这话;欢颜明显感觉君不夜的眸光又柔和了几分;而白若芙沉吟片刻后习惯性的看向君不夜;一见到他那样的眼神;立刻咬紧了牙;欢颜顿觉一阵头疼。
她实在不想再卷入白师姐和君不夜之间;便佯作疲惫的模样道:“我累了;白师姐;不夜师弟;你们先回吧。待得我好全了;再与你们细说。”
白若芙当即扭头就走;寒声道:“别说我没提醒你;明天那关可不好过;你可要有心理准备。”说着;她看向君不夜道:“不夜师弟;我爹不是说了今夜与你有要事详谈吗?快走吧;莫要耽搁了。”
君不夜看了欢颜一眼;转身随着白若芙走了。
他们离开后;欢颜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旋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白师姐看似来兴师问罪;但其实也是好心;来提醒自己明天的会审会很艰难。但她一心想着;行得正站得端;便可无所畏惧;没什么可怕的。
但欢颜实在太单纯了;她没料到的是;天色还未明的时候;几个刑堂的弟子便将她从被窝里押了出来;径直飞到梅宫去了。而她以为师尊也会在场;却被告知;瑶光仙子昨夜便来了重华宫;与师尊一道去了师祖处;至今未回。
当欢颜被强迫跪在刑堂大殿时;一股森寒的气息顿时将她笼罩起来;高座上的那个人用一种极度冰寒的眼神注视着她;她手脚的断骨经过一日**极阳之气的温养;刚愈合了几分;这一跪;骨头错开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她颤抖着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和高座上的人对视。
“宁欢颜;你可认罪?”白长老靠着椅背俯视着欢颜;那裁决一样的语气让欢颜极其不舒服。
刑堂内除了白长老外;还有兰长老与孙长老;另外还站了几个刑堂高级弟子;每一个的脸色都显得很冷。欢颜环视了他们一眼;低声道:“弟子不知;罪在何处。”
白长老狠狠一拍扶手;怒声喝到:“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狡辩。你不知道是吗?好;那我告诉你;你罪有其三。”
“你罔顾伦常;对师尊存有不敬之心;此乃罪一。”
“你私自下山;豢养尸王;为害乡里;此乃罪二。”
“至于罪三;便是你与魔尊暗中勾结;进攻我重华宫;如此大逆不道;你还敢狡辩吗?”
欢颜面色微微一白;忍着剧痛道:“弟子不过是重华宫的低级弟子;修为几何;白师伯应当知晓;且不说豢养尸王之法弟子不知;单是尸王的能力便不是弟子能驾驭的;弟子不能承认这桩罪。”
“至于和魔尊勾结;弟子更不能承认。因为弟子并不知他是魔尊——”
“够了!早料到你会狡辩;来人;上刑!让这个背叛师门走火入魔的弟子知道;我重华宫身为正道之首;绝对不容许任何污秽之事发生。”话音落下;一个刑堂高级弟子走了过来;抽出了腰间挂着的鞭子。
那鞭子那是铁牛皮所做;一鞭子下来;少不了皮开肉绽;断然不是欢颜能承受的。
兰长老忽然出声道:“白师兄;她身受重伤;对她上刑;不太好吧?”
孙长老也点头道:“的确;掌门师弟还未到场;这宁欢颜毕竟是掌门的弟子;究竟该如何处置;还得问问他的意思才好。”
听着他们二人的话;白长老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致;他皱着眉头;婴儿般细腻的面庞长的通红;隐含着怒意:“难道;我刑堂只是摆设;对犯错的弟子;乘除不得了吗?师尊掌管重华宫时;刑堂之事他从不过问;怎么;如今是玉幽师弟做掌门;重华宫的宫规便如同虚设了?”
兰长老和孙长老面色微变;互相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不满。
自从掌门竞选失败之后;白长老的个性便开始变得扭曲;行事手段也越来越狠辣。偏偏他们这事又是刑堂所管;他们也不好说话;只能一脸爱莫能助的看着欢颜。
那刑堂高级弟子站在欢颜面前;听到孙兰二位长老的话;迟迟没有动手。
“上刑;没听到我的话吗?”白长老身子微微前倾;沉声喝到。
那刑堂高级弟子当即举起了皮鞭;正要挥下时;欢颜忽然白着一张脸道:“等一下;白师伯;你要给我上刑自然可以;但至少要拿出证据来。你说我勾结魔族;证据何在?”
白长老定定的看着欢颜;冷笑道:“给她看证据。”
下一刻;几个刑堂弟子使用了水镜之术;将永乐镇发生的事回放了一遍;还是孟星的魔尊一直在欢颜身侧;甚至还替她挡下了尸王的致命一咬。
“果然是魔尊。”兰长老微微蹙眉;看着欢颜的眸光冷了几分。
待得水镜之术完毕;白长老看着欢颜道:“你还有何话说?”
欢颜心知必是如此;只不过一直努力拖延时间;她相信师尊必定会出现的。她暗暗咬唇;当即将江南之事和盘托出;没有丝毫隐瞒;听着她的话;兰长老和孙长老对视了一眼;暗中交流了一番;随后都选择了沉默。
听着欢颜的话;白长老冷笑了一声道:“你所谓的证人;就是魔尊!他也的确替你作证了;证明了你已经**成魔。”说着;他站起身;俯视着欢颜;用一种诡异的语气道:“掌门师弟能有你这样的弟子;实在是他人生中的污点。”
欢颜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心中焦急的想着;师尊怎么还不来?
这所谓的刑堂会审;其实就是白长老一人独断;说她有罪便是有罪;根本容不得她她反驳。难怪昨夜里白若芙会来告诉自己;今日这关不好过;原来白长老早已经准备好要让她好好的吃点苦头。
“动手。”白长老一声令下;皮鞭重重的落在了欢颜的身上;顿时衣衫破裂;皮开肉绽;鲜血徐徐冒出;染红了衣裳一大片。
糟糕!
鼻尖忽然闻到了浓郁的异香;欢颜连忙用极阳之气封住伤口;不让鲜血溢出;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生怕被看出端倪来。
那股香味刚刚绽放便立刻消失无形;兰长老身为女子最为敏感;当即四下看了看;低声向孙长老问道:“你可有闻到什么香气?”
孙长老一怔;摇头道:“没太注意。”
兰长老眉头蹙了蹙;下意识朝欢颜看去;见她瑟瑟发抖;惨败如纸;狼狈到了极点;这才消了疑心。
就在第二鞭再度挥下之时;刑堂的大门忽然打开了;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徐徐而来;紧跟着他身后的是一道粉色的妖娆身影。大门打开;屋内顿时亮堂起来;司玉幽一眼便看到了地上的欢颜;当即蹙了眉头;一挥手;那刑堂高级弟子手中的鞭子便倒飞而回;他人也跟着退了几步。
环视了屋内一眼;司玉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沉声道:“怎么回事?”
白长老面色变了变;走上前道:“掌门师弟;我刑堂正在审问触犯宫规的弟子。”
“审问?”司玉幽看着白长老;语气冷了几分:“刑堂的审问法子;是动用私刑?”
白长老微微一滞;强压的怒火猛的窜了上来;他是刑堂长老;刑堂如何惩处自己;是他的事;就算司玉幽是掌门又如何?也不能随意插手刑堂的事;他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师尊曾给我全权管理刑堂之权;师弟你虽是掌门;但也不能干涉我的决定。”
眼看火药味越来越浓;兰长老和孙长老忙上前打圆场。只听的兰长老笑着道:“都是师兄弟;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孙长老也点头道:“不过是惩处一个小小弟子;万不要坏了师兄弟的和气。掌门师弟;此事;白师兄并未做错;刑堂之事;的确归他全权负责。再者;这宁欢颜也的确犯了错——”
司玉幽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看向白长老道:“那么;白师兄的决定是什么?”
白长老有人帮着说话;立刻硬气了许多;沉声道:“自然是行使宫规;废了这宁欢颜的修为;将她赶出重华宫。这还是看在她是你的弟子的份上;否则;勾结魔族;可是死罪。”
欢颜跪在一旁;浑身颤抖不已;剧痛几乎让她昏厥;但她仍倔强的抬着头;看着师尊;见他清冷的侧脸;禁不住咬紧了唇;下意识道:“师尊——”
司玉幽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抢先道:“欢颜并未与魔尊勾结;是我亲手将她从魔尊手中救出;否则;她已经没命了。”
白长老嗤笑道:“那魔尊当众向她提亲;难道不能说明他们二人有私?”
司玉幽摇头道:“魔族擅于蛊惑;白师兄修行多年;怎能不懂这离间的道理。”
白长老面色一变;眼中明显写满了不悦;正欲反驳;却是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似笑非笑道:“好;既然掌门您有心袒护她;您说她并未勾结魔族;便算她并未勾结。那罔顾伦常之罪;你打算如何处置?”
欢颜的信咯噔一下;豆大的汗簌簌的落。
她最怕的一刻终于来了;白长老终于要借此事大肆发挥了。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瑶光仙子眸光微闪;看了一眼白长老;面色明显不悦。她上前一步;淡淡道:“此事;我可以作证。玉幽与欢颜只是师徒;并无其他。”
白长老一听;立刻反驳道:“有宁欢颜所作的画为凭证;非我胡乱捏造;即便有仙子你作证;也不能轻易了结;否则日后宫内上行下效;重华宫岂不是乱了套了?”
瑶光仙子面色一沉;眼神不善道:“我是玉幽的未婚妻;难道我说的话;还能有假?”
白长老不依不饶;眼神中藏着深深的疯狂;他看着司玉幽;一字一顿道:“玉幽师弟为何一直不说话;莫不是默认了?”
欢颜眸光狠狠一颤;不待司玉幽开口;她忽然低声道:“没有!弟子从没有对师尊有半点不敬之心。那些画;是弟子所画;但只是感念师尊多年的养育之恩;并无其他;还请白师伯明鉴。”
养育之恩?那一幅幅的画透露的含义任谁都能看出来;分明写满了情窦初开;情愫暗藏。
就在这时;司玉幽忽然看向欢颜;清冷而淡然道:“我与欢颜;只是师徒;仅此而已。”
“师弟你这般想;可不代表宁欢颜也是这样的念头;她分明——”白长老的话还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