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劫,逆凤成仙!-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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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杯酒喝了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顺着嘴角浸湿了胸前一片。
欢颜又有些渴了。
舞姬们翩然如蝶;灯光温暖**;酒气在空气中浮浮沉沉;微凉的河风吹在欢颜的面颊;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竟是在这样的环境和氛围中满满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强烈的饥饿感从睡梦中唤醒;一睁眼就看到的是漫天繁星闪烁。身下琉璃瓦有些坚硬;她还躺在画舫顶上。不知下面的宴席结束了没有?
她翻了个身;往下一看;只见里面灯火依旧;却是早已没了人影;桌上的美食依旧摆放着;引诱着她的肚子又叫了几分。
“书上说;不吃嗟来之食;二师兄也说过不能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宁欢颜!你还是忍忍吧。”她自顾自的小声低语;摸着肚子翻身躺着;却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扭头一看;一张勾魂摄魄的脸近在咫尺;正用一种戏谑的眼神打量着她。
“你——”这不是刚才那个自称孟星的大当家的吗?
“你饿了?”孟星的声音也带着极强的you惑性;勾起的嘴角;红唇流光;煞是迷人。
欢颜红着脸摇头道:“谁说我饿了;我不饿——”
孟星伸了个懒腰;歪着头斜睨着她;那模样慵懒而性感;欢颜慌忙移开视线;觉得这个男人浑身都在发光;而且是滚烫滚烫的那种。
“你在这里趴了一晚上;肚子咕咕叫了一晚上;还说不饿?”孟星似笑非笑的说着;欢颜顿觉窘迫到极点。
她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只是——在这里看看风景罢了。”典型的死鸭子嘴硬。
孟星眯着眼看她;嘴角弧度越来越深。
…本章完结…
65夜女哭坟()
当孟星拉着欢颜的胳膊从画舫顶上跳下甲板时;她着实吓了一大跳。
这孟星看起来文质彬彬;一派风流;没想到也是个练家子。
欢颜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只见他勾勾嘴角;拉着欢颜径直进了金碧辉煌的船舱内部。
适才欢颜在画舫顶将里面窥视了个大概;这会身临其中;更觉得奢靡豪华;不由得咋舌。
只见孟星领着欢颜到一张桌前坐定;指着桌上满满一桌美食道:“这些倒了也是浪费;你都吃了吧。”说罢;眼角微微上翘;淡淡道:“趁热哦。”
欢颜窘迫的红了脸;起身摇头道:“谁说要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刚走出一步;她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她按着肚子;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但她很有骨气;说不出就不住;径直往外走。孟星也没有拦着她;看着她的背影笑道:“你还挺有骨气。”
“放心吧;这些不是吃剩的;是我瞧你睡熟了;让厨房现做的。”孟星笑着说道;话锋一转戏谑道:“莫不是;你害怕我在里面下了毒;不敢吃?”
欢颜脚步一顿;转过一张拧着眉的脸:“对;就是害怕你下毒。”
孟星一怔;而后朗声大笑起来;明媚的眸子里尽是讥诮:“堂堂重华宫弟子;竟会害怕我一区区凡人;若是传了出去;可是要被全天下耻笑了。”
欢颜神色忽然变得格外认真;后退了一步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重华宫的弟子?”
孟星紫色的华服微微晃动;步伐翩然;那张勾魂摄魄的脸如花般绽放;引得人无限遐思。
长的再好看又如何!这人行事诡秘;又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必定不是好人。
欢颜心中已经给孟星下了定论。
但孟星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让她呆了一呆。
“自然知道!这方圆百里的修道之处;只有重华宫;我瞧你穿着打扮简单朴素;但一身气质却不似寻常女子;年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却能佩剑行走江湖;若不是重华宫的弟子;还能是何处的?”
孟星分析的头头是道;又看了看欢颜腰间的饮殇剑;笑着道:“此剑通体红色;似有星火迸射;必定不是寻常生铁所铸;若我猜的不错;这一定是一柄飞剑。”
欢颜毕竟阅历浅薄;一听这话;顿觉有道理;难怪他能道出她的身份;脸色也缓和了几分。
孟星靠近了她几步;笑靥如花;星眸如醉;低声道:“你年纪这么小;便能行走江湖;必定修为极高。重华宫乃是名门正派;我辈十分敬仰;不知仙姑你这次下山;是要行什么秘密任务吗?”
“降妖除魔?还是捉拿叛逃弟子?还是哪一处有什么天材地宝出现?”说到最后;这孟星的眼睛已经熠熠生辉;语气也变得兴奋起来。
欢颜被他一番话说的哭笑不得;尴尬的咳了一声道:“你猜错了;我只是下山游历而已。好了;时辰不早了;我继续赶路了。”说着;她脑子里想象着二师兄教过的江湖利益;双手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有缘再会。”
说完;她转身出了船舱;饮觞剑自动飞出;她轻轻一跃;御剑而走;只在夜空中留下一道璀璨的火星;还有逐渐模糊的身影。
孟星轻轻倚着舱门;看着她远去;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光。
总算是摆脱了孟星;欢颜随意在襄城城郊寻了间破庙;打算凑活着睡一晚。闭上眼时;眼前又浮现了孟星那张勾魂的脸;还有比他还要勾魂的满桌美食。
她抱着肚子;无奈的呼出一口气。
这会要是有一个馒头也好;她实在是饿的不行了。
奈何这里虽是城郊;但离襄城很近;平日里多人走动;她连一只山鸡野兔也没发现;只能强迫自己睡去。一觉睡到天色将明时分;她饿的喉咙里都快伸出手来;索性不睡了;走到林子里看有没有野果子吃。
这一去却让她撞见了一件奇事。
她刚走进林子里没多久;便瞧见了一只雪白的狍子从眼前跑过;那一刻欢颜兴奋的简直要欢呼起来。她当即轻手轻脚的追了去。她本想用剑诀悄无声息的杀了那狍子;又想到自己的灵力修为实在差劲;不弱靠的近了;用极阴之气;必定一击必中。
用极阴之气杀一只野狍子;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也就只有欢颜可以这样随意的暴殄天物了。
她敛息凝神;紧跟而去;或许是重华宫的凝息术太过精妙;那只狍子竟一只没有发觉身后有人跟着。
绕过一片野槐树后;欢颜眼前的狍子忽然不见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没道理跟丢了啊;刚才还在眼前呢。
她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拨开一丛树枝;她忽然瞧见了一白衣女子;身姿窈窕;披散着墨发;静静的坐在一座孤坟上;嘤嘤哭泣。此时天色还未明;四周呈现一种不甚清晰的暗蓝色;欢颜几乎以为自己花了眼;下意识揉了揉眼角;再次看去;那女子依然在坟前;双肩微微抖动;墨发遮盖了面颊;看不清面容;只让人觉得白衣白的耍荒⒁埠诘寞}人。
欢颜浑身没来由一寒;下意识想要逃走。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可是重华宫弟子;修道十年;怎能怕一个小小女鬼!
想到这里;她一把拔出了饮觞剑;鼓足勇气走了出来:“你是何人;在这里做什么!”
那白衣女子哭声一顿;被黑发遮盖面颊的脸微微抬起;欢颜只看到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点点珠泪滑落;端得是清丽至极。那女子肤色欺霜赛雪;在暗蓝色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醒目。
最为明显的是她眼角的一颗泪痣;点缀在雪白的肌肤上;给她平添了几分妩媚与柔弱。
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欢颜;眸中忽然划过煞气;蓦地起身;站在原地与欢颜对视。
欢颜只觉得她浑身冒着阴气;身后又是一座孤坟;看起来着实骇人。冷风拂过面颊;那女子白衣翩然而起;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欢颜愣了愣;揉揉眼;只见孤零零一座荒坟;那女子竟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是她的速度太快;还是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切都是欢颜的错觉!
“遭了;我的狍子——”欢颜这时突然响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心中不由懊悔不已;慌忙四处寻找起来。
这一找就到了天明;却是一无所获;只找到几枚又酸又涩的野果子;勉强果了果腹。
时辰不早了;她不敢在耽搁;天黑的时候还要赶回重华宫呢。这个时辰;师尊的掌门接任大典应该已经开始了吧。她望着重华宫的方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走出了树林。
正准备御剑而飞时;她忽然听到两个樵夫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镇山村那边又死人了;还是个十七八的小伙子;可惜了啊。”
“这算什么;我听说昨晚襄城内一连死了三个人呢;也都是年轻力壮的;这时候官府正忙着抓嫌犯呢;城里乱糟糟的;今天这担柴;也不知卖得出去不。”
“你慌什么?就算死再多人;城里那些员外爷们哪一家不照样锦衣玉食的过着;那一日缺了柴火能行?我今早打了几只山鸡;打算顺便卖个好价钱;给家里老婆子开开荤。”
“你还别说;最近这襄城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死人;算一算;加上昨夜里死的;至少也有这么多了吧。”那樵夫伸出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
“我看不止;附近村子里也死了不少呢。你说;是不是有妖怪啊;我听说那些人死的时候浑身的血都被吸干了;个个跟风干肉似的;那一两百斤的壮汉敛尸入棺的时候只剩下三四十斤啊。”
“哎哟;快别说了;大清早的;这山风吹的冷;你这话更冷。咱们还是别在这议论了;若真有妖怪;听的咱们议论;一会跑出来把我们给吸干了;快些走吧;卖了柴火买点米粮才是正事。”
“嘿嘿;最好来个女妖怪;吸干了我也不怕——”
“你个乌鸦嘴;快别说了;赶紧趁早天早;进城吧。”
欢颜目送着他们离开;隐约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师尊曾说;凡人寿数有限;生老病死乃是寻常;死一些人也不是稀奇事。
想到这里;她打算继续赶路。这时候山路上已经有了行人;再御剑未免引起骚动。她便耐着性子步行;一路上风光甚好;与玉竹峰大有不同;她倒也看的乐在其中。
走出约莫一个时辰;她看到了一个小山村;村子里挂着白幡;处处飘着黄纸;哭声真真传来。
身边有一个行色匆匆的老者匆忙走过;她忙问道:“老丈;村子里出什么事了?怎么哭的这样厉害?”
那老丈上下打量了欢颜一眼;见她眉清目秀;气度不凡;便小声道:“瞧你不像本地人;年纪也小;还是赶紧回家去吧;这镇山村;你可千万别进去。”
镇山村?
刚才那两个樵夫曾提过。
“老丈与我说说;村子里出什么事了?”欢颜声音脆脆的;言行举止颇为懂礼;那老丈虽不愿再次多待;也耐着性子道:“这几个月;每到十五镇山村就会死人;而且死状格外凄惨;浑身的血肉都没了;跟人干似的。官府来查了好多次都没头绪;乡亲们都在传是妖怪作祟;你个小姑娘;千万别瞎掺和;赶紧回家去;要是惹了妖怪;当心遭祸。”
那老丈神色紧张;言谈中对欢颜颇为关切;欢颜感激的点了点头道:“多谢老丈;我知道了。”
那老丈再次叮嘱欢颜莫要进村;这才匆忙而去。
欢颜仔细想着老丈说过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村子里每到十五就要死人;而且死状还那般怪异;必定不是病死;或者寿数尽了自死去。
难道;真的有妖怪?
欢颜在重华宫待了十年;虽然未曾独自下山行走江湖;但是却从小就感染了正道之人除魔卫道的思想;几番挣扎之后;决定进村一看。若是小妖作祟;她能收拾就出手收拾了;若是敌不过;便去寻了那医仙郎光之后;回重华宫搬救兵。
想到这里;她昂首挺胸的走进了镇山村。
说到年龄;欢颜不过十三;与动不动就修行数百年的修真者相比较;她的修为着实太低了些。说到阅历;她从小就在玉竹峰长大;只随师尊出过一次山;还处处被师尊护着;真正和俗世之人的接触少得可怜;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
所以当她觉得自己是去除魔卫道之时;非但没有警惕之心;反而有些兴奋。有一种学艺多年;终能实现抱负的痛块感。
她却不知道;此事;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镇山村是个小村子;房屋大多为低矮的木头房子;家家户户房门紧闭;若不是真真哭声真切;她几乎要以为这是个死村。
走到一家院落时;和她肩膀齐高的院墙内;几个人哭天抢地;悲怆至极。
欢颜定住脚步;朝里看去。
只见院子内放着一副黑色的棺材;似乎刚上了漆;油光水亮的。此时还未盖棺;棺内铺着红色的绸缎褥子;上面躺了一具人形尸体;她瞧不完全;只看清了一双皮包骨头宛如枯树枝一样的双脚。
在鲜红的绸缎上;那双脚上的皮肤皱巴巴的如同七八十岁的老者;枯黄的颜色像极了即将*的落叶。即便没有靠近;欢颜都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
棺材旁或坐或站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