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劫,逆凤成仙!-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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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腾”的坐起身;只觉浑身的皮都被撕裂了一样;疼的她龇牙咧嘴。
艰难的转着脑袋环视屋内;这里的一切她都很熟悉;可是却和从前看到的不太一样。从前她所见的一切都好像蒙着一层雾气;模模糊糊的。可是现在;她却能很容易的看清每一样东西;竹桌竹椅竹案几;还有案几上正飘着淡淡白雾的竹叶茶。
这里是师尊的房间!
她脑海中慢慢浮现了一张惊采绝艳的脸;眉目如画顾盼生辉;却又宁静悠远;淡雅如水。鼻间依稀还能闻到一丝熟悉的香气;清冽好闻;是她昏迷时最依赖的味道。
她吸了吸鼻子;一阵发懵!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他;她又说不上来。
“啧啧;大难不死;反而开了灵智;你倒是运气好。”一道略显刻薄的声音响起。
“谁?”欢颜下意识喊了一声;而后又被自己惊着了。她会说话了?她竟然会说话了?这就是她的声音;脆脆嫩嫩的;还蛮好听。
刻薄声音的主人发出一声嗤笑:“有什么可惊讶的;不就是会说话吗?你灵智已开;再不是从前的傻子;以后让你惊讶的事还多得很。”
欢颜忙四处看;屋子里分明一个人都没有;说话的是谁?
就在她疑惑时;一只毛绒绒的雪白爪子伸到了*前;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珠子冷冷瞪着她:“本尊已在这屋子里守了你半个月;你竟对本尊视而不见!”
10狐狸说话了()
欢颜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狐——狐狸说话了;你是狐狸精——”说完她自己都愣了愣;她好像从未见过狐狸;也不知道狐狸精;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她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变的清晰;就像是蒙尘的印记突然变干净;好多陌生又熟悉的讯息铺天盖地而来。
“什么狐狸精;本尊乃是狐仙!没见过世面的丑丫头。”狐仙瞪着眼珠子狠狠剜了她一眼;紧接着又“呸”了一声;最后“嘭”的一声没了踪影;留下一团呛人的烟雾。
欢颜被呛连连咳嗽;扯破了伤口;疼的她浑身惊鸾。
竹屋的门打开了;司玉幽仍然穿着竹色长袍;腰间随意系了一根白色绦带;缓步走了进来。
欢颜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般;看的呆住了。脑海里宁家村被毁;如谪仙般的司玉幽将她带回重华宫收为徒的场景如走马灯似的飞快划过。
从前她浑浑噩噩;只知道师尊待她好;她便依赖着他。今日一见;却觉得师尊美的实在不像话;让她看的心都快跳出喉咙来。
“醒了?”司玉幽上前;温凉的手轻轻覆上她的额头。
“烧退了;再休息几日应是没有大碍了。”师尊的声音很好听;就像前几日初春那场甘雨;细细碎碎的湿了她一身那样温柔。
欢颜只觉得师尊柔柔一笑;她的魂都要飞走了。忙低头不敢去看;生涩且害羞道:“师——师尊。”说罢;她只觉双颊冲血;又烫又疼。
司玉幽眸子亮了亮;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小欢颜开灵智了;会喊师尊了。”
欢颜心头暖暖的;忍不住咧嘴笑了;却扯破了嘴上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她慌忙要去擦;司玉幽的手却像带着魔法一样;在她唇上一抹;血便止住了。
他指腹暖暖的温度让欢颜心跳加速;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又让她忍不住贪婪的吸了几口。
她忽然想到刚才那只狐仙:“师尊;刚才屋子里有只狐狸精——不;是狐仙——”
司玉幽笑了笑:“他叫非珏;是师尊的至交好友;虽然脾气不太好;可最是温柔善良;这几日都是他在照顾你。”
非珏?
名字倒是好听。她想起那狐仙适才刻薄的话语和临走时那一声“呸”;不免对这温柔善良有些怀疑。但师尊说的就是对的;她忙点头。
“下次他来了;我会好好跟他道谢的。”欢颜很是乖巧。
司玉幽轻轻一笑:“好孩子。”
欢颜悄悄抬头看去;只觉师尊的笑如春日院子里初绽放的杏花;如夏夜里竹林里飞舞的萤火虫;如秋日里夕阳下摇曳的翠竹;如冬日里屋檐下甜甜的白雪;让她用尽此生所见最美来形容也尤显不足。
司玉幽给欢颜吃了甜甜的丹药;又轻拍着被子哄她睡下后;便在窗前案几旁坐定;捧着一本书册慢慢翻阅。欢颜偶尔偷偷望去;只觉师尊的手也很美;认真的样子也很美;一颗心在胸膛里不安分的乱跳。
若是师尊可以一直这样陪着她让她看个够就好了。可是她又怕她的魂真的就这么飞走了;一时有些心慌慌;忙躺直了;闭着眼胡思乱想。
养伤的日子是欢颜最安逸快乐的时候;当然仅限于师尊在身边时。
自她生死劫后;师尊留在重华宫的时间明显多了;但每日天未明时;师尊便要去给静心堂聆听师祖教诲;午后才归;这一个上午的时间;便是欢颜最最难熬的时刻。
“小师妹——”特意拉长了尾音的温柔声音一响起;欢颜便忙闭了眼装睡。
房门打开;一抹鲜艳的红色施施然走了进来。正是杏花开的好的时候;求死理所当然的在发髻上插了一朵;俊朗迷人的脸蛋越显娇美。
他双手背在身后;笑嘻嘻的走到*边一屁股坐下:“别装睡了;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欢颜不理;睫毛却不听话的乱颤。
求死笑的越加阴险:“兰宫师妹刚做的豌豆糕;你想不想吃?”
豌豆糕?口水不争气的加速分泌;欢颜颇为懊恼;却是迫切的睁开眼:“哪里?豌豆糕在哪里?”
求死哈哈一笑;将身后藏着的东西猛的放到了欢颜面前:“你这个贪吃鬼;豌豆糕没有;铜镜倒是有一块!你看到里面那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丑丫头了没;是不是跟你长的好像?”
铜镜里;欢颜从头到脚都缠着白布;只留了一双瞳孔不够黑睫毛不够长的眼睛和两片满是小口子的苍白嘴唇在外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欢颜无力哀嚎了一声;扭开头不去看;一脸悲哀。
求死顿觉乐趣十足;笑的前仰后合:“别伤心;反正你以前也很丑;现在再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总之;师兄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欢颜无语;装作没听见。
求死却是毫不在意;只觉心情大好;将铜镜贴心立在她的枕边;哼着小曲走了。
欢颜哀叹一声;这真的是她的师兄吗?为何总是踩她的痛脚;非要将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想她一世凄苦;前七年当了傻子也就罢了;别人说她丑也好傻也好;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跟没听见似的。现在倒好;开了灵智;她不得不面对自己奇丑无比的事实;也不得不面对三个没心没肺的师兄。
求死前脚刚走;刻薄的非珏后脚便来了。
他蹲在*边;一双黑宝石眼珠子盯着欢颜看了许久;万分痛惜道:“丫头;你越来越丑了。”
“想司玉幽是修真界有名的天才;无论资质还是容貌都是一等一的绝顶;怎就收了你这么个粗鄙无用的徒弟!”说到最后;他又狠狠剜了她一眼;“呸”了一声消失不见。
留下欢颜一颗脆弱的小心脏针扎似的疼。
幸运的是;她可以在师尊的房间里修养;师尊每日午后回来都会喂她吃丹药;她睡的不安稳的时候师尊总会轻轻拍着被子;闻着那熟悉的清冽香气;她一颗心跟飞到了云天外一般舒服。更让她开心的是;不管旁人如何嫌弃她;师尊从未说过她丑;看她的眼光总是爱怜而温柔;她恨不得自己就这么一直伤下去;让师尊一直就这么守着;一直——
11世尊在,别怕!()
如此修养了一个月;当欢颜能下地时;已是深春;院子里的杏花开始凋谢;满地粉色的花瓣。
她浑身裹着白布;靠在窗口;像是木偶似的伸出手;接了一片花瓣;费劲的弯过手臂凑到鼻间闻了闻;只觉这香虽暖;却不如师尊身上特有的香气好闻;大有此香过后再无香的感慨。
二师兄求死不知刚从何处回来;一脸春风得意。老远便见到了欢颜;他咧嘴一笑;一闪身就到了窗前。
“在等师尊?”求死挑着眉睨着她。
欢颜老实的点了点头。
求死嘿嘿一笑:“老是这么依赖师尊可不好;师尊可没法照顾你一辈子!你啊;还是得自己学会照顾自己才行;赶紧好起来;加紧修炼;免得再被人算计;傻乎乎的弄得一命呜呼。”
咦?二师兄吃错药了?
欢颜诧异的盯着他;往日他每次出现不是捉弄她取乐;就是嘲讽她样貌丑;今日怎的转了性;开始关心她了?
“看什么看;是不是发觉二师兄也生的极为貌美;不比师尊差?”求死眉毛扬得高高的;一脸期待的等她的回答。
欢颜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二师兄怎能和师尊比;不一样。”其实她想说的是;二师兄总是油头粉面;穿的花里胡哨;还在头上簪花;跟女子似的;和师尊自然是不同的。
可这话听在求死耳中却是格外刺耳;他抬手揪了欢颜耳朵;恶狠狠道:“小师妹;你是说我长的不好看?”
欢颜吃痛;忙哭喊着求饶:“不不不;二师兄美;二师兄比兰宫那些漂亮师姐都美。”
求死这才满意的松了手;龇着牙道:“算你识相!今日;你就别等师尊了;千香谷的瑶光师叔来了;他们要叙旧;只怕不到夜深是不会回来咯。”
瑶光师叔?
欢颜脑海自动浮现了足踏薄纱一身粉裙的貌美女子;只觉如梦似幻;当真是好看得很。又想着师尊和她站在一起的模样;的确是郎才女貌登对的很;不觉又很欢喜;可这欢喜过后;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舒服。
见她出神;求死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师尊吩咐了;你的伤已经大好;一会有兰宫的师妹来帮你沐浴更衣;酉时随师兄我去梅宫赴宴。”
梅宫?欢颜下意识想到来白若芙;然后就想到了成千上万的蚂蚁;顿觉通体生寒;有些后怕。
求死温暖的大手带着香风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耳畔低语:“别怕;师兄在。”
她瞪大了眼朝求死看去;只见他逆光而立;两张脸相距不过一个指头;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面上的汗毛;清晰的感觉到他的鼻息;忽然面上一烫;将他推开。
她虽然才七岁;却也懂得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的。
求死略微哑然的看着她;似乎从她过着白布的面上瞧出了点点红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欢颜看着他的笑;觉得又绚烂又开朗;下意识问了个藏在心头很久的问题:“二师兄;你为什么叫求死?这个名字;多——不吉利啊。”
她将“不吉利”三个字说的很轻;生怕惹恼了他。
求死笑容渐收;用欢颜从未看过的深邃目光盯着她;欢颜顿觉有些冷;忙摇头道:“当我没问——”
“因为我一心求死啊。”求死却是忽然扬起嘴角;依然是炫目的笑容。不等欢颜反应;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一心求死?欢颜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
兰宫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师姐;叫刘芸。她穿着兰宫女弟子特有的紫色长裙;如云的墨发用紫色丝带绑着;看起来又温柔又可人;欢颜一见便喜欢上了。
刘芸师姐替她把身上的白布解下;抱着她放进浴桶里;温柔道:“师妹尚未辟谷;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日里可多吃些;你也太瘦了。”
欢颜点点头;注意力只在自己的身上。
她眼里满是惊奇;才一个月;她的伤竟全好了;一点疤都没有留下;师尊给的药果真有效。她摸了摸脸蛋;光洁滑嫩;比从前细腻了不少;便开心的笑了起来。
刘芸见她孩童心性;忍不住笑道:“玉幽师叔的修为是重华宫除师祖外最高的;他每日以灵气替你疗伤;自然是不会留疤的。再加上千香谷送来的百结散;解百毒生白骨;师妹的伤已然全好了。”
欢颜只听得玉幽师叔四个字;注意力便全被吸引了过去;她转过身子看着刘芸;天真道:“师尊的修为真的很高吗?”
刘芸点点头:“玉幽师叔可是重华宫千年来最受瞩目的天才;修行不过六百年;便已成就地仙;再进一步;便可飞升天界了。”
“六百年?”欢颜咋舌不已。她掰了掰手指头;怎么都算不过来;喃喃自语:“可是师尊看起来明明很年轻啊。”
刘芸“噗哧”一笑;解释道:“修真无岁月;但凡修士有所成;无一不是修行上千年;师祖他老人家可是修行了整整六千年了;就连白长老也修行了一千多年;不过白长老只是半步地仙;比起玉幽师叔来说;倒是差些了。”
“而且;我重华宫自有驻颜法门;玉幽师叔那么年轻;想来也是修习过罢。”这一点;刘芸也不是很确定。
欢颜脑海中始终无法将师尊的模样和六百岁这个年龄联系在一起;索性不去想;甩甩头;又问道:“那师姐知道为何我三位师兄的名字都那么奇怪吗?大师兄叫求生;二师兄叫求死;三师兄叫求战;都有什么来历吗?”
刘芸仔细想了想;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