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密码-第3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妖精整理了一下摔破的衣裤,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我身上的伤口会自动愈合,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想起在亶爰山时白矖为她疗伤的情景:“我认为是好事。从亶爰山归来后,你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三妖精咬了一下嘴唇:“有时感到皮肤紧绷,**发胀,还有头发柔顺多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忧虑,“博士,我会不会变成一个怪物?”
我定了定神,淡淡一笑:“别吓唬自己。我小时候有一次和邻居的一个小女孩坐在家门口吃樱桃,我不小心咽下了一颗樱桃核。小女孩在我头顶比划说,我的头上会象鹿那样长出一棵樱桃树。为这事我担惊受怕了很久。每晚睡觉时我总是把头蒙在被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摸头,生怕一觉醒来树就长出来了。”
三妖精忍不住笑了:“那你长大后见到樱桃树肯定会发笑。”
我咳了一声:“那件事发生后,我从此再没有吃过樱桃。”
三妖精挪了挪身子,从我的背包中取出急救包为我包扎磨破的手掌:“不管怎么说,我不愿别人把我当成异类。博士,请你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我点了点头:“我理解你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小飞象号在我们的视野里出现,徐徐降落在化石堆里。
康仪、花酒、黑蜘蛛和胡莉鱼贯出了舱。
胡莉奔过来,一脸急切:“博士,发生什么事了?”
我举了举缠着绷带的手,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小心摔进了一个地洞,三妖精及时救了我。”
黑蜘蛛走过来看了看我的手,把目光移到三妖精脸上:“走,我陪你回舱去换衣服,将就给博士取外套来。”
两人走后,我对康仪和花酒笑了笑,拎起地质锤,继续勘查工作。胡莉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不知不觉中,天黑了。
我们停止勘查,在化石堆中架起了帐篷,等点燃灯火组织烧烤时,星星和月亮在夜空中闪烁。
在夜里与众多亘古化石相伴的感觉是奇妙的,至少给我的体会是死亡也不尽然只是散发着恐怖。我们吃着食物,喝着啤酒,讨论着化石堆的奇异,任时光飞逝。
第69章 诡秘之地六()
为了助兴,胡莉变身为一名小提琴手,在月光下拉起了小提琴。音乐声似乎为化石堆注入了灵魂,恍惚中在月光下反光的众多化石仿佛复活了一般。
一曲终了。
康仪鼓掌:“小妞,能演奏帕格尼尼的名曲,说明你的品味真不一般。可是处在这种境地,我认为吹奏萨克斯能更好地安抚我们狂躁的心。”
胡莉摇身一变,变成一名打扮狂野,手持萨克斯的女乐手:“康小姐,你想唱有关爱情的歌曲的话,我倒愿意为你伴奏。”
康仪持酒瓶喝了一口酒:“我可没经历过悲天悯地的爱情。”
花酒用纸巾拭了拭手,站起身走到胡莉跟前:“看来失恋的体会还是我最深。我来唱。”
两人小声交换意见。
少许,低沉浑厚的音乐声响起。
花酒转身面对我们,开始演唱一首忧伤的歌曲。
我们沉浸在悲怆的旋律之中。
悲欢离合是人类不可辨驳的永恒主题,所以有关爱情的歌曲,任何时候都忧郁缠绵。
花酒唱完一首歌,三妖精自告奋勇地去跟他合唱下一首。
音乐声又起。
在两人的对唱声中,康仪靠在我肩膀上有些醉眼朦胧地说:“失恋真的是很糟糕的事我敢肯定要是我现在吻你,黑蜘蛛会马上冲过来掐死我。”
我瞟了瞟坐在一旁用刀切烤肉的黑蜘蛛:“你多虑了。我没有过多吸引女人的魅力。”
康仪用下巴噌了噌我的肩膀,掏出一支香烟点燃抽了一口递给我:“就算不是纯粹为了爱,在有好感的男人面前,女人免不了争风吃醋。”
我接过香烟:“我不想在这方面消耗太多精力。”
康仪笑了:“那就简单多了。什么时候想和我亲热,吹声口哨我就心领神会。”
一番热闹之后,我们又围坐在一起讨论考察事宜。
“要全面发掘这个化石群,至少要五十年时间。”花酒明智地说,“所以我认为不如尽早上报,让专业的古生物学家和地质学家来进行系统的发掘工作。”
康仪表示赞同:“确实应该这样做。何况还有很多谜题不是随便就能解开的。”
三妖精瞅了瞅四周:“几亿年前的火山爆发形成的这种可怕景象,实在让人心悸。”
“不是火山爆发引发的灾难。”花酒抚摸着红宝石烟嘴,“我们看到的化石,没有蜂窝状和气泡特征。而且,我用放大镜仔细观察过几株红珊瑚化石。我认为这个化石群的形成不超过一万五千年。”
黑蜘蛛抿了抿嘴:“花酒兄的意思是这不是泥盆纪时代的产物?”花酒点了点头:“我觉得很多化石不是古生物,是变异的畸形生物。”
胡莉歪了歪头:“花酒先生,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生物变异和大范围密集死亡呢?”
花酒冷静地说:“非常剧烈的辐射。”
黑蜘蛛有意识地看了我一眼:“博士”
我摆了一下手:“我认为花酒兄的看法很有见地。我不慎掉进地洞中时,发现地洞中的石头有玻璃化的特征。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山的地下,曾经发生过穿透力极强的核爆炸。也许当时发生的爆炸,比原子弹的威力还大。”
胡莉张了张嘴:“我明白了,神话中上天入地的龙,不是一种生物,是一种爆炸形成的烟雾具象。龙与隆同音。电闪雷鸣,呼风唤雨是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的反映。”
康仪摆弄了一下酒瓶:“小妞,你一定喝多了。”
胡莉白了她一眼:“我就是跳进酒缸里也不会醉。你也不想想,传说中古代神仙打架,动不动就乘各种神器飞来飞去,不是喷火,就是发射各种光。要是激光武器都能造,那制造核武器和穿透力威猛的燃烧夷弹又有什么不可能?”
我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大家休息吧。小狐狸,向导航中心汇报我们的发现,请中心派遣专业的检验师来进行发掘工作。”
胡莉点头,将康仪扶起来,送她去帐篷。
我走向自己的帐篷。
黑蜘蛛跟上来轻声说:“博士,我明白你为何会中止讨论我知道在继续下去就不可避免地会涉及到鬼母计划,讨论这个计划无论如何都会让人不舒服”
我顿了顿脚步:“我不是想逃避这个话题。我有一种感觉,企图利用等离子武器激活全球的火山和地震带毁灭人类的人,对上古文明的认知比我们更全面,更彻底。”
黑蜘蛛扯下一只手套:“那么,在合适的时候,你应该和花酒兄多探讨白泽图。”她微微仰起头看着我,“三妖精的能力其实也不弱,但你没必要袒护她。因为有时女人出现失误在所难免。”
我不想做过多解释,点了点头。
黑蜘蛛转身向前走了一步,偏过头来:“康小姐经常在你面前故意喝醉吗?”
我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黑蜘蛛晃了晃手套:“没特别的意思。晚安。”
我看着她婀娜的背影,依稀想起了旧日的恋人。
花酒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是不是有种飞蛾投火的感觉”我笑了笑:“也不是。我想起了一些往事。至于在旅途中与旅伴太疏远和太亲热,我认为都不明智。”
“兄弟,以后的路,还长。”花酒瞅着化石群沉思了片刻,“你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我们这几个人的命都交给你了。所以,有些事不应该成为你的困扰。”
我点了一下头。
花酒把红宝石烟嘴装进衣兜,走到帐篷前,侧脸笑了笑:“何时有那么一个女人在你面前总唠叨让你戒烟、刮胡子、勤换衣服勤洗澡,还动不动就莫名其妙地撒娇和发脾气,这个女人就是你的真命天女。”我走上前掀开自己的帐篷:“你有过这种女人吗?”
“有过。”花酒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的妻子曾经是脱衣舞女郎,实际就是妓女。可是我从没为此感到丢脸。天底下睡在一张床上的夫妻太多都是同床异梦。由此可想而知获得真爱实在不易。我这一生最自豪也是最伤感的事,就是有一个妓女毫不犹豫地爱上了我,并为了我献出了生命。”他掀开帐篷,“我的经验是,如果你不想为了缔造幸福,就不要为了逢场作戏轻易把靠近你的女人搂在怀里。黑道上的说法是:玩弄别人的人,最终玩弄的是自己。”
我由衷地说:“真是金玉良言。”
我们相对一笑,各自钻进了帐篷。
第70章 诡秘之地七()
黎明时我从睡梦中被摇醒,睁开眼看到康仪披头散发地指着帐篷外,表情惊慌:“我们的头顶上停满了飞碟”
我掀开睡袋坐起身:“你酒醒了吗?”
康仪不由分说把我拖出了帐篷。
数百架圆型飞行器在晨曦的微光下密密麻麻鬼魅般地停在半空中。
我看到花酒、三妖精和黑蜘蛛衣冠不整地站在各自的帐篷前惊诧莫名地仰望着空中。
我替康仪整了整睡衣,发现她仅穿了一只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昨晚让胡莉向导航中心汇报我们发现了巨型化石群的事。这些飞行器应该来自基地。你现在的样子象一个淘气的小女孩。”
康仪缩了缩脚,抓紧着我的胳膊:“有件事你没搞懂,小妞昨晚跟我睡在一起,刚才发现天上的这些飞碟,她才赶忙跑回航行器向导航中心呼救。”
我呆住了。
康仪抬手示意花酒、三妖精和黑蜘蛛围拢过来,语调沙哑:“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望了望众人的表情,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过于紧张。”我抬头看了一眼悬浮在空中的飞碟群,“如果是我们无意触犯了某种禁忌,对方也没必要为了我们几个人兴师动众。换句话说,在拥有超能力的对方眼中,我们比蚂蚁还渺小。所以我认为对方出现,与我们的到来毫不相干。也根本谈不上有意炫耀或示威。”我调整了思维,“在我的印象里,近现代科学对于反重力方面的研究一直都是盲目的。二次大战时**德国尝试过制造反重力飞行器,但由于无法解决设备的重力屏蔽问题,因此半途而废。”我作了一个手势,“我坚信迄今为止,人类还造不出悬浮在空中的这些庞然大物。为此我们根本不足以与对方抗衡。”
花酒点头:“对方要摧毁我们的话,一点儿也不费吹灰之力。”
康仪抚了抚脸:“我想起了在现实世界里总有人借鬼神之名施善行恶。事实是鬼神真无所不能,何必借人类的手管理世界。我们在欺骗和谎言中生活过,眼下碰上这种事,才明白人终究渺小。不论对方是何方神圣,我们怎么脱身才是最重要的。”
黑蜘蛛走到我身边:“博士,事不宜迟,我们假装无视天上的飞碟群,先收拾露营工具返回航行器再作打算。”
我看了众人一眼,轻点了一下头。
我们分头收拾行装。
我收拾好帐篷和背包,走到刷牙的康仪面前:“有时你真叫我大开眼界。”
康仪咧了咧嘴:“比如裸睡”
我感慨:“比如刷牙不用牙膏。”
康仪含了一口水喷向空中,收好洗刷工具,背起了背包:“我横竖不能向从空中虎视眈眈盯着我们的那些家伙,透露人类清洁口腔的秘密。”
我哑然失笑。
我们假装很随意地返回航行器。一路上的感觉是极紧张又拼命憋住笑。就好似小时候恶作剧地敲了人家的窗子又装腔作势地走开一样。
航行器里的灯火电压不稳似地鬼火般闪烁,液晶屏幕里的画面左右扭曲。
胡莉看见我们进来,急忙关闭了舱门,匆匆走到我跟前:“通讯系统被完全屏蔽了,我们和导航中心失去了所有联系。很显然,我们现在的处境不是一般地糟糕。我指的是我们的电子脉冲防护罩也失效了。对方要是投放炸弹或者是用射光武器向我们射击”
“小妞,”康仪放下背包,打断了她的话,“你一定是科幻片看多了,所以在发生状况时一贯很幼稚。我好奇的是你现在还能不能随心所欲地变身”
胡莉扭了扭腰,变成一名冷艳的手持皮鞭的女驯兽师,仰起了头:“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的智慧和美貌不容置疑。”
几个女人摇着头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我和花酒走到操作台前,盯着抖动的液晶屏幕。
飞碟群仍停在空中。这种状况对我们来说是难以摆脱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