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密码-第1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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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往下俯瞰,看见苍莽的林海中间出现了一个碧波荡漾的湖泽。
湖周围绿草如茵,花木锦绣,数不清的鸟儿此起彼落,风景美不胜收。
“难怪这么多鸟朝夕从四面八方汇聚,”小凤雏感慨,“这儿是鸟类的天堂。”
胡莉不断降低高度,最后将单眼皮探测器停在湖畔的草地上:“好了,各位。我们出舱去和鸟儿们亲密接触一番,随便捡些鸟蛋回去当下酒菜。我感觉需要喝几杯压压惊。”
“等等,”我一把抓住胡莉欲按防护罩开关的手,“在我们左前方有一架坠毁的探测器的残骸。”
“右面也有一架不,是两架坠毁了的大型探测器。”楚雅鱼贴着防护罩往外看,“看情形,巨熊号和长颈鹿号的全体队员都在这儿遇难了。”
我判断了一下形势:“猫咪先和我出去,其他人在舱内等待。”
“我也要岀去。”安妮晃了晃手中的猎枪,“我不喜欢等待。”
胡莉瞅了我一眼,摘下帽子侧身扣在安妮头上:“狂野的女人,都很性感。”
我先出了舱,试着在草地上走了几步。
有的鸟儿惊飞,但是多数鸟儿悠闲地在我周围徜佯。
楚雅鱼和安妮手持武器跟了过来。
我替安妮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带着她和楚雅鱼前去察看几架坠毁的探测器的残骸。
经过搜寻,我们在三架探测器的残骸里,分别发现了一具导航师残缺的零件,十余具检验师缺胳膊少腿的骸骨,以及一些破碎的物品。
“其他遇难的人呢?”楚雅鱼看着残骸上深深浅浅的各种爪印,舔了舔嘴唇,“我知道有些鸟儿很喜欢吃死尸,但不至于把骨头都吞了吧?”
肢离破碎的衣物上干涸的血迹说明了很多问题。
毫无疑问,这儿发生过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鸟儿绝不留情地啄食了死难的所有人。象举办了一场丰盛的野餐派对。
我不愿过多猜想遇难者死亡时的景象,点燃一支香烟,考虑是否再次通知救援队来收尸,还是放一把火火化了遇难者惨不忍睹的遗骨。
突然,在草地上栖息的鸟儿一阵骚动,连续起飞,一批接一批地掠过湖面。场面无比壮观。
我们赶紧蹲下躲闪。
待鸟群的喧嚣过后,我们站起身,准备往回走。
安妮摘下溅了鸟粪的帽子,欲对我说什么,表情猝然僵硬,手中的帽子落在地上。
树林中闪岀了一只大鸟,站在空旷的草地上。这是一只黑色的鸟,只有一只长而粗壮的独脚。它距我们二十多米远傲然站立,像一位身着罩头黑袍的大法官。或者,象传说中拎着镰刀准备进行血刈收割的魔鬼。
安妮和楚雅鱼紧挨着我,端起了枪。
透过眼睛的余光,我看见在几十米开外的胡莉和小凤雏站在单眼皮探测器前也举起了武器。
对峙中,黑鸟傲慢地缓缓张开间距足有十米的巨大翅膀,仰头发出一声尖厉的长啸,又缓缓合拢翅膀。
安妮颤了颤嘴唇:“博士,这怪鸟在示威,还是在召唤同类?”
我握紧手中的佩枪:“应不止一只怪鸟。乘大群的怪鸟没出现之前,我们慢慢往后退。”
楚雅鱼咬了咬牙:“往后退来不及了,我冲上去,你们往回跑。”
她大叫一声,手持机枪往前冲。
黑鸟的独脚在地上一顿,一下弹到空中,张开翅膀扑过来。
我们同时开枪。
刹那间,黑鸟扑到楚雅鱼面前,伸岀钢爪式的独脚,挑飞了她手中的枪,一翅膀将她打倒在地,随即抓起她向上飞。
我们怕误射楚雅鱼,停止了射击。
楚雅鱼在空中一把扯掉外套的钮扣,脱了衣服,从空中跃下,在草地上滚了两滚,变成一位身着性感唐装,手持子母唐刀的侠女。
黑鸟扔掉楚雅鱼的外套,恼怒地举着利爪再次扑向她。
楚雅鱼敏捷地挥长刀砍掉了黑鸟的脚,又马上从长刀刀柄中拨出短刀,电光火时间斩断了黑鸟的脖颈。
又有两只黑鸟从树林中扑岀来。
楚雅鱼挥舞着刀大叫:“快跑!”
我打光了子弹,拖着安妮转身拼命奔跑。
一只黑鸟飞扑过来,扇翅膀将我和安妮击倒在地。
我不顾一切地扑到安妮身上,紧紧护住她。
胡莉持连环弓弩先射瞎了黑鸟的眼睛,小凤雏开枪结果了黑鸟的性命,解救了我和安妮。
我们四人匆匆进入单眼皮探测器。
楚雅鱼杀了另一只黑鸟,拎着滴血的刀一路狂奔过来。
树林中又一次扑出了一群体型硕大、长着紫红色鸟冠的花面鸟。这种鸟披着金色的羽毛,尾巴短小,却有四只脚,能跳跃,能奔跑,能飞。爪子勾而锋利。
楚雅鱼砍倒一只花面鸟,将长短刀同时抛向追上来的花面鸟,跃入舱中。
胡莉立即关闭了防护罩,启动电磁脉冲装置,把几只包围了单眼皮探测器的花面鸟化为灰烬。
“博士,”胡莉一面操纵设备,一面瞅着不断从树林中扑出来的花面鸟,“我们如升空,必定摆不脱这些眼睛杀红了的怪鸟。只有飞越湖面,进入另一边的树林,利用树木屏障与怪鸟周旋,才有希望返回紫塔号。”她驾驶单眼皮探测器飞离地面,“要是另一边的树林里还埋伏着更凶残的鸟,我们就只好喂鸟了。有人想立遗嘱吗?”
“狐狸精,”楚雅鱼擦拭着溅在脸上和胸口上的血迹,“你借我的钱不用还了。”
胡莉偏头瞅了瞅在后面紧紧追赶的花面鸟,咬牙切齿:“我从来没有跟你借过钱!”
楚雅鱼挤出一个坏笑:“我是说,你现在想借钱的话,要多少我都借给你。”
附山海经原文︰
又东五百里曰灌湘之山。上多木,无草,多怪鸟,无兽。
第265章 变怪 一()
未来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事实上除了生死,世界上没有什么注定的事情。从生到死的过程,犹如一趟马不停蹄的旅行,或悲,或喜,或苦,或乐,总是随环境的变迁而潜移默化地改变。
远方总是滋生着无穷无尽的梦想,让人在现实的煎熬中还存有这样那样的希望。因为还有未来的缘故,拥有多少和失去多少在旅行中都不重要。关键在于,作为一个旅行者,要如何脚踏实地地拉近梦想与现实的距离。
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名利富贵蒙蔽着人们的双眼,多数人在浮华与虚荣之中勾心斗角,让生命在蹉跎岁月中日复一日地消耗。他们用华丽的词藻推销寄生虫似的价值观,以伪善为掩饰象蜘蛛般织网猎取财富,罗织连自己听了都陶醉的谎言,奢望富贵盈门,青春永驻,爱情天长地久,生命永恒。然而一切的一切在时光的剥离中都会化为尘埃。终因人生不是一场变态的怪异游戏,而是一场真实的旅行。
但是许多人在光怪陆离的社会里丧失了自我,忘了自己是生命的实践者和心灵的旅行者。
兄弟,旅行由来不是背上一个背包出门逛逛那么简单。当你远离城市的喧嚣置身自然,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会让你的感观获得独特的感受和启示,前提是你用心去旅行。
摆脱了怪鸟的纠缠,从灌湘山前往鸡山的途中,我的背和肩胛有些酸疼。这是怪鸟扇翅膀掀起的风将我和安妮刮倒留下的后遗症。有时当危险过去,精神松懈下来,才会感觉到来自肢体上的疼痛。
用热毛巾或冰块敷背都会减轻痛感。一般情况下,有经验的探险者都不喜欢服用止痛药或滥用抗生素。这是由于许多药物不仅有副作用,还有依赖性。
我曾经认识的一位朋友是登山好手,因注射杜冷丁成瘾,不幸沦为了瘾君子。后来因注射毒品过量倒毙在一个公共厕所里。
人的一生有无数戏剧性的转变。好与坏都只是一时的表面现象。但是若要玩弄生活,最终被戏弄的必定是自己。
我睡了一觉,用热毛巾敷背后走岀房间,探头看了看。
小香姬在大厅里训练蓝玥,她的小墨猴趴在操作台上腼腆地吃巧克力。黑蜘蛛、莫雅、楚雅鱼和肩上插着银针的安妮围坐在沙发上打牌,韦白羽、贝拉和唐岭坐在吧台前喝酒闲聊。五只电子猫东一只西一只地在捉迷藏。
我收回头,移步上前,沿楼梯上了六楼,穿过走廊走进图书室。
小风雏叼着香烟坐在椅子上,现在看摊在桌上的一堆资料,见到我取下嘴上的香烟,摊了摊手:“我试图查找我们在灌湘山见到的怪树和怪鸟的更多线索,翻了很多资料都徒劳无功。”
我走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我记得传说中有一种独脚的猛禽名叫毕方。”
“显然我们遭遇的凶猛黑鸟跟传说中会吞火吐火的毕方,并不是同一类鸟。”小凤雏把放在桌上的香烟盒和打火机推给我,“我对疯狂追逐我们的花面鸟印象更为深刻,有四只手脚的巨鸟真是罕见。”
我取了一只香烟点燃,淡淡一笑:“能见识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正是探险的乐趣所在。老弟,还有两座山就到南禺山了。我想向你请教从南禺山要通过什么途径,才能到达非常隐秘的赤仙山?”
“根据我看过的族志记载,南禺山有很多洞穴都会出水,所以山上有大大小小的溪流和瀑布,风景相当优美。”小凤雏坦率地说,“山上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大洞穴,水会流进流出。这个洞我的老一辈族人称为曋潭。穿过这个大洞穴,另一端就是赤仙山,也就是被称为凤凰的故乡的皇覃古国。”
我想了想:“你在现实世界里有没有去寻找过皇覃古国?”
小凤雏点了点头:“有。我曾去过位于云南和湖南的两个地方。这两个地方距离广西都很近。一处是归为壮族支系的侬族的聚集地,另一处是瑶族的聚集地。两个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进岀唯一的路径都是一个常年流水的大洞穴。两个部族的人从前在洞的另一端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隐居几百年上千年的原因归结起来,竟然都是为了避难。这一点与我的远祖伯益4200年前率氏族归隐的初衷惊人地一致。”他笑了笑,“这两个地方气候怡人,风景如诗如画,都堪称世外桃源。”
“那么你认为哪一个地方更象是皇覃古国的古地呢?”我抽了一口香烟,“寻根与考古是两个概念。如果身处古地,深藏的遗传记忆会复苏。因为血脉和亲情不会随岁月的流失湮灭。传宗接代的奥秘在此。有时我们在冥冥中感觉受到启示或迷失了,都是遗传记忆复苏的不同反应。我们心中真正的不离不弃的神,是自己的祖宗。是那个最初给我们智慧和生命,引导我们在环宇中探索和求索的亲人。”
小凤雏沉默了片刻:“我所说的这两个隐秘之地虽然很特别,但不具备皇覃古国的特征。榕树、青竹、甘泉、温泉、百草花、红莲塘、五彩神牛和大片的湿地,还有百鸟汇聚,这样的丘陵地带才是皇覃氏的发祥地。”
“据我所知,”我把烟头揿灭在烟灰缸里,“在哀牢山脉和横断山脉交汇的地带,有个地方和你描述的皇覃古国比较类似。很巧合的是,那个地方在传说中也要穿过一个神秘的山谷和大洞穴才能到达。”
小凤雏眼睛一亮:“老兄,我带着阿娅私奔后,去寻找过你说的那个地方。可是阿娅中途病了,我们当时只有放弃。”
我淡淡一笑:“现在还有机会探索。而且力量更充足了。”
这时花酒拿着一卷纸走进来:“凤老弟,凤老弟哈哈,博士也在这儿。我女儿画的设计图把我难倒了。快来给我瞅瞅。”他在桌子上徐徐展开了图纸,“我以为安妮那丫头平时只会教我女儿唱歌跳舞玩游戏,没想到还能教她设计这么精密的图纸。”
我仔细看了看图纸:“花酒兄,这是金灿灿给韦白羽设计的义肢吗?”
花酒点了点头:“不错。用仿真材料制作一只和真手一样灵活的义肢,到也难不倒我。可是我女儿设计的这只手,要有能自由收缩的钢爪,五个指头能发射子弹,手掌还得装上具有红外线夜视功能的天眼,这就难了。都怪我给她讲从前有神人眼睛长在手掌上的睡前故事。”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等黑妹生了孩子你当上父亲,往后别随随便便在孩子面前吹嘘。不然麻烦会没完没了。几乎所有孩子都不分现实和虚幻,特别较真。”他指了指图纸,“瞧瞧,这手还得有测试毒性、温度、中短距离遥感和座标定位功能。凤老弟,你能不能制造?”
小凤雏笑了笑:“凭我一个人的能力,恐怕做不到。贝拉小姐来图书室阅览过兵器制造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