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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节

最后一个北洋军阀-第7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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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参谋长刘郁芬苦笑道:“谁能知道,前下午咱们师团的辎重营的汽车都调走了呢,说是给老百姓拉粮食赈灾。他nǎinǎi的,衡水县水灾死几个人怎么了,能有战略国防?本来咱们旅四十辆汽车,现在只有四辆了。结果本来是骑马和坐车去的,现在只能跑过去了。”

    冯玉祥右眼皮直跳,忽然说道:“兰江,我只怕事情有变啊,这个何总长……当真能成事儿吗?他靠着rì本人,能有多大成功xìng?”

    “唉!旅座,事已至此不能退缩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也比在王茂如手下受气强得多。您没看到一个个老部下都被调走了吗?咱们一个整装旅屡次被打压,不单单是第八军团中装备最差的,也是补给最慢的。还有,连长都是军官生,咱们的基层权力早就被架空了,我估计过几年啊,兄弟们几个就会被内退了啊。幸好这次行军途中,咱们先下手为强,把军队中那些军官生都给杀了,省却了很多麻烦,也统一了思想。”刘郁芬振振有词道,“旅座,您想想,军官生都咱们干死了,我们不能走回头路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不去保定杀了王茂如,全旅五千六百弟兄就会全死啊。旅座,您可千万不要犹豫,咱们都走到这一步了,不硬着头皮走下去就是个死,可是咱们走下去或者还能活啊。”

    冯玉祥定了一下心神,打定了主意,坚定地说道:“兰江你说得对,说的对!再怎么害怕王茂如,咱们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杀王茂如,再造共和!”

    车队进行到一半,前锋部队忽然见到一辆小汽车冲向了他们,73旅士兵立即将其截获,见到是何如飞的副官杜远程亲自驾车来督促了。

    冯玉祥笑着走过去,寒暄问杜远程怎么在这里,杜远程先指了一下手表又指着冯玉祥的鼻子怒道:“冯胖子,你们是怎么办事儿的?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这都几点了,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你……你……你他娘的要坏我们总长大事儿,你知不知道?你还想不想干了?啊?”

    冯玉祥的副官石友三顿时怒道:“你他娘的说谁呢?你再说一句试试,干你娘的!”保镖赵登禹甚至伸手握住背后的厚背大刀了,只要冯玉祥一声令下,这小子立即人头落地。

    冯玉祥淡淡地说道:“汉章,你怎么跟杜副官说话呢,赶紧道歉。”

    “旅座,他……”石友三瞪着眼睛郁闷道。

    “道歉!”

    石友三瞪着杜远程,不情不愿地说:“得罪了。”

    “什么?我没听到。”杜远程得了便宜道。

    “得罪了。”石友三声音大了一点说道,当然火气也大了一点。

    杜远程道:“我怎么还是听不到?”

    这下就连冯玉祥也忍不住,生硬地说道:“杜副官,得了,别得寸进尺。”

    杜远程冷冷地说道:“冯胖子,你带出来的好兵。以后咱们成功了,你就是军团长了,你的士兵也这个德行?将我们何总长至于何地?”

    冯玉祥心里怒火冲天,但是表面上却异常平静,淡淡地说:“好了,这个问题咱们别讨论了,保定那边情况怎么样啊?”

    杜远程这才说道:“那队被我们诓骗的宪兵营已经过去了,我怕你们不知道道路,而且等了这么久还不来,就先过来迎着你们了。走,各位爬过来的大爷们,我是实在等不及了,冯胖子,坐我的车。”

    冯玉祥带着寒意地笑道:“您先上车。”

    杜远程转身要上车,冯玉祥却突然掏出手枪,对着杜远程的后背砰砰砰开了七枪,打空了子弹犹不解恨,拔出指挥刀对着杜远程的尸首一顿砍。那杜远程死的不能再死了,血流满地,估计肺被首先打穿了,临死之前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从背后开枪打死,所以瞪大眼睛转头看着冯玉祥,不甘心地死掉了。

    冯玉祥双眼带着yīn森冷酷,低下头不屑地看着地上正在盯着他的杜远程的尸体,撇着嘴说道:“我的手下只有我能打能骂,你他娘的算是哪门子东西,何如飞的一条狗而已,你就他妈的是一条狗而已。老子忍你很久了,狗rì的,何如飞我不能动他,你我还不能动了?”他回身对石友三道:“把他埋了,告诉弟兄们,没见过这个人。cāo他大爷的,狐假虎威,敢惹我们。”

    “好咧。”石友三立即带着jǐng卫连的人挖出一个浅浅的坑,将杜远程扔进了坑里,埋了土人踩实成了。

    冯玉祥挥手喊道:“前进,按照原计划,加度了。”

    除了冯玉祥被何如飞抛弃之外,běijīng的一干心腹也被何如飞抛弃了,就包括对盖天久不满的李宽。(……)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盖天王单枪匹马擒李宽() 
李宽今天准备了鸿门宴请盖天久来后立即擒拿下来,岂料到盖天久昨天晚上喝多了睡着凉着了患了肠胃感冒,说什么也不能去赴宴了。准备妥妥的鸿门宴只好给手下弟兄们吃了,李宽来回踱步说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呢。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袭击国防部,占领国防部吧。可是让士兵袭击国防部用什么借口呢?他的士兵不像是冯玉祥的士兵,都是心腹,所以肯定不会调转枪头随便攻击同僚的,李宽得需要一个借口,一个让士兵们不会怀疑又听从自己的借口。

    冯玉祥当初是带着部队从四川直接投降加入国防军的,他的手下士兵和军官有些被调走了,但是大部分留下来了。可李宽原本就是土匪,跟着盖天久投奔了王茂如一直混到现在。其实这支部队真正掌全的并不是他,都是师团参谋长钟青华和副师团长兼23旅旅长熊九石在做主,他仅仅是名义上的指挥官。

    想要真正指挥这支军队,还要控制钟青华和熊九石。

    如果擒住盖天久,一切都好办了,保定一旦传来信息,自己便可以“假传圣旨”解除钟青华和熊九石的军职,但保定方面迟迟不来信息,自己这边又没有擒住盖天久。眼看着天都黑了下来,别处都如火如荼,偏偏自己这里寸功未立,将来如何在何如飞面前抬得起头来。

    鸿门宴对付不到盖天久,拿钟青华和熊九石祭酒吧。李宽心想。

    李宽之所以和何如飞走在一起,原因就是盖天久安于享乐不去争权夺利,作为绿林系的老大。盖天久其实也有很多者,除了李宽还有第十四师团长许正义。许正义尽管也是土匪出身,但他做土匪之前就读过几年书,做了将军之后又去了陆军大学进修过,且从来没有放弃过学习新知识。

    而李宽原本就出身低贱认识不多,不爱看书,更不愿意学习。

    他之所以一直做到师团长的位置。就是因为他一直在盖天久身边,由盖天久的提携和保护。可是做到师团长已经是他的顶峰了,依照他的能力和学历来看。他这辈子也最多做一个师团长了。可是他才四十岁,这个年纪以后再也难以有所作为,他实在是不甘心。

    但真正让李宽决定抛弃盖天久的绿林系,追随何如飞的陆大系的原因是他的父亲犯事。

    在王茂如统一中国之后。开始逐渐减少了鸦片的种植。但尽管如此,鸦片在禁烟总局中也占据着大部分收入。仅在去年,禁烟总局总收入达到1。6亿,其中国内烟草销售达到一千万,但是国内鸦片销售达到七千万,国外烟草销售获利三千万,向国外毒品销售获利五千万,鸦片就是植物黄金啊。

    但在做军阀的时候。因为穷才种鸦片,可是现在王茂如不需要种鸦片了。但却不能一下子完全禁止,于是下令禁烟总局局长张毅伟增加香烟等烟草销售,减少鸦片销售,甚至计划在十年后取消鸦片交易。张毅伟自然也知道鸦片对于中国的沉重打击,他明白鸦片的毒害性,于是开始执行王茂如的要求。但因为禁烟总局减少了鸦片的种植,的瘾君子缺少了鸦片,这也让更多的人看到了商机。

    李宽的父亲即吸大烟又偷着种大烟,当地政府领导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李宽李大师长的父亲,当地的大地主。但是当李宽的父亲得知大烟膏的价格从每方一块大洋涨到了每方三块大洋之后,顿时觉得有了大利可图,于是将自己家的高粱地全都毁了,种起了鸦片来。

    有人偷着将李宽父亲种鸦片的事情报告之后,禁烟总局派人来收取高额的鸦片种植税,说是每亩地一千块大洋。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每亩地种植出来的鸦片能活力一千一百块,但是要刨除七八十快的人工和费用,实际上一年才能到手十几块大洋。他家有一百亩地,一年下来才能赚到一千多块?显然李宽的父亲不会同意,仗着自己的儿子是师团长,李家的打手将禁烟总局的人先是一顿臭骂再是一顿毒打,然后扒光了衣服赶跑了。

    这件事也就罢了,李宽的父亲却在警察局长来人第二次劝人的时候又一次打了人,手下打手还失手打死了本县警察局长,这才是最轰动的事件。

    顿时,整个热河都震惊了,王茂如得知之后也下令当地武装警察部队直接将其抓捕,并准备对这个地主豪强武装判一个死刑。此时盖天久便对王茂如将这人家不是别人,正是他手下第八师团长李宽的家,杀人的正是李宽的父亲。王茂如考虑道李宽网开一面,决定给老爷子一个机会他把那打手交出来,只要说是那打手自己不停令妄动杀人所致,便可以推得干净。

    可惜李宽的父亲李老爷子也不知怎么了,北方人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脾气上来了,非要说是自己下令杀人的,与手下人无关。李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在道上人送义薄云天四个字,年老了一点也没学的狡猾,倒是更加固执了。

    老爷子一口咬定自己下令枪杀的,弄得热河省法官想徇私都不行,最终王茂如让盖天久和李宽去处理,盖天久让李宽先把罚款缴上来,在用一半家资赔给县警察局长家,取得人家原谅,随后又判了那杀人的打手死刑告慰县警察局长家人。至于义薄云天李老爷子,由于一口咬定责任全都自己承担,主动认罪,被轻罚十年牢狱之灾。

    李宽认为已经花了钱,偿命也偿了,老爷子就该放了,法官说你父亲这件事太过轰动,这么便放了将至法纪于何地,拒绝了李宽的请求。

    李宽的鸿门宴没有完成,便带着手下心腹回到军营,准备发动军变,首先将参谋长钟青华,第22旅长苏长飞,第23旅旅长夏维民,第24旅旅长熊九石一股脑全都抓起来,强行军变。

    当他让副手给这几个人打电话让他们来的时候,忽然听闻军团长盖天久的车奔向了他的军营——盖天久来了!李宽兴奋不已,还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儿,他顿时让警卫队准备好动手。

    盖天久的车子来到第八师团门口的时候,他就觉得心神不宁,突然记起来半个月前那个算命先生说他一个月内必有危险,现在有人军变,是否今天晚上就是最危险的时候?他立即说:“停车。”车子停在了距离第八师团驻地一百米的地方,门口站岗的卫兵看到是军团长的车子,远远地就开始敬礼了,可是却见车子停了,不进也不后退,这敬礼的手便一直无奈地高举着。

    盖天久掏出纸条,接着车内的等打开了,只见纸条上写着两行字“人前为人人后为鬼,背信弃义”。

    “背信弃义……背信弃义——义薄云天!”盖天久突然一拍大腿,大叫道:“我懂了,我懂了!背信弃义,义薄云天李老爷子,李宽!”他立即下令车子开到门口停车。

    盖天久是草莽英雄,身为北直隶绿林瓢把子,他有着狡黠的智慧和绿林好汉一般的胆量,甚至在他怀疑李宽的时候,居然想到如何擒住李宽,而不是离开第八师团。

    盖天久下了车之后对着门口的卫兵一顿臭骂,仿佛那卫兵是盖天久的杀父仇人一般,那卫兵哪里见过这阵势,顿时吓得不行了。可是盖天久兀自不放过人家,大声指责起来。

    卫兵得罪了军团长,这可不得了,而且军团长不依不饶,里面的李宽急坏了,怎么办?怎么办?手下死士说去请他过来吧,李宽无奈说只能如此。便主动来到门口,下了车见军团长盖天久还在骂人,便陪着笑说道:“军座,军团,何必跟一个小兵一般见识呢?”

    盖天久怒道:“他娘的蛋,也不看看我是谁,老子的车也敢拦?老子当胡子的时候,你还他娘的没出声呢。拦老子的车,老子是军团长,你知不知道,是军团长。这是什么军团?鬼车军团!鬼车军团长是谁知不知道?是我,是我盖天久。”

    李宽走了过来,又劝说道:“军座,算了,算了,走,进大营,进大营。”

    “我再骂骂他。”

    “您跟一个卫兵过不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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