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北洋军阀-第4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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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皮鞋光着脚向南行进。
太阳出来之后士兵们连忙收好雨衣,阳光不是很强,空气中湿漉漉的,再加上十一月底了,天气寒冷异常,很多士兵的脚都冻坏了。不得不停下来休整。南方的冬天刺骨的冷,这让很多北方士兵极不适应,很多人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北方一点病没有,反倒是到了零度的南方被冻得生了病。尤其是南方的冬天,刺骨的冷。国防军紧急调拨冬季用品,大军走一走停一停,尤其是南方河道众多,军队进展缓慢。
王茂如在南京接收到赵增福的报告也颇感无奈。赵增福把兵工厂给他的十辆民九坦克开了过来,其结果是。因为浙军败的太快,民九坦克在河道纵横的江南地区,甚至不如士兵走得快,一点作用也没有,甚至有一辆民九坦克陷入泥地里,好不容易才弄出来,坦克连长说什么也不肯走了,这江南地区实在是不适合机械化行军。
此时的江南河道纵横,坐船比走路方便,走路比骑马方便,骑马比开车方便。除了上海市区主街道,哪有什么好路,就连北方的干硬道路也不如,更别说机械化行军了。
雍星宝见王茂如紧锁眉头,提醒道:“秀帅难道忘记自己有一支军队一直没有使用吗?”
“什么军队?近卫装甲团?还没有组建完毕呢,再说江南这环境,装甲团恐怕是不行啊。”王茂如无奈地说道。
雍星宝笑道:“当然不是近卫装甲团,而是空军空降兵大队,如今尽管只有三百人,不过在队长白清的训练下,空降兵大队的人个个武艺非凡本领卓绝,这小弄去了许多武林练家,他说空降兵必须要有超强的个人格斗战斗能力。”
“这支部队在哪?”王茂如问。
雍星宝笑道:“秀帅,我都替你想好了,他们今天刚到南京,这帮小来南京第一件事儿就是请战。”
王茂如摇头笑道:“你啊你,也不早说。”
雍星宝指着天上,表示不是自己不说,是老天爷不作美,笑道:“我这也是以防万一,索性天空作美降雨停了,若是大雨不停的话我怎敢做出
这个建议,飞机也不敢雨中飞行啊。我却不知道浙江这里冬天会下这么大的雨。”
冯尹彬在一旁说道:“便是浙江本地人,也从未经历过冬日里连续下七天雨的情况,只能说这是一个意外。”
王茂如点了点头,道:“伞兵大队大队长是白清吧,我记得这小功夫很好,好像还是练童功的。让白清见我,我问一下他们这支部队。”
“是。”
副官长冯尹彬给两人倒上茶水,站在一旁,那雍星宝打了个电话给南京城防司令部,很快电话传到了路航伞兵大队,大队长白清哉哉地躺在床上被窝里躲避寒冷呢,听闻之后一跃而起,狂喜道:“得了,兄弟们,有活儿了,秀帅召见我,该咱们伞兵出马啦。兄弟们,准备好,准备好啊。”
白清喜气洋洋来见到王茂如,这人曾经给王茂如做过近卫武官,武艺卓绝,不单家学渊源更是师承民国各个武术高手并自创一派。
王茂如直接问道:“伞兵大队能否真正投入战斗?你们是否有信心进行敌后战斗?陆军近战缓慢,需要你们在敌后发挥威力,最好能直捣黄龙把卢永祥给我抓来。”
白清搓着手自信道:“秀帅您放心,绝对没有问题,我和我的三百兄弟早就磨拳霍霍了,为这一天,我们等了四年啊。”
王茂如笑了起来,道:“好,既然你们准备好了,我便将任务交给你们,命令你们突击余杭浙军指挥部,明日傍晚飞机会起飞,带你们到余杭空降。接下来你们根据余杭城防图,直接攻入浙军指挥部,活捉卢永祥——不过,你们一定会遇到激烈抵抗,被包围,要做好赴死准备。”
白清哈哈一笑道:“秀帅,我们空降兵,就是该被包围的部队。若是此战我大队获胜,还请秀帅准许我部以后参加战斗一定不能再搁置一边了,我部被人说成花架部队啊。”
“好。”王茂如道,“若是活捉卢永祥,我就把你安排到最前线。”
当日便有飞机飞抵余杭进行侦查,次日飞机再一次飞抵余杭侦查,负责记录的士兵将余杭的火力的城防图草图画好之后,又结合了中情处关于余杭的消息综合分析整理出一份浙军余杭临时城防图交给白清一行人。
民国九年十二月十二日的那个下午,当傍晚的阳光温暖着浙军位于余杭的司令部的时候,空降兵独立大队的三十名队员乘坐两架囚牛运输机,在轰炸机的掩护下飞抵余杭。
带队的正是白清,白清除了训练的时候平日对士兵并不严厉,这很影响他在军中的升迁,因此一直以来白清只是一个中尉而已。不过朝中有人好办事儿,白清以前做秀帅王茂如的贴身护卫,在空军中他要做什么倒也是没有人阻拦。这三百个士兵每一个都受过至少二十次以上跳伞训练,而入选的三十名都是三百伞兵之中的精锐。
白清着周围几人,在心中一个个数着他们的名字,斧头,山炮,小娘们,龅牙张……也不知这次任务会有多少人牺牲。在王茂如跟前大气凛然地说伞兵注定就是被包围的军队,可是他也知道,被包围的军队,只能置死地而后生,死的是谁?也许是自己,也许是他们,也许是全部。在王茂如跟前打包票的白清,在飞机起飞的一瞬间,开始有些怀疑了自己的决定了。十五个,十五个人,白清叹了口气,希望回去的时候一个不少。
“队长。”斧头忽然开口道。
“什么事儿?”白清问。
斧头笑嘻嘻地说:“说说话吧,你要是不唠叨,总觉得别扭。”
“是啊队长,你就算是放个屁也行啊。”山炮说道。
龅牙张道:“别,别,队长的屁臭死了,别咱们没被浙军打死队长一个屁崩死了。”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白清道:“你们就编排我吧,对了,检查好武器,c2冲锋枪,三个二十五发满装弹夹,两百四十发弹,白虎手枪,两个手枪弹夹。检查好降落伞,别他妈发生降落伞打不开的事儿,虎的死你们别忘了。”虎是伞兵队员,训练跳伞的时候因为粗心马虎没有检查好跳伞设备,结果跳下去的时候伞与线缠在了一起直接从一千米的高空掉下来摔成了肉泥。
想到了虎的遭遇,大家连忙认真检查起来,检查完毕之后,白清又着人相互检查,直到万无一失,大家相互,给对方鼓励,最终一跳的实战。(。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卷 四 统一之战第六百六十六章 神兵天降()
国防军空军连续两天的飞机侦察浙军士兵的脑海中形成了国防军的飞机只能侦查的一种惯性思维,再加上如今的浙军也着实不想打了,从长官到士兵都在寻思着将来自己怎么办,大多数人都是坐在战壕只中抬眼飞机,便又低头上方的命令。
就连余杭的百姓也不再在意那飞机了,之前因为第一次见到吓得躲起来偷,可是两天的侦查让余杭百姓习惯了天上的吵人的大鸟。一个老太太愤愤地冲着天上骂道:“个特困高,宁都发古斯哦!”只是几个孩童欢快地追逐着飞机,奔跑着叫喊着,也许在孩子们的世界中,飞机就是大玩具,在他们的眼中,战争不过是大人们的过家家骑马打仗游戏而已。
不过这次人都判断错了,国防军的三十余架轰炸机因为暴雨天气一直憋着一口气,这次撒了欢地向浙军投弹。
“轰!轰!轰!”
突然投下的炸弹让浙军阵地措手不及,也让百姓们吓得藏了起来,那哭喊声,求救声,寻人声交织在余杭县城和县城北面的阵地上,甚至有在街上来不及躲避的人被惊慌失措的人群踩死的。浙军士兵一个个向房子战壕跑去藏躲,有的人则跪地上祈求老天不要让炸弹扔在自己头上。
尽管国防军的轰炸机不断抛弹轰炸,但是因为炸弹的炸药性能不佳,实际炸死的人少,可炸伤的人却非常多,又引起了余杭城的一片混乱,这让浙军信心遭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们一直以为凭借着天时地利,足以对抗咄咄逼人的国防军,却不想天刚刚放晴便遭到国防军的重创。
三十余架次轰炸机在余杭城北的轰炸让浙军的注意力都放在城北上空,而另外两架运输机绕了一个圈飞抵余杭城南,并于城南南湖的一个小村子进行伞降。只是躲避浙军发觉,几名队员被忽然吹来的一股风吹到其他地方。
而在余杭县城南的某个山村,吕阿赖躺在竹床上着破损的房子。前几天房子就因为长时间的降雨不堪重负终于漏了,冷风沿着房顶的洞灌了进来,他赶紧抱紧了被子,又往身上多铺了一些稻草。吕阿赖是余杭城里的一个帮会分子,和那些帮派的打手不同。他在余杭镇的青蛇帮中也只是一个小跑腿的而已。负责打探消息,平日赚不到仨瓜俩枣。现在整个浙江发生战争,青蛇帮也不得已藏了起来,生怕这时候受到牵连。浙军惹不起。那国防军更别提了,青蛇帮老大给徒子徒孙每个人发了三吊大钱,便跑到上海租界躲战去了。别人能去,吕阿赖这种小角色去不了,他只好寻一个乡下地方躲一段日子吧。
现在吕阿赖住在这所房子其实也就是个临时的落脚之处。原本住在这一家的住户十年前因为得了传染病一家死掉了,大家对这里很是害怕,平日的时候都是绕着走,吕阿赖来到村子之后便霸占了这间房子,也没有人阻止他,都想着吕阿赖笑话呢。
“那是什么?”饿着肚子叼着稻草的吕阿赖通过破洞到天上似乎飘着什么下来,“难道是馒头?唉,这又白又嫩的馒头从天而降……”他一跃而起,连忙跑出门外。便到那白色的馒头越来越大,哪里是什么馒头?那是……天兵天将吗?他连忙追逐过去,在后塘的桑园中见到了那天兵天将。
不过这些天兵天将可没对他客气,第一时间发现了吕阿赖便有人将他按在了地上,掏出手枪抵在头上。吕阿赖哪见过手枪,在城里的时候最多见到的是士兵的汉阳造长枪,就连最近日本人支援浙军的三八式长枪也没见过,吕阿赖叫道:“你们作甚么啊。要作甚么啊?放开我,放开我。告诉你们。我是青蛇帮的,青蛇帮知道吗?整个余杭城,谁没听过青蛇帮戚三爷?你们……”
“闭嘴。”一个北方口音冷冷地说道。
吕阿赖这辈子最远的地方就是去了一趟杭州,除了余杭本地乡间方言,也只听得懂杭州人说话,那北方人的讲话哪里听得懂。又仔细了一下他们的衣着,便惊喜道:“你们搞什么啊?你们是不是天兵天将?是不是带我去天宫生活的?”
另一个伞兵直接从腿上拔出匕首,给吕阿赖抹了脖子,道:“废话什么,找队长要紧。”吕阿赖呜呜地挣扎了一会儿,便死掉了。
远处传来了交战声,激烈的枪声听出来就是列装的二十五发c2冲锋枪声音,两个伞兵给彼此割断绳子完后立即向枪声来源处跑去。
原来是一个伞兵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有一个浙军军官家就在这村子,带着几个士兵回家收拾东西,准备背着老娘逃走。浙军军官也没想到会有这个东西落在自己家院子里,显然他家是本村的大户人家,浙军军官和几个士兵还在屋子里喝酒多了准备睡觉呢,一个放哨的都没有。岂不料伞兵从天而降,正好落在院内。万巧不巧的是,院内有一个高大的枣树,这个伞兵被挂在了树上。国防军伞兵下降的时候骤然见到一个家丁,那家丁吓得大叫一声,伞兵立即开枪打死了家丁,枪声惊醒了浙军士兵们,他们立即跑来,国防军的迷彩服太扎眼,几个浙军士兵一下子就被认出来是敌人。双方太近了,只有**米的距离,挂在树上的伞兵无奈只好开枪压制,将那几个浙军士兵用子弹堵在了屋子里。
双方的对峙对伞兵极其不利,浙军士兵不用开枪,只需露个头伞兵便只能开枪,而伞兵也没有时间抽出匕首割断绳索,正在此时,杀死吕阿赖的两个战友赶到了。两人向树上的伞兵示意了一番,便越过围墙进了院来。而后一个卵式手雷被扔进了屋子里,轰的一声,不单房间里的人被炸死,整个房子都塌了。
“锥子,你姥姥的要杀死我啊?”树上挂着的伞兵终于割断了绳索掉了下来,却差点被飞溅出来的石块砸死。
叫锥子的伞兵郁闷道:“谁知道南方的墙贼拉薄啊,诶呀妈呀,土坷垃也整我一身嘛不是,埋了估汰的。诶我去,眼珠子,啥玩意啊还他妈扑棱出大能汰?”
另一个伞兵打开地图,指着地点说别废话了,咱们肯定跳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