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辛弃疾的火头军-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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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辕上的金大夫又探进头来,妇女把马车中的药箱提起,递给金大夫,然后小声的对张承乾:“张公子,你好生休息,我随金大夫下去帮忙!”说完不等张承乾说话,下车去了。
又是约么半柱香时间,车帘被掀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约,么十一二岁的男孩,被抬了进来。张承乾用力的把自己的身体,朝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点空间。
随后一个十三四岁,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泪水的姑娘,也跟着钻了进来。再之后就是开始照顾自己的妇女也上来,这一下车中躺了两个,边上再坐两个,车厢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车帘又被掀开,金大夫伸进半个头说:“夫人,现在就劳你照看了!”
那妇人温言回答说:“老爷放心,妾身省得。”
金大夫把药箱放在车厢门口,放下车帘。马蹄响起,车轴又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马车又开始缓缓行进,不同的是,这个队伍又增加了数十名村中的幸存者。
车厢里,姑娘紧紧的握着男孩的手,不住的小声抽泣掉泪。
金夫人看得伤心,便出言安慰:“小姑娘不用担心!你弟弟福大命大,自然会安然无事的!”
小姑娘听了,哭着说:“谢谢!谢谢夫人!要不是夫人和大夫,恐怕弟弟已经去了!但是弟弟受伤太重,刚才金大夫也说了已尽人事,全凭天命!我担心弟弟他……”说着朝着金夫人行礼,音色十分清丽,可是此时却透着无尽悲伤。
张承乾见这姑娘哭的伤心,也出言安慰说:“姑娘放心!你弟弟定然会安然无事的!我还是辛公子从死人堆刨出来的呢?”
小姑娘听了,也稍微平静了一些。睁着汪汪泪眼看向张承乾,微微点头,算是谢过了他的安慰。张承乾的伤看着吓人,其实不是很重,脑后就是一个大包,胸口伤口虽然半尺来长,露出了肋骨,但是没有伤到要害,顶多算式长一些的皮外伤,有些失血过多。现在伤口结痂,不再流血,而且上的伤药,效果也挺好的,现在虽然还痛,脸色也很苍白。却是已经能勉强活动一下了。
“姑娘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金夫人轻轻的拍拍小姑娘的肩膀,轻声问道。
小姑娘抬起满是鲜血的右手,用手臂上的衣服查了查脸上的泪水,有些哽咽的回答说:“我叫李青青,今年十四岁,我弟弟叫李汴今年十二岁。”
“我叫张承乾,今年…呃!忘了多少岁了!”张承乾干笑着说。
李青青又放下右手,握着弟弟的手,看着张承乾,脸上满是疑惑,说:“你怎么会忘记自己多少岁?”
“这位公子因为头上受了重击,得了失忆症,所以不记得了!”金夫人看着李青青帮着解释。说完又看着张承乾说:“我看公子面相不过十五六岁,为了之后方便,不如就当作十五可好?”
张承乾想了想说:“还是十六吧!既然今日是我被辛公子救出,等于重获新生,那今日就算做是我的生日了。”
李青青听了点了点头,心中伤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看向弟弟的眼神,满是坚定。
这时,金夫人绘声绘色的,讲起了方才看到的义军杀人的景象。
这两千余人的队伍,缓缓朝着东方的泰安行去。官道两边残垣断壁,田园荒芜,杂草丛生,现在已经是初冬时节。大部分的杂草都已经干枯倒地,放眼望去一片荒凉。
远处那齐膝高的草丛中,隐隐有几只野狗正在啃食尸体,也不知那尸体是人,还是牛羊。光秃秃的老树上,几只乌鸦在扑腾,也不时“呱呱”的叫着飞下来,跟野狗抢食几口,然后又被野狗追得飞回树上。
队伍前方,骑着枣红高头大马的辛公子,背上已经没了大红披风。右手抓着缰绳,按在身前的马鞍上,握着剑柄的左手不由得加大了力度,指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白一块紫一块。
“田园荒芜,家园破碎,暴尸荒野,民不聊生…这些都是因为金狗!都是因为金狗犯我大宋!”辛弃疾看着眼前的景象,咬牙切齿的沉声说道。
旁边一黑马匹马上的福伯开口劝慰说:“少爷!说的是,现在豪杰并起,必能赶走金狗,还我大好河山!”
辛弃疾仰头看了看天空中的乌云,缓缓说道:“谈何容易!我大宋积弱已久,想要光复这北地山河,岂是一朝一夕之功?”
福伯听了,缓缓的转头,看向四周的凄凉景象,喃喃自语:“是啊!谈何容易!”
因为已经是十一月,加上天空乌云密布,所以还未到酉时天色就已经开始暗了下来。两丈多高,青灰方砖砌成的城墙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中间雄伟的城楼上一杆白底蓝边的大旗,迎风招展,旗面上绣着一个大大的“耿”字。城门口上方“东平府”三个字已经被风雨侵蚀的斑驳不堪。城中此时已经升起了聊聊炊烟,在这寒风中飘散开来。
本章完
第6章 耿京()
“我会尽力的!”金大夫点头回答,随即用剪刀,剪开被染红的纱布,查看情况,只见里边腹部和胸部多处伤口,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是现在正皮肉翻开,不停的往外涌出鲜血。看着李汴的脸上和身上,已经青灰一片,显然是失血过多,如果不能马上止血,肯定会鲜血流干,活不成了。
金大夫拿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就要朝伤口撒药。
“这药是止不住这么多伤口的!”张承乾对着金大夫说。
“你…”这时李青青听了,颤抖的指着张承乾,就要过来动手,好在奶奶死死的抱住她的肩膀。
“哎!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已经别无他法了,本来伤口不深,之前马车颠簸,虽然伤口不能完全结痂,却也暂时止住了,刚才抬进来的时候却又把伤口撕裂。他体内所剩的血本就不多了,这下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金大夫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
“我知道一个方法,或许能救他一命,就是不知道金大夫敢不敢用?”张承乾态度很是诚恳的说。
“说来听听!”金大夫知道张承乾脑袋被打过,有许多东西都记不得了,有些怀疑的看着张承乾。
“那就是用针线把这伤口缝合起来,这样,伤口的皮肉不再翻开,伤口闭合,就更容易结痂止血,而且利于愈合。”张承乾认真的说。
“你这个混蛋!说什么呢?我弟弟都这样了你还在这儿胡说八道。”李青青指着张承乾大骂起来。
奶奶毕竟年岁长久,听了当即强自镇定,按住李青青,轻声问道:“果真有效?”
张承乾点点头,为了让他们信服便撒谎说:“我曾经见过一位老大夫为一个伤兵这样治过,之后老大夫还说比一般包扎上药,不仅止血更加有效,伤口愈合快了好几倍。”
金大夫看到了张承乾说话时,眼中光芒闪烁,本来有些不信,但是身为医者的仁爱之心,却让他很是理智的选择,不管有没有效果,也要试上一试。于是转身说:“我去拿针线!”
正在这时,金夫人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说:“我去吧!”说完把木盆放在桌上,转身快步出去了。这时正是造饭时辰,自然少不了热水。因此片刻功夫金夫人就打了热水过来。
金大夫拿起用干净的毛巾,在热水中烫了一会儿,拧起来小心的拭擦这些伤口。这时,金夫人拿了针线过来。
“针线来了!”金夫人把针线递给金大夫。
金大夫按照张承乾的说法,把绣花针扳弯,然后开始缝合伤口。金大夫缝合这一个伤口,金夫人就用湿毛巾清理下一个伤口,两人配合十分默契。
这边李青青根本不敢看,只好转身把头埋进奶奶的怀里。
“呼!”忙碌了一盏茶的时间,金大夫满头大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金夫人用袖子把金大夫额头上的汗水拭去。
金大夫眼见那最开始缝合上药的伤口已经结痂,缓缓的点了点头说:“好像有效果,不过,还要过了今晚才知晓。”
张承乾看了看那缝得颇为整齐的伤口,不由的感叹,这金大夫难道还是做过女红的?
李青青听了转过身来,跟奶奶一起跪下,给金大夫磕头说:“谢谢金大夫!谢谢金大夫!”
金大夫和金夫人一人扶一个,王大夫说:“快快请起!救死扶伤乃是医者本分,无需如此!况且伤势还未完全稳定,这治法也是这位张公子提出来的,实在是担当不起啊!”
李青青和奶奶站起身,奶奶朝着张承乾深深的鞠了一躬说:“谢过张公子!”
李青青剑奶奶如此,也微微行礼,算是谢过了,也许出于刚才对他无礼,所以红着脸,并没有说话道谢。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把那城头上的大旗吹得猎猎作响。天空中缓缓飘下了洁白的雪花,一片两片,三片四片,越来越多,直到漫天飞舞,纷纷扬扬。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比之前要稍微晚一些。
东平府中,最大的院子乃是东平府衙。此时府衙灯火通明,岗哨密布,那些职守的军士眼见越来越大的雪花,都纷纷挪到屋檐下躲避。可是阵阵寒风,还是让他们对着双手不停的哈着白气。
府内后堂,七八个人围城一桌,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主位上坐的正是耿京,左首做的是辛弃疾,右首做的是贾瑞;阿福也被耿京强拉着坐在了辛弃疾的旁边,其余几人则是耿京的心腹手下,总教头李铁枪、统治官刘震和右军副总管刘弁。
“辛兄弟果然大才!”耿京夸奖,然后举起酒杯对辛弃疾说:“我敬兄弟你一杯!”
辛弃疾也举起酒杯回礼说:“请!”然后一饮而尽。
从开宴席到现在,耿京的智囊贾瑞,有意考校辛弃疾的才学。于是,请辛弃疾分析如今形式。
辛弃疾也不客气,慷慨直言,侃侃而谈。先是结合自己曾两次参加科举的见闻,和这些年来北国游历的见闻,讲解了北地金国的国情和军力,又说了对目前南方大宋的看法。最后指出了现在完颜亮南下,被大宋儒将虞允文挡在采石矶,从弟完颜雍,乘他南征和中原空虚而在东京称帝,完颜亮这次南下败局已定,倘若完颜亮胜,则会马上撤军会燕京,与完颜雍争帝位;若是败了恐怕翻身无望。然而不论完颜亮在采石矶是胜是败,对金国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乃是义军举事发展的最佳时机。
洋洋洒洒,说的有条不紊,通俗易懂,足足讲了大半个时辰。连在场的好几个没有念过书的人都听得十分清楚,津津有味。
酒一喝完,耿京当即大笑说:“如此,我这军中还缺个掌书记,辛兄弟是否愿意委屈一下,替我担下这份差事?”
辛弃疾听了立刻起身行礼致谢说:“承蒙将军抬爱在下,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为将军分忧!”
“哈哈哈哈!”耿京也起身拍了拍辛弃疾的肩膀说:“日后就要多多仰仗辛兄弟了!”
贾端率先端起酒杯,朝着耿京和辛弃疾说:“恭喜将军得此大才!恭喜辛公子高升掌书记!”
其余几人也同时起身说:“恭喜将军!恭喜掌书记!”
本章完
第7章 掌书记()
“我会尽力的!”金大夫点头回答,随即用剪刀,剪开被染红的纱布,查看情况,只见里边腹部和胸部多处伤口,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是现在正皮肉翻开,不停的往外涌出鲜血。看着李汴的脸上和身上,已经青灰一片,显然是失血过多,如果不能马上止血,肯定会鲜血流干,活不成了。
金大夫拿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就要朝伤口撒药。
“这药是止不住这么多伤口的!”张承乾对着金大夫说。
“你…”这时李青青听了,颤抖的指着张承乾,就要过来动手,好在奶奶死死的抱住她的肩膀。
“哎!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已经别无他法了,本来伤口不深,之前马车颠簸,虽然伤口不能完全结痂,却也暂时止住了,刚才抬进来的时候却又把伤口撕裂。他体内所剩的血本就不多了,这下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金大夫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
“我知道一个方法,或许能救他一命,就是不知道金大夫敢不敢用?”张承乾态度很是诚恳的说。
“说来听听!”金大夫知道张承乾脑袋被打过,有许多东西都记不得了,有些怀疑的看着张承乾。
“那就是用针线把这伤口缝合起来,这样,伤口的皮肉不再翻开,伤口闭合,就更容易结痂止血,而且利于愈合。”张承乾认真的说。
“你这个混蛋!说什么呢?我弟弟都这样了你还在这儿胡说八道。”李青青指着张承乾大骂起来。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