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兵魂之大赖也疯狂-第10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转过头,看着身侧这个40岁的男人,十分感激的笑笑。
见我稍显宽慰,乾团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而他没有看到的是,此时虽然我的嘴角在上扬,但眼眶中的泪水,一刻也未停歇。
曾经有人跟我说,有事儿没事儿总是黑潮遮面的人都很虚伪,因为他永远不会让你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表情,因为他永远向你关上他心灵中的那扇窗、那扇门。
而我此时,却不得不拥抱这份虚伪,并以此来展现军人的所谓铁血。
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男人就只可以流血,却不可以流泪?男人就不该有情感的宣泄吗?这又是什么道理!
此时的我就很想宣泄,此时的我就很想宣泄心中的伤感,宣泄满腔的悲凉。
我兄弟死了,那个带着我与一种特种兵并肩作战兄弟,那个在篝火前与我吃着烤肉,说笑着俄南的故事的那个兄弟,就那么死在我的面前。。。。
防卫过当吗?如果是那样,我也不后悔!
如果再来一次,我仍然会扎烂那个前一分钟向我兄弟捅刀子,后一分钟昏迷不醒的人渣,我甚至会扎的更狠、更凶残。
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把那个带头袭击我们的马老头撕碎了,没有把他开膛破肚,没有用它的脑袋,祭奠我兄弟的亡灵。
一路上,乾团长绞尽脑汁的为我想脱罪的说词,我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流着泪,笑着说不用,说我不后悔。
乾团长被我的坚持气得发疯,他扯着我的脖领,大声的咆哮着:
“刘东,这都什么时候了,是你逞英雄的时候吗?你知道这个罪名要是坐实,你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你知道你会被判多少年吗?就算你未满十八周岁,也最少要判三年,人生中最宝贵的三年!”
“我认了,如果为了死去的战友,向一个亲手杀害他的罪犯扎17刀要判三年,如果这就是公理的话,那我认了。。。。我也不后悔。”
我一语道完,乾团长暴怒,他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了我的脸上!
可当他看到被他掉的太阳镜后边的那双满是热泪的眼睛时,乾团长有些动容了,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咬着后槽牙说道:
“你是好样的,像我的兵!小秋能有你这样的兄弟,他死的值了!你放心,你这事儿我管定了!娘的,我就不信了,这世道还真就没有天理了。。。。。”
乾团长说完,深深的吸了口气,拿出手机,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
从他与电话那头的谈话中我听出,这电话是打给几名比较好的部队律师的,并且已经连续有三人拒绝了乾团长的受理请求,直到第四次接通电话,一个姓王的律师答应受理。
起初我不太明白,涉案军人的律师,不应该是由部队委派吗?后来我才得知,委派没错,但律师的水平不同,最后能够争取到的结果也不同。
而且通过这件事,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一名优秀的辩护律师,对于判决结果的重要性。当然,这是后话。
猎豹车开得很快,在乾团长打完电话后半个小时,我们就到了师部的大院。
坐在轮椅上的我,忍不住向与师部大院一墙之隔的军医院望了过去。
那贴满白瓷砖的医院楼,是那样的熟悉。就在三个月以前,我也是坐在轮椅上,与自己心爱的女人说笑着,游荡在那个充满丁香花香味的院子。
如今,我又一次的坐上了轮椅,但不同的是,我这次不在是什么英雄,更没有佳人的陪伴,我成了一名所谓的嫌疑人。
不知道是这反差太过于讽刺?是否是这讽刺给予我太大的刺激,我突然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似梦幻,似泡影。
在我们到了师部保卫科以后,两名纠察队员,踏着整齐的步伐来到我们的面前,敬了个礼,又一次的宣读了通告。
当听到那句犯罪嫌疑人之后,我笑了,笑的泪流满面,笑的痛彻心扉。
乾团长则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后,转身离去。
他走的很急,走到楼梯的拐角后,还不小心碰翻了一个垃圾桶,对这一地的垃圾,大吼着骂了句:去你大爷!
两名纠察队员被眼前的这一幕搞的莫名其妙,他们不懂乾团长为何会如此愤怒,更不明白一名上校团长,为何会为眼前这名列兵如此义愤填膺。
但我明白!因为连续两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我,相对比这些每日在机关照本宣科的机关兵,我更能体会这名从越南战场中走出来铁血军人,对身边战士会有怎样的热爱与珍惜。
只有经历了硝烟与生死的考验,才能真正体会袍泽的含义,才能知道身边人的可贵。
(本章完)
第192章 一扇铁门,一个身影。。。。()
冰冷的水泥墙,自尊、自勉、自励、自省的标语,还有那闪着寒光的铁窗。。。。。。
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讽刺。
我还记得,在我因为误按警报器而第一次进入禁闭室的时候,我还会自嘲的唱着一曲《铁窗泪》
而如今,我已无力自嘲,也无力哼唱。
一日一夜未眠,更未吃下一口食物。。。。。
保卫科的值班士官隔着铁门警告我,说我这是绝食抵抗,消极应对上级部门的调查。
可当他隔着铁窗看到我那因痛哭而红肿的眼睛时,他叹着气离开,再也没有来警告过一次。
我不是绝食,我只害怕食物的感觉,尤其是肉类,它会让我想起那夜的烤肉,想起秋羽那嚼着烤肉的模样,甚至因自己怂恿秋羽去拿食物而导致危机的自责。
我那一夜一直在懊悔,懊悔自己的愚蠢与无能。
如果我没有怂恿秋羽去拿食物会如何?秋羽还会死吗?还会有如今的悲痛吗?
如果我不是如此的无能呼如何?明明看出了那几人有问题,为何还要等他们暴起伤人,而不是先将四人制服?我哪怕是提醒一下秋羽也好,如果能让他早有防备,怎么也不至于有着不错身手的他,被3名歹徒贴着身连捅8刀而无力还击。
在懊悔与自责中,我流着泪,一次次因内心痛苦而声嘶力竭的大吼,一次次发疯般的用双手击打冰冷的墙面。
直到嗓音嘶哑到低不可闻,直到双手满是鲜血,直到无力的瘫软在冰冷的铁床上独自流着泪。
躺在铁床上的我,在心中不停的对秋羽说:班长,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可以选,我宁愿死的是我。
满是自责懊悔的我,侧着脸,透过铁窗看到天边一颗孤独的星星在闪烁。
看着看着,那颗星星好笑逐渐的变大了,最后变成了一张模糊的脸,当那张脸变得清晰时,我看到他在笑,笑的很灿烂,他甚至伸出了一只手,拿着一块打开了包装的饼干对我说:
“刘东,你吃了吧!你还小,不禁饿。。。。。。”
眼泪又一次汹涌,身体又一次颤抖,直至发出了一阵一声低不可闻的悲鸣。。。。
这持续了一个昼夜的痛彻心扉,让我变得异常的颓废。我光着脚走向禁闭室的镜子,而镜子中的那张原本略显圆润的面庞,此刻也变得干瘪,只剩下尖尖的下巴,与满脸的哀痛。
铁门突的被打开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在这间十几平米的禁闭室中,我们就那样无言对望着,这无言让本就寂静的小房间,显得更加的寂静。
我知道,这寂静不是因为这房间,而是面前的这个人,还有她此时那颗无言的心。。。
我看的出她眼神中的失望,更看得出她此刻内心的悲伤。
我懂,她一直想要一份安宁恬静的爱情,容不得爱人的命运有一丝波澜,容不得爱人再次让她心碎。
因为她的心,就像颗早已布满了裂痕水晶,只差一个轻弹,只差轻轻一触,就会让它变得的支离破碎。
在这死一般的宁静中,两个人,两颗心,都很压抑且痛苦。就在两个人要相继流出眼泪时,我首先打破了这宁静。
“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我低低的说
孙静望向我的眼神依旧黯然,她用同样低不可闻的声音说:
“当然,我肯定会来,我又怎么能不来。”
“其实你不该来,也没有必要来。”
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孙静的眼睛中浮现了一丝水雾,她闭了闭眼,当在次睁开双眼时,那双原本美丽如星辰的眸子,留下了两滴眼泪。
她张了张嘴,很勉强、很沙哑的回了我一句:
“为什么?”
我沉默了,突然间,我感到喉咙就有一团火,似乎在燃烧着我的整个声带,令我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不舍的盯着孙静的面孔,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想尽力让声音平和,但发出的声音却又哽咽,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低低的说:
“我。。。。。。懂得你的心,更懂得你心中的期盼。。。。。。对不起,我可能不是那个能够给你带来安稳的男人,也注定成为不了你的阿福。”
当她听到我那哽咽的声音后,孙静的身子有些踉跄,她向后退了退,转过身拉开铁门,一脚踏出了门外。
她在离开前,转过头看向我。。。。
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的嘴角不停的颤抖,两行眼泪,像脱了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
临行时,她用好像对自己说话般低不可闻的声音对我说:
“或许你不是那个给我带来安稳的男人,但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我的阿福,永远都是。”
她的声音嘶哑,但那声音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
我隔着铁窗,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那修长的背影,那踉跄的脚步,就如我第一次与她相遇,第一次目送她时的身影一样,落寞而悲伤。
这短暂的见面,只有不到5分钟,但它却想度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让人永生难忘。
两个人,两颗心,两个彼此相爱纠缠的灵魂,此时在我面前只剩下一扇铁门,以及一道落寞而悲伤的身影。
没有责问,没有解释,更没有彼此埋藏在心中许久的情话。
我不知我们的爱情是否就此结束,此刻的我,甚至突然不知道什么是爱,如何去爱。
因为我同样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何方?一个不知道明天的人,是没有资格谈爱的,更没有资格去追求爱。
很多年以后,当我们一起过她第一次拥吻我的车站,当我再次与孙静谈起爱情是什么的时候,她笑了,笑的很幸福,笑到最后她轻轻的对我说:
“爱情是漫长的,它要经历青春期纯洁与懵懂,它要经历成年在一起的期待与努力,它要经历结婚后对平淡生活的坚守或懊悔,它要经历中年时的彼此谅解或痛苦分别,它要经历老年时的共同回味与带到坟墓的相约,这就是一个人一生的爱情。。。。”
(本章完)
第193章 神秘女人()
入夜,寂静的令人窒息,没有声响,没有脚步,没有曾经的欢笑。一扇铁门,一张铁床,一个人,一个蜷曲着身体,痛苦而绝望。
那远去的曼妙身影,那离别时眸子中的闪烁,那颤抖着说出的一段话,这一切的一切,犹如一万支钢针,刺穿着我那原本就一直滴血的心。
兄弟的逝去,爱人的别离,这一切的一切都令身陷囹圄的我变得麻木,一时间,仿佛一切都不在重要了,只要等待就好,等待着最终的结局,等待着一切的结束。
痛苦的蜷曲中,我无力的闭上眼,整个脑海陷入了一片混沌。
当我脑海中一张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反复变换时,这混沌又变得清末。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扭曲的建筑当中,这里的一切都是扭曲的,道路是旋转的转盘,河水打着旋的流淌,而那一座座大厦,更是呈旋转状伸向天际,它们就好像是一个个钻头,要将这蔚蓝的天空刺出一个窟窿。
在一片如废墟的瓦砾中,一张我熟悉的红色沙发正孤单的放在那,它好像正在等待着它的主人,等待着一个身子,安静的坐下。
沙发前的枣红色茶几上有一瓶红酒,看不出年份与产地,能看出的,只有那一抹鲜红,那颜色红的像血,仿佛还透着一股诡异。
红酒旁有两只水晶高脚杯,它们正倒扣着放在一旁,晶莹而剔透,甚至能发出一阵阵刺眼的光,令人无法直视。
在这个扭曲的世界中,仿佛只有这一片瓦砾是正常的,而这片瓦砾中,也只有这一张沙发,一个茶几,还有一个我不想在见到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正拉着一把小提琴,演奏着一首哀婉的love theme from the godfather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