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任逍遥-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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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话,也不怕风大吹闪了你的舌头。”牛浩财是冷冷地说道。
一个人和李结巴比,那肯定输,但是三个人,那还可以和李结巴拼一下。
因此牛浩财也是出口接了李右的话。
李右闻言嘿嘿一笑,他说道:“我们李家庄背后靠山大,风再厉害也不怕!要比就开始,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开始就开始,谁还真个怕你?”牛浩财说道。
转身,他又到自己庄子里去挑人。
两个庄子的比赛,输了有伤颜面,牛浩财想做到万无一失,那他自然就要在自己庄子里,挑出几个最出彩的庄稼把式出来。
这样,比试也有个稳靠。
“大贵,保根,三突儿,就你们三个,和李家庄这个,比比吧!”
人群中巡视了一遍,牛浩财就把他们三个给请了出来。
三人就是自仗自己有一手好把式,这才是在庄子里有比赛时,第一个自告奋勇走出来的。
这时候听到庄主叫自己,他们也不示弱。李结巴能以一敌三,他们也是听说过的。
但是,可没有亲见过。
而且,就算他真能以一敌三,那也不一定是能敌得过他们三个这样厉害的。
如果只是敌三个普通庄稼汉呢?那他们还要怕他吗?
这样想着,三人是应声走了出来。
“但凭庄主吩咐。”三人是齐声对牛浩财应道。
“不要丢我们牛家庄人的脸。”牛浩财对大贵他们三个人说道。
古人有些时候,还是将脸面看的很重的。大贵,保根,三突儿三个人,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以示领会得庄主的意思。
当下双方,就是要开始打链枷的比赛。
既然是比赛,当然有一个数量,或者是时间限制。牛浩财和李右双方,议定的是打一个垛子的大麦。
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一个垛墩的大麦,打下来。打得量多又好的,那就算获胜。
这些条件,当然都是好议定的。双方不消一个会儿,就是把这些都决议好了。
扫出一个场地来,李结巴和大贵,保根,三突儿双方,就是准备开始竞赛。
双方都是各将选好的一个麦垛挑翻了,铺摆在地下,然后有庄人送来了几副链枷,比赛这就将开始。
牛浩财看一切都是准备就绪,他正要宣布比赛正式开始。哪知这时,李家庄的那个李结巴,却是忽然开口说话了。
“等、等等,再、再、再拿一副连、连、连枷来。”他是说道。
原来他真是个结巴。
牛浩财一听他这话,他就疑惑地说道:“怎么,这个连枷不合用么?”
“不”
“不是,李结巴素来能使两副连枷!”
李结巴正要回答,李右嫌他说话慢,已自在一边把牛浩财的话,接过去了。
牛浩财听了李右这话,脸又黑了去了。
打链枷本身就极耗力气,这又是一个持久的力气活。一般人打一副连枷,就已经不容易了,这李结巴一个人要打两副连枷。简直是有些变态。
但是也没办法,人家有这个本事,那还要怎么说呢?
当下牛浩财又命人拿来了一副连枷,递与了李结巴。双方准备就绪,打链枷大赛,正式开始。
随着牛浩财的一声令下,双方四个人,就各自施展开了神通。一时就见连枷舞动如轮,呼呼呼,啪啪啪
连枷击打麦层的声音,在这扬谷场上,是响彻了起来。
王风可从没看过打链枷,今儿算是让他看着了。就见那一副连枷,长度也起码有七八尺。顶端挂着一个木杵,长度不足两尺。
打链枷的人,双手握紧了那长杆,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双手配合着,一按一压,长杆在起伏中,前端那根木杵,就是如风车一般轮转了起来。
如此,连枷就是一下一下,飞快地击打在曝晒在扬谷场上的麦层之上。
麦粒就是靠着连枷不间断的连番击打,而不断地被从秸秆上震落下来的。
但一般普通人,需要双手持枷,这个李家庄的李结巴,却是能够单手持枷,手握住竹竿的中部,一端夹在胳肢窝里。
就这样,两副连枷,也是被他耍得如风也似转。
在众人的注视之中,双方是你追我赶,连枷打得欢实。
大日头底下劳动,双方又是在竞赛,谁也不敢懈怠。都是卯足了劲,要把对方比下去。
就见不一会儿之后,双方脸上,都是冒了汗了。
但是,李家庄的李结巴,冒汗是冒汗,脸色却并没有变,而牛家庄大贵,保根,三突儿三人中,大贵和三突儿,脸色却是微微有些泛红了。
唉呀,这这
看到这情形,牛浩财心里,是隐隐然地,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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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把水搅混()
链枷打了数顿饭的工夫,王风估摸着,怎么也有一个半小时吧,就见李结巴首先把手中的连枷停了下来。
然后,他找来了一根木叉,将地上的麦秸,是叉到了一边,这时在麦秸之下,平坦的地面上,就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麦粒。
用扫帚将这些麦子扫到一边,然后,麦秸重新又平铺了下来,李结巴又推来了一个大碌碾子。
一个人拉着这个大碌碾子,李结巴是来回地在这麦层之上,不停碾压。这样,又是能将一些不肯脱落下来的麦粒,给碾压了下来。
如此碾几轮,停下来用木叉叉蓬松一些,然后又压,又叉蓬松,又压。
几轮过后,眼看麦秸之上,就再没有什么麦粒了,李结巴满意的点点头,喘吁吁地把碌碾子拉到一边,放下了。
然后,再把麦秸叉到一边,这时,地上又是铺了一层麦粒。不过,这一回,地上的麦粒,明显没有前面连枷打过之后,地上铺着的那一层那么厚实。
这是第二轮的脱粒,主要的谷实,在第一次脱粒之后,其实就已经打了下来了,这第二次的脱粒,肯定就不会有第一次的谷实那么多。
但这样多次脱粒,就可以做到颗粒归仓,这是珍惜粮食的一种表现。古人可不就是这么节俭的么?
而他这里打完了,大贵、保根、三突儿三个人,也差不多完工了。
不过。他们三个人,都是在李结巴后面,把他同样的那一道工序,给做完的。
这也就是说,他们三个人,其实是一路都在追赶着李结巴。所以他们打连枷的成果,明显不如李结巴。
这从他们三人的劳作结果中,也能看得出来。
在他们打过的那一层麦秸上,明显处处还可以看到,有很多的麦子,并没有脱粒下来。
看着这样的结果,大贵他们三个人脸上,也是有点微红。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的脸红,别人也是不大看得出来的。因为在大日头之中劳作,本身,他们的脸孔,已经是通红了,而且汗流浃背。
这种情况下,他们再脸红,别人哪里能够看得出来?只能是从他们的尴尬神情中,才能猜测出来一二。
而看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的,牛浩财的脸色,可就是非常的不好看了。
对方欺上门来,还把他们给比了下去,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吗?
本来自己是为了给二儿子积冥福,这才是想着要举办这一次的劳动能手大赛的。哪知无端却受了这么一场气,他的心情能好得了!
只是,这个他也没办法呀!李右带来的这个李结巴,天生就是一个傻大个儿!
这种人,就是有这么一种憨劲儿,别的不行,干活能出死力气。
这样的人,简直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他们这边输了,他还能有什么话好说?
牛浩财可是郁闷坏了。
“哈哈哈,比完了,好,好!咱们来称称,看哪一方的粮食,打得多。虽然看这傻结巴的活儿,做得干净,但是,也许他的粮食,还不如你们牛家庄的三位壮士打得多呢!这也有可能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场比赛,可还是你们牛家庄的人赢了。我可不想占你们牛家庄的便宜。来来来,称称,称称”
李右是得意洋洋地对牛浩财说道。
他其实是早看出了李结巴所打下的粮食,要比大贵和三突儿他们三人打下的多,所以故意这么嘚瑟的。
而看他这么五么三跳的,牛浩财心里更是窝火。这家伙,简直欺人太甚。
但是,牛家庄的这三个人,确实是输了,这让牛浩财心里有气,却是发不出来。
偏偏李右现在还要这么得理不饶人地寒碜他,这让牛浩财的一张脸,简直是要垮到黑龙江那边去了。
“咳咳,李庄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李庄主,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人家牛庄主这边,可是一直在让着你呢!你可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呀!我看此事,大家还是都让一步,算一个平局好了。嘿嘿”
就在他们双方,弄得好不尴尬的时候,忽然,从一边的人群中,传出来了一个这样不和谐的声音。
这声音,不但李庄主听得不怎么舒服,就是牛庄主听了,也是觉得很不对味儿。
输就输,赢就赢,这样,怎么能算是平局呢?
只是,这人说的话,明显是偏向他们牛家庄的,因此,牛浩财虽然听了并不觉得怎么熨帖,他也是不好怎么说话。
而人们听到这人的说话声,转过头,循声望过去,他们一时,竟是又没有看到,这说话的人,在哪儿。
再仔细看,他们才是看到,这说话的人,个头竟是快要贴到地底下去了。
原来这说话的人,竟然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侏儒。
说话的当然是王风。对于王风,牛浩财是认识的。看到他在为他们牛家庄说话,牛浩财就更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这位武家大郎,就是在县里相公面前,也是有些面子的,他对王风,自然也是要礼待三分。
但是牛浩财对王风无话,可不代表李右也对王风无话。李结巴明明赢了牛大贵,牛保根等三个人。这个小矮子,凭什么一站出来,就说什么“算平手”啊?
他算那颗葱?
李右本来就是要来给牛浩财一个下马威的,这要算是平局,他哪里还有爽感呀?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当下李右就是虎下了脸来,对王风说道:“哪里来的三寸钉,胡言乱语,今儿这事,怎么能算是平局?难道你没眼睛的吗?”
这李右本来就是乡里鄙民,不会讲什么礼数,又看到王风貌不惊人,就对他起了轻视之心。
而听他说话,又不合自己心意,那他当然对王风,也就不会再客气了。
而王风这时候这么说话,本来就是要挑起李右的火气来的。对李右这种人,王风如何不知道他的脾气?这种人,那是逮到一个机会,就要把对手往死里怼的。
他这不就是在对牛浩财咄咄逼人么?
而如果他这个时候站出来,说牛、李两家是平手,那这么偏向牛浩财的结论,李右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他肯定是会对自己也开呛!
而这,就是王风想要的结果。不如此,李结巴又怎么肯会和他比上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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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凤 疯鸣?()
“李庄主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听了李右的话,王风是慢吞吞地说道。
“我不是说了吗,人家牛庄主,这是对你客气,念你们远来是客,所以才对你是忍让三分。要不然,你以为你们庄上这赛金刚,真的能够赢下这一场竞赛么?”
“呀呀,嘿嘿”
李右是一时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从没有看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明明竞赛输了,对方一句忍让,这就能把这一场输阵,给遮盖过去么?
“来来来,你们牛家庄,再举出三个人来,而且,再也不需忍让。只要你们能够赢得过李结巴,我二话不说,立马就走。但是,若仍是输了,而你们仍是要胡说什么忍让,那可不要怪我李大脑袋问候你家先人。”
李右是怒火冲冲地对牛浩财说道。
这李右可也是真的急眼了,明明他是赢了,王风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判他们平局。想要的结果,没有得到,心里欲求,也没有得到满足,他哪里肯干?
于是,听了王风的话后,这李右是红头涨脸的,又纠缠上了牛浩财,非要和他分出来一个高低上下来不可。
牛浩财被李右这么硬怼,一时也是无法。他们庄里最棒的三个好手,也不是李结巴的对手。再举其他的人出来,那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