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之狂妃无双-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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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歌万般疑惑,来到大门口,那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匹枣红色的马雄赳赳气昂昂的站着。
马?送马给她干什么?
苏云歌有些疑惑,围着那马转了一圈,手轻轻抚上,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马,不就是被她丢在那霓裳院的那一匹马吗?
顿时脑海里雷声大作,轰隆隆狂风暴雨呼啸而来。
有人特意将马匹送还给她,那就表示知道她在霓裳院的所作所为了,在她有了婚约之际送来,威胁吗?
一把抓过仆从,“人呢?方才送马的人呢?”
仆从摇摇头,“不知道,方才都还在这里。”
苏云歌皱着眉头,回到屋里将自己改装了一番,便向霓裳院里走去。她记得那日被下药的小倌名字,叫柳鸢。
一踏进这脂粉味浓的地界,靡靡之音在耳边绕响,到处都是活色生香。
“柳鸢在哪?”拦住老婊问道。
老婊笑得灿烂,“就在后院里呢,哎哟,他都这么老一个人了,居然还有人找他,真是不得了。”
苏云歌并不回话,只是皱了皱眉。
“你的意思是他这些天都没接过客吗?”
老婊挥了挥手中纱巾,“这位公子,都那副模样了,谁还看得上他啊!”
苏云歌眼眸微微眯起,什么意思?这意思是说当初的苏云歌是弄错了人吗?
苏云歌找到了柳鸢,这让她在松口气的同时又将心提了起来。
第22章怪异的慕寒云()
柳鸢的肤色有种病态的白,眼眸斜挑时,神态有些像慕寒云。可是一开口,就有一股浓厚的风尘味就扑面而来。手指轻勾,言语行为间都会不自觉带上些许媚色。
“您是哪位恩客?”
苏云歌细细观察着柳鸢,袖口的手微微握紧。
不是他,她敢确定那晚上不是他。
她记得那双眼眸,冰冷幽深的黑瞳,如同墨玉一般的光泽,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那眼里的光泽。
为了进一步确认,苏云歌缓缓开口。
“我有一匹马落在这里了,你可曾看到?”
柳鸢缓缓摇头,“不曾,我已经在这院里多日不出门了。”
苏云歌心里一紧,这叫个什么事儿?若当日不是柳鸢与她春风一度,那到底是谁?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初夜给谁了,天下还有比这还好笑的事情吗?
“三日前的兰字房是谁在?”苏云歌紧紧盯着柳鸢。
柳鸢笑着开口,“是我。”
“你撒谎。”苏云歌厉声一喝。
兰字房便是她那晚上所在的房间,那晚上的男人明明就不是他。
柳鸢神情微顿,似是有些困惑。
“您可以问问院子里的人,三日前的晚上园子里失火了,所以我被暂时分配到了兰字房歇息。”
苏云歌观察着他的行为与神态,确实又不是撒谎的模样,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当日出来时,还特意看了一眼房间的,的的确确是个兰字房。
丢下一锭银钱,带着满腹疑惑匆匆而走。
风卷帘而起,坐于房中的柳鸢神色不明,手指微动,眼眸轻挑间,从那烟视媚行的模样瞬间变成了戾气横生的姿态。
“好玩。”一声嗤笑,低沉的声音响起,手中杯子转动,玩弄间隐隐带起了肃杀寒意。
苏云歌回到了府邸后,百思不得其解。当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似乎陷入了一个泥淖。
“小姐,定北王府派人来送口信,邀您明日去游湖。”若竹眼眸弯弯,笑得可人。
苏云歌挑了挑眉梢,游湖?不过,似乎也不差,确实该同容千寻培养一下感情。
一听说她要去跟定北王游湖,院子里好一阵热闹,几个侍女给她挑选着衣裳首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小姐穿粉色好看,能衬得肤色更白。”
“鹅黄好看,再配上这玉簪。”
“……”
苏云歌揉了揉脑袋,“我觉得我这幅尊容,穿什么都一样。”
“小姐。”梅兰竹菊四个侍女异口同声的吼着她。
苏云歌嘴角噙着笑意,看着这四个侍女。据说是娘亲留给她的侍女,不过她倒是有些疑惑,下盘稳妥,走路轻巧,这四个侍女有武功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不说,她也不问。
还有那些来路不明的财宝,初带她们进府时,除了两个嬷嬷和那个管家,这四个侍女的吃穿用度无一不好,据她们的解释是李玉娘有给她们安排好后路。
不过,她是不信的。
她在等,等她们自己开口说,她想她会喜欢那个秘密的。
画舫楼阁徐徐在湖上行过,划开点点涟漪,水声汩汩,微风撩起白纱,安静中却也带着惬意。
苏云歌斜倚在窗阁上,暗道容千寻倒是个会享受的主儿。
这艘画舫外观看起来平平无奇,内里却是暗藏乾坤。
白玉为榻,羊绒铺地,乌木小几上碧玉棋盘晶莹剔透,微风偶尔透进来,拨弄的水晶帘叮叮作响。
一方小桌上缓缓煮着茶,轻烟袅袅间,茶香四溢。
各色精致糕点摆满了桌,有人在外间轻挑着凤尾焦梧,琴音飘渺之际让苏云歌都有了恍然隔世的虚妄之感。
她透过那茶水沸腾的烟雾看着那张被面具覆盖的容颜,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就是这么安静的坐在那里,却让她无法忽视。
男子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卷,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如玉一般莹润。虽然面具遮挡住了他大半的容颜,但是却依旧无损他的风姿。
怎么办呢?她似乎越看这个未婚夫越满意。
似是察觉到了苏云歌的注视,容千寻缓缓抬起头来,与她视线恰好相对。
温润的眼眸,让人感受到其中缱绻柔和之意。
“陪着我很闷吗?”
他的声音轻轻淡淡,听在苏云歌的耳里有说不出的舒服。
苏云歌笑着摇头,“没有,只是觉得秀色可餐。”
她一向肆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妥。
显然容千寻也没有料到她会如此说,握着书卷的手指微微紧了紧。眼眸看着苏云歌嘴角那抹笑意,一时间有些意味不明。
“云歌是在调戏我吗?”出口的声音里带着自己未曾发觉的宠溺。
清尘如谪仙的人冷不防冒出这样一句话,让苏云歌瞬间瞪大了眼眸。
暗叹一声,老兄你也太上道了。
这下倒好,真是骑虎难下了。
“千寻不喜欢我这样?”眉梢一挑,云歌细细观察着容千寻。
老实说,这面具还真是个好东西,不仅能遮脸还能遮住其他人对于情绪神色的喟叹。
纵使她观察力如何惊人,对着一个被遮住的脸还真观察不出来什么。
容千寻放下书卷,缓缓摇头。
“若是云歌如此,自是不会,你做什么我都会喜欢。”
苏云歌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心底泛起一阵古怪的感觉。她与这容千寻加上这次明明只见过两次面,又没有交流过什么,但是容千寻对待自己的态度却有些怪异。
似乎是,宠溺。
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副宠溺的姿态。
她可不会自恋的以为他会对她一见钟情,若是她这张脸能让人一见钟情的话,那太阳绝对是打西边出来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轻巧的从窗阁跃下,缓缓朝着容千寻走去,几步,站定,弯腰。
近在咫尺的眼眸,她的面容认真无比,红唇吐气如兰。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如此?”
容千寻身上的气息没有一点紊乱,只是静静的看着苏云歌,眸子里的光泽如那画舫外的粼粼波光。
“你是我的妻。”
短短的五个字,却让苏云歌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
容千寻对于她来说,似乎有种特别的魔力。
这五个字如同一粒小小的种子,种在了苏云歌的心上,以至于以后长成了参天大树,旁的人再也无法撼动一丝。
“我如此丑陋,不值得你如此对待。”轻描淡写着说出贬低自己的话。
容千寻的眼眸里划过一道怒气,“不许这么说自己。”
他的声音也不复以往的清淡柔和,而是带了显然的怒意。
“恩?”苏云歌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发愣,胸腔中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似乎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容千寻抬起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修长食指似是在勾勒那暗红胎记的轮廓。
“不可以这么说自己,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
她美?苏云歌有些瞠目结舌。
自打到这异世,狂妄,嚣张,胆大包天这些词语都可以安在她的身上,都可以用来形容她,但是就是‘美’这个字眼不行。
这凡是有眼睛的人,都不会觉得她美,这容千寻究竟是觉得她哪里美了。
脑海里转过千般想法,难不成这容千寻有罕见的丑女情节?
想想前世看过的心理案例,有些人有些特殊的癖好,比如恋物癖恋母情结什么的,其中有一个就是恋丑情节。
旁人眼里丑得不堪入目的人,偏生那人就觉得美丽无比。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千寻,不会吧,这娃看着如此周正,怎么会有这种病呢?
容千寻瞧见苏云歌的模样,便知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般亲昵的动作,由他做来却是毫无违和感。
“想到哪里去了?在我心中,最美的是你,也只是你而已。”
哗啦一声响,苏云歌清楚的听到自己心中建立的屏障碎掉了。在他说出这话的一瞬间,她几乎都想把一切真相告诉他。
没错,这看似暗红的胎记实际是并不是胎记而已,而是毒斑。
这具身体打从娘胎里就中了毒,所以才会在脸上显示这样的印记。前世,她有幸拜得高人专门学习过毒术,所以自当了解。
虽然这毒难解了些,但是也不妨事。
眼下她只差几味药就能配置出完美的解药了。
嘴唇微张,正想开口,忽然听到画舫外传来一阵嘈杂声,袖中的手微微握了握,便还是作罢。
算了,等以后解了毒再说吧!
“外面似乎有什么事,我去瞧瞧。”苏云歌说罢便是转身出了画舫。
容千寻看着她的背影,眼里划过一阵朦胧不明的神色。
方才她明明是想对他说什么的,可是却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真是令人不愉快。
他的云歌,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信任他呢?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声音里不复温和,有的只是无边的冷意。
“回主子话,有人调戏王妃的侍女,被打伤了,正在外面闹呢。”
云歌的人吗?容千寻转动轮椅缓缓朝外而去。
苏云歌出了画舫,便看到外面纷乱的景象。
她带来的四个侍女脸色都不甚好看,气愤中夹杂着阴郁。
第23章何弃疗()
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苏云歌眉梢微挑,冤家路窄吗?
另一艘画舫上此刻站满了人,慕寒云与一众富家贵族子弟站在一起,两艘画舫的距离很近,伸手可触。
“发生何事了?”苏云歌缓缓出声,让这嘈杂的情形有一瞬间的寂静。
若菊性子最急,一看到苏云歌就愤愤不平的开始告状。
“小姐,就是这登徒子,居然调戏若梅姐姐,还说要将若梅姐姐绑回去……绑回去……”终归是年龄小,其后的话也不好意思当着众人说出来,但是那羞恼的神态以及跺脚的动作却也能让苏云歌明白了究竟怎么一回事。
梅兰竹菊这四个侍女相貌确实不差,加上穿衣用度都很好,引得人注意也正常。
苏云歌瞧着若菊所指,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的侍女,你们也敢调戏?”
她的声音虽然轻浅,但是听在众人耳里却犹如魔音灌耳。
苏家二小姐的大名谁人不知,先前对几个侍女出言不逊的公子哥儿此刻都噤了声。
慕寒云桃花眼一挑,看着苏云歌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模样,心里莫名的就有了一阵不舒服。
“有何不敢?我堂堂王爷想要个低贱的侍女难不成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本来他只是看着其他人戏弄着几个侍女,并不想参与这些事情。自从上一次被苏云歌弄得狼狈后,他已经许久不曾出府了。
一方面是觉得丢脸,另一方面则是觉得心里不舒坦。
人就是个奇怪的动物,当别人百般千般对你好时,你觉得理所当然,且弃如敝履。可是当那人的眼光不再围着你转时,你就失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