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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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毫不客气,暗中瞟了一眼着坐在一旁的窦太后,然后用手点指着刘霖萧,怒道:“我大汉的礼法难道你不知道吗?什么皇兄,皇嫂?臣子见驾该如何称上?该如何行礼?你就不怕本宫治你个欺君罔上的罪吗?”
王皇后这招叫做指桑骂槐,实际上就是骂给窦太后看的,就是要杀杀这老太婆的威风。
刘霖萧吓得扑通一声跪倒,磕磕巴巴的叩首道:“微臣知罪,微臣知罪,依礼不当,冒犯了陛下和皇后的天威,还请陛下和皇后恕罪啊!”
看着刘霖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景帝这心里是无比的舒畅,他不无赞许的看了一眼王皇后。
坐在旁边的窦太后脸上实在挂不住了,自己这儿媳王皇后素来泼辣,这个她是知道的,可今天这样的场合,当着自己的面,一点面子也不讲,拿出皇后的名头来呵斥刘霖萧,这不分明就是杀鸡给猴看,骂给哀家看的吗?
窦太后刚要说话,身边的刘陵儿先不干了,她现在是窦太后的孙女,背靠着这么大的靠山,要是连这一仗都斗不过王皇后,以后还怎么在这后宫中混呢,想到这,她义正言辞的对王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这就是您的不对了,今天是我父王被太后她老人家收为养子的日子,太后召我等来此,本是为了一家人兄弟相认,此乃是家事,而不是国事,我父王称呼皇兄,皇嫂又有何不可?”
窦太后听着,赞许的点着头,她也没急着说话,老太太倒要看看王皇后能有何话讲。
王皇后轻蔑的看了一眼刘陵儿,反问道:“你是何人?”
刘陵儿也不示弱,回道:“当朝太后她老人家的孙女,淮南王刘霖萧之女,郡主刘陵儿!”
王皇后瞪了刘陵儿一眼,忽然转向窦太后,恭敬的说道:“母后容禀,今天母后收养子,本是大好的日子,臣妾本不该扫了您老人家的兴,但臣妾记得,高祖皇帝曾有遗训,我大汉所有皇室宗亲见驾要先公而后私,要先论君臣礼仪,后续宗亲之情,这淮南王见了陛下却不先行君臣之礼,这是违背祖制的大逆不道行径。按律当削去王爵,贬为庶民!”
“这。。。。。。这。。。。。。”窦太后真没想到,王皇后会把高祖刘邦的遗训给搬了出来,这绝对是一招杀手锏,此言一出,任谁都不敢再有妄言。窦太后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见窦太后没说话,王皇后缓和了下气氛,补了一句说:“不过,刘霖萧知错必改,还尚可原谅。”
众人一听,还稍稍放下了心来。
谁想王皇后陡然表情一变,突然回手指着刘陵儿说道:“倒反而是这刘陵儿,她是何身份?区区一个郡主,竟然在母后、陛下的面前如市井泼妇一般,目无尊上,这样的人将来若在外面惹出事端来,丢的可是母后您的脸面啊!母后,臣妾知道您宅心仁厚,那就让臣妾为您分忧吧!”
说到这,王皇后把脸转了回来,冷冷的看着刘陵儿喝道:“来呀,将淮南郡主刘陵儿削去郡主爵位,终生圈禁永巷别院!”
第25章 『后宫之主』()
窦太后认了淮南王刘霖萧为养子,让景帝和王皇后来长乐宫认亲,王皇后给窦太后、刘霖萧来了一个下马威,还要将郡主刘陵儿废黜圈禁。
刘陵儿这下也慌了,她只听说这王皇后在后宫甚为霸道,还以为不过是言过其实罢了,今天一见,当真不是个好对付的女人,她也不得不扑通一声跪在窦太后脚前,抽泣着央求道:“皇祖母,皇祖母。。。。。。”
此时的窦太后心里也不由得佩服自己的这个儿媳作风的狠辣,哀家在宫中几十年,历经了三朝皇帝,经过多少的腥风血雨,心毒手狠的人她见的多了,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已经谋划好了全盘的计划,而且滴水不漏。
王皇后不仅先用一招指桑骂槐打压了淮南王刘霖萧的气焰,震慑了自己不说,之后还祭出了高祖的遗训这个终极法宝,堵了所有人的嘴,面对着高祖遗训,就算是窦太后贵为当今皇帝的母亲也不敢冒着违背祖训的大罪名去指责王皇后的大不敬之罪,最后这王皇后还要假装好人,美其名曰要替自己清理门户,废了刘陵儿,让自己无话可说。这一波接一波的攻势着实的厉害!
即便如此,窦太后怎么也不能眼看着刘陵儿被废,她强忍着咽下了这口恶气,态度温和的对王皇后说:“皇后说得有理,处处为哀家着想。不过,还是念在刘陵儿年纪尚轻,还不懂事,看在哀家的面上,就网开一面,宽恕了她吧!”
王皇后向着窦太后嫣然一笑,道:“母后,瞧您说的,臣妾怎敢驳您老人家的面子呢,”随即,她面向跪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的刘陵儿说道:“听见了吗?太后的话,那就是天下最大的面子!”
刘陵儿如临大赦一般赶紧跪地向着窦太后和王皇后磕头谢恩。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就算完事了的时候,可谁知王皇后突然话锋一转,双眸一瞪,对刘陵儿说道:“太后的面子是给你了,可你将来若在外面丢了太后的脸面,那岂不让太后难堪?”王皇后说到这,有意无意的瞟了窦太后一眼,然后抬高了嗓门说:“本宫,做为这后宫之主,必须赏罚分明,维护皇家威仪,废爵之罪虽可免,但须惩戒以儆效尤,罚淮南郡主刘陵儿自行掌嘴三十!”
此举堪称完美的收官!王皇后借着这件事跟窦太后把话说清楚了,她王皇后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人,名正言顺的当家人!
另外,王皇后也给足了窦太后的面子免了削去刘陵儿爵位之罪,但她又以以儆效尤为名,打着避免淮南王和刘陵儿将来在外面给太后丢人为幌子,她这个做儿媳妇的一定要维护老太后的颜面,那就必须得体罚一下,得警告一下,怎么看都是在为窦太后着想,搞的老太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窦太后这脸上气的红一阵紫一阵的,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坐在鸾榻上,尽量的平复着翻滚的气血,明摆着今天让皇后给摆了一道,这王娡还占着个理,而且皇后在态度上对自己始终都是谦恭有加,没有半点不敬之意,自己还真不好发作,窦太后心里暗自发着狠,王娡呀王娡,今天算你赢了这一局,咱们来日方长,哀家只要不死,咱们娘俩这就算是杠上了。
刘陵儿见窦太后没有任何反应,也知道这皮肉之苦是躲不过去,她半跪着,把心一横,伸出玉手,使着劲的一下一下,抽在自己白皙粉嫩的脸上,没几下嘴角就淌出了血来。跪在边上的刘霖萧和坐在鸾榻上的窦太后心疼的都不敢直视。
王皇后心里就像三伏天喝上一碗用冰块镇过的燕窝银耳汤一般通体的畅快,看来和太后之间的博弈想躲是躲不过去的了,既然躲不了,那就来吧,我王娡接着就是了,凡是觊觎我儿太子之位的人就是我的敌人,我绝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
刘陵儿半跪在那里继续抽打着自己,一双明眸里充满了血丝,她不敢直视王皇后,心里却阴狠狠的发着誓,王娡,你等着,这奇耻大辱我刘陵记下了,早晚加倍的还给你!
这一场太后认亲的闹剧就在王皇后的左劈右砍之下,臊么搭眼的灰溜溜收了场,这一局王皇后完胜,不过却彻底将窦太后、淮南王刘霖萧以及郡主刘陵儿给得罪了。
从此以窦太后为首,包括淮南王刘霖萧、郡主刘陵儿、大将军窦婴等人的窦家和以王皇后为首,包括卫将军公孙贺、盖侯王信等人的王家的两党之争正式在大汉帝国的朝堂和后宫之中开始了。
半夜,长安城外秦川津的一家女闾里,郭解赤条条的被一群官军从一个妓女的被窝里掏了出来。
他在城外土路上抢了两个女孩的一百两黄金,给手下兄弟们分了,竟然完全不顾自己正在被通缉,反而胆大包天的跑到女闾来找了个头牌的姑娘寻开心来了。
管事的婆子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全国张榜缉拿的要犯郭解,她也没声张,待郭解进了屋后就跑到当地府衙告发了他。
以郭解的身手,他要想杀出一条血路来逃走也不是难事,不过当他看到门外和窗户上一百多官军张弓搭箭全部对准了他的脑袋和心口,他果断的放弃顽抗,然后被直接下了大狱,这样的全国一级通缉犯,等待他的只有一条路,就是被廷尉大人红笔勾掉姓名,斩首示众。
监狱里,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郭解倚靠在阴暗潮湿,肮脏不堪的牢房中,脖子、双手、双脚全被重重的枷锁铐着,看着自己一身血污,他不禁一番感慨,心中暗自感叹,难道我郭解的生命就这样走到尽头了?
突然,他猛然直起了上半身,眼珠转了半天,就像在沙漠上走了三天突然发现一壶没有喝干净的水一样,他两手扒着牢笼的栏杆,向外面叫道:“牢头,牢头!”
牢头被他叫的不耐烦了,拎着鞭子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先不问话,抡起鞭子照着郭解握在栏杆上的手“啪啪”就是两鞭,喝道:“天杀的,叫什么叫?”
“牢头,牢头大人,”郭解疼得赶忙缩回了两只手,但仍旧殷切的对牢头说:“我有话说,在下有一桩富贵想赠予大人!”
牢头本来还要再呵斥他一番,却听到他说有富贵要给他,眼前不由得一亮,随即骂骂咧咧的打开牢门走了进来,蹲在郭解的眼前恨恨的问:“天杀的贼,有事快说,要是敢耍笑我,管保让你全身没有一块好肉!”
郭解使劲的把身子向前探了探,压低了声音对牢头说:“小人绝对不敢耍笑大人,小人想拜托大人一件事,”然后他向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别人偷听,就继续说:“劳烦大人去下淮南王府,面见淮南郡主刘陵儿,就说郭解被下了大狱。。。。。。”
“等等,”牢头打断了郭解的话,反问道:“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一桩富贵?”说着,牢头气的站起身指着郭解骂道:“还敢说不是耍笑于我,你找死?!”
郭解见牢头误会,赶紧说道:“大人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大人只需要将这话带到即可,小人租下了长安城外秦川津的咸兴客栈天字五号房,那床下小人藏了五十两黄金,只要大人帮着传了这话,那黄金全是大人的,”然后郭解将身子又向前蹭了一些说道:“而且,淮南郡主那里肯定少不了给大人的酬谢!”
第26章 『王皇后的秘密』()
椒房殿里,两个宫女跪在地上,一个是莫黎,另一个竟然是土路上骑马逃走的那个瘦小女孩。
王皇后怒气冲冲的问瘦小女孩:“昭雪,霏羽当真把话说漏了?”
原来这个瘦小女孩是王皇后身边的亲信宫女,名叫昭雪,另一个被匪徒一刀捅死的高挑女孩叫霏羽,也是王皇后的贴身宫女。
就见昭雪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回道:“回禀皇后,霏羽一时冲动说漏了嘴,被奴婢及时制止了,他们从奴婢身上搜到了那封信,正要看时,奴婢趁他们不注意抢走了信,吞进了肚子!那伙人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王皇后听到这,低头沉思了良久,旋即抬头对昭雪说:“好了,昭雪,本宫不怪罪你,快去后面偏房养伤去吧!”
昭雪叩谢了王皇后之后,到后面养伤去了。在这里插句后话,两天后昭雪死了,死因不明,莫黎只说是昭雪不小心后脑磕到了尖锐之物,失血过多而死。至于真正的死因,恐怕只有王皇后自己清楚了。
待昭雪走后,王皇后赶紧对莫黎说:“快去请盖侯王信和卫将军公孙贺来见本宫。”
盖侯王信,是王皇后的亲弟弟。
此时椒房殿大门紧闭,外面破天荒的加了双岗,提高了警戒的级别,王信和公孙贺坐在王皇后的身边,宫女莫黎寸步不离的陪在王皇后的身边,整个大殿里就只有这四个人。
王信不无担忧的道:“姐姐,这件事终于还是被传了出去?”
王皇后幽叹道:“本宫曾说过,此事决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否则一旦事情败露,你我十几年的奋斗可就全完了,这些年一直隐蔽的很好,却不想在这阴沟儿里翻了船!”
王信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只不过是被几个毛贼窥到了一点端倪罢了,姐姐不必如此草木皆兵的吧?”
王皇后回道:“彻儿顺利登基之前我等绝不可以掉以轻心,如今我等正在风口浪尖之上,哪怕一点小小的纰漏都有可能功亏一篑,不得不防啊!”
公孙贺没有王信那般的满不在乎,他沉思了片刻后说道:“皇后如今打算如何处置?”
王皇后对二人回道:“为今之计,要尽快将他们全部迁走,找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安顿下来,将来再做打算。”
公孙贺闻言停了半晌,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