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房车回大唐-第4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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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二月中旬,年味自然就淡了,长安的百姓和商户们又开始为新的一年开始忙碌,各行各业都渐渐地进入了新的一年发展中,而李浩的三大计划也在石那杰和程青云的操作下开始运作起来,大量白银和黄金通过海船运到泉州港,用近百辆马车运往长安。
二月十五,樊梨花带领六万大军来到了伏俟城,大军驻扎在城外,樊梨花带着亲卫入城求见执失思力。
执失思力带着樊梨花来到都护府的客厅,分主客坐下,执失思力很客气地问:“樊将军,没想到你竟会来拜会老夫,老夫当真是惊喜不甚。”
樊梨花微笑道:“都护大人,梨花此次前来,是受琼南王李浩之托,送一封信给都护大人的。”她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上前双手递给执失思力。
执失思力闻言面色一肃,赶忙站起身来双手接信,樊梨花见状暗自惊讶,没想到执失思力这种手握一方重大兵权的封疆大吏对李浩的一封书信竟如此敬畏,可见李浩的影响力真的非同小可。
执失思力接过信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讶异地问樊梨花:“樊将军,恕老夫直言,老夫虽远在边陲,但对朝中之事也略有耳闻,老夫听说,樊将军与李浩似乎关系不和,为何琼李浩会让你带信给老夫?”
樊梨花闻言顿时皱眉问:“大人是怀疑这封信是假的?”
“绝无此意。”执失思力呵呵笑着摆手,但其实他的心里确实怀疑这封信是假的。
樊梨花从执失思力敷衍的笑容中便看出了他的心思,便道:“大人不妨拆开一看,便知真假,琼南王的笔迹,可没人能够模仿。”
“樊将军多心了,多心了,呵呵。”执失思力继续敷衍笑着,同时已经拆开了信封,抽出信纸看起来。
刚看到信的开头,执失思力的眉毛便飞了起来,只见上面写道:“自私自利将军:数年未见,小侄李浩拜首……”
“自私自利将军”这个称呼,让执失思力很无语,再加上那一手漂亮的铅笔字,执失思力抬头望向樊梨花,点头道:“樊将军,方才是老夫多心了,这确是琼南王李浩的亲笔书信。”
樊梨花也点头道:“大人相信便好,琼南王说了,大人您是他叔叔,是自己人,让梨花若有困难,便来寻大人帮忙。”
“一定,一定。”执失思力闻言微微一笑,能被李浩尊一声叔叔,还说是自己人,执失思力开心得都快上天了,他因为是异族血脉,无法步入大唐朝堂政治中心,一直引为遗憾,没想到现在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被李浩称为自己人,看来自己当初与李浩结善缘真是做对了。
看完了李浩的信,执失思力笑着将信纸递给樊梨花,道:“樊将军你且看看,琼南王对你格外看重呢。”
樊梨花接过来一看,只见李浩在信中用恳切的语气让执失思力帮忙,帮什么忙,自然不是去帮樊梨花打仗,而是要他帮忙盯住吐蕃,因为李浩推测,樊梨花攻打西突厥,吐蕃不会无动于衷,应该会派兵驰援,倘若真是如此,樊梨花会很被动,弄不好还会遭遇兵败,青海位于西突厥和吐蕃的中间,而且有四万青海卫驻守,所以李浩让执失思力守好青海这一亩三分地,绝对不能放一个吐蕃兵马前往西突厥驰援,好让樊梨花安心征西,李浩还在信中说,樊梨花也是“自己人”。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就好办了,执失思力对樊梨花的态度立刻不一样了,摊手笑呵呵道:“樊将军不要站着啊,坐,快坐,来人!上茶!”
樊梨花依言坐下,问道:“都护大人,琼南王所请之事,其实梨花也一直担心,不知大人可否帮这个忙?”
“不要叫老夫什么都护大人。”执失思力笑眯眯道,“琼南王都说了,都是自己人,樊将军既然和琼南王关系匪浅,不妨也称呼老夫一声叔叔吧,哈哈。”
609章:吐蕃兵变()
樊梨花闻言觉得有点别扭,她能感觉到,执失思力应该是看出来自己和李浩的关系了,也难怪,李浩在信中处处为樊梨花担忧,执失思力要是这还看不出来,那他也白在大唐官场混这么多年了。
樊梨花犹豫了好一阵,最终点头道:“梨花尊叔父之言。”
“哈哈。”执失思力开怀一笑,道,“老夫这么大岁数了,还多了一对侄子侄女,心中甚慰,你放心,吐蕃的事,交给老夫,老夫待会便发公文,让青海卫大将军彭海盯紧了边塞,绝不放一个吐蕃兵马过去。”
“多谢叔父。”樊梨花抱拳相谢,执失思力的一句话,为她解决了很大的麻烦,她只带了六万兵力,以她的本事,打下西突厥应该还是可以的,但想要同时对付西突厥和吐蕃两路人马,她自己都觉得很悬,行军打仗,以稳妥为上,一个不小心就要有成千上万的兵士无故牺牲,最糟糕的还会全军覆没,打仗,容不得半点马虎和侥幸。
“自己人,莫要谢。”执失思力笑了笑,叮嘱道,“你手上这封信,也要记得销毁。”
“多谢叔父提醒。”樊梨花当即便取出一盒火柴,擦燃后将信纸连同信封一起烧成灰烬。
火柴这个东西只有李浩家的商行有售,如今已经在大唐普及,造价低廉,售价也很平民化,深得大唐百姓喜爱,李浩为什么那么有钱,因为他的生意好做啊,东西好卖啊,而且几乎都是垄断行业,能不发财吗。
看着樊梨花将信件烧为灰烬,执失思力道:“樊将军,其实你和老夫有一点很像,都是从突厥投诚来的大唐,老夫今日倚老卖老,叮嘱你几句。”
樊梨花赶忙道:“叔父请讲,梨花洗耳恭听。”
执失思力道:“换成唐人的话来讲,咱们算是半路出家,很难得到信任,你比老夫好一点,起码你是唐人,老夫为大唐征战半生,虽不算劳苦功高,却也不小,但始终未能入大唐的朝堂中心,老夫也不想有什么怨言,能到今天这地步,老夫满足了,只是你还年轻,有大好的未来,如今你找到了琼南王这棵大树,可千万莫要轻易放手。”
樊梨花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执失思力继续道:“接下来,你要征讨西突厥,那是你曾经效力的故国,老夫也不知道你对西突厥有没有感情,在那边有没有什么故人,但老夫得告诫你,既然选择了大唐,就要把自己当唐人,昔日的恩情,抛至一边,战场之上无父子,就算遇到昔日故人,也不可顾念一丝旧情,否则就算你打了胜仗,朝堂之上也会有人借题发挥,搅弄风云,你一切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你懂老夫的意思吧?”
樊梨花拱手道:“叔父告诫得是,梨花完全明白,叔父放心,梨花既然选择了大唐,从此以后,梨花便是唐人,战场之上,绝不留情,而且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与我有杀父之仇,梨花立过誓言,定要斩下他的头颅,祭奠父亲在天之灵。”
“好!那便好!”执失思力开心点头道,“如此一来,老夫便放心了,你是在伏俟城歇息一天还是继续行军?”
樊梨花道:“行军紧急,不可耽误,梨花不便在此久留,这便要告辞了。”
“也好。”执失思力起身抱拳道,“老夫也是军旅之人,对行军打仗的规矩还是知道的,那老夫便不多留你了,老夫祝你旗开得胜,奏凯而归!”
樊梨花起身抱拳:“承叔父吉言,梨花告辞。”
樊梨花说罢转身离开,执失思力送她至门口,然后返身去办公的地方写公文,派快马将写好的公文送至青海卫交给青海卫大将军彭海。
其实在樊梨花刚刚带兵离开长安一个月的时候,吐蕃那边已经得到消息了,现在大唐有太多的蛮夷之民,所以也就有了各国的探子,其中自然有吐蕃和西突厥的探子。
吐蕃收到大唐出兵攻打西突厥的消息后,闹得满朝风雨,噶尔钦陵自然要求出兵支援西突厥,否则一旦西突厥被灭,他们吐蕃就成了孤立之国,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这么强大的盟友了,说白了,这就是唇亡齿寒的道理。
但朝中众贵族和许多大臣反对出兵,因为吐蕃自从噶尔东赞带兵攻打大唐失败后,国力一度衰弱至极点,虽然这几年努力经营,消止干戈,国力大幅恢复,但也只是大致回到以前那状态,现在情况刚刚有所好转,就又要出兵去跟大唐打仗,这些贵族和大臣们自然不同意。
噶尔钦陵不同于噶尔东赞,他毕竟年轻,还没达到噶尔东赞那样在吐蕃一手遮天的程度,而且松赞干布最近身体很差,抱病在身,虽然松赞干布支持噶尔钦陵的提议,却也是有心无力,几次朝议,都未有结果。
双方争了二十多天,松赞干布终于病倒,卧床不起,出兵之事,自然也将无限期耽搁下去,噶尔钦陵又急又怒,犹豫了两天后,噶尔钦陵终于一咬牙,决定发动兵变,他这次兵变,并不是要谋朝篡位,而是要为自己争权,同时,他要将那些反对自己的贵族和大臣们全部踩在脚下。
噶尔钦陵和他父亲噶尔东赞一样,是个一个很有魄力的人,在朝议的大日子,他让左如帅索朗加赞带五万大军渗透逻些城,将那些反对自己的贵族和大臣们家人全部都抓了,同时,他还派兵包围王宫,趁机换掉了王宫守卫。
那些大臣正在朝议,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朝议开始的时候,噶尔钦陵忽然走到赞普王位前,站在在小王子芒松芒赞身旁,面朝众臣,高声道:“赞普病重,由王子暂理朝政。”
芒松芒赞才九岁而已,这两年里,噶尔钦陵做芒松芒赞的老师,芒松芒赞对他自然极为信任,当即便高声宣布:“父王病重,暂时无法亲理政务,本王子年幼,对政务尚不熟悉,本王子受父王之命,封噶尔钦陵为吐蕃大论,协助本王子暂理朝政。”
此言一出,众臣纷纷哗然,立刻就有人高呼:“既然是赞普之命,可有赞普诏书?”
噶尔钦陵冷笑道:“赞普如今卧病在床,手指尚不能动,如何下诏书,王子是赞普唯一之子,将来要继承赞普之位的,难道还能骗你们不成!”
“就是!”芒松芒赞高声道,“本王子难道还能骗你们吗!”
芒松芒赞只是个小孩子,对于满朝大臣,他自然选择相信自己的老师,而且松赞干布虽然卧床,却也叮嘱过他,要多听噶尔钦陵的话,所以他愿意陪着噶尔钦陵一起说谎。
众臣闻言顿时再次哗然,吐蕃大论之位就是大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现在还多了一个协理朝政之权,如今王子年幼不懂事,那基本就是赞普的权力了,此等大权,就要落入噶尔钦陵之手,他们岂会答应。
立刻就有人叫嚣:“王子会不会骗我们,我们不管,大论之位,何其重要,就算是赞普未病,要封大论,也得下诏书,何况王子还并不是赞普,岂能一言而诀,我等要求面见赞普!”
“混账!”噶尔钦陵顿时瞪眼高呼,“松加米玛,你竟敢对王子不敬,你是要造反吗!”
“臣绝无反意!”那个叫做松加米玛的大臣高声道,“臣只是按章办事,如今赞普病重,大论之位何其重要,即便没有诏书,臣等也要听赞普亲口说出,方能叫百官信服!”
其他众臣闻言纷纷出列附和,噶尔钦陵闻言顿时双眉倒竖,大喝一声:“来人,松加米玛意图谋反,将其拉下去,推出宫门口斩首示众,其家中老小,一应诛杀!”
此言一出,群臣阒然震惊,不知道噶尔钦陵这是要闹哪一出,就算是松赞干布在这,也不可能随便罗织一个理由就杀朝中大臣,而且还要杀全家老小,这也太草率了。
然而下一刻,几个侍卫冲进殿中,就把松加米玛架住,除去他的官服官帽,往外拖去,松加米玛一边挣扎,一边愤怒大叫:“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敢如此对我!”
其他众臣也纷纷气愤大叫,拦住侍卫,不让侍卫出去。
噶尔钦陵再次大喝一声:“来人!”
顿时,只见近百侍卫手持刀兵冲了进来,将所有大臣团团围住,众臣顿时吓得不敢动了,松加米玛看得愣住了,他认出来了,这些侍卫根本就不是王宫守卫,他瞪眼激动大喝起来:“噶尔钦陵,你要造反?”
噶尔钦陵冷哼道:“割下松加米玛的舌头!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只见一个侍卫手持一柄尖刀上前,捏开松加米玛的嘴,不管他如何咆哮挣扎,直接用刀切开松加米玛的嘴,然后割开他的舌头,殿上弄得到处都是血,还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众臣是又惊又怒,吓得动都不敢动。
松加米玛的舌头被割下,整张脸全是血,模样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