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房车回大唐-第2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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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信口雌黄,陈宾,请供词!”
陈宾手持一张黄纸上前,高声念起来,他念的这张,就是李承天的供词,李浩将他们谋反的事情供认不讳,还供出了崔氏资助他们钱粮之事。
听了供词之后,崔崇志再也不能镇定了,睁开眼和崔文泰对视了一眼,二人均都面如死灰,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看错人了,他们见过李承天,李承天年纪轻轻便器宇轩昂,对于谋反之事,也颇有见识,只是年纪还小,尚需锻炼,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李承天是这么没节操的一个人,居然全部招供了,他们想不通,把他们招供出来,到底对李承天有什么好处。
对呀,确实没好处,但李承天就是将他们招供出来了,想知道原因啊,去问李承天呗。
李浩又亮出了一本账本,悠悠道:“这是在叛军营地搜出来的账本,里面记录着隐太子余孽所有账目明细,我看看啊……”
李浩翻看账本,找了片刻,眉飞色舞道:“啊,找到了,贞观二年五月十八,收博陵崔氏钱千贯,粮三百石,哎哟,才千贯钱,三百石粮,这你们崔氏也忒小气了吧,太少了,太少了。”
他继续找了片刻,又道:“贞观三年六月初二,收博陵崔氏钱三千贯,粮五百石,嗯,还是太少,崔老太爷,你们崔氏不厚道啊,人家是反贼,又不是要饭的,你给人家这么点钱粮也太敷衍啦,打发乞丐呢?”
崔崇志和崔文泰的脸色很难看,非常难看,仿佛刚吃了两斤热腾腾的翔一样,他们敢发誓,活这么大岁数了,从没见过像李浩这么贱的人,有这样挤兑人的吗,有这样嘚瑟的吗。
还没完呢,李浩继续翻账本,然后睁大眼,开心道:“啊,这次的数目比较多,贞观四年七月二十,收博陵崔氏钱万贯,粮五千石,嗯,这才像话嘛,这才是你们崔氏该有的格局嘛,哦,还有,贞观八年七月初十,收博陵崔氏钱三万贯,粮一万石,嗯,越来越像你们崔氏该有的手笔了……”
李浩一口气把账本上所有关于崔氏的账目全都念了出来,最后总计了一下,隐太子余孽一共收到崔氏钱十三万贯,粮三十二万石,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数字。
钱的话,李浩不觉得怎么样,毕竟他很有钱,但三十二万石粮可就恐怖了,而且以崔氏的狡猾程度,这么多粮似乎并不是崔氏的全部力量,也有可能是九牛一毛,难怪都说这些门阀世家势力庞大,富可敌国,原来传言非虚,想要弄这么多的粮,就得有那么多的地,可想而知,门阀世家侵占了多少农田。
虽说大唐是衰于安史之乱,亡于军阀割据,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农田的紧缺,因为穷,为什么农田会紧缺,为什么会穷,因为钱粮都被那些士族给弄去了啊,不然他们怎么配得上毒瘤的称号。
“啪”地一声,李浩合上账本,笑嘻嘻地望着崔崇志,问道:“崔老太爷,如今已证据确凿,你们是要乖乖地配合我的逮捕工作呢,还是准备拒捕呢?”
崔崇志面肌抖动,显然已愤怒到了极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旁的崔文泰瞪眼高喝:“那都是你一面之词,你的证据都是假的!伪造的!”
“哟,耍赖皮是吧!”李浩睁大双眼,眉飞色舞道,“证据是真是假,到长安见到皇上后自然会有结论,你们目前只要好好配合本官的逮捕工作就行了,别忘了,本官现在是河北道黜置使,有便宜行事之权,你们知道什么是便宜行事吗,来,我来跟你们普及一下,这便宜行事啊,就是我可以先杀人,再奏报,也就是传说中的先斩后奏,你们眼下只是有重大嫌疑,带回去交由刑部审问后才能定罪,但你们若敢拒捕,那就是公然造反了,到时候我可要便宜行事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哟。”他说到最后连连挑眉,笑得好坏好坏。
他虽然在提醒崔氏不要拘捕,但这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刺激崔氏反抗,一旦他们敢反抗,李浩立刻就可以下格杀令,当场解决,还查个屁呀,麻烦。
“崔老太爷,说句话呀。”李浩神采飞扬地望着他们,嘚瑟无比地问。
崔崇志一言不发,他在等,等他们府上豢养的死士。
终于,无数人影翻墙而出,宛若过江之鲫,好多好多,全都身穿黑衣,手持锋利唐刀,最后竟将李浩他们一千多人围了起来,粗略一算,约有两千人。
李浩一脸震惊地望着崔崇志,惊恐大叫:“崔崇志,你想干嘛!”
崔崇志忽然仰头哈哈一笑,憋到现在的气,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现在该换他嘚瑟了,崔崇志指着李浩,大声道:“只要今天你们全都死在这里,谁还敢说我们崔氏谋反,只要不是谋反,其他罪名,我们都不在乎。”
李浩脸上的惊恐之色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坏笑,李浩的表情变化让崔崇志皱眉,崔崇志冷声问:“死到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
李浩嘿然一笑,忽然高声道:“晋王殿下,你也看到了,崔氏已经公然造反了,我是不是可以行使我的便宜行事之权了?”
一排手持铁盾的玄甲兵往两侧散开,晋王李治骑着马来到李浩身边,满脸愤怒道:“没错,崔氏公然谋反,本王亲眼所见,李黜置使可放手施为!”
“晋王!?”崔崇志和崔文泰见状震惊莫名,原来晋王一直藏在人群之中,李浩为什么要这么做,用意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要行使那便宜行事之权,又不想落人话柄,坐实了崔氏造反的罪名,有晋王作证,比任何证据都有靠谱百倍,李浩之前咄咄逼人的表现其实是在演戏,就是在逼他们,在激怒他们,论演技,崔氏父子跟李浩比起来差远了,论心机,他们也被李浩甩了八条街。
崔崇志老脸之上忽然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咬牙冷声道:“所有死士听令,把晋王也杀了!”
349章:崔氏之亡()
李浩听到这句话后,双眉一耸,转头看向身旁的晋王李治,晋王李治感觉到李浩在看自己,也转头看李浩,二人对视,晋王李治的表情很淡定,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尿尿。
“那老瘪三想杀你耶。”李浩挑了挑眉,道,“你就没什么感言要说吗?”
李治睁大眼望着李浩,茫然问:“我该说什么?”
李浩想了想,道:“如果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就说自己害怕呗。”
李治想了想,问:“你会保护我吧?”
李浩点头:“那是当然。”
李治:“那我还怕什么?”
李浩……
李浩和李治的谈话一个字不落地全都钻进了崔崇志的耳朵里,崔崇志快气疯了,这两个家伙都已经被包围了,还这么淡定,这不是他要看到的画面,他希望看到李浩慌乱、惊恐、害怕之类的情绪,而不是在那风轻云淡地聊天。
“杀!把他们全都给我杀了!”崔崇志再也忍不住了,愤怒大喝,过度用力的喊叫,导致他捂着胸口咳嗽起来,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大火气地大吼大叫,不岔气才怪。
那群死士倏然而动,挥舞这唐刀朝李浩他们的军阵冲去。
“下马!结阵!”陈宾忽然大喝一声,两百玄甲兵纷纷下马,跑到军阵的最外围,竖起盾牌,组成一个巨大的大圆圈,把一千左骁卫和李治李浩全部保护在里面,长长的陌刀从盾隙之间伸出,在阳光下泛着森森寒光。
满场都是厮杀怒喝之声,李治不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场面了,但脸色还是有点苍白,玄甲兵杀人的画面太惨烈了,简直惨不忍睹,但他还是坚持要看,他要亲眼看着这帮坏人伏诛,他觉得这样才能对得起那些饿死的灾民们。
刚刚交锋的时候,崔崇志发现李浩只守不攻,不屑冷哼:“哼,想以区区一两百的盾兵就守住我们崔氏精心培训出来的两千死士,简直做梦。”
然而,过了大概十分钟,他发现不对劲了,因为那群死士根本就攻不进去,直到现在,李浩的盾兵似乎一个都未倒下,而他的死士已经死伤了五百多人了。
“怎么会这样!”一旁的崔文泰瞪眼急叫起来,“这帮死士练了这么多年,为何竟连区区两百盾兵都打不过!”
崔崇志皱眉沉吟了片刻,忽然道:“调护院,上弓手!”
崔文泰朝后方高喝:“护院弓手们,上前御敌!”
一声喊罢,院子偏门打开,从里面冲出了三百多弓手,李浩骑在马背上,越过众人看到了弓手,皱眉冷声道:“陈宾,他们出动了三百弓手!”
陈宾点了点头,扬声高喝:“左骁卫出击!”
此言一出,所有盾兵全都拉开距离,盾牌与盾牌之间露出一米多的空隙,那群死士见有机可乘,全都往这这些空隙里钻来,然而左骁卫骑兵已经从无数空隙窜出,宛若泄洪之水,奔涌而出,一千骑兵忽然出击,瞬间便将那帮死士冲得落花流水,骑兵出阵后,快速集合,直奔那帮弓手而去。
那些崔氏的弓手们已经一轮抛射完成,无数羽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往李浩他们这里落下。
李浩早已拉着李治下马,而无数玄甲兵则朝他们聚拢而来,有人竖着盾牌,有人举着盾牌,形成一道坚实的盾墙,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声响,数百羽箭被铁盾全部挡掉,一支都未伤到人。
崔崇志看到这一幕,顿时心头一凉,李浩的这两百盾兵太诡异了,那默契程度简直惊人,然而他现在已经来不及惊叹,因为左骁卫已经奔涌而上,将那三百弓手一阵冲杀,一个不留,远距离,骑兵怕弓兵,如此近的距离,弓兵在骑兵面前跟稻草人没啥区别。
没有了弓兵威胁,玄甲兵再次结阵,组成十几个巨大铁盾阵,冲入剩下的死士群中,横冲直撞,形式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那群死士虽然抱着必死之心效忠崔氏,但人的内心总有恐惧,特别是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时候,那种绝望的恐惧将会变得非常大,大到超过他们赴死的决心,于是死士开始四处奔逃,想要逃离这群魔鬼一样的玄甲兵。
左骁卫直接策马追上那群逃跑的死士,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崔崇志已经缓缓闭上眼,他知道,他们崔氏……完了。
很快,两千死士全都变成了尸体,死士嘛,本来就是用来作死的,不死怎么叫死士。
李浩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崔氏大宅门前,与崔崇志只隔两米,崔崇志双目紧闭,崔文泰和其他人则一脸愤怒地瞪着李浩。
“不要有太多的情绪嘛。”李浩负手嘿笑,“你们当初参与谋反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崔崇志缓缓睁开眼,冷冷道:“事已至此,你还来讥讽我们又有何意思呢?”
“当然有意思啦。”李浩忽然敛起笑容,快速变脸,眸中凶光毕露,寒声道,“因为你们该死!”
“你……”崔文泰气得想要说话。
李浩却抢先道:“谋反只是杀你们的一个借口而已,我巴不得你们谋反,因为这样我就能弄死你们。”
崔崇志闻言双眼一眯,冷然道:“我崔氏好像与侯爷并无什么过结吧,为何侯爷如此恨我们。”
“因为你们祸国殃民。”李浩冷哼道,“没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你们这些世家又是怎么壮大的呢,崔氏有多少田产,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崔崇志道:“那写田产乃是我们崔氏数百年积累所得。”
“放屁!”李浩冷冷道,“说这种鬼话,你自己信吗,你们或许确实是积累所得,但田地传承,哪有越传越多的道理,你们强取豪夺,侵占田地,单凭这一点,我就不能不弄死你们。”
崔文泰闻言瞪眼冷喝:“你这个疯子,就为了一点田地,你就要致我们与死地,又不是占了你家的田,你这个疯子!”
“呵呵,我若是疯子,那你是什么?吸血虫?”李浩冷笑望着他,寒声道,“一点田地?那是一点点吗,农业乃国本,陛下为何实行均田制,为的就是让大唐百姓都有田耕,都有饭吃,你们一个博陵崔氏就占了万顷良田,还有另外六个大士族各占万顷,再加上其他的士族,你们知道你们这些士族占了多少田地吗,大唐的田地都被士族占去了四成,亿万百姓怎么办,喝西北风啊!”
崔文泰被李浩一番抢白,气得浑身直颤,然而他却无言以对,李浩说的是事实。
这时,崔崇志忽然冷冷道:“或许李县侯你所说的是事实,不过李县侯你别忘了,若没有我们,就没有大唐的今天。”
“哟,这时候还想谈功劳啊。”李浩挑眉道,“当初高祖起兵太原,确实是你们这些士族资援的功劳,你们不就是提供了点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