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房车回大唐-第2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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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没有多说什么,但他明显听进了李浩的话,默默将野果收了起来,道:“天色已晚,找个地方落脚吧。”
“好嘞。”李浩说罢又用布塞住李承天的嘴,继续往前走,寻找落脚点。
这次他们运气不大行,没有找到山洞,不过却找到了一个小水潭,有食物必须有水啊,李浩掏出护心镜对着冰面一顿砸,砸开一个洞,三个人灌了满满一肚子水,喝完水后,李浩趁机将所有的猎物刨开,拔毛去内脏,如果毛太细,直接剥皮。
弄好了一切时,已日落西山,天色昏暗,由于没有找到山洞落脚,李浩只能提议露宿了。
露宿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眼下天气寒冷,夜间霜寒,根本不能露宿,不然会冻坏的,他们二人修习过内功,倒还好点,但李承天不行啊,这货的身体可没那么结实,一夜下来若是冻个半死不活,都没药给他医治。
李浩最后决定铤而走险,生堆篝火取暖,顺便烤点食物,只要叛军靠的不是太近,应该不会发现。
银狐捡树枝,李浩清理场地,很快,一堆篝火生起来了,被冻了一整天,终于能烤上火了,李承天竟然闭眼直叫舒服,李浩不得不佩服这家伙心真大。
闲来无事,李浩一边翻转着烤架上的两只山鸡,一边道:“造反派,今晚得闲,我便审问你一下,你得老实回答我的问题,答得好,有东西吃,答得不好,吃拳头。”
“你问……你问……”李承天望着被烤得直流油的山鸡,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李浩就喜欢他这模样,因为这样的人特好对付,于是他笑了笑,缓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父亲是谁?”
李承天愣了愣,道:“这个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问你你就答!”李浩瞪了他一眼,声音变厉,道,“老实交代,你父亲到底是谁?”
他猜想李承天很有可能根本不是什么李建成的儿子,而是李温那伙人故意培养出来的一个旗帜,目的就是为了证明他们是皇室正统,造反的时候好打着李建成的旗号。
李承天瓮声瓮气道:“我爹是前太子,姓李,大号建成。”
“没有撒谎?”李浩狐疑望着望着他,问道,“有没有可能你是李温他们从外面抱回来的,特地给你安置的这个身份?”
“不可能。”李承天摇头,“我母后……啊不,我母亲以前是爹的侍婢,我爹酒醉之后临幸过我母亲,我母亲便怀上了我,我母亲怀上我才不到三个月,我爹就死了,李温和樊纲带着我母亲拼死逃了出来,这事有不少人都可以作证的,也是我母亲亲口跟我说的,假不了。”
“好。”李浩点了点头,其实他并不在意这李承天是不是真的皇室血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都是反贼。
李浩接着问:“听你话中意思,李温和樊纲是你爹的旧部,那梁鼎呢,还有你们所说的那个军师,对,军师,你们所说的那个军师到底是什么人?”
李承天答道:“军师是位高人,他从好几年前就联系过我们了,说要助我们成就大业,起初我们并不信他,毕竟他来临神秘,不怎么可靠,可军师一直在帮助我们,两年前,军师献出一计,派兵截杀李世民派往薛延陀的宣旨队,成功挑起了大唐和薛延陀之间的战事,我们因此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喘息机会,队伍壮大了许多,从此,我们便开始信任军师,军师也正式加入了我们,至于梁鼎,他不过是个武夫,是军师的弟子,专门替军师跑腿的。”
李浩闻言微微眯眼,寒声道:“原来薛延陀和大唐的战事竟是你们挑起的,这个军师……用心当真险恶啊。”
大唐谴使赴薛延陀宣旨的时候,李浩正在庭州忙得焦头烂额,所以对整件事不怎么了解,回长安后只听人说薛延陀截杀了大唐宣旨队伍,没想到竟是有心人挑拨离间。
李浩忽然对这个军师充满了好奇,问道:“那你们这个军师姓甚名谁,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
340章:李浩的宏图()
李承天答道:“他说自己复姓诸葛,自称诸葛村夫。”
“嗯?”李浩闻言双眉一挑,“诸葛亮?逗我玩儿呢?”他说着就随手捡起一根柴作势欲抽李承天。
李承天此刻已被解开手脚束缚,赶忙抬手来挡,口中连呼:“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李浩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想,觉得这货也不可能有胆子骗自己,便道:“好,那这个诸葛军师长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李承天摇头蹙眉:“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十分神秘,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我们不愿接受他的原因。”
“哦?”李浩挑眉道,“和你们狼狈为奸了好几年,你们都没见过他的脸?”
李承天道:“他每次出现都戴着斗笠,斗笠上还垂着黑纱,看不清脸,不过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出来,他年纪不大,最多也就四十岁吧。”
“藏头露尾,必为鼠辈。”李浩低吟了一声,又问,“这次他为何不在营地中?”
李承天道:“他很少在营地的,一直在外奔走,我们曾问过他一直在外面做什么,他说他在给大唐埋雷。”
“埋雷?”李浩闻言浑身一震,埋雷这个词可不应该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他赶忙问,“你所谓的埋雷,作何解?”
李承天道:“这是军师说的,我也曾问过他埋雷这两个字是何意思,军师解释说,就是将天雷一样的浩劫埋在大唐的根基下,只要天雷浩劫一引动,大唐立刻崩解。”
这解释虽然有点牵强,却也说得通,但李浩隐隐觉得不对劲,他眼珠连转,脑中猜想:“难道说,这个军师也是穿越过来的?等一下!师父所说的那个神秘人如果就是这个军师的话……难道说……”李浩忽然双目陡睁,面露震惊之色,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过了许久,李浩才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指着李承天,道:“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关于你们军师的事情全都告诉我,记住,是一切,你敢漏说一件事,我便立刻让你断子绝孙。”
他虽说得轻缓,但言语之中透着森冷的寒意,李承天被他阴狠的模样吓坏了,赶忙开始努力回忆,将他对于军师所知道的一切全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同时,他也交代了,他们造反所需的钱粮,全部都是博陵崔氏提供,博陵崔氏已经暗中资助他们很多年了。
这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这个军师去过大唐周边的许多国家,说服那些国家的国主,让他们敌视大唐,与大唐开战,至于他凭什么资格受到哪些国主的接见,李承天不知道,其实李承天一直都以为他是在吹牛逼,国王哪那么好见啊。
还好这些年来大唐风头正劲,兵锋正利,那些国主也不傻,没有做傻事,不过其中也有利欲熏心的傻逼受那军师蛊惑,对大唐动手动脚,比如伏允和麯文泰,他们虽然没有主动跟大唐打仗,但他们一直在侵扰大唐,不为别的,因为那个军师在游说这两个傻逼的时候,诱之以利,对待不同的人,这个军师有不同的说服方法,每每都能让那些国主心动,要不是大唐实在太厉害,只怕现在早已八面受敌了,最后,李浩还得知,这次那个军师之所以不在营地之中,是因为他去说服西突厥和薛延陀的可汗了,邀请他们和自己里应外合,打李世民一个措手不及。
李浩听完李承天的叙说,脊背之上全是冷汗,他无法想象世上还有这样的人,这是一门心思地想致大唐于死地啊,用心何其歹毒,他也知道这个人确实有本事说服那些国主,因为李浩可以确定,他是鬼谷门人,而且,此人就是他师父所说的那个神秘人。
李浩为何确定他是鬼谷门人,因为他想起了陆云的话,陆云曾说过他的师父和至元真人一样是一位高人,然而这样一位高人,竟十分忌惮一个人,不用想,肯定就是忌惮这个军师。
这个军师同时认识鬼谷派两个隐士高人,他能跟鬼谷派没关系吗。
同时,他还想到了陈松,因为陈松的剑法似乎出自鬼谷派,这是最重要的一条线索,鬼谷派的剑法一般是不会外泄的,那只能说明,那军师出自鬼谷派,而且陈松很有可能和梁鼎一样,也是军师的徒弟。
一想到陈松居然是那个军师的徒弟,李浩的额头已经渗出汗珠,这一切简直太可怕了,难道陈松是故意潜伏到自己身边的?看着不像啊,毕竟当初是自己去找陈松的,总不至于那个军师能未卜先知,知道自己会去找陈松吧。
他已经下定决心,等这次回去后,一定要去一趟南陀山,向师父仔细询问一下这个神秘人的底细,起码得知道他叫什么吧,不然自己两眼一抹黑,根本无法对付他,毕竟自己在明,他在暗。
鬼谷派在历史上出过许多名人,比如张仪,苏秦,这两个是出了名的靠嘴吃饭,合纵连横,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卖弄嘴皮子,说服那些国君,既然这个军师也是鬼谷派门人,而且还敢去说服大唐周边国家的君主,想来也有这样的本事。
穿越来这个世界十几年了,今天这一晚,是李浩最震惊的一晚,他知道自己不能光是震惊,还得想对策,绝对不能让这个军师颠覆了大唐,大唐是中华民族历史上最璀璨的一段光辉岁月,不能让他毁了,李浩想要拯救的可不单单是大唐,大唐只是一个封建王朝,他要拯救的,是大唐百姓,还有民族荣耀。
他的心中有一张宏伟的蓝图,他要以自己带来的知识改变这个封建王朝,指引他们走向更加繁盛的时代,破除封建礼教,改革这个国家一切的落后制度,让大唐蜕变成为一个新时代的大唐,他不能让别人毁掉这一切。
然而他沮丧的发现,银狐就坐在旁边,她只给自己三个月的时间,唉,想想就泄气,这婆娘真是脑子一根筋,睡了就睡了呗,对你负责就是了,非要打打杀杀的,杀人上瘾了?
他暗暗决定,这三个月的时间,一定要追到银狐,不然自己的所有计划将会全部落空,万一没追到……到时候再说吧。
吃完两只山鸡,准备休息,由于李承天的手腕和脚腕已经被勒出紫痕了,李浩决定不绑他了,自己和银狐轮流守夜,顺便以防叛军追来。
然而李浩才谁两个时辰不到,就从睡梦中惊醒,他做噩梦了,梦到一个斗笠黑纱遮面的神秘人带领千军万马攻陷了长安城,大唐土崩瓦解,外族趁机而入,中原大地烽火四起,民不聊生……
“你睡吧,我来守夜。”李浩满头是汗,气息有点粗重,他这句话是对银狐说的。
银狐淡然道:“时辰还未到。”
李浩转头看了她一样,涩声道:“让你睡就睡吧,还怕我跑了不成。”
银狐沉默了片刻,冷冷问:“做噩梦了?”
“嗯。”李浩点了点头,顺手往篝火堆中添了几根柴。
银狐道:“我虽然杀了很多人,但我从来不做噩梦,因为我杀的都是奸恶之徒,你一定做了许多亏心事。”
“放你娘个屁。”李浩随口就骂了句,骂出口后就后悔了,说好的要追她的呢,怎么还开骂了,这可遭了。
没想到银狐没有动怒,只是说了声:“那我睡了。”说完便躺在干草地上闭上了眼,没过多久,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李浩被她鼾声吸引,转头望去,却发现她翻了个身,胸口破裂的衣服露出雪白的锁骨,李浩咂了咂嘴,无奈地脱下自己的外衣,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盖在她身上,然后回到火堆前继续烤火,望着晃动的火苗,心思重重。
李浩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双眉微蹙地望着火苗发呆,不远处的银狐忽然睁开眼,一双明眸盯着李浩的侧影看,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李浩此刻的模样,确实很吸引人,银狐竟感觉心头悸动,如有鹿撞。
其实她从躺下到现在一直都未睡,鼾声只不过是装出来的,她就是想看看,李浩是个什么样的人,最后李浩用行动证明,他是个好男人,虽然他只是简单地替银狐盖上一件衣服,怕她睡觉着凉,但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这辈子都没享受过,这件衣服不仅温暖了她的身体,更暖了她的心,有史以来第一次,银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甚至连她自己都未察觉。
身心俱安,暖意自来,银狐很快便合眼睡着了,待她第二天早晨醒来坐起时,转头看到李浩还是那个姿势坐在那里,几乎都没动过,一旁的李承天在打鼾,篝火早已灭了。
她缓缓起身,又发现盖在身上的衣服不见了,再转头看李浩,原来他已经将衣服拿走了,她心中便开始猜想,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