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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三国之武神智圣-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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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马瞬远远地打了个招呼:“果儿姑娘,向大哥呢?”

    诸葛果没有回应,兀自直立不动,呆呆地望着地上出神。

    马瞬心中疑惑,又上前了几步,却见诸葛果的裙摆边缘,赫然露出一截青绦绑腿。

    “向大哥!”马瞬一眼便认出这双腿,立马几步飞奔到其身前,只见向朗躺在泥地上,面色青紫,手足僵硬,不省人事。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马瞬大脑当场宕机,他固然料想过,能够使恩公负伤的黄嘉会有何等身手,却也丝毫不怀疑向宠能够在他手下全身而退。

    但如今,黄嘉不见身影,而向宠却倒在了泥地之中!

    “究竟,发生了,什么!”马瞬语调低沉,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来时,向大人已然如此。那家伙本要下死手,见我前来,便遁身逃走了。”诸葛果语气平淡,将她方才所见如实道来。

    眼前的这副局面着实令马瞬悔恨万分,要是先前他没有让诸葛果跟着保护自己,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但一味地自责并没有效用,马瞬将句安放在身旁余光能够瞥见的地方,蹲下身去,细致地查看起了向宠的身体。

    从丞相、蒋琬,到范规、赵云,再到现在的向家叔侄,在这短短半年之间,马瞬从云端跌落底谷,又挣扎着用自己的双手爬了上来。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路走来,他的确受到了许多人的的照顾,若是没有这其中任何一人,也绝没有他马瞬的今天。

    古语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收留一个千夫所指的逆臣之子是一件大伤风评的事,然而这些人都知其不可而为之,依然向马瞬伸出了那只救援的手,此等大恩大德,马瞬自然铭记于心,不敢稍忘。

    所以,马瞬更看不得他们受到任何一点损伤。

    但上天仿佛是有意作弄,继赵云之后,又一个人为了马瞬的复仇而倒下。

    此情此景,哭亦无用。

    马瞬强忍着悲恸,一面在向宠身上检查,一面问道:“那贼人也负了伤?”

    “捂胸而退,确有负伤之状……”

    “而且伤得不轻……”马瞬接着道:“不然不会一看见你就慌忙逃窜。大哥右手指缝中有卷粗毛发,应是当胸劈掌时扯下的,能挨大哥一掌的,便是不死也没了半条命……对了,贼人向哪里走了?”

    “东北方。”

    那是回天府的方向。

    “果真还有同党。”马瞬说着,伸手将向宠的身子扛起,对诸葛果道:“句安就麻烦果儿姑娘了,抬到驿站,先放到马上,咱们先回天府再做商议。”

    ——

    同一时间,天府城南的官道一侧,黄嘉正深一步浅一步地走着,原本孔武有力的身躯变得无比虚弱,只能靠不断地倚着树干才能勉强行进。

    “可恶……竟然可以把我逼到这个份上……”

    黄嘉的眼神中透露出阴冷的杀意,要不是他旧伤未愈,如今向宠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还有句安那个拖后腿的废物,恐怕早就被干掉了吧……”黄嘉只觉得胸口阵阵气闷,向宠的那一掌伤及心肺,彻底打乱了他的呼吸:“我……我不能死,我还有血海深仇……要找那个姓杨的家伙算!”

    虽然心有余力,但已经是极限了,黄嘉的双腿一扑,浑身散架般地倒下。

    然而,就在他的意识即将消散时,头顶却突兀地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

    “听说你找的人,姓杨?”

第95章 两难之问() 
“走到这里,恐怕咱们就要分开了。”

    马瞬打住马头,望着北方云雾缭绕的天府城,缓慢而坚定道。

    一旁并驾齐驱的诸葛果微微低头,看了看被横放在马颈上的向宠,说道:“所以,你是要我先去求医?”

    就在方才,诸葛果替向宠号过脉搏,发现身具中毒之象,立即往向宠口中塞了一颗翠绿色的药丸,止住毒发。但两人都知道这只是应急之策,若是不及时就医,恐怕性命堪虞。

    所以,两人各寻了匹快马,诸葛果载着向宠,马瞬载着句安,飞也似地向天府城奔去。

    但就在即将回到天府的时候,马瞬却突如其来地报出了分道扬镳的建议,着实令人费解。

    诸葛果虽然提出了自己的猜测,但马瞬的行动却更为直接,直接下马,把自己的缰绳也交到了少女的手中,直言道:“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黄嘉的踪迹,果儿姑娘,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诸葛果稍一思量,平静答道:“你指的是黄嘉的同党可能已经出手了?”

    马瞬点了点头,答道:“希望不是,但既然有这种可能,那今日之事就一定会暴露,隐藏在暗处的‘他们’会知道句安已经落入了我们的手中,这意味着街亭的阴谋也即将包不住……”

    诸葛果冷静地摇了摇头,并不认为事情会那么简单,说道:“你高兴地太早了,区区一个句安,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这盆冷水纵然当头浇下,马瞬脸上神色却愈发坚毅:“我与果儿姑娘的所见略同,但我更担心泄密之后,另外的证人会受到牵连……甚至是,被人灭口。”

    “你还知道谁?”

    “并没有十分把握,但若被我赌对,他将会是拼凑街亭真相的最后一块碎片。”

    “谁?”

    “三伯马玄。”

    ——

    光。

    昏暗的光。

    按理说明明是午后,日头正盛,不应如此。

    但若是身处一件狭小的密室,四面都是密不透风的石壁,恐怕眼中也只剩下那一点微弱的烛光了。

    黄嘉甩了甩头,努力想要让意识变得清醒,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却再次在耳边响起。

    “五脏错位,肋骨断了三根,淤血还没排尽……如果你想死的话,可以再试动动看,我不介意出口棺材。”

    这个声音颇为年轻,却带着狡狯和戏谑。

    黄嘉闷哼了一声,权做回应,如今他四肢百骸并无半点气力,这人要杀自己的话早就下手了,根本不可能好心替他养伤,足见是友非敌。

    “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面对黄嘉诚恳的询问,那人却恍若未闻,径问道:“谁送你回大汉的?是那个陆逊吧。”

    黄嘉双目陡睁,嘴上却道:“非也。”

    那人轻笑了一声,回道:“五年前,汉嘉黄元起兵被杀,你死里逃生,逃亡南中,后来又借道交州避难。改名‘黄嘉’,足见你早有报仇之志,打算重回汉嘉。像你这种人,东吴大都督……哦不,现在恐怕应该称为‘上大将军’的陆逊一定不会错过,毕竟江东人最擅长的,就是玩弄这种招降纳叛的阴谋诡计……”

    黄嘉紧闭话口,沉默不语。心中却甚是惊异,没想到这人才见过自己不到两个时辰,便已然能够了解到这个程度,甚至一语道出他从未与人提起过的背后推手。

    “不碍事,那陆逊自有千种办法让你闭嘴。我在乎的也不是这些,说实话,你的背景太过复杂,而我的耐心也有限。接下来的问题,决定了我要保护你的安全,还是任由你在这里自生自灭。当然,咱们主要讨论的是‘自灭’的那种情况。”

    青年的话语中透露出轻狡的无常,令黄嘉感受到了后脊蹿升的寒意。

    他感到青年似乎凑近了一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在他耳旁问道:“告诉我,如今你的主子,是谁?”

    身为隐秘任务的执行者,透露主子的信息是大忌,黄嘉不可能不明白这个规矩,当然,他自然也坚信对方肯定也清楚这个规矩。

    但即便如此,对方还是直言不讳地要他吐露雇主的姓名。

    就在这一刻,黄嘉陷入了天人交战的两难之中,若是说错了雇主,便不是一路人,对方没理由不将自己处理掉;若是说对了,却又犯了出卖主子的大忌,如果对方是刻意试探,那像他这样的泄密人员下场也不过就是一个“死”字。

    “我数三个数,你不说也可以,但我并不介意多处理一具尸体。一!”

    那人似乎在笑着提出这个令人惊悚的方案,逼迫着黄嘉做出他的抉择。

    “二!”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流下,不论是答对还是答错,都可能是叩响了通往死亡的门扉,他绞尽脑汁想要破解这个死结……

    “三!”

    青年的声音如约响起,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失望。

    “等等!我说!我说!是张翼(裔)!”

    “哦?”那人拖起了长音,问道:“是辅汉将军、相府长史的那个张裔?”

    黄嘉连忙吞了口口水,答道:“是蜀郡太守,张翼,张伯恭!”

    此语一出,场面登时沉寂下来,只有紧张的心跳声充斥着黄嘉的脑海。

    “笑话,当年蜀郡太守杨洪杀了黄元,你这做儿子的反倒来替犍为人卖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黄嘉解释道:“我父亲生前是个坦荡君子,父死子嗣,天理昭然!”

    黄嘉说得坦然,却等待着审判的来临,不住地在内心祈求道:“拜托,一定要察觉到啊!一定要!”

    那人的目光悬停在黄嘉的脸上,突兀问道:“你刚刚说君死子嗣,对不对?”

    黄嘉慎重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那人的声音停顿了很久才重新响起。

    “恭喜你,可以活下来了。”

    语气中带着狡狯的笑意,却令黄嘉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终究还是赌对了。

    “足下,可是认得我主?”

    那青年笑了两声,答道:“那是自然,汝主惟聪,既机且惠,因言远思,切问近对,赞时休美,和我业世。”

第96章 马玄() 
“阿嚏!小吴,你说着什么鬼天气啊!骤冷骤然的!”

    马府偏厢房外,一个执勤的家丁冲着院落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骂道。

    一旁同为看守的家丁揶揄道:“你问我,我哪知道?感情是老李你昨晚又去坊子里头喝花酒了吧?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小心肾亏得慌……”

    老李怒道:“呸呸呸!俺回家要是敢沾点腥味,那头母大虫早杀人了,还能和你在这打屁?”

    小吴耸了耸肩,毕竟马府谁人不知道老李是下人里头出了名的妻管严,总爱来开他玩笑,但小吴还是岔话道:“你家母大虫再厉害,能有三老爷发病时闹腾得厉害?这半年来,三老爷发了四回病,捎带着这门前执勤的人也跟着换了四波,你倒是猜猜,咱哥俩啥时候才能调离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老李瞥了一眼寂静的厢房,哂笑道:“三老爷的屋子都快俩月没动静了,依我看啊,咱哥俩想从这儿调走啊?没门!”

    小吴闻言,叹了口气道:“你说这三老爷遭得什么罪?从汉中回来就这样,大老爷二老爷怎么劝都不行,反倒是苦了我们这些下人,得像是防贼似得防着他胡来!”

    “消停点吧,谁叫人家是做老爷的呢?照俺看啊,就在这份闲差上干着也不错,每月还能多领几个赏钱。”老李双手叉在胸前,抖了抖身子,在回廊的栏杆头坐下,似乎早有了觉悟。

    小吴看他这副不求进取的怂样,无奈,也值得唉了一声:“你说得也是,这地方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荒僻得紧,平日也没人会过来。咱们就是白日交班打盹都没人管。”

    “可不是嘛!你李哥这就先眯一会。”

    老李说罢,将身子一缩,依着廊柱就倒头睡去。

    小吴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这个哥们的脾性他自来了解,这一倒头没大半个时辰醒不过来,只好自己一个人在厢房门外望着这冷清的院落。

    日影渐斜,春日的暖阳已是落在了西山头上,周围的温度也跟着一起冷了下来。

    小吴看到睡梦中的老李又无意思地吸了吸鼻子,重新发出低沉鼾声。

    就在这时,小吴眼角的余光,忽地瞥见一个影子在院墙便晃过。

    “什么人!”小吴紧张道。

    但这声喊声并不能惊动尚在睡梦之中的老李,小吴决定不管他,自慢慢往院墙方向靠近,查探虚实。

    这个院子处在马府的西北角落,可以称得上是冷僻中的冷僻,院落周围缺乏修葺,长满了杂草,小吴就这样上前,拾了根枯枝,小心地拨开了半人高的杂草,然后……

    “喵——”得一声,一只橘黄色的夜猫正趴在草堆中,朝他叫了一声。

    “还以为是啥子动静,不就是一只小虫嘛。”

    小吴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欲走。

    但是他的身体,却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骤然倒地。

    一个小小的身影拨开草丛走出来,正是后颈一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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