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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天要代隋-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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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发的秦人的积极性,但六国贵族、百姓势必上下一心,拼死抵抗,这样会给统一战争带来极大的阻碍。”

    “从秦昭襄王时与赵国的战争就可见一般,秦人每每入侵,赵人宁死也不愿投降,长平之战就是典型。韩王割上党秦国,上党百姓宁愿归赵也不愿降秦,致使大秦虽然打赢了长平,却也有邯郸之败。”

    “所以,秦始皇为了快速统一全国,与六国贵族、地主达成了默契,秦国只要每一寸六国的土地插上大秦的旗帜,至于土地、人口、财富,这些原本属于六国贵族、地主的‘蛋糕’,秦军并不会去抢夺。”

    “于是,六国百姓、地主、贵族、甚至是王室的抵抗意志大幅度削弱,秦军基本是一路平推,在短短十年时间就灭掉了六国,吞并了数倍于己的土地。”

    “但广大老秦人在这场战争中,并没有获得实质性的大好处,凭什么被我们征服的土地,地主还是地主,贵族还是贵族,老子打完仗,还得回家种田!?此举大失老秦人之心,是故秦二世在全国大乱时,手里竟然没有正规军,还得去骊山抓劳改犯。”

    “国家要存在,政令要通行,这都少不了强大武力的维持和天下百姓的拥护。当上下离心、百姓与朝廷离心离德的时候,由广大平民百姓所组成的军队,也将不在是朝廷的军队。”

    “而楚汉之争,刘邦最后能胜出的根本也是在于民心。项羽有一范增都不能用,每攻下一座城,便对秦人大肆报复,动不动就坑杀降卒、屠城泄愤,六国子民(除了楚)对楚霸王可谓是深恶痛绝之,军队也是越打越少,费力攻下的城池不能为己用,反而一旦楚军撤离,便会发生叛乱。最后给逼得众叛亲离,只得乌江自刎。”

    “而刘邦虽出身草莽,却有非人的远见卓识,自入关起,便同秦人,乃至天下百姓约法三章,天下百姓无不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虽然屡战屡败,但兵源确是源源不竭,粮草也是供之不尽,就好似滔滔不绝的江水,任你竭尽人力,也难挡天威。”

    “是故,得民心者得天下,古人诚不欺我也!”杨頔听得心旷神怡,原先读史的一些困惑也都迎刃而解,跳起来赞道:“师父真乃经天纬地之大才!”

    薛胄笑了笑,讲了半天,也讲得口干舌燥了,拿起一旁的茶杯,道:“自西晋东渡以来,这江南之地儒雅之风倒是越来越浓厚,就拿着茶道来说,王公朝士无不饮者,这种陶冶情操、自我修身的方式,当真是妙不可言啊!”

    “哈哈,那是自然,我家就有专门煮茶、泡茶的侍女,我娘每次在招待重要宾客的时候,都是会展现一番精妙绝伦的茶艺功夫呢!”杨頔脑海中自然浮现出母亲张氏,每次认真泡茶时那优美的礼仪和姿态,傲然道。

    “当真?那下次老夫得上你家坐坐,能享受这样一番礼仪,品到一口好茶,也算是人间一乐。”薛胄摸了摸胡须,饶有兴趣地笑道。

    两人正说话间,管家鲁世范进来禀告道:“老爷,府外有一个自称是岑文本的孩子,领着一大帮子百姓,叩门求见!”

    “文本!?”

    杨頔没想到小文本居然敢领着一大帮子人,到刺史府来叩门喊冤,关键是喊冤?他有何冤?

    想到这,杨頔不禁疑惑地望着薛胄。

    薛胄也略感意外,随后感叹道:“荆湘之地真乃人杰地灵之处,不仅物产富饶,而且人才辈出啊!”

    见杨頔疑惑地望着自己,薛胄无奈地笑了笑,摇头解释道:“哪天你与你爹来我府上,我叫你爹去内房商议,就是为了破除那萧铣的阴谋,同时在反戈一击!”

    “我先是让你爹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然后暗地里选一个心腹,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被县衙的衙役当作可疑人员抓住,然后在刑讯逼供下,供出杨府确实有三位逃犯。”

    “随后那岑之象一定会带人去你家里搜,搜不到就会全城通缉、并且封停你家店铺。这时候我便出面,让那心腹反水,说是严讯逼供下,他不得已污蔑的杨府,而我也可以借此机会,免除岑之象的官职,将他下狱。”

    说到这,薛胄顿了顿,然后赞道:“不过,我没料到,他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第12章 派系斗争() 
听到这,杨頔是一头雾水,心腹是谁?

    师父为什么要借这次机会陷害小文本的父亲?

    我爹可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居然也配合执行?

    这样做,真的好吗?

    杨頔莫名感觉心腹会是自己的长随,崔文秀。

    而且,这事看起来远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师父为人还是善良、正直的,这点杨頔可以用心感受到。

    一个上州刺史,为何要陷害一个小小的县令?

    师父为何就那么肯定,举报人一定是萧铣呢?

    杨頔迫不及待地脱口急问,道:“那心腹选的是谁?为什么要陷害岑文本的父亲?”

    薛胄倒是不急不慢地道:“杨頔啊,遇事别急躁,心平气顺,方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选的心腹,就是你的长随崔文秀,这小子,我亲自见过他,是个人才,对你杨府可是忠心耿耿!”

    听到这,杨頔一拍额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可苦了文秀了。

    严讯逼供!

    火钳?手指夹?钉马?切刀?老虎椅?

    哎呀呀,想想都怕。

    薛胄没有停,继续道:“至于为什么要陷害岑之象,这就说来话长了。”

    “自我朝立国以来,皇上就立了长子杨勇为太子,而前太子杨勇的正妃原本是泾州刺史、始平县公元孝矩之女,因无子而不得宠,后来因为心病,很早就去世了。”

    “杨勇便娶了时任上柱国、尚书左仆射、齐国公高颎,高大人之女高良娣,后来,高大人的儿子也娶了杨勇的女儿,大宁公主为妻,太子与宰相结成亲家的同时也结成了稳固的政治同盟。”

    “这其实是犯了大忌讳的,但高大人一生奉公廉洁、一心为公,他认为自古以来便是嫡长子继承制,废长立幼是取乱之道,嫡长子做太子是既定国策,也是国之根本。自己与太子交好,一是为了巩固太子的地位,坚定皇上的决心,二也是培养太子为人处事的能力,自己是一心为了大隋的未来着想。”

    “但皇上并不这么看,太子与宰相的结合,严重威胁到了皇上的地位。而且高大人执掌朝政二十余年,朝野上下遍布高家党羽,且高大人行事独断、果决,很多意见与皇上相左,且仍要皇上按自己的意愿施行。皇上自此对高大人产生了怀疑和嫌隙,开始重用越国公杨素,并提拔他为尚书右仆射。”

    “因为杨勇个人行为的不检点等诸多原因,皇上渐渐疏远了杨勇而有意让当时还是晋王的杨广为太子,而杨素虽然是因高大人的推荐而入仕,但他不甘在高大人之下,一心想跟高大人掰一掰手腕,从而支持晋王杨广。”

    “于是,朝野上下渐渐分成了以高大人为首的太子党,和以杨素为首的晋王党。为师因为是高大人的学生,且跟高大人的政见大体一致,所以也是太子党,而萧铣所代表的的兰陵萧氏就是晋王党。”

    “自‘猫鬼案’案发后,杨勇失宠被废,而高大人因为力保杨勇,受到了牵连,被皇子假借上大将军王世积案,说高大人参与了此谋反案,而免除了相位。”

    “对此,为师时任刑部尚书,联和上柱国贺若弼、吴州总管宇文弼、民部尚书斛律孝卿、兵部尚书柳述等太子党核心,力证高大人无罪,皇上也因此更加气愤,将我们都降了官,为师也就被赶出了京城,到这湘州来当刺史了。”

    “至于为师为何要陷害这岑之象,一是因为当年的派系斗争;二是因为为师发现,这萧铣在湘州的势力极其庞大,其暗地里经营地产业遍布荆湘大地,黑白通吃,而他所代表的兰陵萧氏在这荆湘之地还有很高的号召力,很多西梁的遗老遗少仍然在为兰陵萧氏效命。”

    “对此,为师视这萧铣为朝廷的心腹大患,必须要剪除这种潜在的巨大威胁。若天下太平还好,若是一旦天下有变,恐荆湘大地不复为朝廷所有。”

    “但为师一直找不到点下手,这萧铣隐藏得极好,平日里装作是一个孝顺、贫苦、勤奋的抄书生,但他骗得过常人,骗不过我这湘州刺史。为师数次想找出他的罪证,无奈此子异常狡猾、十分小心谨慎,为师对他毫无办法。”

    “这岑家,乃汉征南大将军岑彭之后,是众多仍然支持兰陵萧氏的一员,这岑之象的父亲岑善方,曾是西梁的吏部尚书。此次为师也是想趁机砍掉萧铣的一条臂膀,看他做何反应。”

    听到这么多朝中秘事,杨頔不但没有担忧和惧怕,反而异常兴奋,思维也跟着薛胄的讲述而快速转动。

    呃,我不会也给打上太子党的标签吧!?

    这个前太子可是凉透了啊!

    以后入仕会不会给人揪这个小辫子?

    唉,不管了,老子现在连功名都没有,想也是白想。

    不过,原来这萧铣是“祖龙后裔”啊!

    啊哈哈!

    自己要是打败了他,岂不是屠龙勇士!?

    虽然这条龙可能血脉不纯正,是条蛟龙。

    就是不知道这条蛟龙是蜕变成龙,还是退化成四脚蛇。

    唉,真佩服宋武帝刘裕,一生屠了七条真龙!(桓楚、慕容超、谯纵、杨盛、姚泓、司马德宗、司马德文)

    “这么说,师父这次免了岑之象的官,拿他下狱就是为了逼萧铣出招?其实并不会跟岑之象过不去,对不对?”杨頔似乎想通了,问道。

    “聪明!”薛胄站起身来,微笑着道:“这岑之象为官还是清廉,做事还是踏实本分,我不过是拿他来试探萧铣,进而观看整个兰陵萧氏的动作而已,并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那么,现在他的儿子岑文本带着乡邻们来喊冤,这小子可是伶牙俐齿,师父打算如何应对?”杨頔再次发问道。

    “自然是放人,这一招是真的妙,就不知是萧铣示意,还是岑文本自发组织前来的。不过,我现在倒是好奇这年仅十二岁的岑文本,能说出什么来!”

    说完,薛胄整了整衣衫,冲着杨頔笑道:“走吧,随为师去秉公断案。”

    见此,杨頔双手抱拳,笑道:“诺!”

第13章 莲花赋() 
湘州,刺史府。

    鲁世范率领着众多手持木棍的家丁护卫,自刺史府的朱漆大门中鱼贯而出,分自两队,一队将喊冤人群团团包围,一队横亘在人群和刺史府中间,维持着秩序。

    “薛大人啊!岑县令冤啊!”

    “冤枉啊!岑县令是个好官啊!

    “岑县令一直秉公执法、爱民如子,小民可以作证,还望薛大人明察呀!”

    岑文本今天一身宽大的学生服,扎着白色的束发,系着墨绿色的玉带,与其身后哀嚎喊冤的乡亲们不同,他一直是弯腰作揖,面色平静而笃定,静静地杵在原地,一言不发。

    薛胄领着杨頔缓步出现在刺史府大门口,鲁世范见老爷来了,大声喊道:“肃静!肃静!”

    话音刚落,薛府的家丁护卫立马不停的以木棍重重击地,直至场中再无喧嚣之声。

    自始至终,岑文本仍纹丝不动,仿佛外界的事情与自己毫不相干一样。

    一见岑文本的样子,薛胄的脸色略微诧异,随即抬手,道:“免礼吧,你有何冤情?”

    直到薛胄出声,岑文本方才抬起头来,不紧不慢地道:“学生此来,不为喊冤。”

    “哦?那你聚众来此作甚?”薛胄沉声问道。

    “学生是来说理的,而这些乡亲们,是来给学生的理作证的。”岑文本不亢不卑地答道。

    “放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给我家老爷说理,真是岂有此理!”鲁世范大声喝道。

    薛胄并未制止管家的喝声,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岑文本,而岑文本至始至终也从未看鲁世范一眼,两人四目相对。

    片刻后,薛胄微笑道:“你且说下去。”

    闻言,岑文本整了整衣冠,略作思考后,道:“其一,家父岑之象乃大隋钦命的县令,现被薛大人以刺史身份,强行捉拿下狱,有违法理,此为无法也。”

    “其二,刺史大人以家父滥用职权、欺压百姓的罪名,罢免我父的官职,而按大隋律,刺史并无此权,此为无律也。”

    “其三,家父一生秉公守法,做事谨言慎行,并无处罚任何法文条令而突遭横祸,此为不公也。”

    “其四,家父即已下狱,应交有司、衙门审理,如今却既不开庭审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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