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席卷天下-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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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什么?”
魏越长长一叹:“据说他的儿子长得细皮嫩肉,堪比徐公,再看他长得面目狰狞丑陋,满脸虬髯,怎会生出如此俊美的儿子来,除非……”
关下的士卒好奇地望着他:“除非什么?”
魏越摩挲着颌下的虬髯,厚厚的嘴唇一抿,显得异常高深莫测:“除非他的儿子乃是妻妾与他人所生。”
此言一出,关下的并州军尽皆哄堂大笑,杨奉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双眼喷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他回头怒喝一声:“徐公明何在,给我斩了那厮。”
靠在凉棚上的一员大将蓦然睁开双眼,提着战斧跃至垛堞,目光紧紧盯着魏越,单手猛地一甩,战斧立即脱手而出,旋转着飞向关下。
武安国眼神一凛,雄壮的身躯挡在魏越前面,同时大锤抡出,硬生生砸在战斧上。
“嘭”地一声巨响,战斧被武安国一锤磕飞,锋利的斧头破空阵阵,轰然砍在城墙上,整支斧头深深嵌进厚实的城墙里,只露出一杆斧柄。
徐晃攀住垛堞,直接跃身跳下,就在他即将落地之际,突然一把抓住斧柄,整个人在空中旋转一圈,而后大喝一声。
锲入城墙的战斧被他单臂拔出,整个人如同苍鹰落地一般,稳稳立在两军阵前。
乌云层层涌动,如同海浪般汹涌奔腾,徐晃头戴虎獠盔,身披两档铠,手提一柄森然战斧,瘦长的脸上满是冷傲之色。
武安国抖擞精神,心中激起冲天斗志,反手握着铁锤,如同一只发怒的熊罴,在激荡的狂沙中砸向徐晃。
徐晃一晃战斧,双腿健步如飞,待武安国逼至近前,手中的战斧高高扬起,蓦地以雷霆万钧之势攻下。
武安国不退反进,大喝一声,铁锤飞舞,反撩而上,寒光阵阵。
“嘭”的一声巨响,两人均被浩瀚的反震力推得连连后退,又几乎同时握紧兵器,目光里透着凝重。
“好!”吕布突然坐直身躯,唇角上的笑容令人回味。
众将纷纷屏气凝神,一眼不眨地盯着战场上酣斗的两人,只见在漫天的黄沙中,寒光折叠交错,纵横飞舞,‘砰砰’的撞击声不绝入耳。
武安国暴怒的吼声中,双锤大开大合,如同晴天霹雳般砸来砸去,面对战斧霸道凌厉的攻势,他非但没有退缩,反以更为暴烈的气势迎头痛击。
“想不到白波军中,竟有如此虎将!”吕布将一个梨抛在空中,复又伸手接住,如此反复几回后,张口一咬,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魏越咽了一口唾液,禀报道:“要不要帮战?”
吕布又咬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巴道:“不用。”
魏越又咽了一口唾液,立即转过脸去,耳中不时传来‘咔嚓咔嚓’的脆响。
“霸侯快坚持不住了。”吕布突然止住嘴。
魏越回头,好奇道:“温侯何以见得?”
“这敌将力气不如霸侯,但极为聪明,他先不与其正锋,游走缠斗,暂息其芒。”
魏越接过话语:“一旦武安将军力怯,战败是迟早的事儿。”
吕布摇摇头,又掏出一个梨来,咬了满口:“军中除了文远和我,无人是这贼将的对手,待会谁也不许动,待我擒下此人。”
“哦!”魏越眼巴巴的看着吕布,期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梨解解渴,但是等了良久也不见吕布有所动作,当心哀叹一声,目光重新移到战场之上。
果然不出吕布所料,武安国在与徐晃交战五十多个回合后,双臂开始渐渐发酸,攻势也在逐渐下降,不像先前那般霸道凌厉。
杨奉立在关上,冷眼瞧著,目中露出阵阵杀意,眼见武安国支撑不住,他急忙一扶垛堞,高声下令:“徐晃,杀了他。”
徐晃眉头微微一蹙,但旋即又舒展,他一斧磕开武安国的双锤,冷峻道:“杀人者,河东徐晃。”
话音未落,手中的战斧轰然劈下,武安国急忙举锤迎上,“嘭”地一声巨响,金铁交鸣声震得四野生寒。
武安国左手的铁锤轰然落在地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面前一道寒光在面前一闪而过。
情急之下,武安国立即向后一滑,雄壮的身躯险些摔倒,也就是这一滑,徐晃的战斧轰然劈空,重重砍在地上,劈出一条幽深的沟壑。
“宁死不逃!”武安国吐了一口黑血,如同一只受伤熊罴。
徐晃摇摇头,纵身跃至武安国上空,一招力劈华山,奔着武安国凌空劈来。
“嘭”,金铁交名声再次炸响四野,武安国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连连后退。
第102章 白波垒破()
“可惜!”徐晃凝视力竭的武安国,挥着战斧再次杀来。
当武安国挡下一击之后,手中的战斧越挥越快,排山倒海,连绵不绝,远远望去,寒光奔涌。
吕布一甩梨核,拔出插在地上的画戟,赤兔马发出一声雄浑龙鸣,载着吕布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徐晃一斧劈开武安国的铁锤,正要枭其首级,突然一阵沉闷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他抬头一看。
在漫天的黄尘中,一团燃烧的火焰突然出现,转瞬间逼至近前,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一道寒光在黄尘中乍现,吕布手腕一挥,方天画戟凌厉呼啸,寒芒爆涨,仿佛一条巨大的银龙,怒吼砸下。
徐晃下意识地去挡,画戟霹雳纵横,轰然落下,急切的金铁交鸣震彻四野,徐晃应接不暇,疾步飞退,身形极为狼狈。
“温侯?”徐晃目视吕布,冷眼询问。
“你是谁?”吕布薄唇轻启,佯装询问。
“徐晃!”徐晃握紧战斧,斗志高昂。
“我也不欺你!”吕布跃下赤兔,旋即箭步如飞,攻势展开。
画戟如狂风暴雨,朝着徐晃层层叠叠地乱轰乱砸,一时间寒光闪烁,气劲凌冽,徐晃被紧紧裹在寒芒之中,不得冲出。
杨奉越看越心惊,这吕布果然名不虚传,徐晃竟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如此这般看来,战败是迟早的事。
当此时,吕布清啸一声,画戟挥出,气势万钧,惊天裂地,寒光散去,徐晃被巨力抛飞而起,口喷血雾,当即昏迷。
吕布单手提起徐晃,跃上赤兔,飞马归阵。
“绑了!”吕布将徐晃扔在地上,亲兵立即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徐晃五花大绑,而后运回大营,等待吕布发落。
吕布生擒敌将,并州军士气也攀至巅峰,各军都在摩拳擦掌,扬起战刀,准备随时攻城。
当此时,中军皂旗挥动,并州军一干将领纵马在阵前疾驰而过,身后层层叠叠的校刀手森然跟进,井然有序地在第一排战锋队后间或排列。
“呜呜呜呜”中军第一声号角拔地而起,所有的并州军都亢奋起来,战斗即将打响,所有人的身体都微微向前倾,准备随时攻城。
什长们雄壮的号令声此起彼伏,各营传信飞骑来往奔驰,诸色战旗一齐应声翻卷。
“呜呜呜呜”第二声号角音起,战阵里顿时升起了如林的长枪和矛戟,环首刀出鞘的声音如饥饿虎狼嗜血的嚎叫。
“咚咚咚……”鼓声如同暴雨催林,急促而激烈。
曹性和郝昭走出阵列,弯弓搭箭,准备鸣镝。
弩手齐呼“喝—喝——”,同时稍前出列,张牙上箭,待“喝”声毕,硬弩即齐备。
鼓声戛然而止,全军骤然静默,众人屏息细听最后的号令。
白波垒上,早已是孤寂一片,杨奉的脸阴沉的可怖,光看军容和战阵,西凉军就差之千里,也不知道这刚刚修缮的城墙是否能抵挡并州军的惊涛骇浪。
“咚咚咚咚”,一连串巨大短促的战鼓轰鸣,直接将杨奉的心震到嗓子眼,他急忙将头探出垛堞。
“嘀嘀嘀嘀”,两支鸣镝一箭快似一箭,在白波垒的半空倏然炸裂。
中军黄旗飞舞,这是全军猛攻的信号,惊天动地的战鼓和吹角一齐鸣放,战阵两翼的弓弩手齐松弓弦,成千上万支利箭笼罩向整个白波垒。
第一横排的四支骑兵队高举各自的队旗向城墙快速进逼,后面用于攻城的云梯和楼车也隆隆跟进。
“杀!杀!”进攻的并州军不顾一切地冲锋。
“杀!杀!杀!”驻队士兵敲盾击枪,为进攻队伍呐喊助阵。
死气沉沉的白波垒在片刻的惊惧之后终于躁动起来,利箭、滚木、檑石暴泻而下,为了白波谷内的亲属,他们不会轻易认输。
魏越在吕布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午时之前破关,他手提鎏金虎头大砍刀,冲在并州军最前面,五个身强力壮且身披重甲的士卒扛着云梯,在刀盾兵的掩护下搭上了云梯,死死地扶稳。
后面轻甲的死士衔刀挟盾沿梯直上,前赴后继,无人退缩,关上飞矢如蝗,并州军弓弩手在曹性和郝昭的指挥下,为攻城的死士提供准确猛烈的掩护。
双方死伤的士卒不断从城上滚落而下,尖头木驴沉闷的撞击声使整段城楼都哆嗦起来,门楼处碎石尘土刷刷地溅落。
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军士兵滚下云梯,被卡在踏脚之间,不住惨呼。
魏越提刀猛跑几步,左脚踏在扶梯甲士的肩膀,身体沿云梯急蹿而上。
在他前面的是一个背插队旗的士卒,他的头盔被打飞,胳膊中一箭,仍旧死力攀登,卡在踏脚受伤的同伴被他奋力一脚踹至城下,没有办法,伤者挡住了进攻的通道。
“好汉子,不愧为我并州儿郎”魏越话音刚落,旗手便被三支长矛捅穿,旗手发出最后一声呐喊,双手牢牢抠住女墙,气绝身亡,尸身居然不能坠落。
魏越大怒,双眼充血,飞身疾上,趁一股飞矢逼退垛口守军,手持砍刀一举踏上了城头,两支暴搠过来的长矛齐枪头而断!
屠杀开始了,城头的白波军弓箭手在魏越面前血肉横飞,和他们残破的长弓一样成排地倒下。
几个白波军长矛手完全被吓破了胆,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弓手被并州悍卒蹂躏,未等魏越回身收拾他们,几个人便不约而同地发一声喊,丢枪四下逃散。
蚂蚁般的并州军蜂拥而上,雪亮的刀片在城头掀起一片血雨腥风,白波军顷刻崩溃!
“轰隆!”楼车的木板搭在垛堞上,在关下的并州军蜂拥而入,须臾,通过搭在垛堞上的木板,并州军如猛虎下山般跳下白波垒。
见已经军士登上白波垒,并州军战阵顿时欢声雷动,中军黄旗连点,全体战队鱼贯推进。
城楼上到处都是蚁附而上的并州军士兵,白波军的战旗被一面面扔下城来,抱头鼠窜的士卒被狂飙般冲上城墙的并州军杀得分不清南北。
跪伏乞降的白波军士卒在散乱的兵器前趴满一地,要不是宋宪赶来拉住,杀红眼的魏越会把他们都宰了。
午时未到,白波垒东段便被并州军一鼓拿下,昭示胜利的号角声在旷野上隆隆远去,望着战旗飞扬的城头,吕布充满胜利的快感。
尽管这是一场并不叫人感到意外的胜利,但如此神速拔城还是相当值得夸耀的。
第103章 徐晃归顺(均订17,尬)()
北风浩荡地穿越荒野,带着刺骨的寒风冷啸过军营,沙砾被冷风携裹着,将盔甲打得沙沙作响,一列士卒却站得如同雕像一般,注视着帐外的一切异动。
大帐内有两个人,一个是并州军主帅吕布,另一个是被俘的徐晃,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沉默如金。
“你赢了!”良久,吕布率先打破沉静,笑问道:“你怎么如此能忍?”
徐晃只是注视着吕布,并不说话。
吕布收敛笑容,肃然道:“徐公明,某观你乃是难得的将才,你就不想扶摇青云,重获天光,却甘愿沉沦,充作山匪,一世为人不耻?”
徐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动了动伟岸的身躯,试着辩解:“白波军虽是叛军,但从不祸害百姓……”
“行了,”吕布伸手打断他:“叛军就是叛军,哪来那么多理由,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温侯请明言!”
吕布唇角斜起一丝冷笑,直言不讳道:“你又不是贞洁烈女,还将牌坊裱的如此精美高贵,有何用?”
徐晃的冷脸顿时一红,从头顶红到脚跟,吕布这是在讽刺他,而且还一针见血,自己本来就是叛贼,说再多掩饰的话也抹不掉这个标记。
徐晃干脆紧闭嘴唇,不再辩解,也不再说话。
吕布缓缓走向他:“公明乃忠义之士,何不弃暗投明,它日建立功勋,封候拜将,光耀徐家门楣?”
徐晃浑身一震,他张着口,一声急促的呼吸不受控制地蹿出咽喉。
吕布紧紧握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