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弹指战神-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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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堡也不容乐观,那黑脸和白脸越打越勇,越挫越猛,开始时,估计只是跟李堡玩玩,并没有用尽全力,等到他累了,被折腾够了,他们这才现出了杀机,目露凶光,一脚一脚地踹在他的身上,招招都欲取李堡的性命。
瞬息,李堡被打倒了,伤痕累累,有气无力趴在地上,但,他还顾着余汕,见余汕被无数拳脚加身,他愤怒的脸都扭曲了,瞪着血红的双眼,默默地接受着黑脸和白脸的重踹,想爬起已没了力气,但他硬忍着,哼都不哼一声。
李堡自身难保。余汕就更苦了,被他们践踏得不成样子,满脸鲜血,只见他的身子拱起又摊平,摊平又拱起,连刚才吃的发霉的高粱米饭也都呕吐了出来,最终摊开了四肢,趴成了一个“大”字,气没了,连意识也消失了。
第三十六章血战二号牢房(二)()
“临死都不求饶,这两人,倒是两条硬汉,为什么偏偏是汉奸,卖国贼呢?”
“管他的,谁叫他们落入咱们的手里呢,这是他们的命。”
汉奸,卖国贼!?迷糊中,余汕就听到了这两个词。
能听到人的说话声,证明余汕的意识已在恢复,气息也一点一点地返回,竟又活了过来,心里终于知道了些许端倪,高胖男定是跟这两帮人的老大说他和李堡是汉奸、卖国贼,他们才会出手这么狠。
自个原本是来救人的,没想到竟被人强加一顶“汉奸”的帽子,余汕的心里难受至极,憋屈得很。
当他睁开眼睛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李堡,赶紧寻找李堡的位置,但还是没见到李堡,连他的气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汕心里咯噔了一下,隐隐感觉事情不妙,忍着身上的疼痛,缓缓地爬起,缓缓地站起,扫视了一下牢房,那两帮人还是保持着他进牢房时的姿态,气氛十分压抑,一股恐惧感涌上了心头
李堡不见了。
不见了李堡,余汕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更加麻烦,李堡是死是活更是一个谜,未免心事重重,甚是担忧。在这牢房里,眼前有十几号人,而他却孤身一人,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余汕的心悲凉悲凉的,只有做好继续挨打的准备。
但,接下来的时间,牢房里似乎相安无事,那两帮人都寻找着各种消遣来打发无聊而漫长的时间。
余汕半躺在稻草堆里,像一只受伤的猫,替自己的身心疗伤,把所有的前尘往事都过滤了一遍,剩下的只有深深的伤痛。
临近傍晚,这两帮人就蠢蠢欲动了,余汕敏锐地捕捉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或许,对他们来说,打架是最好打发时间的活动,也是活动筋骨的最佳选择。
在余汕、李堡和高胖男没进来之前,两帮人是对打的,谁都不服谁,而高胖男一进来就靠投机取巧的奸计把余汕和李堡推向了火坑,他自己却处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李堡也去向不明,现在,他们唯有把目标对准了余汕。
余汕成了这两帮人共同的敌人,就像瓮中之鳖,待宰的羔羊。
果然,两帮人都呼啦一声站起,都抬起了脚。
“慢。”黑脸老大把手架在膝盖上,发出了一个字,两帮人都顿了顿,黑脸老大说:“一个一个上,免得让别人说咱们以多欺少。”
这黑脸老大真是不要脸,一个一个上,不也是以多欺少嘛,反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想怎么说都行。余汕的嘴里很苦,心里更苦。
白脸老大也十分赞同,也只发了一个字:“停。”
两帮人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黑脸老大用眼睛扫了扫他的手下说:“谁先上?”
人群里立马站出了一个壮实男说:“钿哥,让我直接干死这小子,省得大家麻烦。”
黑脸老大没出声,表示默许,或许,对待余汕这么一只小蝼蚁,他也懒得动嘴皮子了。
壮实男缓缓地来到了余汕的面前说:“站起来。”
余汕浑身颤抖着,他知道,这一劫他是逃不过的了,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反正逃不过一死,先死慢死都是死,能抵挡一会算一会,能打倒一个算一个,豁出去了。
老子是强盗,还是山寨的大当家的,余汕猛然站了起来,在站起的那一瞬,他先出了一拳,结结实实地打中壮实男的腹部,壮实男挨了一拳,身上的肌肉虽抖了抖,但就像给他挠痒痒,一点都没事。
壮实男发飙了,挥动拳头,采用最原始最笨的打法,却是一拳比一拳有力道,虎虎生风。
余汕用手臂抵挡着,感觉手臂被他砸中的地方,骨头在开裂,不是一般的痛。
如果忍受不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余汕会死得更快,于是,余汕苦苦支撑着,也就只有抵挡的份,毫无还手之力。
壮实男打了一通,见余汕没有倒下,不免一怔,突然飞出一脚,重重地踹在余汕的腹部,余汕被踹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一动不动了。
壮实男一步一步地逼近余汕,一把抓住他的胸口的衣服,提起了,抡起拳头就要朝他的脑袋上砸,在这紧要关头,白脸老大说话了,他说:“等等,直接打死他,就不好玩了,让他留点气力,我的兄弟也好陪他玩玩。”
壮实男很听话,丢下余汕就往回走。
没想到这些人为了对付余汕,势不两立的两派倒成了盟友了,真是丧尽天良,真是天大的笑话。
此刻,余汕又有了一小阵的无意识,但他还是活缓了过来,继续挪动身子,摆了个令自己好受一点的姿势,疲惫地躺着。
余汕再次被白脸老大的人提起时,整个人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就算你打他,他也不知道怎么疼了,反正自己也没有了活的信心和念头了。
又是一阵拳脚交加,余汕满脸鲜血,张开满嘴血口,双眼几乎也拼出血来,模样恐怖至极,拼出了最后的一点力气说:“来啊,来啊,有种就打死我。”
那人见到余汕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心里尽管栗动了一下,但在这监牢里,不是你活就是我亡,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任何隐恻之心都不能有,于是,那人更是抓住余汕往死里打。
“打死他,打死这汉奸。”
“打死这卖国贼。”
牢房里人人都在喊打,好像是在打一只不小心闯入牢房的老鼠。
余汕唯有的一点意识就是只求速死,他已不抱任何生的希望,这样,他身上的疼痛反而减少了,他自个明白,自己是回光返照,还有一种频临死亡的快感。
最后,余汕连这一种频临死亡的快感也消失了,只感觉自己一直往下跌,一直往下跌,直至跌进一片黑暗里。
第二天一早,余汕的手指动了一下,接着,胸脯也一点一点地鼓起来,再接着,余汕睁开了眼睛。余汕又醒了,他总是死不了,他恨自己为什么要醒过来,醒来,不如不醒,就让自己从此死去好了。
中午时分,看守又送来了发霉的高粱米饭,余汕瘫在地上,也接了一碗,无论如何,能活着还是好的,蝼蚁暂且偷生,何况人是万物之灵。
余汕颤抖着手,抓起一把米饭往嘴里塞,拼命地咽下去。
那两帮人就玩味地瞧着他,一脸坏笑,他们就是不打死他,要他活着,然后继续当他们的肉靶子。
一连几天,他们都没有动他,直到余汕能站起来了,他们又都蠢蠢欲动了,不过,余汕也知道这个在劫难逃,干脆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连思想也停滞了。
黑脸老大和白脸老大都耐不住寂寞了,他俩也都手痒痒了,两人双双站起,彼此对视了一眼,相视而笑。
黑脸老大说:“打人这个事,老子就不让了,我先来试试手脚吧,这些天,我整个人都锈掉了,瞧瞧,大伙好好瞧瞧,老子的关节都长蛆了。”
白脸老大笑眯眯说:“你先请,我随后就到。”
黑脸老大一步一步地走近余汕,耐人寻味地笑着,猛然就出拳,一把砸在余汕的脸上,余汕闷哼一声就倒地不起了。
黑脸老大的表情很失望,无趣地说:“这么不经打,太没意思了。老子还没开练呢。”
“既然不经打,干脆就做掉他,省得在这碍手碍脚又碍眼。”
“对,做掉他,我们还可以继续对打打发日子。”
这两帮人真是闲的淡出个鸟来了,没事就靠打架打发日子,真是令人发指。
这些人还真是想到说到做到,白脸老大下巴一翘,就有人在稻草堆里找到了一把磨尖的粗树枝,朝余汕走来。
那人双手握紧尖树枝,在余汕的身旁蹲下,把尖树枝举过头顶,就朝余汕的胸膛插下,只听见一声大叫,就有血液溅出,但,溅出血液的不是余汕的胸膛,而是那个抓尖树枝的人的手,一把匕首穿透了他的手腕。
更为可怖的是,那把匕首飞出的力道相当大,而且是旋转着穿过那人的手腕,噗一声插进墙壁里,那人举着手腕,除了痛之外,还有恐怖,因为,他的手腕破了个洞,随即,手掌就掉落了下来。
此时,牢门已被打开,进来了一名清秀的男子,身材修长,明眸皓齿,脸上白白净净,脑袋上扣着一顶鸭舌帽,他走到余汕的跟前,蹙紧双眉,蹲下扶起了余汕,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前。
“大当家的,你没事吧?”男子一脸担忧地说。
“我没事,你是谁?我好像从来就没见过你。”余汕虚弱地问。
“我叫和歌扬,弓老伯知道李堡出事了,我是他派来保护你的。”男子小声附耳说:“大当家的,我是新加入山寨的,以后你可要多多关照我哦。”
“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以后呢,能活着出去再说吧。”余汕气若游丝说道。
说起弓老伯,又是弓老伯,这老头总是要我被人打得快断气了才派人来救我,而且所派非人,看这和歌扬小白脸一个,别说打人,经得住打就不错了。
这老头既然本事那么大,为什么自个不进来救人?余汕在心里打了个大问号,有点忿忿不平。
不过,此时的余汕可动不了怒了,黑脸老大给他的重拳差点使他脑震荡,一想问题,脑袋就痛得要命,加上余汕的头部靠在和歌扬的胸膛上,感觉十分柔软舒适,竟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就什么都不想了,干脆躺在他的怀里呼呼睡去。
和歌扬见余汕已沉沉睡去,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竟是心疼不已,禁不住掉下了眼泪,突然仰起脸,看向黑脸老大和白脸老大他们,露出了一个冰冷的表情。
“哪儿来的娘娘腔,竟敢坏了老子的好事。”白脸老大嘻皮笑脸走了过来,蹲在余汕和和歌扬的面前,竟举手在和歌扬的脸蛋上摸了一把,说:“瞧你这皮肤,白嫩白嫩的,你要是个娘们那肯定是个美人儿,可惜了,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放开你的手。”和歌扬的脸更加的冷,冷得上面结了霜,他的目光射出的是一把冰刀,直刺白脸老大的眼,又从他的眼直接穿透他的心。
和歌扬的眼睛冰刀既出,扩散成无数冰花,撒落于地,瞬息成黑瞳,犹如一道深不见底的隧洞,无边无际,一直黑暗下去。
白脸老大当即愣怔,仿佛自己掉下了这个永无止境的隧洞,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脸上飘过一丝恐惧之色,毫无来由的恐怖,最终定格成超级恐惧的表情。
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脸老大,禁不住后退了几步,疯了一般地往回逃。
第三十七章血战二号房(三)()
只一瞬间,白脸老大的脸更加的白,双手抱臂,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他的手下就围了过来,拥着他,都觉得老大这是中邪了。
黑脸老大见状,就嬉笑说:“看把你吓的,不就是个毛头小子嘛,乳臭未干,有什么好怕的。”
黑脸老大说着,就朝和歌扬走过来,说:“小子,你倒会装神弄鬼,唬人的本事不小啊。”
和歌扬的脸一直冷,现在更加的冷,他扣了扣鸭舌帽,缓缓地说:“你,过去,把那边的稻草弄过来。”
和歌扬的语气很缓,下的却是一道命令,很硬很冷的命令。
“呵呵呵,哈哈哈,口气蛮大的,太好笑了,你是想笑死老子啊!”黑脸老大被和歌扬的语气和表情逗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背过气,觉得这小子不知死活,然后继续笑着说:“你是想唬老子吧,不过,老子得让你清醒一下,小白脸,你还嫩了点。
不过,黑脸老大的笑声还没停止,就卡在当场,还真的背过气了一会儿。
牢里的人原本也跟着黑脸老大哈哈大笑,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此时,他们的脸部也都僵硬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