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秦-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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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急急忙忙的就扯着季良走了。
三人着急忙慌的打开酒肆门,又跟做贼一样的把酒肆门死死的关上,相互贱笑之后,一溜烟儿的跑道后院准备试试自己的宝贝。
钟衍先是把匕首给桓褚,这厮没有箭支,只能削一根树枝来替代,手腕粗细的树枝一捅一个大窟窿,钟衍这才仔细的瞧了瞧,这匕首锻造的甚是精细,其中一边儿试锯齿状的,十分适合放血。刚才只顾着看颜色,居然没仔细的看清楚。
反正都糟蹋这棵树了,季良就也把这棵树当做目标,二人抱的大树三十步之内射穿了露出一个箭头半个箭身子来,怎么着都拔不出来,最后还是使钟衍的匕首挖出来的。
桓褚那边没弓,只好把这树枝勉强做成的箭杆当做投枪来使,不过也没什么稀奇的,感觉跟普通的箭头没啥区别,但是桓褚总觉得那不对,三人的射术又只有桓褚的最好,也没法帮他,桓褚只好把箭头收了起来,等着以后研究,但是桓褚的知觉告诉他,这绝对是个好东西!
反正今天是赚到了,而且羊胡子实在是太强了,居然还会打造高质量的兵器,这厮有点儿全能啊!想想那个大铜炉子,钟衍就有点虚,怪不得药卖的这么贵,那铜炉子简直就是个烧钱的机器!这个时代的金属绝对是硬通货,想想羊胡子的那个烧钱劲儿,钟衍就是一阵哆嗦。
“都别兴奋了,快去睡吧,时候也不早了,再不睡就睡不了多久了,明日我跟老桓还有课,老季你还得开门营业,先睡先睡。”众人按捺住自己得到好东西的心情,去睡了,毕竟明天还有事儿,而且季良还要管着酒肆开门以及早起伺候他老母。
钟衍躺在床上,但是还是觉得有点儿向往羊胡子说的纵横家的事儿,若是能拜到纵横家门下,得其传承,这征伐天下,法治天下的路,绝对会好走很多。
手里紧握着匕首,带着对未来的畅想,钟衍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还是桓褚叫醒的他,醒了时间就不早了,二人急急忙忙的的跑向学宫。
今日是对打,他俩可不想拳脚相向,老熊的标准是必须拳拳到肉,这是第一次对练,说是提高学子的搏斗能力,将帅也有单挑的时候,不过钟衍觉得,这也就是老熊的借口,这厮又没甚学识,比不上岸真,能教的也就是搏斗了。
紧赶慢赶总归是不能迟到的,已经得罪了老熊那厮,若是再日常被他找茬修理,那就是自己送上门去等砍了。
幸亏钟衍到的时候刚整队,老熊虽然不待见他,但是也犯不着因为这等迟到没多久的小事儿就呵斥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不再叼他了。
老熊也是有些气恼,前几日被一个不知名的黑衣人袭击了,虽然没受伤,但是那层出不穷的手段让他有点儿恶心,弄的他贼不舒服,折腾了他两天,黑衣人没占到便宜,临走的时候说让他小心点,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这他娘的就让老熊摸不到头脑了,老子得罪过谁?想来想去也就是折腾这群勋贵子弟,也只有这群勋贵子弟,因此他组织这场搏斗根本就没安好心,但是也不能做的像试炼那样,要是一场普通的教学弄的跟试炼一样血腥,就算是稷下学宫也保不住他。
“今日搏斗,分拳脚,器械,然未免伤亡,器械只用长棍,点到为止,不可下手过重!”老熊憋着嗓子,指着那边儿堆着的棍子,“且自去挑选长棍,莫要下死手!”老熊说这话特地的瞥了钟衍一眼,众人也都眼角抽动,娘的,打死也不想跟钟衍一块。
“项燕,听说你最近有了长足的进步,去跟钟衍试试,在试炼中你败给了钟衍,但是如今你奋勇直追,钟衍不务正业,这正是你雪耻的好时候!”老熊站在演武场中间,冲着正在挑棍子的项燕道。
娘的,项燕一脸苦涩,这老熊脑子有病吧,老子什么时候说要跟他钟衍放对,老子打得过他钟衍嘛!你瞅瞅钟衍那掂量棍子的样子,就知道这厮撸的一手好棍子,我这上去还不得被打蒙了!你他娘的不待见钟衍就自己上啊,让我去打头阵算个毛!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项燕总不能说我打不过钟衍,不上去丢人现眼了行不行,这他娘的更丢人,未战先怯,对得起自己的号牌嘛!项燕虽然觉得这号牌没啥用,也就平日里吃穿用度学宫供应,还能随便的去书库里翻书但他项燕不缺钱也不爱看书,这就很尴尬了。
钟衍挑好了棍子,现在演武场中间,用一头划下道来,“项兄,请!”
第65章 田高()
“你说甚么?巨五死了?”一大早田高就听到一个让他恼火的消息,巨五不是修行人不假,可那也是他公子高的一条狗,是那个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他公子高的狗?
小六子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昨儿晚上他就想来,但是想了想公子高怎么可能在晚上见他一介毫无任何官职、能力的下民,只好等到了今天早上,等着公子高从温香软玉中爬出来,才有心情接见他这个末流人物。
“是,是公子胜所为!”小六子脑袋死死的顶住石板,恨不得把脑门子都塞到地下去,他这次来是想搏一搏,巨五死了,总要有一个新人来给公子高做狗,坊市这块大饼,公子高在明面上的吃相不能那么难看。
整个大堂里只剩下呼吸的声音,小六子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是一句话都不敢说赢了就是女人和金子,输了大不了没了头,反正窝窝囊囊的活着也没意思!
“你说,是本公子亲爱的弟弟杀了巨五?”田高阴沉着脸,死死的捏着手中的铜杯。
“是,是小人亲眼所见,是公子胜一剑砍下五爷,不是,砍下路五的头,那血都喷出来好远!”小六子磕头如捣蒜,“砰砰”的把脑子都磕蒙了。
田高看着这厮的傻样儿就气不打一处来,“滚起来,好好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是,是”小六子爬起来蹲在那里,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就这样,巨五他听了公子胜的吩咐,让我等去找那钟衍的毛病,没成想巨五被钟衍他擒了,然后钟衍把公子胜请了过来,巨五爷就把所有的事儿都招了,公子胜一怒之下就拔剑把巨五砍了!”
田高敲打着桌子,“你是说,钟衍在酒肆开张之前许了每月五十金给田胜,田胜后来又想要酒,再然后田胜就连那钟衍的酒肆都想要,所以差巨五去干这龌龊事儿,然后巨五被抓了,田胜恼羞成怒把巨五砍了?”
“小人不知,但事情就是这样的,都是小六子亲眼所见,巨五的美姬此刻应当尚在公子胜的府里,小六子一句假话都没有,请公子明鉴!”小六子跪伏在地上。
“呵,我这弟弟,还真是厚颜无耻啊,贪心不足,人家给了他面子,他自己兜不住,反过来还想算计人家,结果被人家拿住了命脉,丢人,真丢人!”田高有些愤怒,田胜这厮明显就是想从老子这抢东西啊,看来这些年养起来的威势还是不够重,只有实实在在的让这些人知道我愤怒的后果,他们才会老老实实的面对齐国未来的王!
“来人!”
“参见公子!”满身甲胄的侍卫拱手行礼。
“让这厮带着你,去一趟田胜的府上,让他滚过来给我一个交代,晌午之前,本公子要见到田胜,他要是敢不过来,你就给我把他绑过来!”田高怒声道。
“是!”这名侍卫提着小六子就退了出去。
“不整治整治你,还想翻天取代你这个大哥不成!”田高狠声道。
……
项燕拿着棍子当长矛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防御,时不时上去捅钟衍两下都被钟衍轻松的格开,钟衍怀疑这厮根本就是在走过场,但是钟衍也没大意,万一这厮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可就丢人了。
老熊在旁边阴沉着脸,娘的,项燕这厮不老实啊,这整个兵院也就这厮还有机会教训教训钟衍这厮了,结果这是在干什么,演戏?
“比武较力,乃大丈夫所为!若是不愿较量,退下来便是,何必遮遮掩掩,做那表面功夫!”老熊怒吼,刺激项燕。
娘的,这不上也不行了!
项燕摸了摸长棍的纹路,右手把住末根,“钟衍,某要来了!”话未毕,长棍已经捅了出去,这一棍又急又猛,甚至带出一声破风之声,直直的冲着钟衍捅了过去!
钟衍刚刚见项燕扎稳了下盘就知道这厮准备放大了,果不其然,这一棍子完全没留手,但是这攻击距离不够啊!
项燕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等错误,长棍平稳的捅出去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松开,所以长棍是借着他的力气飞出去的,钟衍见此只好准备拨开,但是当钟衍的棍子将要格开时,项燕上前一步,右手抓住,身子借助旋转之力,从钟衍的左上方带着风的怒吼直接就劈了下来!
娘的,项燕这招真秀啊,钟衍居然有点觉得项燕这厮才是主角的意思,老熊也是眼前一亮,这招可以啊,如今钟衍正在这攻击范围内,而且,这一下要是劈中了,钟衍这厮不死也得残废!
按理说,在攻击范围内,想要不受伤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挡住,二是离开,别以为我说的是废话,第二种人们往往会往圈外跑,殊不知往圈内跑,也能达到好效果。
如今的项燕全身的劲儿都拧成了一股,全在那长棍的前半部分,钟衍疾步冲着项燕冲过去,倒提着棒子,先是冲着项燕的下阴踢了一脚,项燕如今正把着棍子,就算钟衍往圈外跑,他一个转身聚力,就又是一下,谁也没想到钟衍居然要跟他贴面,还踢他下阴!
项燕只好撒手,用膝盖去顶钟衍那一脚,钟衍这一脚也用了大劲儿了,直接就踹的项燕身体不平衡,众人就见着这项燕脸贴地的往后出溜,还听见钟衍在哪里嘟囔,“早知道就在这厮胸口上点一下,不让他脸着地,这样滑行多疼啊!”
众人齐齐的打了个哆嗦,桓褚、田光面面相觑,下手也忒狠了些。
项燕也是羞愤,老子那一招多帅啊,只要能接起来最起码也能把钟衍打趴下,没成想这钟衍破招不按常理来啊,项燕趴在地上使劲儿的用拳头捶,娘的,不甘心啊,就差那么一点儿啊!
“项兄,承让了,承让了!”钟衍哈哈大笑,娘的赢的痛快,就知道你这厮不是主角,这我就放心了,主角那有被操的这么惨的!
“下一对!”老熊没好气的宣布,看着钟衍跟桓褚、田光嘻嘻哈哈的就气不打一出来,项燕你真是不争气啊!
“项燕你还趴着干嘛?还不起来空出场子来!被打傻了?”老熊没好气的冲着项燕喷!
项燕心里无数句你老母啊,要不要这么折腾老子,老子都输了你还不放过我,你还是个先生嘛!
以后再也不跟钟衍打了,太他娘的受罪了!
第66章 卑鄙无耻的田胜()
“兄长,兄长,你听胜解释啊!胜全是受了那钟衍的蛊惑啊!”田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权势他没有多少,但是比起这个做戏,这厮演的还是挺像的。
田高坐在塌上,喝着田胜带来的酒,不错,钟衍这酒肆的酒确实是美酒,也难怪这厮起了霸占的心思,不怪这厮没出息,老子也想这么做。
“说,某到要听你解释解释,钟衍那厮是如何蛊惑你杀了巨五的!”田胜一剑的阴沉,这个弟弟必须敲打,不然就太跳了。
“他把巨五那厮抓去,逼巨五污蔑于我,我,我一时血气上了头,那钟衍是秦国的公子,又不能砍杀,小弟一时火起,没忍住就把巨五给砍了!小弟真不是有心的,还望兄长宽恕,兄长宽恕啊!”田胜一大早酒劲儿还没过去,就光溜溜的从被窝里被甲士给提了出来。
听得来人是公子高的下属,田胜这才想起来他把田高的狗给砍了,依照田高的性子,若是他拿不出合理的解释,或者说拿出来的筹码不能让田高满意,他这段时间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而且绝对不是脱层皮这么简单。
田高看着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弟弟,知道这厮心里不服,而且不服自己的心也挺重的,未尝没有把自己顶掉的意思,从这次他想利用巨五就能看出来,这厮很是不服气自己,甚至也想染指齐王的位子。
但是,有这个心你也得给我憋着,这齐王的位置,只能是我的!想到这里田高一阵气恼,一脚踢向跪在地上的田胜,田胜直接就被踹飞了!
田胜挣扎着爬起来,背对着他的田高根本没看到他脸上的凶狠和狰狞,只听到宛如小兽一般的呜咽,“兄长,小弟真的错了,小弟真的错了,小弟愿意接受兄长的惩罚,只求兄长莫要生气,小弟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