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秦-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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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法,但是老熊知道,这他娘的准不是什么好话!把弓箭扔到田光身上,砸的田光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气的钟衍这次直接把妈换成了娘,这次老熊听懂了,怒吼一声:“老子也不欺负你,你拿着剑,老子空手跟你打!”
这他娘的当真厚颜无耻,境界相差这么大,哪来的脸说出这句话,钟衍也懒得再骂,现在只想拿着这把短剑,狠狠地在这厮身上来几个口子!
把身子压低,把阻力降到最大,钟衍力求发挥出自己最大的力量,直接就冲着胸腹捅了过去。
老熊看着钟衍的攻势,嘴上大笑:“好小子,还有点血性,下手也够狠,怪不得这些人服你。”伸出大手就想钟衍抓去,右手蓄力,准备在钟衍的后心上来一记,给他长个教训!
正当老熊动手要抓的时候,忽然一偏头,一支他自己的箭射断了他一缕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老熊恼怒的盯着桓褚,“小兔崽子,尔等要付出代价!”
钟衍那还能放过这个机会。一剑捅入老熊的身体,借着重力往下划,可惜老熊的皮太厚,只开了一道口子,不能见功,钟衍赶忙后退。
皮肤撕裂的痛楚让老熊发狂,凶狠的追上去,伸出左手迎向桓褚射向后心的箭,右手冲着钟衍的肩膀就是一拳,钟衍使短剑去挡,短剑直接被砸的变形,自家的右肩也断了骨头,右手暂时整个都废了。
老熊的左手再硬也还是肉身,箭矢直接卡在老熊的手骨中,痛的老熊一声怒吼,右手扯出箭矢,移动身子冲着钟衍追过去,今日得得把这些小崽子都打残!
钟衍听着背后的风声,知道老熊这次是真的怒了,想要搞起自己,也不再隐藏,法刀直接就冲着身后钉过去,来吧,今日终究得废一个。
老熊只见一抹赤红直冲自己过来,顿时清醒了些,这是大秦的公子啊!身上才有这等保命的宝贝,若是杀残了他,这天下,还有容我之处否?
这一犹豫,便被法刀射透了左肩膀,这一下却彻底把凶性激发,右拳直接砸中钟衍的身子,钟衍只觉得全身骨断筋折,哗哗的往外喷血。
这一切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众人那想到如此激烈,田光连滚带爬的挡在钟衍的面前,急声道:“先生三思,此乃大秦大将军之子,大秦最受宠爱的宗室,且请三思啊!”
明确的感受到肩膀的痛楚,瞅着还在往外喷血,但是总一双鹰眼死死的勾住自己的钟衍,老熊突然感觉后心儿发凉,被这人盯上,那还有什么好结果!
正想动杀心,却突然想到,如今身在齐国,只要这钟衍不死,便没那么多事儿,试炼嘛,受伤也不过如此,只要齐国不被秦国干掉,自己还是安全的。
也不理会钟衍那死勾勾的眼神儿,老熊自顾自的宣布:试炼结束,钟衍一方为胜,且回去修整,身子伤残的,自然有医匠在各自的院落等候。
桓褚扔下弓箭赶忙跑到钟衍身边查探伤势,幸亏只是断了腿和胳膊,身上大龙和腰椎并没大事,老熊也是留了手的,最起码潜意识中是留着的。
钟衍满嘴的血沫子,下巴撕裂般痛,说不出话来,心里除了以后要干死这厮,没别的想法。
田光、桓褚小心的抬着钟衍离去。周围的人被吓得纷纷让路,都打定了主意,以后惹谁,也不惹钟衍这厮!项燕被钟衍的凶狠吓的说不出话来,不过这时候也没人笑话他,半斤八两而已。
目送着田光、桓褚,用藤条拴紧了树枝,抬着钟衍远去,这群人才敢动。
第48章 威势()
钟衍被抬回院落的时候,那凄惨的样子着实吓了医者一跳,是医者并非医匠,配备医者的,都是身份地位颇为尊崇的,而不是看伤势的轻重,当然能配备的上的,只有项燕、钟衍、赵歇三人,因为赵歇才不过九岁,在稷下学宫也只是玩闹,所以并不需要参加这场争斗。
那医者看到钟衍这血糊糊的样子,先喂了一丸药让钟衍顺顺气,然后让桓褚去烧热水,让田光用短剑先把钟衍的衣服全撕了,然后把断了的骨头接上,再把全身清理干净,看着钟衍探寻的目光,那医者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公子莫要担心,只是骨节断开,并无断裂之伤,这兵院里最宝贝的两位公子之一居然给伤成这般模样,不知带队的是那个混蛋,净给老夫惹事!”
随即把黑乎乎却带着清香的药膏,往钟衍关节脱落的地方敷过去,那心疼的样子,钟衍就知道这东西绝对是好东西,有空有机会一定要弄一点儿过来。
凉凉的,除了这点没啥感觉,瞅着钟衍那略带享受的表情,那医者终于嘿嘿一笑,略带幸灾乐祸,“小子,老夫的便宜可不是这么好占的,待着冰凉舒适之感持续一个时辰,关节处将有火辣灼痛之感,这是刺激血气流通,加快关节的愈合程度,这药可是花了老夫不少心血。”这医者又露出心痛的模样。
说着又去把脉,这一把脉却是眉头一皱,内腑有些损伤,若是个血气旺的人,少动手,多调理,便能好,可是摸着这脉象,根基居然有了亏损。
“小子,你说实话,是不是纵欲过度?平时不注意这次受了重伤,可有你受得!”医者本色,也不叫公子了,医生的怪脾气,直接就显露出来了。
“先生,”钟衍苦笑,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某算哪门子的先生,称我一声羊胡子便好。”羊胡子不耐烦的摆手,看那样子,对钟衍根基亏损感到很不满意。
“羊胡子先生,某之前也受过伤,并非是纵欲过度伤了根基,实在是一次失了过多血气才造成如此局面,进补了许多大药,才使得身体康健了些。”钟衍吃力的张嘴说话,下巴是真的疼。
“屁,莫非你以为进补了些大药,便能补上那一丝的根基?不过是让你体内血气充盈,免受血气亏损之苦罢了!”羊胡子不屑,勋贵解决事情就知道砸钱,不把好东西用到正地方!
钟衍有点尴尬,自从做了公子,除了钟钰,还没人这么训自己,这医生的脾气是有点儿怪。
捡起一条钟衍的丝帛里衣,提起笔蘸了蘸墨,写下一个药方子,放在钟衍床边,嘱咐站在旁边的桓褚,“去坊市里抓药,挂着一个‘药’字布搭的便是某住的地方。”
羊胡子转头又对钟衍嘱咐,“十几日便能下床走动,但是切忌用力过猛,总是得补了根基才能乱来!”
钟衍连连点头,也顾不上下巴的疼痛,别谈能不能做到,先应下来再说,再说了,这是对自己的身体好,怎么可能不爱惜,真喜欢作死的除外。
羊胡子摆摆手,示意别送了,“赶紧去拿药,记得带钱,老夫可是从不赊欠。”钟衍让桓褚客客气气的把羊胡子送到门口,田光跟着羊胡子去了,顺便给钟衍把药拿回来。
躺在床上,钟衍苦笑,这次当真是上头了,老熊要不是处处忌惮大秦的威力和钟衍他爹的威慑,估计钟衍现在全身都碎了。不过钟衍可不后悔,先做出恶心人事儿的是他老熊,真弄起来也是他老熊的锅,要是钟衍弄的过老熊,躺在床上的可就不是他了。
浑身酸软的痛,也好久没有睡懒觉了,平躺着睡一觉也算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衍只觉得浑身烧的慌,烫人,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火烤一般,烧灼的煎熬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或许是察觉到钟衍不舒服,桓褚轻轻的唤着:“公子,公子。”钟衍这才打算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睛被糊上了,肯定是上火引起的眼屎。
桓褚好像是看出钟衍的不妥,大老爷们儿直接拿着丝帛使劲儿的抹,就跟擦桌子一样,好容易才抹干净。钟衍一声苦笑,是不是该雇个人来伺候伺候自己,桓褚这厮不是伺候人,是要人命啊!
灼烧感逐渐真实,钟衍才想明白这是药膏的作用,桓褚把蜡烛点上几根,分散在房间四周,让昏暗的房间顿时亮堂起来。
“老桓,田光去哪了,怎不见他?”钟衍挣扎着想做起来,长时间躺着对腰椎不好。
桓褚赶忙过来往钟衍背后垫了厚厚的锦被,又把胳膊垫平角度,争取让钟衍舒服些。
关节的痛楚让钟衍呲牙咧嘴,打架的时候精神高度集中没甚觉得痛楚如今却是这么扎人!娘的,有朝一日一定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田兄把药拿过来之后看公子在睡,就没惊动,自回自个儿那去了,说是明天再来看公子。”桓褚在桌子上收拾着药材,忙着收拢拿出来的。
“公子你先靠一会儿,我且去把这些药去煮了。”桓褚晃了晃手中的药材。
示意他且去,娘的,煮药还是第一次听到,以前只听说过煮饭,这厮不会把药煮成一锅汤吧,算了,只要把药力煮出来就好了。
钟衍迷糊的闭着眼休息,损耗的精神着实大了些,法刀那一下虽然透了,老熊的肩膀,但是老熊的身子确实有些硬啊,法刀回来的那一瞬,钟衍整个脑子都是涨的,不然挨了那一拳也不会当时说不出话来,主要是双重的打击。
迷迷糊糊间听到开门的声音,钟衍睁开酸涩的双眼,只见老熊缓缓踱步进来,满脸狞笑的冲着钟衍就是一拳!
钟衍眉心法刀瞬间飞了出去,直接洞穿了老熊的眉心,突然身体失重,钟衍惊觉这原来是个梦,却见桌子直接被掀翻了,其中有个大洞,幸亏桓褚早就把药材收好了,不然肯定散了一地。
桓褚已经煮好了,正在哪里晾着,听到动静赶忙跑进来,却见钟衍一脸疲惫的看着桌子,甚是心累的样子,见没事也没多问,收拾好药材,去外面把药端进来喂钟衍喝。
钟衍叹了口气,无言。
一口慢慢吸到嘴里咽下去,也尝不出滋味,“老桓,这事儿莫告诉老黑,他正是跟那些学士打的火热的时候,明天你去和他说,某出去一段时间,让他莫要担心。”
桓褚欲言又止,但还是默默点头,端着土瓷碗下去了。
第49章 一时无俩()
就这么过了十来天,身体已经感觉略有僵硬的钟衍终于能下床走动,关节也可以活动活动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成想这羊胡子的药竟然如此好用。
关节骨头还是略有酸涩,脚踩在地上给予关节的压力可不小,这几日汤药没断,喝下去却没有原来吃大药的那种舒爽,但是钟衍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滋润,好似变得轻快了一些。
桓褚扶着钟衍在兵院里溜达,舒缓舒缓身体,虽然身子不甚爽利,但是脸色却是透露出生命饱满的气息,甚至比受伤之前还好那么一点点,这让桓褚对羊胡子的药感到惊奇,以前都是只认为治伤不能去根,只能靠着补药来消耗,没想到羊胡子的医术竟能到如此地步。
今日太阳甚好,兵院的院落总体是围成一个圆形,最中间有个大圆形演武场,日常的操练都在那里,桓褚带着钟衍往那边去,关键是那边儿宽阔,而且离钟衍的院落不远,那边的地方足够钟衍溜达好久才一个来回。
路上倒是没碰见人,估计都在演武场,演武场虽然都是制式装备,但是齐国绝对在这上面下了本钱,档次跟各个勋贵子弟手里的也就差那么一筹,而且制式不限量,想想这耗费得有多大?而且差这一筹,也不是很影响手感,反正不是自己的不心疼,不用白不用啊!
断胳膊断腿儿的都送走了,所以现在兵院也就剩下五十来个人儿,其余的肢残臂断的,稷下学宫是不介意,但是大家都是勋贵,关键还是面子上过不去啊,就算断了根儿指头的都走了,伤疤是男人的军功章啊,回去也都有的交代。
演武场钟衍远远的瞅着就是一片火热,有拿着木剑对砍的,有拿着带箭头的练准头,也有蘸了白灰吊着对射的,看的钟衍是心痒难耐,恨不得自己好了,也来一出儿,让桓褚好好调教调教自己的箭术。
等钟衍走到跟前儿,这整个演武场五十来号儿人直勾勾儿的盯着钟衍,项燕倒是没在这儿,不知道干嘛去了,倒是有个陌生的面孔,钟衍估计这就是赵国的宗室赵歇。
赵歇还算是个孩子,虽然华贵的袍服在身,天生自带傲气,但是当全场都静默,只瞅着一个人,那种氛围,让他嫉妒,让他不爽,那种深藏在每个人眼里的敬畏,又让他感到害怕,这个善于揣摩人心的小孩,却不懂如何去使用这项优势,或许是经历太少了。
钟衍也懒得搭理这群人,只是为了来溜达溜达,顺便看看演武场,为了以后好好训练做个准备,这么被人瞅着也是难受。
桓褚可不知道,老桓觉得强者就应当享受被敬畏,被崇拜的那种感觉,公子虽然全身险些被锤个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