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秦-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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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祖龙一去,天下大乱,整个大秦顷刻之间处于四分五裂之中,这其中,绝对不只是赵高弄权联合李斯这么简单!
钟衍一口口的喝着闷酒,各种纷乱嘈杂的想法不断从脑子中流过,大秦如此之快的失掉天下,真的只是因为体制的原因?真的是因为大秦后继无人?还是山东六国的遗族蓄谋已久?
干了这一角酒,目视黑山、桓褚,愿你我众人在这世上活出名堂,青史留名且不去谈,且先说说都想做什么!
桓褚灌了一口酒,把口中肉送了下去,大喊道:“我要做将军,为公子厮杀,最好能多杀楚人,为我耶耶报仇!”
“好好,你我皆与楚有仇,公子若有机会去楚国厮杀,定带着你,到时你便练出一支使弓军队,给公子射穿那帮楚人,老子要把钟离家主揪过来,问问他祖宗,到底姓什么!”钟衍喝了酒上了心情,一脸狰狞。
黑山喝了酒也花了脸,哈哈大笑道:“本来老黑想做圣人,这一生颠倒混乱,直到遇见公子才似开了灵一般,如今虽未见那荀子圣人,但见公子神色,做圣人也不是那么潇洒,何必如此,这一辈子就跟在公子身边,就挺好!”
钟衍敲着桌子,喝酒都喝出了癫狂,眼里含着泪笑骂:“老黑你当真没出息,没出息,罚酒。罚酒!”
众人又干了,喝到兴头上,桓褚扯着个羊腿,呜呜咽咽的问钟衍:“公子你想做个甚?也教我等心里有数,好教我等不拖公子后腿!”
钟衍眯着眼睛,打量着酒液,“某也不知做甚,总觉得这山东六国不是东西,人民过的实在是忒苦了些,那像我老秦那般充实顺畅,砸了这山东六国的王室,把他们按在地上捶,你们说怎么样?”
“好,好,公子当真豪气!”
“这值得甚?你们可知海外有山,有岛,有土地?”钟衍醉醺醺的,也懒得去管自己的嘴。随便说,反正都不是外人。
黑山、桓褚一愣,摇头晃脑道:“实是不知,愿听公子指教!”
“说不得,说不得,且待一日,带尔等见识一番,将那蛮夷开化,且教那万国来朝!且让我赳赳老秦的黑旗,遍布四夷!”
说完了就摔了手中酒,抽出剑来眯着眼去哪灯下看,“定教那该屠之人一人不剩,打压之法福泽千年!”
“好,好。”两个醉汉趴在桌上,无意识的叫好!
第36章 入学()
在驿馆待到入学的第一天。
在钟衍看来,这个入学报名相当严谨,当场验明身份学识,并且根据这个来发放身份牌,就跟后世的学生证一样,不过这身份牌是老竹制作,正面刻着那个院,背面刻着名字,并无其他详细。
钟衍整个流程都是顺利的,秦王的命令记载在一块锦帛上,轻轻的抖出来,只看那字迹、大印便知道是真的,于是钟衍以秦国公子的身份入了兵院。
桓褚显露了一番箭术,再加上钟衍的推荐,勉强也入了兵院,黑山要做学士,自然需要齐国王室的册封,小小的送出一门花哨的术法,让如今的齐国公子喜不自胜之后,这位齐国的公子在齐王面前说尽好话,在黑山小小的漏了一手之后,终于也进了稷下学宫,当然,用的名字不可能是黑山,齐国就算再不济,对这个名字敏感的人还有一些的。
三人算是都入了稷下学宫,彼此之间也方便照应,平日里几大院都是分开的,谁也碍不着谁。而且学宫的人还算有所克制,一般交个朋友多条路,因此在这稷下学宫,算得上是和谐。别忘了,战国可不缺在自己国家混不下去的贵族去了别国投奔朋友却滚的风生水起的。
不是生死大仇,一般都是与人为善,想混生活的就老老实实镀金交朋友撒币,愿意学东西的就努力上进,两方的精神方式泾渭分明,生活却是颇多相交。
每个学子的房间都是独立的,这是因为大多数都是贵族出身,臭毛病是真的多,来这里是交朋友的,能避免冲突自然就是避免冲突,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合住,一般一起来的可能会选择合住,但是这种情况也是极少的。
钟衍跟桓褚就共住了一间,主要原因还是剩的钱不多了,一路杀过来却忘了搜刮财富,具体要在这学宫待多久虽然是自己决定,但是钟衍的目的可不是来混日子的。
在战国时代,打仗不是那么容易的,参军大多都是从小兵做起,大大小小十来场战争能活下来,那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了,若是百战之后仍能活着,那在军中当的小官。一个人带兵的能力不是天生的,一场战争也不是双方对着站着一顿冲杀,谁那边打不过谁就输了。
打仗靠得是谋略,是迷惑对方主将做出错误判断自己却保持清醒,在学宫里学的不如说是人心,是主将之间的交锋能力。
第一日入学,钟衍并未看见李由,可能这厮去学法或者学儒,钟衍曾见过李由的画像,那厮长得一表人才,颇有英气。看的钟衍不由得赞叹,李斯这厮还真是有一个好基因,一家三人都是一副好皮囊,只是这心肠却是脏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学儒、法的,大多是贵族镀金,少有人真想学些东西,学墨家的,那都是有想法,欲要造福天下人的,妄图用机关之术来制止各方战争,使各方平衡。
学兵的,大多都是想要参军,或者先人庇护,或者自身极有勇力,在战场上能杀出一个前途来,自从秦国改革之后,军功在各国的重视程度也是大大提高,贵族侵吞战功的烂事儿是大大减少了不少,各家贵族也开始有意识的培养自己的下臣,扩张实力。
学道的都是梦想摸到天地的真意,弄清楚天地的道理,钟衍觉得,要是有一艘飞船带他们飞上太空,估计道家得崩一大部分,现实跟他们的理论差的太多了,天人合一什么的,根本做不到,或者说,大家都生活在一个数上的理论,能接受的大概只有墨家那群擅长改革,被这个时代认为是异类的“科学达人”。
至于学其他的,都是另辟蹊径,各有目的,不提也罢。
虽然是两个人合住,但是空间并不小,钟衍租的是个较大的院子,有一大块儿空地,足够二人在这里练练弓箭拳脚。
因为入学日期有两日,钟衍是在第一日入的,这第二日也无甚事,米面肉蔬自有学宫仆人兜售,价格公道,也不必去费心,因此住得还算得适。
晨起以后,且站了一刻钟的桩,钟衍的身子早就爽利,只是伤的那一点儿根本还是得慢慢补回来,只吃药也不行,钟钰给的黑龙经只是增强气血,并非能补充根基。
这个世界可能真的存在什么物质,能够支撑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所以钟衍在精修韩非传授的道家修命法门的同时,还是练一练形意。虽然只会个五行拳,但是民国大师练出来的那个威力,当真是让人神往。
来来回回打几路,直到打到额头微微冒出汗来才罢休,桓褚则是弯弓搭箭听风射叶子,钟衍打完一套之后,看着桓褚的潇洒劲儿相当的羡慕,在战国,一个好的箭手再配上一把好弓,杀伤力无异于一把大狙。说搞你就搞你,而且暗箭难防。
二人一番热身,觉得在这院子里呆着也确实无聊,黑山今日也有应酬,需要应付一下他未来的同事,如今黑山遮掩的容貌,再加上性格也不是以前那般…狂躁,所以,不需要担心,应当无甚大事。
所以二人打算去跑马,学宫周围也有坊市,钟衍打算去买把差一些的弓来学习一下箭术,钟衍曾问钟钰为啥箭术这么强,钟钰就简单的说了一句:“无他,手熟尔。”那淡淡的话还在钟衍的耳朵旁边儿飘着。
再说了,带来的虽然有金子,但是不能总是坐吃山空不是,换上学宫的学子服,一身天青色的胡服,甚是适合纵马,二人便打马朝坊市去了。
在钟衍心中,稷下学宫更像一座小城,格式完备,可称为城中城,坊市之中,兵器、药材、服饰奴隶等等各种都有,钟衍在咸阳城都没见过这种景象,忽的又反应过来,这地方虽小,却是六国贵族汇集之地,自然堪比国都,甚至略有胜之!
这次可是挑花了眼睛,这里可不是魏国的坊市比的,魏国的繁华只是在奢靡的表面盛行,而这里的则是财富内敛,用处不一般。
“走吧,老桓,先看一看,有甚好东西不用省钱,且先买下!”这么繁华的集市,自然是天然做生意的地方,提炼点儿蒸馏酒,还不把这里征服?不怕花钱!
第37章 就是干()
此处坊市应有具有,且多是珍惜之物,当是汇集了小部分的七国精品,虽是一小部分,但是其中价值却足以供给整个临淄城,即便是齐国勋贵买不到东西,也要来这学宫的坊市找一找。
桓褚对弓比较熟悉,钟衍现在的射术,唉,真的不适合用好弓,别说什么好弓养成好习惯啥的,那纯粹就是糟蹋好东西,再说钟衍自个儿也不好意思一手垃圾射术,出门带的却是那种震慑四方的装备,那就跟后世那游戏打的不咋样,皮肤一套套儿的,嫉妒的人都这样说,真正的大佬,从来都不说话。
选了一把适合的弓,钟衍试着射了几发,虽然手感确实是不如那把宝弓,但是精准度和舒适度却都是大有提高,钟衍相当满意。补充了些箭支,钟衍就打算带着桓褚继续逛一逛。
正这时,也有一天青色衣服的学子正满头大汗的超这边儿跑过来,“前面可是钟衍兄和桓褚兄?若是且请留步,请留步啊!”
钟衍见了这人便多有留意,又听这人叫名字,当即笑眯眯的迎了上去,“这位兄弟叫住吾等二人,有何指教?”
那学子一声苦笑,抹了抹汗水,“指教哪里敢当,钟衍兄一番兵斗,整个兵院都知钟衍兄的智计无双,吾等皆在兵院修习,日后少不得互相照应,故是开了场酒宴,邀请兵院学子同去,去请钟兄二人却不见人,有人曾见二人往坊市这边来,如此,某才寻找至此。”
“有劳兄台,不知兄台尊姓大名?”钟衍见这人也是实诚,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好感。
“瞧某这脑袋,”这人拍了下脑袋,正了正衣冠,拱手行礼道:“在下燕国田光,欲修兵谋,且请钟兄指教。”
钟衍把住田光的臂膀,“指教怎么敢当?无非共同学习罢了,莫再钟兄兄兄的放在嘴边,某可比田兄小不知多少,何必客气,称我一声阿衍便是!”
田光亦是那豪爽之人,也不客套,嘴里叫着阿衍,呼喊着桓褚,“同去,同去,就差吾等了。”
一行人绕过人群,跑马朝学宫去,田光路上道:“此次乃是项燕邀请吾等,此人到处宣扬阿衍斗败暴鸢,斗杀其父子之事,明是为阿衍宣扬,某以之实则不安好心,阿衍、桓兄,且望小心!”田光认为值得交的人可以掏心窝子,若是对方不理解,不在乎,或者做出极令他失望之事,大不了远离便是,只当瞎了眼。
只不过田光觉得钟衍脾气相对,看着格外顺眼,因此把自己心里想的多说了几句,心中还是想着啪钟衍以为他挑拨关系。
没成想钟衍哈哈一笑道:“田兄知我为秦国宗室否?”
看着田光呆愣的样子,钟衍又是轻笑,只不过这轻笑中带着杀意,“钟氏先祖为人所欺不甚光彩,六国少有传播,或许那耄耋贵族略知一二,唯我钟氏铭记血恨,唯他熊氏胆战心惊!”
“田兄好意,衍怎能不知?衍又岂是那狼心狗肺之徒?”钟衍在马上行了一礼,看的田光担心:“阿衍切莫如此姿态,莫摔了,莫摔了!”
“田兄放心,让某和老桓会一会这项燕的酒宴!”
“驾!”
一行三人奔马而去。
项燕这厮着实舍得花钱,这院落足足是钟衍、桓褚所住院落的三倍有余,“娘的,这厮有钱没处花?”钟衍羡慕的骂了一句,有钱就是好啊。
田光有点尴尬,他发现钟衍性子当真直爽,在自己人面前毫不避讳,这倒是弄得他有点不适应,开口解释道:“楚国的云梦泽多产宝物,这项家乃是楚国主力,自然豪富。”
钟衍一愣,没成想自家这位兄长如此的在意,勾肩搭背的搂着不适应的田光,“某就是发个牢骚,小小的嘲弄一下这比我这个公子还有钱的人,田兄莫要当真。”田光翻了个白眼,比你有钱你就要嘲讽,那这齐国……,田光突然反应过来,秦国的公子,娘的,整个齐国比他有钱的贵族还真能数的过来,还真就够他嘲讽的!
钟衍揽着田光,背后跟着桓褚这条大汉,一把推开院门,大笑着闯进去,“诸位同门,钟衍晚来,请罚一杯可好!”
院中诸位正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