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妆皇后-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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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苏明庐这般说,苏轻雪抹去脸上泪水,娇媚的笑笑,双臂轻柔的搂了他颈脖,掂起脚,红唇凑向他嘴唇。
第129章 你谋杀亲夫()
“好名字。”
“国师是何时成为长公主附马的?”
“差不多是十五年前。”
任子宿抬眸,眸光微敛起,不紧不慢道:“且不管你是因何而嫁殿下,但我劝你老实一点,年纪轻轻的,可不要在壅城断送了性命。”
年画眉梢微微一带似笑,向他举了酒盏,道:“受教了,干。”说完仰头一干而尽。
任子宿冷笑,亦把酒喝下。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苏镜大步入内,转身把门关上。
“殿下真有一套,这般便打发走了?”任子宿大手轻抚着酒盏边沿,戏谑的朝他笑,“我还以为要入来打上一架呢。”
苏镜扫眼看年画,道:“怎可能让她入来打架?本太子都说了,我的女人,本太子皆疼。”
年画看一眼他唇上的红唇印,暗自冷笑,面上不动声色,自己倒酒清浅细酌。
任子宿亦是看到了,抿唇笑,眼角余光扫了扫年画,对苏镜道:“原来是这一套,光天白日下,殿下果真是行。”
“什么嘛。”苏镜毫无察觉,横眉看他,“什么光天白日?”
“做了便不要怕认,反正年大元帅好肚量。”任子宿不由自已的笑。
苏镜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眸光一闪,忙撇开脸抚额,取了锦帕猛擦拭嘴唇,暗拧眉朝任子宿瞪眼。
“哈哈哈……”任子宿忍俊不住开怀大笑。
苏镜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去。
轻咳几声刚要说话,外边传来敲门声。
“何事?”苏镜恼声喊。
“殿……殿下,那位月玄国的秦将军要见年……年元帅。”
苏镜微怔。
任子宿停了笑,肃然看看年画又看看苏镜。
“让我见见他吧。”年画淡声道:“知个平安亦是应该的。”
苏镜沉吟,转头看她,眸光微闪,“好,那便去见吧。”
“多谢!”
年画站起身,轻步往外走。
待年画离开,任子宿看苏镜,眸光沉重,道:“殿下,你真要让这个女人在你身边?那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何惧?不就是个女人嘛。”苏镜不以为意,大口吃菜。
“你又不缺女人。”任子宿拧眉道。
“缺这个。”苏镜碧眸闪了闪,抿唇盎然笑。
任子宿无言摇头。
入了太子府那地牢,年画拧眉。
秦江槐闻声站了起身,见她一身女装,浓眉紧拧了起来,关切问道:“发生何事了?”
年画双手轻扶着那粗大的牢柱,淡声道:“无大碍,被他知道了身份,索性就换上女装。”
“那他有无为难你?”秦江槐关切的问。
年画摇头,“没有,你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你在此处可有人为难你?”
连累了他,她日夜难安。
秦江槐展臂,弯唇飒然一笑,“你看,无伤无痕,没事儿,他们都好吃好喝的招呼着我呢。”
年画眸光微闪,“那便好,你没事儿便好。”
秦江槐上前,大手扶到她扶着牢柱的手,极快的将一样东西塞到她手中,“无什么大事,见到你好好的我便放心了。”
年画心领神会,微微笑笑,“那好,那我走了。”
“去吧。”秦江槐眸光深深的看她,依依不舍。
年画心头一热,垂眸,转身便走。
她欠他太多。
回到住处,苏镜竟还没有走,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前写写画画。
“见过你的小情郎了?”苏镜把手中狼毫搁在笔架上,抬头看她,眸光内闪了淡淡的嘲意。
年画脸色浅淡,从容自若的走去倒了盏水来喝,轻声道:“能不能给他换个好一点的地方?那地牢阴暗潮湿,极容易坏了身子。”
“哟,可真是关心,到底是小情郎,你心里就只装着他吧?”苏镜弯唇笑,笑意中带了微寒。
年画寻了张软椅坐下,抬头与他对视,眸光淡淡,“镜太子,我都说了不是什么小情郎,若是的话,我早与他双宿双栖了,还会在此处?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现在她与秦江槐都还是人家案板的肉,她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苏镜侧头不言。
虽说不是非她不可,可一想那姓秦的小子,他心里就不爽。
“镜太子,既然要我嫁与你,先让我了解了解你,给我说说你儿时的趣事。”年画平静道。
苏镜眉间一动,笑道:“也好,本太子让人汲水来煮茶,边喝茶边说说话儿。”
“嗯。”年画坐在软椅上沉眸不动。
秦江槐的字条上写了让苏镜不交兵权,这是何意?
苏镜交不交兵权与她和秦江槐何干?
秦江槐为何这般交代呢?
不一会儿,茶香四溢,让人心头为之一震。
静听苏镜说他那儿时趣事。
屋外风沙早已停,西下的太阳自洞开的门斜照入屋,尘土在阳光的拂照下,丝丝缕缕清晰可见,年画手握碧玉茶盏,茶汤微漾,心也随着微微的漾起一丝涩意。
如何能想到,她竟与仇人坐在一起喝茶谈天?
人生当真是变化无常,人生就那短短的数十栽,她是否太过于执着自己的感受?
那男人嘴角带血的脸从脑中一晃而过,她握茶盏的手紧了紧,微抿一口茶,微凉的茶入腹,竟是那么的苦那么的涩。
“大王就你一个儿子吗?”回了神淡声开口。
苏镜嘲讽淡笑,眸眼黯然,给她续上茶,“父王好几个妃子都是生女娃儿,本太子母妃,也就是大王妃,有命生儿无命享福。”
“她是如何不在的?”
苏镜长叹,“本太子十岁那年,她得了一场大病,便不在了。”
年画淡抿抿唇,“想来你这太子当得挺舒服,无人与你争王位了。”
“那倒是。”苏镜道。
“镜太子,虽说无人与你争王位,你手中这兵权……你还是得握牢了。”年画一双清瞳沉定,轻声道。
苏镜眸光微滞,手上不停,倒掉已煮淡的茶叶,重新换上新茶,好一会儿,待茶水煮了出来,倒上,停了手,眸光定定落在她那清眸,道:“给个理由。”
年画眸内无波,看着他道:“巅峰权力,无人不爱,是人总会有弱点,你是你,他是他,虽为父子,但终归是两个人,防人之心总该有,这话听起来不好听,可我是为你好。有时候,漂亮的表象会掩盖了很多东西。”
虽不知秦江槐为何这般交代,但他肯定是看得清苏镜是他与她的护身符,若这个护身符没有了,她二人便凶多吉少。
苏镜沉眸不语,执了茶盏,眸光落在那碧绿茶汤上,淡淡茶雾烟氤了脸面,微热微润……
几日后。
苏镜黑沉着脸步入年画所住厢房。
年画收了书籍,坐着不动,眸光看向他,淡笑,“镜太子,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可是你那些女人与你吵嘴了?”
苏镜径直走到软椅坐下,仰头,轻声道:“父王要收本太子的兵权,自本太子十五岁起,兵权一直在本太子手中,父王从未提过要收,今儿便提了。”
年画心底一凛。
原来是这样,秦江槐是知苏明庐要收兵权才提醒的,可他一直在地牢中,从何得知?
“你可有交?”
苏镜头靠在椅背上,瓮声道:“年大元帅让本太子不交,岂有交之理?父王发怒了,父王极少冲本太子发怒,本太子长那么大以来,父王发怒的次数屈指可数,此次当真是莫名其妙,无缘无故要收兵权,还大发雷霆,父王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有一种疏离感,难道真如你所说,巅峰权力任谁都爱,都不愿意放?”
年画脑中灵光掠过,凝眸看他,“你说大王像变了个人似的,哪儿不一样?”
“说不上,反正就是疏离,父王待本太子一直很和祥的,如今是少了和祥,多了冷漠,倒是对言姜异常的好,往日对言姜好是好,但不会这般纵容,今儿言姜说非要嫁凤君晚,父王竟然说送三座城池,也要让言姜嫁去,你说,这荒堂不荒堂?父王待几个女儿都没有这般的。”苏镜坐直了身子,无奈道。
年画眉心一拢,站起身走到他身边,道:“镜太子,今儿风和日丽,上花园赏花儿去。”
苏镜一怔,转头望外头,天儿倒是好天儿,可他哪有心情?
“怎突然想到赏花儿了?”
“走吧,难道就不能陪我去赏花?”年画坚持己见。
苏镜微吐一口气,浓眉一展,“好吧。”说完站起长臂一伸搂了她。
年画细眉一拧,伸手用力将他推开,“老实点儿,我还不是你的妃呢。”
两人边走边较嘴劲。
“再过半月便是了,日子都已定好,你就等着当新娘子吧。”
“那么快?日子挑好了吗?可要黄道吉日啊。”
“半月还快?你就别找借口了,本太子还嫌时日长了呢,若想让你的小情郎安安全全的,你就老老实实当本太子的新娘子。”
“他若有半点闪失,你就别想娶得到我。”
“哟嗬,要胁本太子?”
“没错,就是要胁。”
五月暖风轻盈,花园中染了芳菲,百花争相绽放,一丛丛一簇簇,浓郁花香微熏,引得蜂蝶留连起舞,喧闹了满庭。
年画掐了一朵大红月季,到鼻前闻一下,轻抚那枝梗上的尖刺,淡声道:“镜太子可有听说过易容术?”
苏镜负手立在她身旁,听她这般说微忡怔,侧头沉吟道:“听说过,易容术,亦是你们那儿留传至我天留国,但极少人懂。”
“可有想过你现在的父王不是你父王,而是另一个人易容代之?”年画的纤指轻抚娇嫩花瓣,用极轻的声音道。
苏镜身子一震,惊得微退了一步,张口结舌,一时言语不得。
年画抬眸,清隽眼中深亮无垠,勾唇道:“我懂易容术,你父王向来信任你,突然收兵权,值得考究。任大将军不过是你父王的姨甥女,而自己且有几名女儿,为何独溺爱她?镜太子,我奉劝你,明儿起,称病不出,若不然,你哪一日入了王宫出不来,我可没有办法救得了你。”
苏镜猛然醒悟,碧眸一敛,四下里望一眼,拧眉,“难怪你会拉本太子来赏花,年画啊年画,难怪你能位至左相,难怪那过气皇帝要立你为后,难怪凤君晚会看高你,你当真是狐狸转世。”
第130章 你真的来了()
他总觉得父王怪怪的,原来是这样。
“多谢镜太子夸奖。”年画嘲讽淡笑。
苏镜脸色暗阵了下来,眸内闪了寒光,“若是这般,那本太子的父王呢?遇害了?该死,若那人害了本太子父王,本太子要将他碎尸万段。”说完大手狠狠一抓一旁的月季花。
“哎……那有刺儿。”年画拧眉轻呼。
再看苏镜的大手,已是被刺破渗了血,上边刺了好些刺儿。
年画无言瞪看他一眼,“镜太子金贵,要不要去请了大夫?”
“不请,你就不能帮取了那刺儿吗?”苏镜敛眉低声嚷。
年画唇角轻动,只得伸了纤手,一根一根拔那尖刺。
和煦的阳光微洒,在她身上洒了一层的金光,淡淡光华,苏镜心底一动,另一只大手轻扶了她下巴,碧眸深深的看她,“年画,你说本太子怎能让你走?你老老实实的,别想着逃走,若不然,哪怕天涯海角,本太子亦取你那小情郎的命。”
年画杏眸铮然与他对视,冷波淡淡,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逃走?放手,若不然再多扎你几下。”
捏着刺儿的手暗使了劲。
苏镜浓眉紧蹙,“你谋杀亲夫。”说完大手一松,将她放开。
他又怎会不知她无时不在计算着到成亲那日逃走?他怎可能轻易放她走?她休想。
年画帮他拔完刺儿,将那大手一甩,“说正经的,那事儿我只是猜测,也许是惊虚一场,我只是提醒你多留个心眼儿,无论你在哪个位置,兵权是你的护身符。”
回想旧事,一个兵符,引发了这许多事儿,她经历的这许多,不堪回首。
苏镜脸上沉肃,“本太子明白你所说的,本太子亦不愿意相信,但你所说的无不可能,你说得对,多留个心眼总好的。”看着大掌那凝结的点点腥红,唇角冷凝,“你说,若是有人假冒,会是何人呢?”
“你当我是神仙啊。”
年画远望那一片花丛,红黄粉绿,五彩缤纷,绚丽张扬。
华丽的表象下,总盖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