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妆皇后-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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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飘飘无语扯扯唇,“这叫什么回话?你得好好的把二十年前贤妃生娃娃那一天的事儿都说了。”
“生娃娃?怎么生啊?我不会生。”
“什么你生,是贤妃生,你不是稳婆吗?当时你在帮忙,那一天的事儿是怎样的,你如实说来。”柳飘飘翻了一下白眼,真想一掌拍飞了这疯婆子。
“不是你在帮忙吗?我没有帮忙啊,我要吃糖葫芦。”殷采菱两个抓子乱舞。
柳飘飘气得差点儿把手上的糖葫芦当成暗器射了她。
“够了。”凤君晚冷喝。
“师兄,你别吓着了她,对付这种人,就得把她小孩哄了,慢慢的,她才能打开心与你说。”柳飘飘撇嘴道。
“她根本就没疯。”凤君晚眸光寒光微绽,射向那殷采菱。
殷采菱缩了身子,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低了头蜷在椅上,喃喃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柳飘飘上上下下打量眼前的殷采菱,“看样子,真不像没疯,听说都吃粪便了,还不疯?”
“你疯她都没疯。”凤君晚大步上前,从袖中取了一张纸,打开放至她眼前,冷道:“你仔细看清楚了,再告诉我你疯还是没疯。”
“我不看我不看。”殷采菱把头埋入臂内。
凤君晚冷哼,“不看,你若是不想他死,你就睁开眼看。”
殷采菱猛的抬头,看向那纸上,只一瞬,身子一抖,脸色刷的白了,唇间发颤,“你别杀她。”
凤君晚薄唇慢慢勾起,冷笑,“这下子不疯了?”
殷采菱眸光微微收了收,半阖了下来。
柳飘飘浓眉一挑,上前扯了那纸,“什么东西呀?一看便制住了她?”
第74章 我糟塌我的()
一看,瞪大了眸惊讶得说话都打结。
“这,这不是年……年画……年年左相嘛,哎呀,这左相大人的样貌还……还能治疯病的呀,啧啧,不得了……不得了。”
凤君晚没好气的从他手上夺过纸儿,瞪眼了他一眼,向殷采菱,道:“你与他是何关系?好好说了,你也不用死,我自然护你周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不杀他。”
“师兄……”
“一边去,少废话。”凤君晚冷眸一扫,制止他再说下去。
柳飘飘暗自扯扯唇,这师兄当真不地道,竟用年画来要胁这疯婆子。
“我……”殷采菱用力的咬咬唇,眸光清亮了许多,闪一丝担忧,“我是她的姑姑。”
凤君晚微怔,虽然有猜到几分,断没想到是姑姑?冷眸一敛,厉声道:“她姓年你姓殷,哪门子的姑姑?”
殷采菱轻声道:“姓可以改的。”
凤君晚眸子微动,“那就是她改了?她姓殷?她爹是殷烨烽?”
“是的。”
“哇,不得了,年左相姓殷?”柳飘飘几乎跳了起来。
凤君晚眸光冷冷扫射过来,他撇撇嘴噤了声。
凤君晚转眸向殷采菱,道:“说说二十年前那事儿。”
“我……”殷采菱肩头又颤了颤,小心翼翼的看他,“你是何人?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不杀她,不杀我?”
“我是何人你无需知道,你只需知道你说了,我便保你二人之命,你也无需回疯院,我会替你安排去处。”凤君晚冷淡道。
殷采菱眸光闪了闪,怯声道:“真的吗?”
“我说话自然算数。”
殷采菱咬咬牙道:“贤妃娘娘……她她,那一日……生了双生儿,一儿一女。”
凤君晚眉心深深拧起,“说下去。”
那柳飘飘亦坐直了身子。
“当时的皇后娘娘……她逼我在贤妃娘娘产子的时候,如见是皇子便偷偷换出来……皇后娘娘也是怀有身孕,比贤妃娘娘晚好些日的,她怕自己生不出皇子,便早早谋划着要换子……那日,贤妃娘娘生完了之后昏睡过去,我……把那皇子偷……偷了出来,他们逼我把公主捂死……好嫁祸贤妃娘娘,说她未得皇子心不甘而杀公主……后来皇后娘娘假装来探望贤妃娘娘,见公主已死,指证贤妃娘娘杀公主……受了惊吓,她便提前生产了,其实是服药催产的……”
殷采菱嘤嘤的哭了起来。
凤君晚脸色似雪般白,紧了紧袖下大手,直握得骨节“咔咔”响。
柳飘飘震惊得站了起身,口瞪目呆发了愣。
“皇后生了什么?”凤君晚冷道。
“公主……就是后来夭折的公主。”
凤君晚眸底寒芒闪了又闪,“你把那皇子交给谁了?后面是怎样又不在皇后手中?”
殷采菱手揪了自己衣襟,泪如雨般下,“我真不想那样做的,是皇后逼我……当时来接那皇子的是……是崔力,可后来为什么没有到皇后手中,这……我真的不知,因为那时没几日崔力便死了……我怕……就只有装疯了。”
凤君晚大拳“砰”的一声,挥向那土墙,“哗啦啦”掉了一地的泥。
殷采菱吓得捂了嘴大气都不敢喘。
“师兄,你这是作甚?”柳飘飘回了神,上前按住他的手,那冰冷令他吓了一跳,“你,你这又犯病了?”
“少废话。”凤君晚大手一挥推了他,眸光向殷采菱,厉声道:“那小公主,是你捂死的?”
“我我……”殷采菱软软的瘫坐了地,脸上无一血色。
“说!”凤君晚大吼。
“是是是……我。”殷采菱又呜呜的哭起来,“不是我想做的,我被逼的。”
“就算被逼,能干这种无人性的事吗?你简直就不是人。”柳飘飘也忍不住骂了起来,眸光观察着凤君晚,大手急急翻出一瓶药来,倒了一粒,强自塞到凤君晚嘴里。
凤君晚神情僵硬的把药丸吞了下去,呛得不停的咳起来。
柳飘飘急忙跑到密室外寻了水来给他。
“这什么皇后也真是够幼稚的,她怎么就知自己不能生儿?怎就知贤妃一定能生儿?这歹毒的法子,亏她想得出?这恶毒之人,有什么资格当皇后?”
殷采菱不停的抹眼泪,“她也是在赌,如果贤妃只是生女儿,便什么事儿都没有,贤妃娘娘得圣庞,皇后娘娘哪能忍受得了?自是会伺机除之,这后宫斗争……就是这般残酷。”
凤君晚微微闭目,那绝伦的面容透着吓人的白皙,几乎不见丝毫血色,心房的血滴滴在漏,似乎抽空了他的身躯。
真相竟是这样,这样的残酷,这样的血淋淋。
叫他如何承受?
他当真是月家子孙,皇嗣……
上官瑶竟是他的亲娘……
那死去的小公主是他的胞妹,而这胞妹竟是殷采菱亲手所杀,殷家,年画……
中宫太后……
呵,这便是真相,叫人窒息的真相。
缓缓站起身,缓步向外走,“杀了她!”声音冷如鬼魅。
“不要,你答应过我不杀我的。”殷采菱惊恐的喊。
“师兄,冷静一点,留着她还有用的。”柳飘飘沉声道。
凤君晚伫足,周身散发的冷竟令柳飘飘打了个寒颤。
“那就留吧,别让我看见她。”
说完,大步的出了密室。
大白马急速的在无极庄大门停下,凤君晚把马缰绳扔给护卫,寒着脸大步入内。
“柳飘飘,你给我滚出来!”
柳飘飘端了茶盏慢悠悠从后院月亮门走出来,笑嘻嘻道:“哟喂,新郎官,这洞房花烛跑到这儿来了,惦记着师弟我了?这可不太好,我可不爱那一口。”
凤君晚眸中寒光一摄,顺手扯了一旁的藤蔓呼呼向他招呼了过来。
“哎哎哎,这怎么了?洞房花烛不爽快,找我发泄来了?”柳飘飘轻快的闪开,手中茶水不洒,捉黠的乐笑。
那藤蔓似蛇一样又缠上了他,不管他怎么避,都如影随行,没几下,便“啪啪”的被打上,他把茶盏一扔,双手抱了头,嚷叫起来,“别打脸别打脸,师兄这是作何?哪儿不顺心了?好像我没有惹你吧?”
话音才落,那藤蔓刷刷刷将他捆了个结实,他哭笑不得,“师兄,小弟哪里不对了?你倒是说呀,从小到大都这样,怪不好玩的。”
凤君晚几步走到他面前,脸上青筋在跳动,眸内闪了噬人怒火,“你若不是我的师弟,我便杀了你。”
柳飘飘眉眼一跳,“这是何意思?动不动便要杀人,你可是相国,知法犯法?”
“我让你把人救出来,有让你横插一杠去左相府吗?”凤君晚寒冰似的目光如同利剑直逼人心底。
柳飘飘眸光闪了闪,嘻嘻一笑,道:“这事儿啊,你不是说不管我用何方法救人吗?上回你输给了年画,我这是替你扳回一局,省得师父说咱俩无能,这下子,年画在大牢里,想要翻身可就有点难啰,哈哈,师兄,我这一计使得好吧?扛了个假殷采菱到左相府,引蛇出动,又一击击倒年画,一箭双雕,我这是在帮你,真是好心没好报。”
“扳一局?你以为这是下棋对弈?你简直就是胡闹。”
“师兄你这是在恼什么?心疼着年画了?你不是恨她的吗?她姑姑害成你这样,还杀了你妹妹,我这是在帮你出气呢?你倒气起我来了。”
凤君晚狠狠的扯那藤条,“那今日你又做了什么?”
“哎哎……真要勒死我呀,你不是成亲吗?我,我都待在这无极庄,喜酒都没捞着喝,还能做什么?”柳飘飘闪了眸子,左顾右盼。
“再说没有?”凤君晚几乎咬碎贝齿,手上力度在加紧,那藤蔓“啪啪”作响。
柳飘飘深深呼吸,不敢用内力抵抗,讪笑,“师兄师兄,这叫趁胜追击,这下子她年画可就没有反击之力了,说不准连命都不保,师兄,我在替你妹妹报仇,不好吗?”
凤君晚胸口剧情烈起伏,大手一抖,“砰”一声响,藤蔓刹时断成一段段,散落地上。
“你跟踪我,偷听了我与成雨的话,这还不算,你竟擅自做主设了今日这一个局?你当真是胆大包天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兄吗?柳飘飘,你当真是我的好师弟啊。”
“师兄,我这是为你好。”柳飘飘苦着脸似是无比委屈。
“你把成雨给害的,他今日差点儿便死去。”
“啊,他怎么了?被年画伤了?”柳飘飘惊诧。
凤君晚怒不可遏,“他在年画面前自己刺了自己一剑。”
“哎呀,他干什么呀?大男人玩自残?他伏在年画身边那么长时间,该知道自己的结局,他这是想易主了?师兄,这样的人还留来作甚?”柳飘飘不以为意。
凤君晚脑间闪过云成雨望年画那神情,大掌不由得握了起来,冷道:“他没有背叛我,亦没有易主,他……”
“哼!哼!若是那样,他铁定是对那年画动了情,一方面不敢背叛你,另一方面又觉得对不起她,啧啧……自己刺自己一剑,还真是伟大,哼!想来他早都知道年画的真正身份,可他一直没有向你禀来,不是背叛是什么?”
凤君晚大掌握得“咯咯”作响,几乎要把手握碎,轩眉紧拧,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带了些血丝的眸冷冷剜他一眼,转身便走。
“哎,师兄……”柳飘飘略一踌促,快步跟上,“我这都是为你好。”
凤君晚猛的转身,“目标根本就不是她,你擅自做主添什么乱?你,还有以前的莫桑,你们一个个打着为我好的名义,都做了什么?为我好就是背着我去做伤她的事吗?最后还得我背了这罪名,你们……若不是看在师父的份上,我便一剑了结了你。”
柳飘飘顿足,微愣,眸子巴眨闪了看他,“对对,我该死,下回再不敢了,你若想杀我,那便记着账就好,待我老到要死了,你再给我一剑,满足你要杀我的心。我说,师兄,你那么紧张……心疼那年画?你该不会是……”
“滚!”凤君晚大手一掌将他推开,大步向后院去。
第75章 你说得没错()
“我滚我滚,师兄,你不打算回府吗?在这儿干吗?洞房花烛一夜值千金,你这不糟塌了吗?”
“我糟塌我的,与你何干。”声音传来,人已不见影。
柳飘飘无言摇头,眸光闪亮,自言自语,“火气那么大,不妙呵,喜欢上了?不会吧?那可是仇人呐。”
……
三日后,景帝一道圣旨,封年画为御前内史,官从正四品。
这消息一传开,朝堂似炸开了锅,这一日早朝,见身着官服的年画俏生生的立在景帝身侧,那“嗡嗡”声私语便不停。
众臣眼光都往凤君晚那儿瞄去,后者冷脸依旧,长身玉立,纹丝不动。
众臣又扫眼望德王,那德王脸色阴沉,可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