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妆皇后-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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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权谋文)御史府与相府明争暗斗。年画与凤君晚不是同路人。凤君晚说:"本相与年大人是猫和老鼠,坐不到一块的。"年画嗤之以鼻,"是吗?"凤相夜围御史府捉拿细作,御史府小五被杀,新相府庆典,皇上遇刺,余大人病发而死,现场发现相府与御史府腰牌……这一切,是冲着年画来的吗?两个坐不到一块的人,年画为了他,在雪地里跪了一夜,更为了他放敌兵入境,颠覆朝庭……凤君晚救她,却又命人将她打落悬崖,设计陷害她被关押入大牢,杀她想护之人,令她一次一次陷入险境……相爱又相杀,何时并肩看天下?坐拥江山,独缺那位掩妆皇后,没有她,空拥有江山又如何?—————————————————————————————————————简介无能,亭子咬笔头,"凤老兄,借你家画儿用用?""亲妈,你放过朕吧,朕的皇后,搞不定。"呵呵,亭子新文,不一样的官斗,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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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围御史府()
暮阳西沉,冷月上东山。
御史府。
火炉中的火正烧得旺,墨池苑融融如春。
一身水蓝锦袍的年画撩袍跪地,面如平湖,淡呼,“见过太后娘娘。”
裴太后一脸端庄,略抬手,“起吧。”
年画眼波微动,起身接过婢女刚煮出来的热茶,挥手让婢女退下。
“太后娘娘请品尝一下这前日才送来的大红袍,冬日里喝这个最是好,明目益思,轻身耐老。”
裴太后眼底轻波微闪,红唇薄露笑意,“敢情是在说哀家老了?”
“小年儿不敢。”年画淡淡半垂眼帘,娴熟接了她手中暖炉放置一边,把一旁的锦垫塞至裴太后腰后,取了一张狐毯盖在她膝上,轻声道:“太后容颜似十八,怎会老呢?”
明知是假话,但女人都爱听。
“你这小嘴儿。”裴太后明眸笑颜,微呷一口茶,“唔,好茶。”
五年前见他乖巧机智,一路拉拔他至宦者令,如今新帝登基,她又把他拉到坐上御史大夫之位,不为别的,就是喜欢他听话。
年画眉目淡然,将案几上还热乎的糕点递过去,躬身道:“娘娘趁热尝尝这个,桂花糕加了枣丝,您最爱吃的,微臣特意让人多加了些糖。”
“唔,还是你懂哀家,你离开皇极宫这大半年,哀家横竖都不习惯。”裴太后放下茶盏,执了银筷子,夹了一块轻尝,微笑点头。
年画及时将丝帕递给裴太后,淡笑,“要不微臣还回太后身边?”
有把握才会说这样的话,太后怎可能把培养多年的棋子再收回去?
“好啦,安心当你的御史大夫吧。”裴太后吃了一块便放下了筷子,年画转身将瓷碟儿放置案几上,把茶盏递了过去。
轻喝了一口,裴太后复又开口,“当了这御史大夫,案子查了好几桩,哀家是该来看看你的,但总也是不方便的,你入宫要是老往哀家宫中跑,也是会惹了话柄。”
西宫那女人,新帝登基不到半年就急着怂恿新帝扶上太后之位,将太后分两宫,她为中宫,那女人为西宫,皇帝是她儿子,迟早有一日会削了她这中宫,好独霸后宫。
眼下,那相国妥妥的是西宫之人,辅政大权在握,这真是她的眼中盯啊,得早日除去。
观察了好几年这年画,年少,睿智,冷静沉稳,让他坐上御史大夫之位,希望能与那相国斗上一斗。
年画垂手而立,淡道:“微臣知道,今夜太后娘娘到访,定是有重要之事,请太后娘娘示下。”
室内的氛围冷肃了一些,淡淡的茶香味在回旋,此时的墨池苑并不温馨。
裴太后靠在锦垫上,微蹙细眉,“也还是那事儿,那凤君晚,哀家好不容易抓到他私圈皇庄之事,你得好好把握,动作快一些,等他警觉了就晚了。”
“微臣明白,会加快动作,毕竟他是相国,各方面证据还是要备充足一些的。”年画神色沉定。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年画与裴太后皆微蹙眉。
年画快步走到外屋,开了门,听了婢女的禀报,面上一沉,少片刻便掩上门入内。
“何事?”裴太后见他脸色沉豫,疑惑看他。
年画纤眉微拧,如水杏眸淡敛起,沉声道:“凤相国带人围了这儿。”
心底划过一丝不安,终让他先行动了?
“什么?”裴太后坐直了身,冷锐道:“他好大的胆,哀家在这儿,他竟敢围了御史府?”
“娘娘,他不知您在这儿的。”年画提醒。
裴太后刚才像贼一样入的府,凤君晚怎可能知她在这儿?要是知道,倒不敢公然围了御史府了。
裴太后脸色微冷,“那他这是何意?你可是有什么把柄让他握了?”
才说要动作快一些对付那凤君晚,这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娘娘,您先在这儿歇着,微臣出去,且看他要如何?”年画眸光沉凝,波澜不惊。
裴太后脸色阴厉了许多,抬手,“有必要的话让他来见哀家。”
“多谢太后娘娘,微臣先去了。”年画施礼躬身退至外屋,复转身快步出门。
第2章 恕下官不送()
伴随着沉闷的“嘎嘎”声,实木府门缓缓而开。
蓝袍拢了莹白狐毯的年画迈步跨过门坎,只在青石阶上伫足,负手而立,斜飞入鬓的纤眉之下,隽丽清眸,秋水似的明净,新月般淡冷。
他没让护卫随同出府,只伏在暗处。
抬眸望去,黑色玄甲十八骑沿着府第围墙围了去。
十丈之处,一辆八匹白马所拉的马车,静然而立,马车豪华得嚣张,顶上的彩穗儿随着寒风轻摇,所扎的素白梨花散发淡淡清香,招蜂引蝶,雕花精致木门紧紧闭着,就这热闹的马车上,坐着个如魅般冷绝之人。
相国凤君晚。
居然出动了玄甲十八骑?
至于吗?我年画有那么恐怖么?
唇间抿起冷讽,“相国大人好惬意,带了玄甲军来到我府上散步?我这儿可不是你相府后花园呢。”
虽然他官比他大一点儿,但未必怕他。
“嗤。”马车内一声极冷肆笑,“交了人,本相就不在你这儿散步,请本相都不想来呢。”
年画长身玉立,寂然不动,“其实说老实话,我也不甚愿意请相国到这儿来,味儿不对。”
“你?”
马车门一拉,白色身影一闪,马车边即刻立了一高大的青年男子。
白袍肃冷,傲岸身影氤氲在风灯下,淡黄的光洒落在他白色锦袍上,深邃轮廓如若刀削,沉峻锋锐,孤傲凌然。
冷眸如冰雪磨成的利刃,扑面刮来。
“相国大人,要见上你一面还真不易?”年画唇间掠过一抹极冷之笑。
“少废话,本相正在追捕一名一直潜在相府的细作,人往你御史府跑了,本相要搜府。”凤君晚冷厉道。
年画心底一凛,眸光沉凝,不悦道:“相国大人,御史府不是你说搜便搜的,你相府跑了人,关我御史府何事?只怕是相国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难道是小五出了事儿?
怎么会?小五一向机警,怎么会被发现?
凤君晚深邃黑瞳一收,薄唇勾起冷肆,“百官之府,本相要搜谁便搜谁,难不成要向你年大人请示?”
“相国大人,太高调了,会岔气儿的。”年画铮然不惧。
如果是小五出了事儿,岂能让他搜府?
且不说小五是否出事,这要是让他凤君晚搜一次府,以后只怕更是会骑到脖子上欺负人了。
“年大人,本相知道你巧言善辩,可这次本相玄甲十八骑三十六只眼看着那细作入的御史府,由不得你抵赖。”凤君晚眯了眯眼,薄唇抿成冰冷的直线。
年画微仰了脸,清丽素颜淡冷无绪,冷锐道:“相国大人,依着程序,你要搜我御史府得请了圣旨,敢问凤相国,圣旨何在?”
凤君晚长腿向前迈开,几步伫足,深眸变幻着阴鸷,深浅不定,瞬间薄唇弯起凌锐薄笑,“年大人,本相要是没有圣旨,非搜不可呢?”
“那,请相国走好,恕下官不送。”年画想都没想道。
他是太监出身,为免落人话柄,自然不想让人知道中宫太后此刻就在御史府中,能用强硬态度赶他走是最好的。
凤君晚轩眉紧紧一拧,脸色如玄铁般冷硬,微微一抬手,两侧玄甲十八骑微动,马蹄跶跶。
第3章 对万民负责()
年画眸光一沉,厉声喝道:“都站住!”
想来这家伙真要用硬的。
凤君晚薄唇微勾,眸光轻睨,三分冷煞三分霸道三分嘲弄。
轻抬手。
那玄甲十八骑安静了下来。
寒风刮来,卷起二人之间那片片落叶,呼啸的打了无数个卷儿。
年画微感到唇边淡涩,这便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相国大人,还请你一人移步随我来。”
凤君晚眸光一顿,凝眸片刻,嘲弄勾唇,“好,本相就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年画冷笑,侧身作了个请的姿势。
两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缓步走过穿山游廊,一路无语。
没有年画的命令,伏在暗中的护卫自然不会动,整个御史府静悄悄,月色下更显冷寂。
两人一同立在墨池苑门外,几枝腊梅含苞待放,悄然立在风中。
凤君晚轩眉微挑。
年画轻敲一下门。
“进吧。”裴太后的声音沉冷传来。
凤君晚眉心一紧,冷笑。
入了暖暖的室内,裴太后定然看二人,丝毫不感到意外。
凤君晚岂是逮着机会就轻易放手之人?
“微臣见过太后娘娘。”凤君晚长袍一掀,跪地施礼。
裴太后轻抬手,“起吧。”
“娘娘,相国大人指有细作跑入这儿,今儿非得搜府,微臣请相国大人按章请圣旨,可相国大人坚持,微臣无奈,只好请娘娘做个决断,微臣这御史府岂会那么容易让细作跑了来?只怕是相国大人有意为难微臣。”年画丝毫不客气直言道来。
走到这一步就是离翻脸不远了。
凤君晚静然而立,眸底不见声色。
裴太后换了个姿势,淡懒的靠在锦垫上,半垂眼帘,似漫不经心道:“凤相国,这夜里天冷的,就别闹腾了,小年儿的为人哀家很清楚,他的地界儿,管得严着呢,怎会有人跑了进来而不知?想必是你的人看花了眼吧?”
凤君晚抬眸,目光中掠过一丝微冷光泽,“太后娘娘,皇上才登基过半年,这邻国都放眼望着,派细作只会增不会少,不可大意,此逃跑之人在相府伏蛰也有数月,想来也传了不少信出去,这可不是相府丢了个花瓶少个古董那么简单之事,事关重大,还望太后娘娘支持。”
年画垂眸眼波微动。
这般跳脚,只怕是被小五抓到什么证据在手,要真是这样,小五还真是危险,他这怎么不提前来个信的?
小五真进了府了吗?
裴太后眸眼一抬,冷光微绽,定睛望了凤君晚一会,道:“凤相,难不成你想说哀家是细作?”
“微臣不敢。”凤君晚略一垂眸,声音僵冷。
室内空气温度瞬间下降几分,寒意添了不少。
年画黑眸一转,嘲讽道:“那相国便是要说我是细作了?”
凤君晚眉头一跳,眸波轻蔑,凌厉唇间慢慢划出一丝似笑讽意,“本相有说吗?”
“相国的意思是非搜不可啰?”年画眸中闪过锋芒。
这男人也真是太嚣张了,太后在这儿都还这般,还真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架势。
“本国是对朝堂负责,对万民负责。”凤君晚说得冠冕堂皇。
裴太后拧眉,“好,好一个对万民负责,凤相,既然这样,那就照足程序办事儿,如有皇上圣旨,你爱搜便搜……”
“皇上驾到。”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唱诺。
第4章 什么人自杀()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三人皆不同反应。
裴太后一怔,不自然的抿了抿唇。
年画淡眉蹙起,心底稍为小五担心。
凤君晚睫毛一扬,眉梢微微一带,带出笃定笑意。
一身明黄龙袍披着黑色大氅的景帝带着寒风披着冷意,大步入内,眸光无波无绪的分别扫一眼凤君晚及年画。
“皇儿见过母后。”
裴太后敛了脸上冷意,笑意盈盈,抬手,“皇帝起吧。”
“微臣见过皇上。”凤君晚与年画跪地同声施礼。
景帝轻掀大氅落座,道:“两位爱卿请起。”
二人谢恩起身。
年画走到茶桌前轻车熟路的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