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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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讲,喜无双至祸不单行,立国之喜尚未尽享,汹涌的暗流已经到了陈旻面前。其实这股暗流早就开始涌动了,时郎回师不久,陈旻就得报东北边关有顺国余孽为乱,那里以前是防御番邦入侵的重点区域,有顺国的重兵把守,时郎挥兵剿杀时有些精明将领识机的带部下或避祸番境或避于山林,其中以边关副帅皮狞一部人数最多,达千余人。
易军撤走后,皮狞聚拢了这些残余力量试图重夺边关,陈旻对这些边关精锐不敢掉以轻心,调集了五千人马前去围剿,本以为即便不能剿灭这伙人也可稳住局势让这些人知难而退,前一段还真传回来了喜讯,边报称那些余孽被再度击溃,他这心里刚安稳下来,今天忽闻噩耗——边关失守了!
闻报的陈旻心急火燎的找到贺然,见面不及叙礼就苦着脸道:“军师救我襄国啊。”
贺然本来刚要去观看上午的骑射大比,见他这副模样不禁皱眉道:“大王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陈旻痛心疾首道:“刚刚得报,我们中了贼人调虎离山之计,两千出击将士片甲不回,东北边关大半已落入敌手了。”
“当真?”贺然也吃了一惊,之前他听陈旻跟他讲过那边的事,觉得那些人搅不起什么风浪,没想到居然会出这种事,陈旻手下总共不过两万军卒,一下损失两千难怪他会这么心痛。
一战尽歼两千人,贺然立即意识到这不应该是一群散兵游勇能做到的,难道白宫博想从那边反击?他缓缓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借此沉稳了一下心情,然后面带微笑语气平缓道:“大王不要慌张,把边关所报慢慢讲来。”
陈旻受他神态感染,稍稍安稳了一些,“唉,是这样,守将探听到了一股数百人的贼兵的动向,就带了两千人出关去剿杀,可不想这是贼人的一个圈套,半路遇伏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只两个惊哨逃了回来,他们俩才进关贼兵就大举来攻,守军猝不及防数处失守,来的大半是番兵,军师快发兵吧,这些番兵来去如风,如再迟些恐怕就要兵临安都了。”
“番兵”贺然微微晃动着身子口中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是啊,是番兵,应该是也都这畜生!他彻底作顺国的爪牙了。”陈旻恨恨的说。
贺然对他缓缓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陈旻知道军师要静心思考,强压内心焦急闭上了嘴。
眼前的局势让贺然有些困惑了,按理顺人不该作这种蠢事啊,他们在这个时候联合也都攻打陈旻易国必然要出兵相救,这点他们肯定知道,如此一来顺、易两国又拼到一起了,这无疑是给了赵国在大草原从容施展手脚的机会,还别说精明似鬼的白宫博,就是稍有头脑的人也不会这么做。
对于大草原的形势,顺人应该是十分清楚的,番王对比辛岩图良一伙已经居于劣势了,加上赵国暗中相助,真打起来番王支撑不了多久,顺人绝不愿见到辛岩图良一统草原的局面,如同不愿见到番王一统草原一样。他们最明智的选择是抽身事外,让辛岩图良与番王长久血拼,从而也就让赵、易两国陷于其中难以脱身了,时机到了再从中取利。
顺人如今却急急的挑起战端,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贺然不相信顺国会在这个时候与赵国联手。当前局势让顺国只能作个十足的倒霉蛋,尽管这一段受尽了易国的欺凌,可偏偏不能发着狠的报复,因为一旦双方拼起来,赵国就可鹬蚌皆收了,他们也不能诚心诚意的与赵国联盟,那无异是与虎谋皮,现在三方鼎立的局面是对顺、易两个弱国最为有利,都有挑拨两外两方开战然后自己借机崛起的机会。
三国间的微妙关系各方都心知肚明,易国虽与赵国结盟了,顺国十分清楚他们之间的这种结盟只不过是一纸随时可撕碎的文书罢了,易、顺两国都不愿看到对方被赵国所灭,关键时刻这两个仇深似海的冤家反倒很可能会互帮互助。
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弄人吧,也可说是报应不爽,先前顺国一再欺侮易国,现在轮到易国得理不饶人了,挨了狠揍的顺国碍于局势不但不能全力回击易国,还得时时提防着别让赵国把易国灭了,这份窝囊与委屈真够顺国君臣受的。
贺然正是看透这一点才对顺国这边很放心,所以这次顺国生事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陈旻等了许久仍不见军师开口,他实在忍不住了,语气带着哀求道:“军师啊,贼势凶猛此刻容不得耽搁啊,明日就是立国大典之期了,这这让我,军师的雄师已屯聚于此,请军师先解这燃眉之急吧,援助番王那边的事暂缓一缓吧。”
贺然身子停止了晃动,静静的看了他一会,轻轻摇摇头,道:“我以为顺人不会驱兵直入,你不用这么心慌,我屯聚于此的兵马不能擅动,一旦暴露前面的准备都白费了。”
陈旻急的都要抓耳挠腮了,“军师军师我的军师啊,这眼睁睁就是顺人联合也都欲重夺失地啊,他们来势这么凶猛军师怎么还说他们不会驱兵直入呢,番兵乃虎狼,如今边关已破,军师不施援手凭我这点兵马是无论如何抵挡不住的,万望军师顾念百姓疾苦快点发兵吧,陈旻永世不忘军师恩德。”
贺然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准备一两千套军服送到屯军之地,然后让你的军卒穿上替换下来的易军军服前去增援边关,虚张声势就行了,应该就能退敌了。”
“这这管用吗?恐怕这些人还没到,番兵就打过来了。”
贺然安抚道:“我是看你放心不下才出此计策的,其实这都是多此一举,番兵不会打过来的,他们要真敢驱兵直入,我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放心吧。”
陈旻哪能放心啊,忐忑的问:“军师原定大典之后就走,现在出了这种事该不会还按原计划行事了吧。”
“该走还是得走,不过我会为你这边作下妥善安排的。”
“军师,”陈旻都快哭了,“难道军师要弃襄国于不顾吗?”
贺然略显不耐烦,“就算我领兵进了草原还不是随时可折返回来?如果顺人与也都真有那么大胆子想驱兵深入,那我一定会回师并传令国内兵出斧断峡,两面夹击来犯之敌,哼,顺王要是活腻烦了我自会成全他。”
陈旻见军师眼中寒光一闪而逝,他神情间那份镇定与自信让陈旻有了几分踏实的感觉,“那那我这就去安排替换军服事宜。”
“选个谨慎的人去做这事,别因此泄露了屯军的机密。”贺然叮嘱了一句。
“这个我晓得,军师派人随去传令吧。”
贺然唤进个亲随吩咐了几句让他随陈旻去了。
第二十四章 踏入草原(下)()
陈旻走后,贺然立即派人把这消息传给时郎与在斧断峡暂代边帅的孔林,让他们做或将出兵斧断峡的准备,然后他又独自思索了一会才起身去找萧霄。
萧霄闻听此讯也大为诧异,想不通顺人为何要这么做。
二人猜议了一会,贺然建议道:“齐览那边你也别去了,就在此处坐镇吧。”
“你还要按先前计划明天就走?你真放得下心?如果顺人这次真是恼羞成怒之下铁了心要跟咱们拼呢?顺王因气恨致病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人到了这种时候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萧霄不无担心的说。
贺然缓缓摇头,“顺王要真是糊涂成那样了,我想白宫博这些人也就不会认真去执行他的王命了,这简直就是拿顺国作陪葬啊,以顺国现在兵力,就算把陈旻这片疆域重夺回去也是守不住的,如果我是白宫博一定会采取阳奉阴违的策略,表明作作样子蒙混一下,把顺王耗死也就是了。”
“白宫博可没有你这种权势,你做什么都没人敢弹劾,弹劾了也没用,他的处境可不同。”
“总之我就是不信顺国会不管不顾的和咱们拼,这种自取灭亡的事哪个大臣能赞同?顺王要是一意孤行那就是自己找死了,纵算不发生弑君的事也得内乱,讨伐陈旻的战事不会持久。”
萧霄比较认同贺然的这个判断,可这种事哪能说得准呢,“道理是不错的,可稳妥起见我还是劝你暂缓去助番王,先看看这边形势发展再说。”
“番王那边耽搁不得,赵国下手已经比我们早了,他们主明臣贤,自然懂得把握机会,得知顺人讨伐陈旻的事后会更加紧锣密鼓的对付番王,能在我们忙于应付顺人时击溃番王是上上之选,我现在心里很不安,恨不得能立即就启程。”
萧霄无语了,她心里恨透了捣乱的顺国,这种局势下她只能留下来坐镇了。
此时东方鳌比试完毕前来辞行,如他先前所料,骑射一项林阳落于最后,他则得了第一名。
贺然吩咐道:“速去速回,不管事情成不成后日一早必须赶到屯兵山谷。”
东方鳌领命而去,贺然沉吟了一下对萧霄道:“我想借这机会让齐览出点兵暂归你帐下,局势万一恶化我们得防着点他作乱。”
萧霄赞同道:“先把他兵力抽空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主意,谅他不敢不从。”
“嗯,我这就派人去找他要兵。”贺然说着就站起身。
“你等等。”
“嗯?”贺然用探寻的目光望着她。
“嗯,没事了,你去吧。”迎着贺然的目光,萧霄一阵慌乱。眼见又要离别了,她真的很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唤住他时本想出了个话题,可被他这么一看又心慌的忘了该说什么。
看到萧霄那不自然的神情,贺然懂得了她的心思,轻声道:“我去去就回。”
萧霄的俏脸飞起两朵红云,低下头不再说什么。
第二天是立国大典的正日子,各项仪典从凌晨就开始了,陈旻为今天作了不少的准备,排场隆重且*。贺然开始还看的饶有兴致,可很快就兴趣索然了,天没亮就躲回去补觉了,等他再回来时大典最重要的仪式已经过去了。
陈旻喜悦的神情中略带疲倦,偶尔还会不经意的露出几许忧愁,贺然少不得找机会又安慰了他几句。
正午,最后一项仪式完成后,贺然跟苏平疆打过招呼后向陈旻辞行,陈旻心中万般不愿却也不敢强留了,率新上任的文武百官送出城外。
登车前,贺然低声对他道:“应付顺国入侵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大军已在斧断峡待命,凤王会亲自在此坐镇,齐览那边你也放心吧,我派人去让他调来五千人马听命,这样一来他手下就没多少兵了,你就安心的作你的襄王吧,有凤王在此主持,犯境之敌再多也不足为虑,襄国的事就是易国的事,我们绝不会坐视不管。”
听说凤王留下坐镇,陈旻脸上有了发自内心的欣喜,战凤的名头在顺国是颇有份量的,有她帮自己御敌那就安稳多了,更重要的是他已略知凤王与军师的关系,军师怜惜佳人的性情是天下皆知的,就算他不在乎襄国可绝不会不在乎战凤的,万一这边有什么危难他是一定会回师救援的。
放下了悬着的心,陈旻对贺然千恩万谢,如果不是当着群臣他真想给军师行个大礼以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
行出三十余里,贺然下车上马,轻装简从的改道直奔屯军之地,那个与他相貌有几分相似的军卒换上他的服饰登车率领僚属随从的队伍继续朝易国方向行进。
赶到营地时已是深夜,第二天一早弘空尔带着小公主及几个亲信前来会合,为保守机密,他打发那些随从出使的人员自行回去了。
等到红日东升时,东方鳌终于到了,贺然来不及多问立即传令出发。
走在路上,贺然喊过东方鳌,只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和斜背的精致长弓就知道此行的结果了。
东方鳌难抑喜色的在马上躬身复命:“军师,嘿嘿,幸不辱命!”说着取下择郎弓呈上。
贺然接过长弓轻轻拉了几下,虽未拉满但感觉此弓力道与射魄大致相当,看到席群与红亯探着头脖子都要抻细了,他随手把弓递给席群,席群兴奋的看了看用尽吃奶的力气去拉,脸憋得通红也只开了七分满,红亯抢过亦只勉强开得七分。
这时云野赶了过来,接过择郎弓看了看,先赞了声“好弓!”然后气沉丹田两膀用力,择郎弓立时弓开如满月,众人轰然叫好,云野松手时,择郎弓发出悦耳颤鸣,较之射魄那种龙吟声略显轻柔且悠扬。
云野看着手中的择郎弓不由皱起了眉头,疑惑的望向东方鳌,他本以为这弓要比射魄难开的多,可一试之下察觉二者并无太大差异,这可就不对了,传闻顺国两届武魁都没能拉开择郎弓,既是武魁想来与自己这赵国武魁应在伯仲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