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2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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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且惜且戏(下)()
又是一场嬉戏过后,贺然抓起衣裳道:“我得走了,要不别人该有所猜疑了。”
黄婈淡然道:“既然作了,就不能怪别人谈论,我没什么好怕的。”
贺然道:“我倒无所谓,但不能让他们闲议你,过两天我派人来向你提亲。”说着就要穿衣服。
黄婈夺过他的衣裳随手扔在塌下,道:“你怎么那么多事?既过两天就派人来提亲了,此时住下又何妨?到时别人又怎会议论这个?”一来是她不舍的让贺然走,二来是这里的男女之防没那么严,确定要成亲的两个人做出点出格的事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好好,那我也得出去跟红亯说一声,让他们去前院歇息吧。”
“我吩咐绢儿去安置他们几个吧。”她说着披衣下榻,在门口唤来贴身丫头,吩咐下去了。
回到榻上,她躺下后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
“又想到了什么了,叹什么气啊?”贺然关切的问。
黄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语带羞惭道:“亏五嫂自尽后我还跟她们嘴硬呢,这才过了几天啊,就跟了你,真是把脸丢尽了,可是不敢再见她们了。”
“那就把她们杀了算了。”贺然浑不在意的说。
“不行!要是因为这个杀她们,我岂能心安?况且三嫂虽与我不甚亲近,但她是个好人,我绝不能对不起她。”
“不杀也好办,我回头把她们打发到齐国去养老就行了,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们了。”
“可不能亏待。”黄婈心觉有愧,所以特加嘱咐。
“放心吧,我派人去跟齐王说一声就行了,不算什么大事。”
“嗯,不过不过你还是晚些时候再找人提亲吧。”她说着难为情的把脸藏进他怀里,自小长于军营的她虽不乏洒脱性情,但归降没几天就嫁给敌军主帅说出去的确不好听。
“你说什么时候合适我就什么时候派人来。”
“那你这一段也别来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来可以,但时不时的得召你去我那里议事,嘿嘿,个把时辰的事,别人不会知道的。”
黄婈在他身上咬了一口,羞得粉面发烧。过了一会才仰着头张大凤目端详着他道:“我真是被鬼迷了心窍了,不论是临阵倒戈还是从你,跟做了一场梦一样,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些事。”
贺然自我感觉良好道:“还不是因为本军师太英俊了,令你一见之下就失了魂,对我而言这是常有的事,早习以为常了。”
黄婈忍不住的笑,啐道:“呸!就你这副德行,放在平时都不值我多看一眼!”
“嘁,你才有几多见识?国师法眼看中的人岂能没有超凡之处?美玉向来是隐于顽石之中,仅其透石而出的华美之气就足以令凡夫俗子对这块顽石生出喜爱之心了,唯有国师这样独具慧眼的人才能透过顽石见美玉。”他越说越得意,对自己想出的这个绝佳比喻很满意。
黄婈翻眼望着窗子,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神情显得慵懒且无聊,玉指却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他的面皮。她的样子的确显得很不是东西,也难怪贺然如此评价她。如此风情又怎能不令男人产生征服之欲呢,所以贺然立刻就行动了。
这一晚自然是有说不完的缠绵,道不尽的恩爱。
拥有了黄婈,贺然此后的日子再不觉得无所事事了,恨不得一日三次的召她来“议事”,最后逼得黄婈只能是不得已而抗命了。
黄婈并非*之人,之所以这么快就以身相许也是有情可原的,女人在最感软弱无助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想有所依靠,贺然自身的条件早已让其成为了落难绝色女子的杀手,首先声名远播,当世消息稍为便利些的地方又有谁不知“神奇军师”之名呢?其次就是他那与生俱来的惜花之心了,三来是他有足够的能力为别人提供帮助与保障。身处困境中女子遇到他算是遇到了救星了。绿绳儿、明琴茶朵以及现在的黄婈都是幸运的。
听了太多有关神奇军师的传闻,这个谜一样的人早就引起了黄婈的兴趣,不过这种兴趣不涉爱慕,不论怎样,闻名已久,在相见时必然会有亲切之感,虽然当时是以仇敌身份在阵前相遇的,但这也无伤那自然而生的亲切感,察觉出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带有异样时,身为女人的她立时就明白了那里面包含的是什么。不知是藏于心中的那份亲切感在作怪,还是他的眼神充满真挚的原因,黄婈的芳心几乎在刹那间就被俘获了,一见钟情本就如鬼迷心窍般,不论多理智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会神迷魂摇,加之他当时说的那通道理深合她的心意,所以当即就用手中提着的刀在地上写了“西门”两个字。
回到营中她的心仍在怦怦乱跳,久久难以平静,所想的皆是他的音容笑貌。为挽救宁家将士及自己的性命而归降是明智之举,可如果没有阵前的这一见,她是绝不会去想归降的。归降之后飘摇的心反倒平静下来,自知已非豆蔻年华,自怜自惭之情随之而生,甚至都怕与他相对了,暗自作了打算,他如果对自己并非是有什么情意,那就和五嫂共伴余生算了。
可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他望向自己的眼神里含着的那种热切有增无减,这让她芳心大喜,五娘的死令她措手不及,在那种情况下她更需要确认他对自己的心意,在墓前那阵令他去而复返的悲泣一半是发自内心,另一半却是有意为之了,对于她这样一个有心计的女人来说,即便在悲恸之下作这种事也能准确的拿捏住分寸,不显露丝毫痕迹。
随后几次的接触过后,她觉得已经看准了九分,他不但对自己有情而且还心急的很,虽未经过床第之事,但她是知道男人是不能久离女人的,看来这位神奇军师是憋得太久了,作为已嫁之妇,她没有太多可顾忌的,一来是想把彼此关系明确下来,二来是不忍看他偸咽口水。所以才有了邀宴之举。
尝到了被怜爱的滋味,她的心此刻如泡在蜜水里,得遇如此有情郎再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贺然永远不会委屈自己。其实任何一个陷入爱热情迷中的女子都会对情郎作出这样自信满满的判断,可又有几个是看准了的呢?幸运的是黄婈的眼光真的很好。
第八十九章 分食之请(上)()
静静的后花园中,贺然把刚移栽到陶盆中的一株“奇花”置于墙角阴凉处,这里已经存了六、七盆了。所谓“奇花”并非是有多奇,只是易国那边没有罢了,这些是准备带给苏夕瑶的。
洗净了手,他望着被余晖染红的天空,闲极的思绪飘到了不着边际处,他此刻想的竟然是通讯发展的利与弊,因为亲历了两个通讯水平有天壤之别的时代,在这方面他该是最有发言权的。
想到电话,他真巴不得手里能有部电话,这样就可以打给藏贤谷的那几位娇妻以慰相思之苦了,可转念一想,他简直不敢想象在有电话的情况下,他自己此刻会是个什么样子,作为军政大权集于一身的一国军师,肯定早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信息淹没了,哪里还能这般清闲?各种繁杂、烦心的事务多半搅得他根本就没有再去想那几位佳人的闲暇和心境了。
发达的通讯到底带来了什么好处呢?于军事而言,可以更详尽及时的掌握敌方动态,在双方都享此便利的情况下,结果就是令战局更加变幻莫测了,将士更加的疲于奔命,因为技术更先进者会获益最大,所以大家都得不遗余力的推动通讯的发展,这种耗材耗力的比拼是没有尽头的。这种不断发展的技术真的于民有利吗?恐怕给他们带来更多的还是倍增的忙碌吧。通信不发达时期,人们的常态是安闲的。是少知少觉的安闲好呢,还是多知多觉的忙碌好呢?这就因人而异了,不过注重内心安逸的他是会坚定选择前者的。
对于通讯问题的思索,他最终的结论是:通讯如同是一条驱赶大家的鞭子,鞭子的威力越大,人们就越不得安闲。当然了,通讯发展的好处也是有的,比如在救灾、救命方面,再比如离家之人与家人互通消息方面,可权衡利弊,他还是觉得这些是不值得用舍弃内心的安逸去换取的。
由通讯而及其他,思绪飘得愈发的远了。对于他这样一个崇尚自然,把身心安逸置于物质享受之上的人来说,这种思索肯定是倾向一边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带着丝丝花草气息的清新空气后,他心情愉悦的结束了这次思索,心中暗道:在这里吸口气都是享受啊,去他娘的发展吧,小爷现在如同是进了仙境了,地球就算被那帮畜生毁了也不管小爷屁事了,这里以后会不会变成那样也不关小爷的事了,反正我活不过百年,不过既生活在这个星球上,受其所赐,那自己为之尽点心倒是应该的,至于最终能起多大作用那就看天意了。
心情欢愉之下,他跳起来去抓挂在枝上的果子,每次想到脱离了前世的苦海,他内心总是会涌起无限的庆幸与轻松,青小的果实结成未久,他咬了一口,又酸又苦,咧着嘴扔到一边,又想起刚才思索的事,仰头继续寻找着大些的果子,嘴里嘀咕道:“看多干净,洗都不用洗就可以吃!”
这次看中的果子没那么好摘了,连跳了几下也没碰着,再次落地时,这才发现黄婈正站在门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看样子是有一会了。她现在进出已无需通报了。
贺然招手道:“来来来,我看你能不能够着。”
黄婈这才轻移莲步走过来,眼睛却始终似笑非笑的盯在他脸上。
贺然翻了她一眼道:“我就摘个果子,至于用这种眼神一直看吗?”
黄婈若无其事的把目光移到枝头,也不说话。
贺然用手指点道:“那个,最大的那个。”
不见丝毫蹲身作势,黄婈的身子轻盈而起,摘下了那个果子递给他。
贺然接过后当即咬了一口,又咧着嘴扔到一边。
“比刚才那个如何?”看她神情似乎是很关注答案。
贺然哈哈而笑,道:“你看多久了?”
黄婈忍不住皱眉问道:“你真的有二十七岁了?”
贺然不高兴的夹了她一眼,道:“骗你的,其实我今年已经二十九了,你什么意思?”
黄婈忍着笑用手点指着他的脑门道:“还二十九,我看九岁的孩童都不如。”
“这有什么好比的,九十九的还跳不过我呢,你跳的高,了不起。”贺然故意打岔的讥讽道。
黄婈终于笑了出来,啐道:“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竟能如此的没正行呢?”
贺然反驳道振振有理道:“那是因为你能看到的都是有正行的人,我们乡下人可都是这样的,三十九、四十九也照样一高兴就跳起来摘果子。”
“废话!城里人几十岁的跳起来摘果子也属寻常,你可是军师啊!”她还觉得不够,又加上一句,“一等逍遥公!”
“你们赵国的朝律不许一等公爵跳起来摘果子吗?还好我们易国不管这个。”
跟这样的人说话没法心平信和,黄婈指着那棵树道:“你怎么不爬上去呢?!”
贺然装模作样的仰头看了看,道:“算了,估计上面的也吃不得,不爬了。”
黄婈又气又爱的挥袖朝他脸上拂去。
贺然抓住衣袖顺势一拉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就吻。
黄婈心慌的推开他,瞥了一眼门口未见到有人,这才安下心,嗔道:“也不看看是在什么地方!”
贺然全然不放在心上道:“能到这里来的,除了红亯他们几个就是为数不多的近臣了,这些人就算看见了也不会乱说的。”
“你不怕他们看见我还怕呢!”黄婈再次把凑上来的贺然推开。
“好好好,那咱们到屋里去吧。”
黄婈俏脸飞红,斥道:“你还有点别的事吗?”
贺然一脸坏笑道:“有倒是有,但都没有这事有意思。”
黄婈见他又要动手动脚,凤目一张,瞪了他一眼。
贺然立即缩回了手,讪讪的问:“是了,你今天怎么主动过来了?”
黄婈问道:“你昨日去康营见墨军师了?”
“哦,是,去见他也没什么要事,闲聊而已。”
“听闻你们两个交情匪浅,确是吗?”
“还好吧,主要是他太仰慕我的才华,有意结交。”
黄婈鄙夷的白了他一眼,问:“边界还没划定完吗?在这里还要呆多久?要涉军机就不必告诉我了。”
“跟你还有什么不可说的,边界划定的差不多了,留在这里一来是等待打探出赵慜的去处,看看还能不能追杀,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