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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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过一会还是忍不住又跟她说,这时她真希望陪在身边的是竹音或萧霄。
好容易熬到了第五日,苏夕瑶从早晨就坐不住了,饭也不吃就去了城楼,直到正午才在小竹的再三劝说下回府歇息了一会,略略吃了点东西,她又要出去。
小竹苦劝道:“天这么阴,今日出奇的冷,已经冻了一上午了,再去冻肯定是扛不住的,怎么也得把身子暖透了再去吧,我知道夫人心中不安,可已经派人在城头守望了,夫人要是觉得心里不踏实,那我去守着,这总行了吧?夫人要是受了风寒我可怎么向他交代啊。”
苏夕瑶只得忍住,道:“你可别去,把你冻坏了我也没法向他交代,好了,我不去就是了。”
二人坐在屋中目目相望,谁都无心说话了。
过了一会,苏夕瑶上榻斜靠着锦被,小竹拿了个软垫放在榻边也倚靠着,就这样差不多有一个时辰,苏夕瑶从榻上下来,道:“我真是呆不住了,咱们还是去城头望望去吧。”
小竹其实也呆不住了,迟疑了一下道:“好,可望一会就得回来。”
见她同意了,苏夕瑶二话不说的穿起裘服就朝外走。
二人刚走到府门,钟峆恰好进来。
苏夕瑶见到他大喜道:“回来了?”
钟峆施礼道:“没有,军师命小人回来禀告夫人,因临时有变,军师得明日午后才能赶回来,请夫人不要担忧,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苏夕瑶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要真都很顺利何用延期?今日是你,明日怕是该派红亯来了,你随我来,我要细问几句。”
来至屋中,苏夕瑶皱眉问道:“说实话,前方情况到底如何?”
钟峆咧嘴道:“小人确是不知啊,夫人可别以为我们整日在军师身边就什么都清楚,其实军机大事军师是从不跟我们说的。”
苏夕瑶知道他说的应该是实情,遂改问道:“那你看他这几日脸色如何?”
钟峆想了想,苦着脸道:“并无什么异样,军师在军中时脸色总是那个样,不是平静如水就是略带笑容,是了,嗯,军师这几天跟我们说笑的次数比前一段好像多了些。”
“你确定?”苏夕瑶秀眉微蹙。
钟峆迟疑了,挠着头道:“夫人这么一问小人又不敢确定了,军师平时跟我们说笑也不少,一有取笑的机会就不放过,可能是这几天拿小人取笑的次数多了,所以我才有此感觉。”
苏夕瑶摇摇头,道:“你回去吧,保护好军师。”
等钟峆出去后,小竹开解道:“夫人别担心了,听钟峆话语的意思,应该是无事的。”
苏夕瑶叹了口气,道:“你跟他在一起的时日最长了,怎么还不清楚他的性情呢,越是遇麻烦事他脸上就越显得轻松,用说笑掩饰内心的忧愁,刚才钟峆的话真吓了我一跳,幸好他不敢十分确定。”
小竹皱着眉咬了下樱唇,道:“我还是看不出来,觉得他是一有机会就说笑,我的感觉跟钟峆一样,夫人真能分辨的那么清楚?”
“你呀,就是不留心。”
小竹咬着嘴唇仰头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道:“我觉得我对他够留心的了,仔细回想也察不出个端倪,这应该不是留心不留心的事,夫人就是和他心意相通的,要不然他说谎为什么能骗得大家却从骗不过夫人呢?”
苏夕瑶不答她这话了,自言自语似是祷告道:“但愿别出什么意外才好,但愿他明日一早就能回来才好。”
第四十章 寝食难安(下)()
当晚,夜过子时苏夕瑶仍无睡意,与小竹说一会军情又说一会府中之事,一向喜欢安静独处的她此刻倒怕安静了。
小竹也无心去睡,索性也不劝她歇息了,二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话,常常是前言不搭后语。
当小竹再一次愣呆呆的想心事时,苏夕瑶忽然记起了一件事,拉起她的手道:“你我虽名为主仆,但我是把你当妹妹的,现在也无外人,咱们说点贴心的话。”
“夫人想说什么?”小竹心不在焉的问。
苏夕瑶轻声道:“那日你们堆雪人时,暖玉姐姐提起你们俩的事,怪我不成全,今天我一定要知道个究竟,你不可再避而不答了。”
小竹脸现红晕,羞涩的嗔道:“我正为战事提心吊胆呢,你还有闲心问这个。”
苏夕瑶道:“不想前敌之事了,越想越心慌,再说我就要忍不住立刻去营寨了,正好在此刻说说你与他的事,分分心神。”
小竹想抽回手躲出去,可苏夕瑶紧紧抓住不放。
“这次一定要说清楚,你已过了出嫁年纪,我不能耽搁了你,要真是不愿跟了他,那就该找个称心如意的了。”
小竹挣脱不开,又羞又急小脸涨得通红,咬着嘴唇就是不开口。
苏夕瑶爱怜的看着她道:“跟我还有什么可难为情的,从十二、三岁起你与小荷就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的情意了,还有什么张不开口的,按理呢,这事我可以为你做主,可我既当你是妹妹,就要尊重你的想法,怕万一猜错了你的心思委屈了你,这样吧,你要不愿说,可以点点头或摇摇头,一切皆随你意,我绝不勉强。”
她这样一说,小竹立刻一丝也不敢动了,脖子如僵住一般,大气也不喘一声。
苏夕瑶有些拿她没办法了,想了想道:“那就算了,我也不管了,如果哪天你惹我生气了,可别怪我在气头上把你嫁出去。”
小竹终于开口了,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你别逼我,与他这样就很好了,我不嫁人,你要赶我走,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苏夕瑶笑道:“总算说话了,我哪会赶你走呢,说心里话,我巴不得你能跟了他,咱们这辈子永不分开,我还真担心你哪天遇到个心仪的舍我们而去,要是那样我也不好拦你了。”
小竹很是动情,眼圈发红道:“夫人这是想到哪去了,我这辈子绝不离开夫人,小荷临终前强撑着嘱托我,要我代她好好服侍夫人,我答应过她的。”
想到小竹临终前的样子,苏夕瑶眼圈也红了,与小竹相拥而泣。过了一会,她为小竹拭了泪,嘱咐道:“咱们说说也就罢了,这话你可不能跟他说,免得勾他伤怀。”
小竹哽咽着点点头,道:“她既嘱咐我一并照顾好他,那我岂敢不尽心,实话跟夫人讲,其他的男人我是绝不会往心里放的,所以你要真疼我,就别再提把我配人的事了,对他则更多的是兄妹之情,真跟了他反倒显得无趣了,我俩像现在这样挺好,说笑起来也不用顾忌什么。”
苏夕瑶轻抚着她的肩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你也清楚我的心思了,那就顺其自然吧,你们俩喜欢怎样就怎样,我以后不再多事了。”
小竹轻松下来,道:“很晚了,夫人还是睡一会吧。”
苏夕活动了一下身子,道:“你今晚就陪我在这里睡吧,躺着说会话或许能睡着。”
小竹感慨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夫人这样不安呢,我去拿被褥。”
苏夕瑶道:“就用他的吧,那几个小丫头睡得正香就别吵醒她们了,你们是亲兄妹,谁也别嫌弃谁了。”
小竹抿嘴笑了一下,遂不再坚持,抱了贺然的被褥要铺在榻边的地垫上。
苏夕瑶拦住道:“一起在榻上睡吧。”
小竹连忙道:“这可不行,夫人待我再好这规矩还是要有的,我可不敢。”
苏夕瑶佯作不悦道:“你是只和他亲不和我亲呀,十多年的情意还比不上三五年的,在外人面前守些礼数也就是了,出征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
小竹依然不肯,一边铺被褥一边道:“让那几个小丫头看到总是不好,夫人疼我我知道,可这个一定不能依夫人。”
苏夕瑶不再勉强,二人各自躺下后又如先前一般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小竹不再搭声了,苏夕瑶也有了倦意,朦胧间似乎听到了战鼓声,她一惊坐了起来,唤醒小竹道:“你听,是不是有战鼓声?”
小竹在梦中被惊醒,心怦怦乱跳,侧耳听了一会,道:“没有啊,我听不到,只听自己的心在乱跳了。”
苏夕瑶道:“我刚才是听到了,可现在又没有了。”说着躺了回去。
小竹也跟着躺下,宽解道:“夫人是太焦心了,就是真在交兵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睡吧,有了结果他肯定立刻就给咱们报信的。”
苏夕瑶又凝神听了一会,渐渐又合上了眼,刚入梦境房门猛地被撞开,贺然一脸鲜血的扶着门框大喊道:“快!快跑,大败了。”说完就萎顿下去瘫倒在地上。
吓得她魂飞天外,一面大喊着他的名字一面跑过去抱住他,只见他背中数箭,浑身上下都在流血不知受了多少伤,萧霄亲手绣的那件战袍已染成了红色,看样子已然是不行了,她凄声呼喊,贺然忽然睁开紧闭的双眼,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说道,你别难过,今生得了你的心,我死也无憾了,你回归月山庄吧,来世我还去那里找你。说完再次闭上眼气息已绝。
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嘶声哀嚎着,拔出他肋下的佩剑就欲自尽,可忽然想到小竹怎么睡得这么死还不起来呢,遂大喊道,小竹!起来快走!敌兵来了!。小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一点不慌的看了看她,道,哪来的敌兵啊。说完就又躺了下去。
苏夕瑶急的过去踢她,喊道,你没看他都死了吗,我这就自尽,你还不快跑!
这个时候,她终于被晃醒了,小竹正担忧的看着她,口中不住声的唤:“夫人夫人!”
苏夕瑶只觉遍体生寒,已是一身冷汗,芳心怦怦乱跳仍未脱离梦境,喊道:“还不快走!”
小竹道:“夫人快醒醒,别被梦魇所迷,你是在做梦。”
苏夕瑶惊恐的望向门口,因屋内的灯一直未息,所以看的很真切,一望之下惊喜道:“真的是梦?!”
小竹用力的点头,道:“这不都好好的吗,哪来的敌兵啊?”
苏夕瑶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太好了,幸亏是梦。”稳了稳心神后,语气坚定道,“不行,明日我必须要到大营去,一早就去。”
“行,一早就去,先躺下盖好被子吧,一身的汗别受了风。”小竹哄着她躺下。
这时小青在外面问道:“夫人可需要我们服侍?”显然她是被这边的动静吵醒了,过来探视。
小竹向外道:“有我在呢,你们去睡吧。”
第四十一章 无奈之失(上)()
苏夕瑶从噩梦中醒来后任小竹怎么劝也不肯睡了,唯恐再梦见类似的凶境,有这一次就够她魂飞魄散的了。
小竹见她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索性也不劝了,默默的收拾起行囊来,看样子天一亮就得出发了。
天还没亮苏夕瑶就等不得了,催着动身。
寒冬的清晨是最冷的时候,小竹怕她受寒,劝道:“再等半个时辰吧,现在城门还没开呢,为了安全计,咱们住到城里的事没几个人知道,总不好现在去跟门官说长公主要出城吧?他们又不识得你,再以冒充王族之罪把咱们扣起来反而麻烦了。”
苏夕瑶不悦道:“你少哄我,门官不认识我总认识他留下的侍卫头领吧,让他去叫门,我现在就得走。”
小竹无奈,只得去找侍卫们,没多久分住在四周院落的侍卫们就齐集列队整装待发了,守城将士此时才知长公主一直住在城中,恭恭敬敬的送车驾出城。
一路之上,苏夕瑶保持着沉默,显然那噩梦仍让她心绪不宁,生恐会有所应验。
天尚未明,这队人马的行进不时惊起宿鸟睡兽,间或响起的鸟兽鸣叫啼嚎令小竹心惊肉跳,挑开一角车帘窥探,只见四周黑黢黢的十分恕U饫锞嗾匠〔还迨铮苁遣话踩灾皇窃对蹲咴诙游榍懊娴牧炻啡耸掷锬昧烁龌鸢眩迷谡庑┦涛蓝际蔷〉牟叵凸茸拥埽幸孤肪诺难盗罚负醪环⑹裁瓷欤ㄓ兴钦饧萋沓党鲂┒病
大约行出十余里,前面的火把晃了两下突然熄灭了,车子停了下来,有侍卫低声在车门边禀报:“前方示警,请长公主下车换乘战马,如有敌情我等护卫长公主即刻回城。“
苏夕瑶心往下沉,莫非那个噩梦真的应验了?大营若非失守这里怎会有敌情?她知道此刻不宜多问,强定心神带着小竹上了侍卫牵着的战马,芳心砰砰乱跳,暗自祈祷贺然能平安无事。
没过多久,几个人快步而来,其中一人边走边低声道:“风落,日边之霞。”
这时在苏夕瑶身边护卫的那几个侍卫放下心来,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