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1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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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然不屑道:“你作的这点事跟我怎么比?再说了,计策我都给你想好了,你不过是依计行事罢了,我劳心你劳力,公平公道,下次你想出妙计我二话不说的就去作,你享清闲。”
许统自嘲道:“恐怕没有那么一天了,得了,你也别说了,我心服口服甘愿去受这累。”
贺然嘿嘿笑道:“其实吧,让你去也是因为我自知作这些不如你做得好,出个谋划个策我勉强能应付,可论真格的,还别说比你,就是连那东方鳌也不如。”
许统哈哈而笑,道:“够了够了,你是真有让人替你卖命的本事,华丽的吹捧我收下了,这就去安排实施东方鳌的计策。”走到帐口,他转过身道:“你可得嘱咐一下穿桶和李勇,行军一定要谨慎小心,万一人家防备着咱们兵进临川,可别反中了人家的埋伏。”
贺然用力的点点头,赞道:“提醒的好,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个。”
许统眯起眼看着他,道:“你是真没想到还是故意奉承我?我看你这样子有点”
贺然笑道:“是真没想到,你看你,咱们兄弟间我还用耍这心机吗?”
“你就是跟我耍心机呢。”许统说完转头去了。
李勇来的比贺然预料的快,他是在带领部下迁移营寨的路上被传令官截住的,听说军师召见,急急的就赶来了。
贺然让他坐在自己几案对面,亲手给他倒了一盏茶。
李勇有些受不起,站起身道:“军师这岂不是要折煞末将。”
贺然笑着用手势示意他坐下,然后道:“私下场合不必拘礼,不单对你,我对其他弟兄也是如此的,你安心坐着吧,不要再起来了,召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李勇恭敬道:“不知是何事,请军师垂询。”
“你与兹筗侯不睦,与那临川侯如何?”
李勇脸上微微变色,再次起身道:“末将绝无通敌之心,请军师明鉴,末将不愿列阵于前确是只因担心手下的安危,绝无别的意思,请军师不要轻信离间谣言,如军师见疑,末将立刻就带人回去驻扎。”
贺然笑着道:“你误解了,我并没有听到任何谣言,只是想派你一项美差,和兹筗侯有些干系,所以才问起这个的。”
李勇暗自舒了口气,重回坐席,道:“我这样的小将佐本来是和侯爷搭不上话的,不过和兹筗侯还真接触过,那是一年前,末将自知以后升迁无望了,所以想打点一下去兹筗侯那边驻防,图的无非就是离家近些,方便照顾年迈的双亲,可被回绝了还受了几句奚落,末将与兹筗侯的关系仅此而已。”
“如此甚好,这桩美差就交给你了。”贺然笑容可掬的说。
第三十六章 脱先妙手(下)()
越是听他说“美差”李勇心里越是嘀咕,因为这位易国军师仅坑杀降卒一事就在各方将士心中留下了极差的印象,他与自己非亲非故的,让自己的队伍驻扎在后面已经是恩情不小了,凭什么还会再给自己美差呢?他满腹狐疑的紧张等待着。
贺然笑着道:“将军可仔细的给自己选个国号了,以后成了大王,再相见可得给我留几分颜面哦。”
李勇彻底懵了,茫然道:“军师这话末将听不懂。”
贺然解释道:“如今临川空虚,将军家乡就在川边,我想让将军挥师而击,唾手而占临川八百里之地,自立为王。”
李勇闻言愣呆呆的看着这位易国军师,过了片刻才咧嘴道:“军师不要拿末将取笑了。”
贺然收了笑容,认真道:“不是取笑,我是想好了才找你来的,有我易国在背后相助,你大可放胆而为。”
李勇仍难相信,苦笑道:“临川空虚不假,军师大可取之,若需末将这支人马效劳,末将欣然领命,军师不用相试,末将自知自事,绝不敢有非分之想。”
贺然平静的看着他道:“易国的领地够大了,现在得来的地域尚管治不过来,将军立国后只需给易国几分颜面就够了。”
看出他是认真的,李勇更慌了,连连摆手,着急道:“不行不行,我可做不得大王,末将哪有那个本事,德才均难服众,请军师另找高明吧。”
贺然微微而笑,道:“我能找到的人中只有你最合适了。”
李勇道:“东方将军就行啊,穿大人也是尚佳之选。”
贺然笑道:“你还是不明白,本乡本土的才容易被临川百姓接受,相比你而言,我们都是外人,再说了,东方将军与穿大人乃是我的左膀右臂,哪里离得了?你就大着胆子去立国吧,有我易国在后撑腰还有什么可怕的?”
李勇越听越心慌,他先前最大的志向就是成为坐镇一方的名将,这个愿望都是遥不可及的,何尝敢想开疆立国呢,天上突然掉下的大馅饼把他砸晕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头都嗡嗡作响了,脑中乱成一团只想推脱。
贺然能体谅他的慌乱,对于一个没有野心的末等将军来说,这美差是太美了点,所以并不催他,悠闲的喝着茶等他稳下心神。
过了好一会,李勇才再次摇头道:“多谢军师抬举,末将还是觉得无此才能。”
“喝口茶。”贺然含笑看着他饮了茶,才道:“你一直说才能,那我可要问了,当大王需要什么才能?”
李勇眨着眼答不上来,若说为将为帅之道他可侃侃而谈,可这为君之道却是难以说出个条理来。
贺然也不想听他说什么,接着道:“连赵岃那样的人都能当煌煌大赵之君,统御数千里之地,他又有什么才能?”
李勇皱眉道:“可要当明君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可不想留千载骂名。”
贺然用别有意味的眼神看着他道:“我可以教你一个既能得美名又不用付辛劳的作明君之策。”
李勇动心了,有些难为情的说:“愿受赐教。”
贺然见他心思活动了,欣慰的笑了,道:“学我们的大王吧,他现在整日悠闲自得,连政务都可以不管,可全国上下一片称誉,百姓无不感念大王的恩德。”
李勇若有所悟道:“军师是说让我仿效新政?”
贺然点头道:“将军果然是个明白人,我没看错,要想迅速获得民心,新政是不二之选,你自己琢磨琢磨吧,一条路呢,是你带着将士随我大军伐赵,我就是再袒护你们,早晚也得有上阵的那一天,侥幸不战死的话,还得回东川,兹筗侯能不能厚待将军,你心里应该有数,另一条路呢,是自立为王,逍遥自在,我想将军不难抉择吧?”
李勇紧抿着嘴唇黑白分明的眼珠不停转动着,脸上神情一变再变,最后终于狠下心,道:“军师这话说的甚是明白,末将别无选择了,既然军师这样抬举,末将愿斗胆一试,哪怕最后落得个遗笑天下也认了,只要能让手下弟兄有个好的归宿,末将万死不辞。”
贺然哈哈而笑,道:“我是让你去当大王,你怎么跟去赴死似的。”
李勇一脸愁苦道:“我哪里会作什么大王啊,这太难为我了,跟去赴死也差不多,对于新政我只是略有耳闻,具体条律一概不知,还望军师能派个明白人帮帮我。”
贺然鼓励道:“我早替你想到了,让穿大人随你同行,初时就由他助你立国,随后我会派几个精通新政的人去辅佐你,穿大人可不能借给你太久,说句实话不怕你不高兴,临川太小,容不下他这样的大才。”
李勇第一次露出笑容,道:“此话不假。”说完起身而拜,“军师大恩李勇无以为报,倘若有幸立国,当唯易国是瞻,军师有命不敢不从。”
贺然扶住他道:“是你命好,恰成此时的最佳人选,你去立国也是帮了我大忙,不必言谢。”
李勇挚诚道:“当不当大王末将倒不在乎,只是这一去帐下弟兄们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他们大多是临川人,最差的境况也能各自回乡,只为这个我也得多多拜谢军师大恩。”说着强自又拜。
贺然受了他这一礼,道:“将军待士卒如兄弟,可知心地仁厚,想来必能造福一方百姓,你出身非豪贵,望成为大王后能恪守简朴,不要为奢靡所误,走上昏君歧途。”
李勇不是个没主见的人,只是这事来的太突然了才一时失了方寸,此刻心神已定,目光沉静道:“这些不敢劳军师嘱托,末将出身寒微,深知百姓疾苦,素有济民之愿苦于无此本领,如今军师既然把我捧到这个位子上,那末将就要一展心中之愿了。”
“有好的心愿还要有好的制度,否则就有可能好心办坏事,这一段多跟穿大人探讨一下治国之道吧,顺便教教他临战之法。”
李勇笑道:“军师这可是说笑了,我这点微末之学何敢在军师府长史面前卖弄。”
贺然低声道:“我一直没给他上阵的机会,这次跟你去他可是兴致很高的,想来入临川作战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凶险,有合适的机会就让他练练吧,否则他一生气说不定就扭头回来了,到时我可也不能强命他回去,你立国可是少不得他鼎力相助的。”
李勇感受到了军师表达出的亲切,爽朗的笑道:“军师放心吧,末将别的本事没有,但战场上绝不会让穿大人伤了一根汗毛。”
第三十七章 将军之计(上)()
李勇出了大帐只觉神清气爽,眼前的景物似乎都变了,大有天高地广心怀舒畅之感,见到穿桶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忙拱手道:“穿大人,天寒地冻的怎么在外面站着呀?”
穿桶含笑低声道:“我是特意在此相侯的,看神情将军已答应了?”
李勇也压低声音道:“不敢不识抬举,以后可要多多仰仗穿大人了。”
“好说好说,将军且去安排将士驻扎,我随后就去与将军商议大事。”
李勇礼数周到且不失亲切的与他道了别,脚下生风的去忙了。穿桶心情也雀跃起来了,看了看帐口站立的钟峆,然后对着大帐竖起了大指。
钟峆虽不知他为何赞军师,但这种事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与他说笑道:“一会我禀告军师,就说大才暗地里心服口服的赞军师呢。”
穿桶故意搓着手,还哈了几口气,一脸坏笑道:“太冷了,我得回帐中暖暖去了。”
钟峆还没说话,旁边的一个侍卫撇嘴道:“我们愿意在外面站着,为军师守卫,天再冷心里也是暖的,不用拿这个气我们。”
穿桶哈哈笑着转身欲走,这时贺然出来了,皱着眉对钟峆等人道:“你们几个进来,我有事分派。”说着转身就要进帐,可似乎有想起了什么,对穿桶道:“你先别走,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等我先吩咐了他们。”
进帐之后,钟峆等人垂手侍立等着领命,贺然低声道:“都去火盆那烤烤火吧,不可喧哗,让他在外面冻一会,烤暖了出去后告诉他,我不找他了。”
侍卫们差点笑出声,贺然嘱咐道:“可别让他冻太久,冻坏了大才我可不饶你们。”说完进了寝帐。
一个侍卫有些激动的低声道:“这条命交给军师真是值了!连这点委屈都能替咱们找回来。”
另一个道:“什么也别说了,以后都把眼睛睁大点,谁要是出了差池走了神,哪怕让军师受半点损伤,就有多远滚多远吧。”
钟峆小声道:“行了行了,快烤火吧,还没看出来吗,军师虽是替咱们出气,可那也是因为和冻着的那位交情甚好才与之相戏的,你们别只顾着解恨了,咱们得快点,真冻坏了他咱们可担待不起。”
第一个说话的侍卫道:“看你说的,我们哪会不知这些,跟穿大人又有什么解恨不解恨的,我这就出去跟他说吧。”
钟峆拉住他,脸上带着坏笑道:“玩笑既然开下了,现在就点破反倒无趣了,谁让他嘴损的,挨会儿冻也是应该的。”
众人都笑了,围在几个火盆前烤起暖,钟峆口中虽那么说,但没过多久就忍不住凑到帐口,偷偷掀起一点帐帘朝外窥探,众人都含笑看着,不想钟峆扭过头来时一脸的郁闷,咬牙道:“你们猜怎么着?这大才可真是个大才,早就没影了。”
众人有的莞尔,有的摇头,还有兴奋的,怂恿大家道:“有热闹看了,咱们去禀告军师,不一定会出什么乐子呢。”
钟峆连连摆手道:“现在可不行,找机会再禀告,这个乐子咱们一定得瞧,行了,出去吧,军师疼咱们,咱们更不能有丝毫懈怠。”说着带领众人出了大帐。
这大帐并非是帷幕帐篷,严格的说应该算是一座巨大的木屋,墙面与屋顶用锦帐装饰,相连寝帐建造的就更牢固精细了,格局与寻常屋舍无异,也分内室与外室,还单独在边上给小竹她们加了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