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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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画完背景,小竹已笑的捂住了肚子,暖玉夫人也娇笑不止。
小竹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暖玉夫人道:“不行了,越看越想笑,想不看还不行,笑死我了,这可太坏了,把夫人画成这样。”
苏夕瑶咬着樱唇又想气又想笑,俏脸都憋得发红了,好容易等到他画完了,一把夺过来卷起收在袖中,忍着笑啐道:“你就编排我吧,我什么时候因下棋骂你了?这幅我收了!”
小竹拿起仍在一边的那张,也卷起收入袖中,嘻嘻笑道:“这幅我收了。”
暖玉夫人凑趣道:“她们都有了,你欠我一张,快画。”
贺然哭笑不得道:“我这是用来还债的,怎么反倒成给你们画了。”
暖玉夫人不依道:“我不管,有她们的就得有我的。”
此时明琴茶朵正好过来,笑着问:“分什么呢,有没有我的份?”
贺然扔下眉笔跳起来像兔子一样跑了出去。
溜溜达达的来到府门,红亯跑过来问是否要备车。
贺然琢磨着要不要去见见苏戈,许久没怎么和他详谈了,可又怕他给自己冷脸,正犹豫间,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靠了过来。
红亯机警的拦住了他,问过之后接了样东西,回来向贺然禀报道:“他说是密使,名唤尺角。”说着递过一个锦盒。
贺然打开锦盒,见里面仍是以前齐敏撕碎的那幅画,看了这密使是齐敏派来的,他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偏殿。
贺然挥手令众侍卫下去,尺角这才递上了一封书信。
信写的很简单,但很让人回味,齐敏坚持要他重画此画,并希望他能在靖曲城亲手交回。靖曲是赵国的新都,言下之意不说自明了。
看着齐敏那熟悉的字体,贺然心中起了波澜,自从上次听了暖玉夫人的分析,他一直觉得对不起齐敏,如今她讲明了希望再续旧好,自己又怎么回绝呢。不管这是不是墨琚为催促易国出兵而想出的主意,他相信齐敏的心是真的。
“太后可安好?”他平静的问。
尺角答道:“太后贵体康健,每日都勤于政务,太后吩咐,如军师问起,就说她心情欠佳。”
贺然轻轻的叹了口气,过了良久才道:“莒然落得个什么结果?”
“赐死了。”尺角恭敬的回答。
贺然点点头,铺开纸提笔欲写回书,可好一会也没落笔,最后摇摇头,只写了“宁立死不违芳意”七个字,封好后交给尺角,嘱咐道:“此事多涉军机,我不能写太多,否则落入外人手中就落了口实,你回禀太后,说我们刚伐了顺国,大军疲敝需休整一段时日,还有就是尚缺一个借口,嗯,就这些,太后会明白的。”
尺角藏好书信,垂手道:“军师还有什么要小人代禀的吗?”
贺然静默无语,他有千言万语要对齐敏说,可这些话又怎能入他人之耳呢,半晌后,他开口道:“请太后保重贵体,来日贺然会当面谢罪。”
尺角谨记在心,见军师说完就那么坐着,既不打发自己走也不再说什么了,他不敢出声,只得一直那么垂手站着。
足足过了一顿饭功夫,贺然才回过神来,命人取来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交给他,笑着道:“我派去的人太后皆有厚赏,我也不能薄待你,去吧,回禀太后,等过一段冬桃熟了我会再派人呈送些。”
尺角能看出那玉佩非是凡品,千恩万谢的施了礼,欢欢喜喜的去了。
打发走了来使,贺然神情萧索的又呆坐起来,不仅想齐敏,同时勾起了对两次出使康国的席群的思念,继而又发愁起伐赵之事,这个出兵的借口太难找了,在崇尚道义的时代,讲究的是出师有名,两国开战总得有个说法才行,名不正则言不顺,这关系到民心与军心,还有就是找到借口后这仗该怎么打呢。
不知过了多久,堂口响起小竹的声音:“你怎么还不回去,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贺然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愕然发现天已经黑了。
小竹抱怨道:“你就这么坐了一个多时辰?”
“我都没觉出来。”贺然说着忽然呲牙咧嘴道:“不行了,腿麻了,我得躺一下,动不了了。”
小竹又气又恨的扶他躺倒在坐席上,一边替他捶打一边嗔道:“多大的人了,我要不来你还不把自己坐死在这里!”
回到内宅,晚饭都已摆下了,苏夕瑶皱眉问:“怎么一瘸一拐的?”
小竹瞪了贺然一眼,道:“哪也没去,自己在大堂里发呆呢,一坐坐了一个多时辰,红亯他们不敢扰他,又怕他滞了神,所以把我找去了,不叫他还不知坐到什么时候呢,腿是坐麻的,没事。”
竹音明眸闪动,别有意味道:“你们回头问问吧,不定又是得了哪位佳人的信呢,除了这个没什么能让他这么失魂落魄的。”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为国事而冥思。”贺然坐下后翻了她一眼。
“暖玉姐姐你信吗?”竹音咂着舌问。
“信”暖玉夫人心不在焉的说,用手指着一碟青菜,道:“你尝尝,这鱼肉味道不错。”
明琴茶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现在是什么都能听懂了。
贺然没好气道:“你们爱信不信,我又没求你们信,后天回藏贤谷吧,派人去问问林才女,看她能不能忙完。”说着夹了一口暖玉夫人所指的青菜放在口中,品了品道,“味道是不错,鱼就得吃新鲜的。”
暖玉夫人笑骂道:“贫嘴!”
贺然笑道:“你现在也够贫的了。”
第九章 授予借口(上)()
这日一早,车马备好,一行人准备回藏贤谷,林烟的车马也到了。
贺然正要上马时,传旨官突然来了,苏平疆召他入宫议事。
竹音大感奇怪,因为昨日才向大王告了假,他会有什么急事呢?
“但愿不是樊媖有闹乱子了。”贺然小声祷念。
竹音肯定的说:“不会,她知道不能急于一时了,要闹也不会现在闹。”
贺然本是想让大家先走,他随后赶上,可众人均不放心,执意等他回来一起走。
进了王宫大殿,只苏平疆与苏戈在这里,贺然以为是苏戈又告他的状了,不想苏平疆召他是因为天子密使来了,传天子之诏,号令易国出兵伐赵。
天子之诏早已不行于天下,此番突然传诏大出苏平疆的意料,所以让使者下去歇息后立刻召来了苏戈与贺然商议。
弄清了原委,贺然问道:“天子是诏天下共伐还是有所挑选?”
苏平疆道:“我问了,天子之意是,留国与赵国世代交好,留王是不会出兵的,西屏野心已然彰显,天子也不愿其借机再扩大势力,所以希望省⒖怠⒁兹终浴!
贺然沉吟了一下,随后笑了笑。
“为何发笑啊?”苏平疆注视着他问。
贺然道:“我是笑墨琚,想的真周全。”
“墨琚?”苏平疆有些不解了。
贺然站起身,笑着问:“你不会真以为这是天子之意吧?”
苏平疆若有所悟道:“你是说天子这道诏书是墨琚授意的?”
贺然含笑道:“应该不会错,能挟天子令诸侯的也只有康国了,其实就是墨琚想催促咱们出兵,他料到了我们缺个与赵国撕毁盟约的借口,就特意把这个借口送来了,所以我说他想的周全。”
苏平疆望向苏戈,苏戈点头道:“他分析的多半是对的,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那你们看该如何回复使者呢?”苏平疆说着对贺然做了个入席的手势,不满道:“你别急着走,这关系到我们下一步的国策,得好好商量一下。”
贺然丝毫没有坐下的意思,道:“还有什么好商量的,纵没有墨琚催促,咱们伐赵也是必然之举,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大将军那边传来的消息称纵深数百里都没多少赵兵了,赵慜真是没兵可用了,只能心存侥幸的寄希望一纸盟约能绊住咱们的脚步,不如此他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此刻打过去就是跑马占地,根本没什么阵仗可打。”
“你的意思是可以立刻出兵了?”苏平疆问道。
贺然嘬了下牙道:“盛宴已摆在眼前,问题是我们已经吃的够饱了,我是想容个半年左右,等新占取的地方都安定下来可抽调官员时再出兵,如今局势很明朗了,康国牵制了大量的赵军,我们不出兵则已,一旦出兵就要作兵指靖曲城的打算,只有这样才能令赵国不得不调兵过来抵御,否则人家在那边苦战,我们悠悠闲闲的占些城池就止步了,康国非跟咱们翻脸不可,这也的确太不仗义了。”
苏戈开口道:“这也多亏了你的新政,短短数年,我们由三城剧增到百余城,放在以前,这是谁也不敢想的。”
听苏戈真心的夸张新政,贺然心中一阵温暖,对他笑了笑道:“我不过是动动嘴,新政有此良效全赖兄长与诸位大人呕心操劳。”
苏平疆心里也很欢喜,这二人生出隔阂是他心头的一块大病,现在看样子两人可以和好了,他欲要趁热打铁,兴致勃勃道:“你明天再回谷吧,一会咱们三个喝几樽,细细商量一下是何时出兵最好。”
贺然连忙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们大家都乘车上马了你把我喊了来,我这就得走,都等着我呢,何况还有林才女。”
苏平疆叹了口气,对苏戈道:“看见了吗,我这大王当的,想留个臣子饮酒都留不住,这算什么大王?”
苏戈含笑不语。
贺然陪笑道:“大王待我如手足,我这不是不跟大王见外嘛,伐赵不急于一时半刻,我回去后在仔细思量思量,至于如何回复来使,只说我们久战疲敝,连续出战将士会生怨意,再实话告诉他们,我们没那么多官员可用,一路打下去后面不安定难以深入,怎么也得容个三五个月。”
“行了,快去吧。”苏平疆没好气的挥挥手。
贺然嬉皮笑脸的施了礼,一步三摇的朝外走,没到门口又转了回来,咧着嘴道:“我觉得吧,奉天子之诏讨伐赵国虽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可我还真不好意思见赵慜,毕竟他一直对我有情有义的,你们再想想看看能不能再找点借口,要不我暂时辞官也行。”
“辞官你就别想了。”苏平疆当即回绝。
贺然愁眉苦脸道:“那那你们就好好替我想点借口吧,否则我这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等他离去后,苏平疆颇有感慨道:“他是太重情义了,有如此权位的人还真没有他这样的,看出来了吧,其实他是个极要脸面的人,还生怕对不起别人,对敌人都这样。”
苏戈也很感慨,道:“权势不改其性,财帛不动其心,他是个真性情的人,也正因如此大王才不会对其生出丝毫猜忌之心,我们也乐于与之共事。”
“不生他的气了?”苏平疆挑了下眉峰问。
苏戈面现惭色,道:“事实胜于雄辩,数月之前臣还对他一心的不满,灭顺对臣触动甚大,想我易国当初不过三城之地,顺国吹口气都能让我们灰飞烟灭,可如今却以小吞大,使我们不但可自保了,俨然已有了一争天下的实力,臣一直耿耿于怀的是江山是否为大王所有,受灭顺的震撼,终于明白了先前我们力求自保才是最重要的,这道理说来浅显,当初可有了几十座城池时,臣被胜利与利益所迷惑,熏熏乎忘了我们仍不过是人家口中之食,作了蜗角争利的蠢事,糊涂啊,他反复跟我讲过这个道理,可当时我如同迷了心,就是听不进去,枉他赞我是精明人,想想真是愧煞,他才是最精明的,目光之长远非臣所及,内心一直清楚最该作什么,不曾有丝毫迷惑。江山谁属虽重要,但比起自保活命还是要次一等的,况且臣不该疑他,就对苏家的忠心而言,其实他是比臣还要强。”
苏平疆舒了口气,心情快慰道:“你真是枉负精明了,这道理我是早就看懂了,你却才明白,立国之初的一场恶战,我不听他的良策,以致仅有的一点兵马折损大半,说实话,我是心灰意冷了,以为这辈子就此完了,对其以国事相托不过是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图省心罢了,根本没去想能逃出生天,藏贤谷前一场大火有如神助,烧走敌兵的同时也烧得我心服口服,那时我就隐隐觉得是上苍派他来扶助我易国的,之后以残弱之兵屡挫顺国雄师,这不是神助是什么?军心、民心皆向之,可称是独柱支国,他要是想反我,不过是覆手之劳而已,我要因畏惧而剪除他如同是自亡易国,尤为可贵的是其只重情义不贪功名,你刚才说的不对,他对我谈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