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17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来嘻嘻笑道:“我知道,跟她们逗着玩呢,就为让她们明白明白,别总把他当神一样看。”
林烟迫不及待的从竹音手中接过棋谱,静静的看了片刻后交给了穿桶,她没有再去讲棋,对小竹道:“劳请你带我去拜见长公主。”
竹音抢着道:“我来引路,小竹你跟长史在此把棋讲完。”
对弈厅是点将堂临时改的,还没进大堂,就听到了贺然的抱怨声:“我还以为你会把面子给到底呢,连这一盘也送了。”
一个犹如天籁般声音道:“我本是想让的,可下到最后情难自已,不发不快,谁让你这么快就认输的,我正想着怎么出个昏招呢。”
竹音脚还没踏进去笑声就到了,“好啊,原来你们俩一直在做戏,我说他怎么前面还能赢了两盘呢,不但耍了我与长史连全城人都耍了。”
贺然在里面道:“你小声些,她这是为给我留面子,总不能一盘也”说到这里他猛然见到竹音身后的林烟,惊讶的愣住了。
竹音笑着对苏夕瑶道:“贵客到了。”说着为二人作了引荐。
见过礼,林烟注目打量了一下这个被神奇军师奉为仙子的长公主,心中亦有惊艳之感,尤其是她那优雅淡然的脱俗风华让人顿生自惭形秽之心,真宛如是落入尘间的仙子。
略作寒暄,林烟甚至顾不得跟贺然说话,就指着几案上的棋盘道:“请恕林烟失礼,只是对于最后几手棋尚有些许疑惑,望长公主赐教。”
“不敢当,才女请。”苏夕瑶含笑与林烟对坐下来。
贺然皱着眉全神贯注的在旁观看,竹音低声道:“你还看什么?不如趁这个时候去外面讲讲棋吧,我看穿桶也没弄清其中奥妙呢。”
贺然声音更低道:“我也没弄懂呢。”
竹音诧异道:“那怎么就认输了?”
贺然偷笑道:“我哪算得了她那么精啊,反正每次她脱先都是算清了的,纠缠下去也是自取其辱,还不如假装明白认输的好,省的让大家耻笑。”
竹音捂着嘴险些笑出声来,这时林烟已经落子了,二人忙把目光聚在棋盘上。
林烟落子很快,苏夕瑶更快,看来是早算到了这种变化,下到第六手林烟停住了,显然是苏夕瑶的应法出乎先前的预料了,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她把手中棋子投入盒中,起身拜道:“林烟折服了,愿拜长公主为师,望长公主不弃驽钝。”
苏夕瑶扶起她道:“这可当不起,我也是尚未窥得门径呢。”
林烟挚诚道:“长公主不答应我就长拜不起。”
苏夕瑶一时无策,竹音笑着解围道:“拜师就不必了,长公主是个极平和的人,你不如拜她作姐姐吧,以后一起切磋就是了,她可是巴不得有你这样的高手对弈呢。”
林烟乖巧道:“林烟久慕长公主风华,不知可有这份福气。”
苏夕瑶含笑道:“才女名满天下,此乃我之荣耀。”
林烟见她答应了,欣喜的深深而拜,当即改口道:“小妹拜见姐姐。”
苏夕瑶还礼,神情亦十分欢喜,指着贺然道:“你要想棋艺更进一步还是该向他多问问,别看他下的不怎么好,可棋理却是极明白的,毕竟这是他创出来的,算棋不精一则是他静不下心,二则就是懒了。”
望向贺然时,林烟美目中那层能令人神迷的朦胧雾气又笼了上来,嘴角含笑道:“姐姐可是近水楼台呀,我们再怎么苦思勤练也是白费功夫。”
竹音本想说“这楼台尚有余位。”可话到嘴边又及时收住了,虽神交已久但毕竟是初次见面不好太孟浪了,遂道:“这里不是待客之地,才女请屈驾军师府吧。”
林烟亲昵道:“你这智绝天下的才女名头比我还响呢,我不唤你才女,你却对我一口一个才女的,莫非是有意羞我吗?”
竹音笑着对苏夕瑶道:“这也是个牙尖嘴利的。”
林烟含笑打量着竹音,道:“见面胜似闻名,天下第一美女果然风采耀人,我可是心仪许久了,不如一并也拜你作姐姐吧。”
竹音明眸闪动,道:“你可倒真会省事,认姐姐都想一堆一堆的认,不过我这姐姐可不是那么好拜的,得依足了礼数才行。”
林烟掩嘴笑道:“按哪种礼数都行,从古至今只要你说得出我就作的来。”
竹音秀眉微扬,“我知道你博学,我也不难为你,既然你旗子绣的那么好,我只要你给我绣一件团花衣裳,我就认下你这妹妹了。”
听她提起送旗之事,林烟俏脸微红,窘迫的瞋了她一眼道:“你要能说出此礼出自哪对姐妹,我就给你绣。”
苏夕瑶拉起林烟的手,对竹音道:“妹妹才来,哪有你这样的,回府吧。”
第三章 才女讨债(上)()
三辆马车缓缓穿过人群驶向军师府,围观的青年男子无不艳羡不已,天下四美中的任何一个出行都足以引起当地的轰动,如今三美同聚军师府,更有长公主这样风华绝代的佳人,想那府中该是何等生辉美景啊,能做个有此眼福的下人也是三生之幸了,军师之福可称齐天了。少女们则另有一番又羡又妒的情怀在心中,暗怨上天不公,为何就不给自己那如花容颜与玲珑心肠呢。
进入军师府,提前回来的小竹已安排下来简朴而不失敬意的迎客仪式,看着院中孤零零的十几奴婢,林烟实在难掩心中疑惑,低声问竹音,“你们偌大府院只这点奴仆?”
竹音小声答道:“让你见笑了,他厌烦排场,人多了就烦,说人少清净,是非少,别看他懒,但还不喜别人服侍,能自己作的事绝不使唤别人,长公主性情也是如此,暖玉姐姐更是个喜欢清净的,只苦了我,没法子,好在如今也习惯了,官员、宾客都知道他不喜迎来送往的,所以没有大事绝少有人登门,这点人倒也够用了。”
“我还以为他这是为新政垂范呢。”
竹音摇摇头,笑道:“他可不是肯轻易委屈自己的人,一向是怎么自在怎么活,也只有他这种性情的人才能力主新政,这份简朴与淡薄是发自内心的,奇怪吧?”
林烟微微点了下头,“真是奇怪,你这夫君可谓处处出人意料,年少得志者少有能如此淡薄守俭的,这么大的宅院这么点的人,你们就不觉冷清的有些过吗?”
竹音抿嘴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不瞒你说,我都嫌热闹的有些过了呢。”
说话间,暖玉夫人携云裳等人迎了出来,林烟正困惑这样的地方竹音为何还会嫌热闹过了,可很快她就明白了,首先说话的暖玉夫人仪态谈吐自然是得体的,平和且不失热情,可接着过来的云裳就不那么按规矩来了,亲热的拉住她的手不住打量,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总算见到与自己同列四美的林才女了,云裳显得很兴奋。
这边还在相互见礼,一群小丫头已经嘀嘀咕咕起来,开始还有所节制,可很快就叽叽喳喳了,说的却是收官之战的事,公侯之府绝不该有这么不守规矩的下人的。
林烟本以为竹音会出言呵斥,可竹音只是对她们笑着嗔怪了一句:“都小点声,别给我把脸丢尽了。”那语气与其说是管束不如说是无可奈何的恳求。
贺然也觉得有些过分了,挥挥手道:“你们去一边说吧。”
思静她们意识到一时忘形了,都急忙闭了嘴,明琴茶朵的那几个丫鬟可没太多见识,她们早已习惯了军师府的说笑无忌,以为中原就是这样呢,兰吉当即顶撞道:“还有脸耍威风呢,亏我们那么信你,害我们都输了钱!”
明琴茶朵是个不会管束的,急的又摆手又皱眉,红了脸道:“你就少说两句吧,快去吧。”兰吉这才带着另三个番邦小丫头去了。
贺然尴尬的自我解嘲道:“都是我平日把她们宠惯坏了,好在才女不是外人,否则真是太失礼了。”
林烟也觉尴尬了,她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忙笑了笑却实在说不出什么得体的附和之语了。
来至后堂,分宾主入席后,竹音开口道:“远涉千里,你这是为何而来呢?”
林烟答道:“很久没出来游历了,只是随便转转的,先前答应过军师要来看望几位姐姐,就过来了。”说着含笑望向贺然,“顺便讨一下债。”
“你欠才女什么重债了,害人家跑这么远来讨?”暖玉夫人凑趣的问,众人皆笑。
贺然咧了下嘴,讪讪道:“想是那一千幅画吧。”
林烟微笑道:“认账就好,已经收了两幅了,还差九百九十八幅。”
竹音明眸闪动道:“要想把帐收清了,你可着实得住上一段日子了,我看他这懒人没有几年是画不完的。”
林烟掩嘴笑道:“这我倒是不怕的,反正我也没什么正经事要去做,乐得能找到个白吃白喝的地方,正好跟姐姐学棋。”
竹音趁机道:“那你不如就住在府中吧,认长公主与我了作姐姐也不需忌讳什么了。”她以前经常周游,每到一国,当地诸侯都是恭敬礼待的,不但远接高迎临走还会送上不菲盘缠,住的地方皆是驿馆或特意准备下的别院,是绝不会住在别人府内的。明知有此规矩还发出邀请无非是想成全她与贺然。
林烟迟疑了一下,还是推辞道:“那样太搅扰了,还是选个离府近些的院落吧。”
竹音不再勉强,道:“随你所愿,不过我们一两天就要回藏贤谷了,那里可没有太讲究的空闲院落,你要不住园子里可就得受些委屈了。”
“我可没你那么娇贵,你是天子之女,出游到哪里人家都不敢怠慢,我们可就差得多了。”
竹音撇了下嘴,道:“不用跟我装可怜,我还没听说谁敢怠慢你呢。”说着转向云裳,“裳儿,你可受过哪个诸侯的怠慢?”
云裳笑着摇摇头,道:“我比不得你们,去的地方少,而且每次都是应邀而往,自然不会受慢待。”
林烟很喜云裳的冰雪纯净,亲切道:“我与制舞甚觉投缘,今次不知是否有幸得聆仙乐。”
云裳有些不好意思道:“林姐姐快别这么说,你要想听我这就弹奏,我也甚觉与你投缘呢。”说完就吩咐随舞去取琴。
林烟忙道:“不急不急,我听闻西屏王听妹妹抚琴都是要先沐浴熏香的,我们比不得西屏王,更要恭敬些了,待明日吧。”
云裳笑道:“以前的事就别提了,现在我都成了他们的乐工了,最欺负人的时候吃饭吃到一半他都会让我放下碗筷弹上一曲呢。”
贺然辩白道:“不就那么一次嘛,再说是你不好好吃饭非炫耀又谱了一支曲子,我才让你弹来听听的,那不也是为品评一下给你些指导嘛。”
“大言不惭,五音不辨还给我指导呢。”云裳甜甜笑着又命人去取琴。
千金难求一曲的云裳到了这里居然是变成了副样子,林烟不知该作何感想,可看她心甘如怡的神情显然是对当前境遇很是满意。
第四章 才女讨债(下)()
云裳对琴敛神之际,林烟起身为礼,云裳轻拨琴弦以音作答,小丫鬟们也识趣的不再嬉闹了。
待林烟坐下后,舒缓的琴音柔柔荡开,如散开的涟漪,如春日的飞絮,令人心神皆为之松弛,渐渐的,琴音转向欢快,继而更进喜庆之音。云裳的琴音有夺人心魄之能,不但能让人哭也能让人笑,随着曲入**,人人脸上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喜悦之色,心中莫名的生出难言的欢愉。
小去陶醉的忘乎所以滑落了手中的托盘,随着碟子的碎裂声,琴音戛然而止。
“好!”贺然情不自禁的拍案喊好,笑着对小去道:“都怪你,我这还没听过瘾呢。”
此际大家都沉浸在琴音营造出的喜悦之中,望向小去的眼神中都没有怪责之意,小去也没了平日沾火就着的坏脾气,笑着对贺然道:“我也正听得欢喜呢,可不是故意摔落的。”
云裳抿嘴笑道:“这曲子就是到这里结束的,与她无干,不过。”
随舞笑着插嘴道:“不过每次弹奏,十有八九会有人失手摔东西,所以我与司琴都称其为‘喜碎曲’”
“那它本名是什么?”贺然好奇的问。
云裳笑道:“一直没有名字,我每次弹奏也无定谱,经常会弹到一半依心境而随意变动,所以就依她俩所言叫‘喜碎’了。”
贺然若有所悟,看着小去道:“我明白了,是非有东西摔碎了这曲子才算尽兴,还是怪你。”
小去不服道:“按你这么说,要是没人打碎东西她还能一直弹下去不成?”
“当然了,总会有人最后手舞足蹈的摔碎东西。”
“要是身边没人呢?那裳儿姐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