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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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这两人的担心是多余的,一切都进行的很平静,贺然当着四人讲述了一番了,执笔写下了约书,这个他没法推脱,赵慜只看他写了两个字就把头扭到了一边,等他艰难写完后,赵慜草草看了一眼就在两份约书上都钤盖了王印交给他,只等易王盖上王印此约就算生效了。
打发了四位将领各回本寨,贺然再次满上酒,赵慜脸上神情古怪的看着他道:“早知道我就让人把约书写好了带来了。”
贺然尴尬的笑了笑道:“让大王见笑了,臣懒于习字,这次真是丢人了。”
赵慜哈哈而笑,道:“我回去一定嘱咐那两人不得多嘴。”
贺然嘿嘿而笑,二人举樽共饮,放下酒樽后赵王情真意切的看着他道:“赵国如今多灾多难,寡人望军师能念过往之宜,在赵国有难之时还能施以援手,寡人先以酒为谢了。”说着执壶给他满上了酒。
贺然受宠若惊的站起身,连声道:“这臣如何敢当啊?”
赵慜把酒樽递给他,再次共饮后,对他笑了笑,负手而行回归本寨。
赵军很快就撤去了,撤的干净利落,各处易军因得到了不许追击的命令都茫然的看着敌军就这么撤走了,一旦封锁解除,各部纷纷派人找军师询问详情,许统因距离不远自己直接过来了。
贺然对他细说了发生的情况,许统笑道:“如此说来赵慜是害怕了?被你吓走的?”
贺然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道:“我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可又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你帮我参详参详。”
许统凝神想了想,道:“我觉得就是王劲这支人马让他看出了你的决心,赵国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咱们硬拼,你这么快赶回来让他们失算了,或许是打算这边先放一放,让咱们接着为了定阳和顺国兵戎相见。”
贺然微微点头道:“一旦开战赵慜甚至还会帮咱们,重提联手灭顺一事,他后院这两国少一个是一个,顺便消耗一下咱们的兵力。”
“不管如何,我们与顺国开战对赵国而言总归是好事,改变当前不利局势才是最要紧的。咱们可不能上这个当。”
贺然咧了下嘴,道:“我得跟你说一下,守定阳的是金典,我已命留守在那边的何珙必要时可直接对顺军开战。”
许统心有余悸的责道:“你这也太大胆了,幸亏是赵慜跟咱们讲和了,若非如此可就两面为战了。”
贺然苦着脸道:“金典是我义兄,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
许统是重义之人,拍拍他的肩头道:“为全兄弟情义而负君王,此虽不忠之举但你这做法却合我的脾气,枉你总说我意气用事,可你比我做的还过头,你为一个金典而放弃夺取定阳这是谁也料想不到的,赵慜他们也正因此而失算,呵呵,你这重情重义也并非一无所报,快领兵回去吧,赵慜既在阵前当众约盟当不会出尔反尔,这边就交给我吧。”
贺然感激的点点头,道:“没白把你当兄弟,那我这就回去了。”
正说话间,穿桶走了进来。
贺然不等他见礼,紧张的问:“见到白宫博了?”
穿桶面色凝重的点了下头,许统见他转向自己,忙摆手道:“不必多礼,回禀军师吧。”
穿桶这才转回来,沉声道:“他看了书信,听属下讲完只淡淡一笑,让我回复大人,也都与番王之事他会尽快调解。多余的话一个字也没有,我看他对定阳是心有成虑了,其志无可动摇。”
“他这是找死!”贺然咬着牙说完传令道:“大军即刻转回定阳城,倍速行军!”
许统低声道:“不可太心急致大军疲乏,他们已往返一次了。”
贺然颇有把握道:“这点路于他们算不得什么,不用担心,我得从你这里调点人马了,等王劲回来后让他再留一部人马补充吧,五千吧。”
“我给你六千。”许统二话不说的回去调兵了。
穿桶尚不知这边状况,诧异的问:“赵军退了?”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号角声,贺然心不在焉的答道:“嗯,退了。”
穿桶很是吃惊,想不明白军师是用什么计策这么快就退了赵军,可见他那样子识趣的不再多嘴,心里却暗自感叹,这位神奇军师真是有如神助啊,不论多危困的局势,只要他一到准能立时化解,不服不行啊,看他平日的样子真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穿桶都怀疑他临机的那些奇思妙想是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他不过是顺手接过来使用罢了。
第七十七章 班师回朝(上)()
白宫博通过派去的监军已然了解了一些那边的情况,知道他所言非虚,斥责道:“难道这就是你们出卖顺国的理由吗?”
贺然不满的看着他,道:“小弟说了,面对这样的局势小弟是下了决死之心的,宁愿把易国将士拼光也绝不会退缩,我王、我军岂是背信之人?”
“那言和是怎么回事?”白宫博提高声调问。
贺然面现迷茫道:“是赵王主动向我们提出止兵,小弟虽不知其用心,但能免除两败俱伤毕竟是件好事,小弟也可向我王交代了,白兄亦为国之重臣,当能体谅小弟所为。”
白宫博不齿的哼了一声,道:“说到底你们还是出卖了我们。”
贺然不悦道:“白兄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是联手攻赵,可并无纸上盟约,我们与赵国言和后小弟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一则是要向白兄禀明,二则是引兵相护以防赵军杀白兄一个措手不及,于情于理都算尽仁尽义。”
白宫博冷笑道:“军师这么急着赶来恐怕主要为的还是定阳及金典的性命吧?”
贺然一本正经道:“心系恩公性命确是有的,可为定阳之说白兄冤枉小弟了,这定阳小弟是绝不会染指的。”
白宫博仰头叹道:“可怜我将士在这边浴血而战,你易国却哈哈!”
贺然扬了下眉道:“要说浴血奋战,该是我易国将士才对,白兄说话可不要亏心啊,赵国把大兵都调去对付我们了,贵军这一路所做的只剩快马加鞭的接收城池了吧?白兄可要知道,这边的顺畅可是我将士在西线用鲜血给诸位换来的,人贵在知足,当前战果恐怕是白兄战前不曾想到的吧?所谓贪多嚼不烂,数百里的土地已然不少了,白兄可算是建下了奇功,别为了一座定阳城前功尽弃啊,这是小弟肺腑之言,望白兄斟酌。”
后面这些话算是说到白宫博心里去了,目前战果早已出乎他的预料,既然贺然说了不会染指定阳,那自己也无需冒着受两国夹攻的风险执意取定阳了,他前面的话也是事实,按说在看清赵国调重兵去攻打易军的意图时,自己该主动向贺然提出出兵相助的,这事贺然虽不提但心里也该是有数的,如果自己再不依不饶逼他撕破面皮那反而不好收拾了,现在他们与赵国言和已成事实,顺国已处劣势,闹翻了说不定立刻会引来两国的重击,还别说赵国,只易国一家就够顺国受的了,番王可是贺然的义兄,白宫博心里很清楚,贺然心里早就憋着联合番邦踏平顺国呢,自己可不能给他送上出兵的借口。
想至此处,他缓和的颜色,道:“贺兄所言不无道理,我们进兵如此顺畅多有易国将士之功,白某不是占了便宜装糊涂的人,回去禀明我王后必奉上谢仪,面临当时局势,又是赵国主动言和,贺兄选择息战也情有可原,白某回去后也会向大王详加解说,至于定阳嘛,这情面就送与贺兄了,我会传令大军撤出定东、定北两城。”既然取不下定阳,那定东定北两城距定阳太近了,已是险地绝不可驻兵,撤出乃是必然之举。
贺然再次拱手道:“深感厚恩,小弟也兵撤定南城。”
白宫博沉吟了一下,问道:“番王真的起兵了?”
贺然点头道:“这种事小弟不敢妄语,确是起兵了。”
白宫博呼了口气,不得不放软语气道:“此事还望贺兄在番王那边多美言几句,以免他与也都开战坏了易、顺两国的和气,我这就回去见也都,尽量劝说他向番王认错。”
“小弟也尽力而为,不过若劳而无功还望白兄体谅,番王虽与小弟有结义之情,但军国大事非是小弟一言可决的,这可全要看番王了。”
见他留下活话,白宫博心中哼了一声,口中道:“贺兄过谦了,贺兄不仅是番王义弟还是易军军师,劝番王收兵对别人而言是想也不敢想的,可对贺兄而言则不过是赔上只言片语罢了。收兵之际事务繁多,在下就不赘言了,贺兄想来也是要急着去跟金大人打个招呼的,来日有暇再设宴请贺兄把酒畅谈。”
“好说好说,小弟恭送了。”贺然说着在马上躬身为礼。
等白宫博领军撤去,云野迫不及待的赶往东城,他必须得亲眼看到大哥还活着才放心。
东城下还有些顺军还在收抬伤兵,云野顾不得这些,立马城下仰头而望。
金典从顺军两天前开始攻城就没离开过城头,顺军的突然撤退让他大惑不解,此时正手把垛口细辩敌情,看到云野与贺然策马过来,他心中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虎目中闪出泪光。晴云公主那日回来后就把贺然的叮嘱一字不差的说给他听了,金典当时就落了泪,二弟为了自己不但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定阳城还不惜自损声名不顾易国利益的对顺国宣战,这份情义让他何以为报啊?
看到的大哥,云野甩镫下马就要参拜,赶来的贺然喝住他,道:“别给兄长添加罪责了,先前为救兄长我们可以不管不顾,可现在兄长无忧了,我们得谨慎言行,免得再授人于口实。”说完他在马上向城头微微拱了拱手,头也不回的带马朝本阵走去。
云野知道二哥所言不错,上了马也向城头拱了拱手,依依不舍的跟上二哥,却忍不住用含着泪水的双眼不时回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情此景让三兄弟都情难自禁,尤其是金典,虽极力克制却难抑热泪泉涌,为防别的将领看到,他抹了一把泪水咬牙下了城楼。
见兄长下去了,云野追上贺然,担忧的问:“咱们这么一闹,赵王不会找大哥麻烦吧?”
贺然也在为此担忧,宽慰他道:“赵王弃兄长在先,明白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大哥忠于职守从始至终不曾有愧赵国,是咱们一厢情愿的救护他,想来赵王没道理怪罪大哥,他该愧对大哥才是。”
云野一向最是佩服二哥的分析,听他这么说心里安稳多了,感激道:“多谢二哥调我过来,虽未帮上大哥什么忙,但总算是尽心了,小弟嘿嘿,小弟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贺然笑了笑,道:“你我兄弟说这些作什么,能保大哥无事真乃万幸,我累的不行了,回营略作歇息还得赶回去。”
“回哪?大将军那边?”
贺然嗯了一声,道:“我总觉得赵王的举动有些蹊跷,虽不疑他出尔反尔,可心里总是不踏实,必须得回去看看。”
“那小弟”
“你回王城吧,有你在我才安心。”
云野点头道:“好,那我即刻就领兵赶回去。”
第七十八章 班师回朝(下)()
贺然悬着心回到西线,许统告诉他对面的赵军一直在裁撤。
三天过后,探报回报,云集的赵军已经几乎都撤光了,各地只剩原有的守城士卒。
许统心中也疑惑起来,赵慜即便是真心与易国讲和,但易军在这边为数不少,他难道就这么放心?莫非又是想诱易军深入?
贺然亦猜不透其中奥妙,二人商议下不论对方如何调兵自己一方绝不再前进一步的策略,同时传信时郎,暂停从国内抽调人马。
又等了数日,赵国一方不再有任何行动,既然人家已经如约撤兵了,自己一方再这么严阵以待就显得太不合适了,商量过后,许统让贺然带着一部兵马班师回朝,他则驻扎下来剿灭残余暴民乱匪维护推行新政。
回到鸣钟城向苏平疆复了命,贺然详细的叙说了有关定阳城的事情。
苏平疆赞许道:“你这事作对了,且不说你们的私情,金家与我苏家乃世交,只凭这一条我也不能逼死金世兄。”说完叹道,“赵慜真是用心险恶啊,这一手让人难以称道。”
贺然撇嘴道:“这些胸怀天下的人啊,从容时可以尽显仁义,危难时就会露出真面目,事后必然又有一通道理为自己开脱,蒙蔽民众视听,可怜可悲的是那些被愚忠之心蒙了双眼之人,不待赵慜自己开脱他们就会主动为之辩解。”
“忠心总是可嘉的。”苏平疆认真的说。
贺然哈哈而笑,道:“你是君王,自然是这腔调。”
苏平疆愣了一下,随即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