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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洌詰O看了看贺然,皱着眉头沉吟不语似是难以抉择。
贺然忍不住的想笑,赵慜叹了口气,站起身对他苦笑道:“天下人皆羡君王,可却不知这君王却有君王的苦啊,寡人现在连陪军师看场歌舞都不能尽兴,不得不离席了。”
贺然急忙也起身,脸上焦急、有苦难言之色接连闪过,勉强挤出笑容道:“大王既有要事,那那外臣就先回去吧。”
“不必不必,这些歌舞可是寡人专为军师准备的,军师看到尽兴才好。”说着转头对内侍道:“着人陪着军师,一定让军师尽兴!”然后走到贺然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歉然的笑了笑才快步走了出去。
赵慜走后,贺然微露沮丧神态,酒也不喝了,茶也不饮了,勉强又看了一会,就命人带他出宫了。他这番表演自然是给内侍们看的,目的自然是要让赵慜更坚信自己的猜测。
出了王宫,专门服侍他的司礼官陪笑问:“天色尚早,军师要不要四下游览一下?”
贺然不耐烦道:“不必了,回住处。”
司礼官看出这位大爷心情不好,应诺着不敢多说。
回到住处,贺然来到内院时,见到八个着宫装的妙龄女子在此迎候,他用问询的目光看向司礼官,司礼官忙陪笑道:“这是大王为军师亲选的,来此侍候军师的。”
贺然立即摇摇头道:“替我多谢大王吧,都送回去吧。”
司礼官为难道:“这大王一片美意,军师却之不好吧,军师就算不喜,不妨也先留下来,让她们住在别的院落就是了,这里院落众多,不会打扰军师的,军师何时有兴致了召唤起来也方便些。”
贺然作醒悟状,不无赞许的看了他一眼,道:“真是糊涂,哈哈,多亏你提点,我这险些犯下大错,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戏演到这份儿上,他觉得差不多了,再演就有点过了,是以脸上又有了招牌式的笑容,显得平静许多了,一摇三晃的走了进去。
当天余下时间贺然哪也没去,大多时候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偶尔出来走走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他就让司礼官进宫禀奏,他要再次入宫拜见赵王。
司礼官这次回来的比上次还快,满脸歉然道:“禀军师,实在是不巧,大王出城行围采猎去了。”
“什么?!”贺然似乎是一时难以抑制心头的恼火,双眉紧皱,声调高了些。
司礼官陪笑解释道:“这次狩猎是早就定好了的,大王昨日见了军师十分高兴,可能就把这事忘了。宫里总管跟下官讲,大王今早临行时还特意留下话,一定要让军师多留几天,等大王回来,总管大人还说要亲自来跟军师解释。”
“要几天才能回来?”贺然皱着眉头问,心中暗笑,赵慜,真有你的。
司礼官想了想道:“下官还真说不好,大王每次狩猎时日都不相同,短则五六天,长了十天半月也说不准,这要看大王的兴致了,想来大王知道军师在此应该不会去太久,不过现在恰逢情花节,大王去可能会去附近的情花会趁趁兴,因为大王未即位前每年情花节都是要去的。”
“哦”贺然脸上恢复了往常神态,笑道:“我也十分喜爱围猎,大王既出城不久,我倒也想跟去看看,这情花会嘛,我以前和大王一样是经常去的,只是近来事务繁忙不得闲,想来有两三年没去了,现在正好赶上了,也想去趁趁兴,不知你可能安排一下。”
“这”司礼官露出为难之色。
“嗯?”贺然微一皱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司礼官连忙道:“大王对军师厚待有加,昨日入宫时军师也听到大王对下官的吩咐了,军师要去观赏情花节,下官马上就能去安排,可若想随大王去狩猎,嗯,军师当知道这可不是下官能做主的事,还得去请示一下总管大人和太宰等几位大人。”
贺然清楚他说的是实情,君王出城狩猎属相对机密之事,怕的就是有逆党提前知道消息有充足的时间在沿途设伏。自己提的这个要求绝对算得上是个无理要求,别说这司礼官做不了主,就算他敢做主,狩猎地点、行进路线他也是不可能知道的,必须得去问一些重臣。在康国伏杀狩猎的平山公时之所以那么顺利,就是事先对他的出行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
“好,你快去吧。”贺然对他摆摆手。
司礼官这一去到中午也没回来,不过却不时派人回来通报音讯,一会说正在游说各位大人,一会说各位大人已经聚在一起商讨这件事了,一会又报有几位大人对这事不赞同,请军师耐心等候。
第二十四章 情花之会 (中)()
直到红日西斜,司礼官才一脸倦容的回来禀报:“各位大人最终还是难以达成一致,决定派快马急报大王,两三日内可传回上谕。”
贺然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们的这些大人可真英明啊,商量了一天才想到派人去请上谕,若得知此事后立即派人去追,恐怕现在早回来了。”
司礼官咧嘴道:“各位大人也没想到会争执这么久,争执一起大家都各不相让,唇枪舌剑的都只想着说服对方,唉,结果白白耽搁了大半日。”
贺然冷着脸来回踱了几步,刚要打发他走,那司礼官却陪笑道:“军师既然对情花会有兴致,那不如这两天先去情花会游玩游玩,定阳城外的情花会可是最热闹的,军师若跟随大王去参加别地的情花会反倒远不如这里了。”
贺然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想了想道:“好吧。”
司礼官心下有了几许得意,暗笑,就算你这易国军师机智无双,此番却是要作茧自缚了,没法推脱了吧?我赵国几位谋臣合在一起还算计不过你一个?
虽然只是无足轻重的小胜,但对手毕竟是贺然,这让司礼官心里很是畅快。
翌日,司礼官来请他出游,奉上一套做工精美的文士服装。
见贺然微露错愕之态,笑着道:“下官不知军师是否携带了便服,是以准备了一套,军师虽为上宾,但参加这种情花会也还是入乡随俗的好,穿官服恐有不便,再者这也是为军师安全考虑。”
贺然心念暗转,道:“难为你想的周全,便服我这里是有的,还是穿带来的吧,习惯些。”他想到的是,既然为安全考虑还是穿自己的,此刻一切都得往最坏处想,他们要是真想害自己,那这套衣服就很可能会是个明显的标记,刺客只认衣服就能一击而中。至于更换便服一事,他对情花节只是略有耳闻,知道这是个青年男女表达爱意的日子,是上古传下来的,好像是除了西屏与番邦,各国都有这节日,具体的一些事情他就不清楚了,既然司礼官提到穿便服是入乡随俗,他们又都已换上了便服,那想必是这里风俗如此。
古代人口稀少,所以统治者历来都是鼓励生育的,这情花节也因此而生,目的就是让青年男女都能找到合适的伴侣,其实西屏与番邦也有类似的节日,而且都是一年两次,一在初春,一在秋末,只是不叫情花节罢了。贺然来这里时间也不短了,许多风俗、节日都有所了解,但对这情花节却所知不多,先前流离各方时自然是没这兴致了,易国与赵国本是一家,民间风俗并无二致,可易国连年战乱,这情花节也就过的无声无息了,以致贺然都不知道易国有这节日,就更别提参与了。
换好便服了,司礼官拿出一朵精美的红色绢花要别在他的发髻上。贺然只当是他要打扮一下自己,笑着摆手道:“不需这个。”
司礼官愣了一下,随即冲他会心一笑把那朵绢花别到了自己头上。
定阳的情花会约定俗成在城西三里处的郊外举行,今天是情花节的第一天,西城这一边早已热闹非凡,出了城,一路上车马不断,行人入流,大半都是青年男女,少年们个个精神抖擞,服饰各异或文装或武服还有不少别处心材的作特色装束的,少女们从眉眼上就能看出都精心打扮过,服饰更是多姿多彩,或花枝招展或淡雅怡人,看得贺然目不暇接。
到了地方,贺然下车四顾,这里选的真是不错,东边是一片宽广的草原,南面有座小山,东面则是一片林地,景色十分优美。这情花会说直白了最早就是一个青年人的无拘无束的大聚会,后来商贩们发现了商机,纷纷在节日里来这里做生意,为这原本情意浓浓的情花会增加了许多喧嚣的气氛,惹得许多已婚之人也赶来凑热闹,不过黄昏时分这里就全属青年男女了,商贩及其余人等必须离开。
贺然登高而望,只见方圆数里内皆是三三两两的人群,只会场中心位置人头攒动异常热闹,商贩大多聚集于此。他信步朝那里走去,红亯等亲卫这时异常的紧张,他们也已换了便服,此刻不远不近的散布在军师周围,机警的不住打量过往之人。
贺然注意到这里的确没有一个穿官服的,看来风俗确是如此。东张西望间,他脸上虽满是欣喜之情,可时不时的会显出几丝不易察觉的惆怅,陪在他身边的司礼官只要稍加留意就能察觉到。
走出不远,忽然注意到两个少女不远不近的跟在一边,不住的朝他打量,还不停的低声说笑。司礼官也注意到了,笑着对他道:“军师真是人中龙凤啊,怕是有喜事了。”
贺然笑着问:“什么喜事?”
司礼官刚要作答,见其中一个少女已走了过来,遂用眼神示意,笑着让开了几步,红亯与钟峆机警的走过来,站在贺然两边,但二人脸上全带着笑容。
那少女走到贺然身前,小脸已经涨得通红,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就伸出双手递上了一朵折制精美的水红色绢花,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羞,酥胸剧烈的起伏着。
贺然就算不甚懂得情花会的规矩,可见此情景也大致清楚了少女送花是在表达爱意,他心下迟疑不知该如何拒绝,想到之前跟司礼官胡说什么自己以前也经常去情花会,如果拒绝方式错了岂不当场露怯了?可如果接这绢花下面该怎么做呢?真没想到还会遇到这种事,提前打听一下就好了。
那少女见他满脸含笑不像是想拒绝,可偏偏不去接那朵花,小脸更红了,含羞带怨的看着他,贺然刚打定主意,不管怎样先接过来再说,总比这么尴尬的站着强,还没等他动手,另外一个少女已跑了过来,从先前那少女手中夺过绢花,嗔了声“真笨!”然后把绢花熟练的别在贺然的衣襟上,之后拉着满脸通红的少女咯咯笑着跑开了,两人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
贺然暗自松了口气,原来接过绢花后不需要做什么,他连忙笑着对回头看的两个少女挥手笑了笑。司礼官这时凑过来,笑道:“这就是下官方才说的喜事了。”
贺然含糊的笑笑,不敢多问什么,摘下别在衣襟上的绢花看了看,塞进了衣袖,红亯等人相视而笑,他们自然是熟知情花会的规矩的,不知军师这又是在胡闹什么,不过军师行事往往出人意表,看似胡闹的行为许多时候都是含有深意的,特别是此刻在赵国,军师这样做肯定是有其用意的,所以尽管个个心里好奇但旁边有赵国官员不便上前询问。
第二十五章 情花之会 (下)()
快走到中心热闹地带时,贺然袖中已经有五朵绢花了,后面四朵他接的从容且得体。若论容貌,贺然放在哪里都能称得上英俊,这些年历经波澜磨砺而生出的那种挥洒自如、淡然自若的气质更非寻常青年能有的,加之华服在身,还别说在这些寻常子弟之中,就是站在王孙公子间他亦会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此际频频引得少女青睐不足为奇。
看着军师这么一会就接了这么多花,随行之人有暗自咋舌的,有羡慕不已的,有偷偷摇头的,红亯则是不住提醒自己一会一定不能忘了嘱咐钟峆他们,这事回易国后绝不能提起,更不能让公主她们知道。见到游人越来越稠密,他不敢再让军师往前走了,凑到身边低声道:“军师,最好不要再前行了,若有刺客难以防范了。”
贺然轻轻嗯了一声,避开中心地带转向朝相对清净处走去,这时方圆数十里的人差不多都赶来了,大多数人都是朝热闹所在而去,四周广阔地域内的人相对稀疏,恰恰是这些人才是真心来寻心上人的,三三两两结伴而来的青年男女脸上洋溢着兴奋与羞涩,相互遇到时都或大胆或腼腆的打量着对方容貌,有些则已经找到合意之人,双双或坐溪旁或隐林中悄悄细语。此情此景,空气中仿佛都带着情意绵绵的丝丝甜意,山水花草亦显得别样妖娆。
贺然继续来者不拒的接着送上来的绢花,他现在觉得这事很有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