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北魏-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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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郎君可要一同走?此间路途来回曲折,郎君不常来这里,未必记下了路径。”
拓跋慎听了觉得郑夫人说的在理,这里他和陆光第二次来,自己记路还是第一次,再者来的时候陆光专心驾着牛车,未必能分心记路。
想到这里不禁庆幸能再次偶遇郑夫人一行,要不然还不知道几时能到先咸阳王邸,毕竟已经说过酉时回他那里,若是过了时辰不到就坏了。
“多谢夫人,如此在下不客气了。”拓跋慎行礼道
郑夫人侧身到一边,也回了礼。
。。。。。。
拓跋慎看郑夫人带了郑娘子和长孙娘子去了郑家的牛车边,才在陆光的帮助下上了车。虽然方才休息一会儿感觉好了许多,但是上了车之后才走了一百步不到就发现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胃中又开始有些闹腾了。
感觉太差,拓跋慎连拍几下车壁道:“陆卿,将牛车停一边吧!”
陆光赶紧停下牛车,钻进车厢,看见拓跋慎靠着车壁,脸色有些不好,问道:“殿下,可是又不舒服了?”
拓跋慎没有回答陆光的问题,说道:“你去告知郑夫人,请郑夫人先走吧!”想了想又说道:“只是回的晚了,怕王叔忧心,惊动了父皇。”
有心吩咐陆光乘着郑夫人的车先去咸阳王邸报下平安,然后再请咸阳王复赐车马驭手,只是时间上只怕陆光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这平城夜晚气温极低,再说陆光也肯定不敢答应,这是为难他。
想到这里,心里面更是对冯润的霸道嫌恶不已,今天的事全坏在这女人手上,以至于现在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叹了口气,说道:“接着走吧!”
“殿下”
“快些吧!莫让郑家在前面等着了。”
陆光咬咬牙,稽首正声道:“殿下素来为他人考虑,不求于人,只是现在的境况,小奴有几句话,不吐不快。还请殿下容禀。”
拓跋慎见陆光行稽首礼,低着头挨着车厢板,说话神情与往常大异,一时也被慑住了,道:“卿且说。”
“殿下自从离了张娘娘,在宫中无日不与人为善,即便背后遭人恶言也不以为意,其间所受委屈小奴岂能看不见?小奴随殿下数年,如殿下一般宽和之人,不说诸皇子之中,即便平城众多高门子弟,又有几人能比。殿下今日得陛下王命来这瑶光寺,冯昭仪却如此欺藐殿下,自恃至尊宠爱,不顾殿下皇子之尊,视殿下如婢妾。小奴虽然贱如牛马,心岂是铁石”说到这里,陆光止不住眼中泪水,流着眼泪道:“殿下自永辞张娘娘,数年来可曾有一日遭如此境遇,张娘娘若在天有知,见殿下遭冯氏如此虐行,心岂不痛!”说罢放声大哭。
拓跋慎听陆光提起了母亲张嫔,也想起母亲生前对他的关爱深情,母亲在日,他尚能藏身母亲身后,每日与母亲在这深宫之中相伴,对他这个异世之客来说,是何等幸福。自从没有了母亲保护,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保护自己。
想到这里,眼泪也流了出来,擦了擦泪水,平复一下心情,说道:“卿慎言,今日之事,日后不要再说了,昭仪身居长辈,只是一年余来枯守于此,心中忧闷,故此才与我玩笑一二。你且起来吧!”
“小奴听殿下命,以后不敢再说,也请殿下听小奴一谏。小奴再起。”
“卿说。”
“请殿下暂免愧他人之心,容小奴去寻郑夫人,请郑夫人服侍殿下一时。否则,小奴如何能安心驭车。”
拓跋慎迟疑了起来,郑夫人的车里面就她们三个女子,他去的话太突兀了,纵然人家嘴上不敢说,心里面也会觉得别扭。
正准备说话,就听见车外传来郑夫人的话:“妾郑李氏,有话请禀于殿下”
她怎么在这里,难道刚才的话都被她听去了。
陆光掀开车帘,看见郑夫人和两位小娘子站在一边。
拓跋慎没有出来,隔着车厢说道:“夫人莫怪,小奴一时情意激切,口不择言,冲撞了夫人。”
“妾无状,本无意窃闻殿下交言,只是看见殿下止了车,担心殿下身体有恙,这才来看看,还请殿下莫罪。殿下既是身体不适,不如先到妾车中安坐。妾一族蒙受皇恩,若殿下能赐下机缘,使妾能于朝外报于一二,家公知道了也必会欣喜。”
“夫人言重了。夫人先与二位小娘子回去吧。本是要相扰夫人,只因他故,不能与夫人同行了,虽如此,亦感夫人盛情。郑公,李公,国之柱石,在朝效力非止一日,足以报朝廷。”
陆光听拓跋慎要郑夫人先走,急了,跳下牛车,走到牛车前跪道:“请殿下为张娘娘,曹贵人考虑,勉强屈就。”说完磕头不止。
拓跋慎见了此景,心中微叹,他是真不想去郑夫人车中,他感觉得到,郑娘子好像与他有些不和谐,两个人在一起都会束手束脚,若是长孙娘子倒是无妨,长孙娘子挥洒大气,与她一起,两人都会放得开。
拓跋慎下了车,看了郑夫人三人一眼,长揖道:“如此打扰夫人了。”
。。。。。。。
拓跋慎满怀不好意思,上了郑家的牛车,本来郑夫人三人一人一个方位的,这下多了拓跋慎,于是郑娘子便与长孙沁在一边,拓跋慎独自一边,本来按郑夫人道意思,想请拓跋慎在里面的中间,拓跋慎可不敢喧宾夺主,坚持不愿意。
只是与郑娘子相对而坐,虽然中间隔着一个长案几,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不适,也不去看郑娘子。
郑夫人在中间,看着面前的三人,长孙沁好像有些拘束,不过听了之前侄女说的一些事,明白长孙沁这是对拓跋慎身份的疏拒。
她观察的重点还是在侄女身上,想看看侄女对二皇子的观感如何,是不是有抗拒的想法。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侄女和二皇子一般,都是眼光不敢对视对方。郑娘子有几次看向郑夫人,郑夫人冲她笑了笑,郑娘子有些脸红对移开眼光。
看起来至少并不抗拒这二皇子吧!
拓跋慎现在感觉尴尬死了,有心找点话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不熟,说什么都好像不合适。突然看见了郑娘子身边的书,自感找到了话题,问道:“郑娘子出来游玩也看书吗?”
郑娘子突然听到拓跋慎的问话,愣了一下,没有回答。郑夫人笑道:“四娘儿得了父命,是以才看这些以前不会看的书。”
“以前不会看的书?”现在可不流行花花公子,金瓶梅,能有什么书会是女子不会看的书。
郑娘子听了郑夫人的话,脸红不已,只觉不应该让拓跋慎听到她看这些书,想到这些书意味着什么,心中又复低沉下来。看了看拓跋慎。
郑夫人看到侄女的动作,心中了然起来,笑着道:“都是些闺中女子的书。”
闺中女子的书女戒,列女传吗?难道郑娘子要嫁人了,这些书都是女子嫁人前才会的。
几次想开口问问,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没有问的立场。又不是亲人又不是朋友的。
郑夫人看见拓跋慎几次欲言又止,自然知道他这是猜到了什么书,她的话很明显的,除了没说出书名,跟直说区别不大了。
看来这二皇子对我家四娘儿果真有意呢!
第58章 封昭仪()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和三个女子同车,这种经历对此生的拓跋慎来说还是第一次,注意力受到了转移,原本饮酒的后遗症反倒感觉减轻了很多,虽然还有些头疼,好在直到回到咸阳王邸时,并没有出什么大丑。
辞别了郑夫人一行后,和陆光一起进了王邸,总算是在酉时前赶回来了,若是没有遇到郑夫人,可能真要误了时辰。
此时王邸之中已经灯火通明,拓跋慎以为咸阳王正在正厅,等到了正厅前没听到厅内有什么说话声,问了王邸值守侍人,得知咸阳王正在后庭面见从冀州赶来的使者。可能是他的开府僚属向他通报冀州的情况。所以拓跋慎也没有去后庭,和陆光在前厅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咸阳王和一个满脸憔悴,发髻微微散乱的人走了出来,看起来是那个从冀州赶来的信使,这大冬天的,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两只手满是冻疮和裂口。
“拜见王叔”
咸阳王正要与使者说话,听见拓跋慎开口,才注意到拓跋慎,愣了一下,旋即脸色微沉道:“二侄如何此时才归,出邸之前如何不说仔细。为叔”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信使,说道:“高君一路辛劳,高郡守所报之事孤三日内与你答复。天色已晚,孤便不多留高君了。”
“事情紧急,还请大王尽快决断,下官三日之后再来拜见大王。”被咸阳王称为高君的信使向咸阳王行礼后,又对着拓跋慎行了礼,拓跋慎也还了礼,这个人可能是渤海高氏子弟吧。
咸阳王看着高信使出了正厅,转头看着拓跋慎,脸色阴沉,面带怒色,喝道:“跪下!”
拓跋慎老老实实跪下,等着咸阳王训斥。
他知道自己久久才回来,之前又没说去哪里,咸阳王即着急,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才这么气愤。
“你可知自己是何身份?”
“今上第二子”
“你尚知此节,实属不易啊!你说,去了哪里?为何此时方归,竟是酒气缠身。白龙鱼服之事你不知吗?”
“禀王叔,小侄有些许私事,还望王叔通情。”
“你常年在宫中,能有何私事?便是有事要做,怎么敢不通情报便私自出邸。你若实言有事,为叔自派直阁府卫随你同去,如何敢不顾安危私行出第。”
“你身居陛下二子,国家子胤,一身何等高贵?岂是等闲!平城虽是王京,亦不乏歹人,若是出了他故,为叔如何向陛下交代?”
拓跋慎也不再辩白,今天这事他的确做的不完善,被痛骂一顿也是常理。还是等咸阳王骂够了再说吧。
咸阳王今日也是气火了,午后用过饭后他就因为饮酒醉后去休息,等醒了才知道拓跋慎乘着牛车不知道去了哪里,顿时急了,又不知道拓跋慎去了哪里,不明白情况更不敢命令宫卫大张旗鼓寻找,这里是京城,敢动私兵,不管是何原因,最轻的后果也是削爵,是以只能在王邸中焦急等待。
“为叔见你年纪虽是幼小,平日行事也算有章法。不想今日行事如此粗疏”
咸阳王正骂着拓跋慎,进来一个侍女,礼拜道:“大王,太妃来了”
咸阳王止住骂声,明白这是有人私自去通知母亲,看了一下周围,原来站在一边的陆光却不见了,怒喝道:“刁奴!”转身走出厅外,看母亲封昭仪手上拿着檀木杖,走到母亲封昭仪身边,看见陆光也跟在母亲身后不远,也懒得去追究什么,扶着母亲道:“阿母怎么来了?儿正要待会儿去阿母处请安。”
封昭仪是先帝献文帝的后妃,太后去世后先帝存世后妃中位份最高的,今年已经四十出头,但是头上已经有了些许白发。她刚刚在房间礼佛,得了侍女通报,说二皇子随侍有事求见,封昭仪也没有多想,接见了陆光,得知咸阳王正在责骂二皇子,是以取来皇帝所赐紫檀杖急急过来劝阻。
“我儿怎么责骂起二郎了?二郎难得来次我家,你身为叔父,不善加款待也就罢了,怎么能如此责骂。”
走进正厅中,看见拓跋慎跪在地上,过去把拓跋慎拉起来,说道:“二郎年纪幼小,若是有何过失,我儿既是长辈,就该好言教导才是,寒冬时节,便是站着都不能忍耐,何况跪着!你朝会难道也是跪坐于地吗?。”
“拜见太妃”拓跋慎站起来后行了晚辈礼,说道:“今日小侄行事不谨,累叔父忧心,叔父诸般责备,俱是为小侄好。”
“二郎素来是个知礼明礼的,受了委屈也从不辩解,便是古人也比不得二郎执节守礼。”
回头对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侍女道:“快去带着二殿下洗漱。”
“谢太妃”拓跋慎也受不了这一身酒气,咸阳王母子都在这里,待会儿肯定有话说,是以听了封昭仪的吩咐,向咸阳王行了礼跟着侍女去了。
封昭仪看拓跋慎转过走廊,对着咸阳王说道:“你随阿母来!”转身向着后庭去,咸阳王赶紧跟上。
。。。。。。。
到了后庭,封昭仪站在厅中,把檀木杖用力柱了一下,响声在庭中显得很是响亮:“跪下!”
咸阳王也没敢问什么原因,跪下道:“请母亲训斥!”
“我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立身朝堂的?”
“忠信守职,不论在朝在州,不忘持身端正,谦恭执礼,待人接物,微瑕不欺。”
“你可做到这些?”
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