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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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授礼法延祚元年(1038年),李元昊称帝,立野利氏为宪成皇后。野利皇后生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就是李宁明,同年被立为太子。太子李宁明知礼好学、深明大义,但他的性格却与父亲格格不入。太子生性仁慈、不喜荣华富贵,笃信道教并幻想以此成仙。
李元昊曾问什么是“治国之道?”李宁明回答:“莫善于寡欲。”李元昊大怒,骂道:“你这小子说话不伦不类,不是成霸业的人材。”很不喜欢他,下令太子不许朝见。
太子不以为意,索性专心学习起气功。后走火入魔,气忤不能进食而死。临终前,仁德的太子留下遗言,说天下荒旱老百姓生活困苦,希望自己死后只穿一白袍下葬,以此来弥补自己未能承担起替父母抚慰天下百姓的罪过。元昊见到儿子的遗书,也颇为哀伤,下令依然按太子的规格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并改立李宁明的亲弟弟、野利皇后的次子宁令哥为太子。
而宁令哥被没藏陷害而死后,李锡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个亲哥哥和生母都死了,纵使李锡哩性格再与李宁明相似,他也会有所触动,想想自己该怎么做了。
第103章 古老的羌族()
霰,落在马车的车篷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王旁从刚刚的悃盹儿中醒来,暖轿棚中的火炉,发出微弱的光。他挪了挪被车颠簸的感觉发麻的屁股,看看坐在他对面的李锡哩。
本来王旁是极其不喜欢坐这马车的,平时但凡能骑马他就尽量骑马。男的不骑马,做什么马车。这不是有奔驰不做,非得坐三蹦子吗。可这李锡哩,虽然是西夏人,却是一比汉人里的文人还文,弱不经风的在静州就病了。
李锡哩这病纯属自找,大半夜的竟然跑出去,眺望兴庆府方向。他受了点风寒有点感冒发烧,骑马可是不行了,王旁劝他晚走一两日,他非要坚持。王旁实在不想跟他一轿厢,不过看他似有心事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好冒着被传染感冒的危险坐了进来。
自从穿越到宋朝王旁最怵头的事,就是生病。若病了只能喝些中草药慢慢调理,根本没有像现代医学那样,可以快速缓解症状的西药。而且从他坐进这车里,他就像被心理暗示一样昏昏沉沉。
要是在前几日,两个人可以掀开帘,让光线透进来,今天不用掀开就有丝丝寒风吹着。唯一的光线,是这忽明忽暗的暖炉的微弱红光。
李锡哩紧紧皱着眉头,他的眼睛和嘴唇都紧闭着。王旁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听听这霰雨的声音,像小冰雹一样砸在车篷上,他知道这不是冰雹,遇到霰时,许多人都以为是冰雹,冰雹常出现在对流活动较强的夏秋季节,而霰常出现在降雪前或与雪同时降落。
王旁心中想着:幸好快到兴庆府,否则更难走了。不过等到大雪,回程就难走了。这一出来得有一两个月,梅耶府和晋乡府那边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有陆慎言和何里钵,王旁也不至于太揪心,他最惦记的就是月下。
他想想这几年,两人聚少离多,现在还是新婚燕尔,自己却不得已远行,难怪琵琶行中有一句:商人重利轻别离。想起月下,王旁心中有些暖意。不过男人就是这样,这念头很快就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则是想到此行的目的:白石。
王旁从平日和李锡哩的交谈中,得知羌人以天神为最高的保护神,并以白石为表征。党项族,是我国北方古老的少数民族羌族的一支。在众多的族姓中,比较显赫著名的计有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利氏、米擒氏、拓跋氏等八个族姓。而这八大族姓中的“龙头老大”,就是传说中那个留着高贵的北魏皇族鲜血的拓跋氏。
隋朝建立以后,隋文帝杨坚一统天下,原来那些跑到山林里的党项羌人,这个时候又有的动了内附之心。公元584年(开皇四年),党项羌有千余家愿意归顺隋王朝。公元585年(开皇五年),其大首领拓跋宁丛率领部落请求定居旭州(今甘肃省临潭县境),文帝任他为大将军。这次,党项羌人第一次出现在了正史之上。
羌族原始宗教的显著特征是以白石崇拜为表征的多神信仰,白石既是天神和祖先神的象征,也是一切神灵的表征。羌族的天神信仰和白石崇拜由来已久,其白石神信仰的特性,从史诗羌戈大战中可见一斑。
羌人从西北大草原到岷江上游的大迁徙途中,因其始祖天神木姐珠的帮助,用白石变成大雪山,乃得摆脱“魔兵”追击,转危为安。到达岷江上游后,又因在梦中得天神几波尔勒的启示,用白石击败了“戈基人”,羌人始得重建家园,安居乐业,兴旺发达。
为了报答神恩,保佑羌人永世平安昌盛,羌人首领阿爸白构提议用白石作为天神的象征。羌人以天神为最高的保护神,并以白石为表征,供奉在每家屋顶正中最高处和村寨附近的“神林”中的石塔上。屋顶是每个家庭私祭白石神的地方,神林是每个村寨公祭的场所。这就开始了天神和白石崇拜,并成为羌人的传统习俗。
白石神最初乃是羌人天神或祖先神的“人格化”的化身,然后是一切神灵的表征。
弄清楚这些,王旁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西夏人当月下是白石神,因为月下随身不离的那块白玉,而且月下那块玉所又有的感应思维的能力,使当地人误会月下就是白石神。
王旁也知道了,当时月下离开西夏的时候,预言的白石神就是现在的太子。这点让王旁有些琢磨不透,难道这个西夏太子生来就带着白石吗?如果那样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是,是穿越过来的?
这次王旁真的想错了,月下之所以那么说,是要骗西夏人,自己好得以脱身。不过这件事情没有梁落瑶的协助是做不成的。月下看明白了落瑶的心思,这才得以顺利到达横山。但是月下答应落瑶,即使孩子不是白石神也只有天知。所以,整个事情她没有告诉王旁。
王旁天马行空的想了一会,李锡哩的咳喘声,让他回过神来,听李锡哩咳嗽了几声停歇后,对王旁说道:“王公子早醒了吧。”他的声音有些疲倦的干哑,王旁递给他水囊:“你这是感冒风寒,多喝些水。”
李锡哩结果去勉强喝了两口,随后他撩起棉帘的一条小小缝隙,王旁此刻从透进来的光线里,看清楚李锡哩苍白的脸色。一股凉风袭来,火炉中的火跳了跳,比刚才反而旺了一点。
李锡哩感觉到凉意,急忙放下棉帘,车厢里又恢复了暗寂的沉默。李锡哩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用他一贯的,平缓的语气说道:“再有十几里路,就可到兴庆府了。”
王旁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不过听声音似乎刚刚喝的水润了喉咙,多少比刚才的声音好了一点。“是啊,估计这种天气,有半日也就走到了。”
黑暗中李锡哩低声吟诵到:“寒乡无异服,毡褐代文练。日月望君归,年年不解缓。荆扬春早和,幽冀犹霜霰。”吟诵到此,顿了下来。
王旁赞道:“好诗,尤其这霜霰,今日可是一路霜霰伴君行。”
李锡哩是学者,说起诗词他接着说道:“这是南北朝鲍令晖所作,后面半段则是北寒妾已知,南心君不见。谁为道辛苦,寄情双飞燕。形迫抒煎丝,颜落风催电。容华一朝尽,惟余心不变。”他最后一句说的语气各位重,说完竟从喉咙中发出几声冷笑。
这大男人就算心思缜密,也不至于像女人一样八卦,王旁猜到李锡哩必定有情事困扰,但他没想问,王旁接着李锡哩的说道:“隋时有位作者卢思道的从军行,不知道李大人听过没有。”
“王公子尽管说来听听!”
王旁吟念到:“
朔方峰火照甘泉,长安飞将出祁连。
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
平明偃月屯右地,薄暮鱼丽逐左贤。
谷中石虎经衔箭,山上金人曾祭天。
天涯一去无穷已,蓟门迢递三千里。
朝见马岭黄沙合,夕望龙城阵云里。
庭中奇树已堪攀,塞外征人殊未返,
白雪初下天山外,浮云直上五原间。
关山万里不可越,谁能坐对芳菲月?
流水本自断人肠,旧冰归来伤马骨。
边庭节物与华异,冬霰秋霜春不歇。
长风萧萧渡水来,归雁连连映天没。
从军行,军行万里出龙庭,单于渭桥今已拜,将军何处觅功名!”
王旁念得铿锵有力,李锡哩听的心情起伏,听罢他自言自语到:“李广射虎,箭没石棱。祭天金人。唉,天下太平矣。”
王旁听他一“唉”就知道,这位貌似看破世事,与世无争的皇兄,心中不是那么死水一潭。他决定再拿话探一探他。于是重重的语气说道:“最后那:单于渭桥今已拜。将军何处觅功名!说的正是,汉宣帝时匈奴呼韩邪单于内附,在渭桥接受拜见。这句是说,天下太平,将军已无用武之地。”
这句话像一把锤子,重重的敲在李锡哩心头,他的性格太像李宁明。于是他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有那女人,能太平吗?”他这话似有些幽怨。
王旁忽然哈哈哈大笑:“李大人这是对哪个女人,如此纠结。我猜这两诗李公所想是一个人”
他故意不用李大人,而用李公这个尊重而亲近的称呼,拉近一下距离,这潜移默化的变化似乎奏效了。李锡哩沉默片刻说道:“我有一事,都不知道该不该再瞒着王公。唉,看来到最后,为天下太平王公与我还是没用武之地的好”
王旁听他长吁短叹的,心中骂道:“都给我诳来了,还装什么孙子。”但是嘴上却说道:“李公有事不妨直说,这些日子来我见李公也是大义之人,小弟能帮上的,一定尽力。”
李锡哩犹豫了一下,终于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他的想法:“我本想将王公子,引荐给当今皇后,或者,或者,可以美男之计诱得江山”
王旁听闻,脱口而出:“我靠,你怎么不自己去呢!”
第104章 欲设美男计()
王旁是穿过到宋朝的人,所以王旁至少知道些眼下还未发生,但是后事有记录的事情。他知道的最经典的美男计的就是“浪子燕青”。水浒传第八十一回,浪子燕青有句话,他说:“枕头上关节最快。小弟可长可短,见机而作”招安之事他提议走李师师这条门路,事实证明这个策略很成功。
不仅如此,燕青为自己求取了一封特赦文书,二是他看出李师师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提议与李师师拜为姐弟。李师师未必不知道燕青的用心,然而聪慧如她,怎能不知其中利害关系?李师师,身为皇帝的女人,也有身不由己之苦,周邦彦的事是不能再来一次的了。于是顺水推舟,两人成了姐弟,不管怎样,面上得规规矩矩的。
王旁对于李锡哩的话,没有更多的愤怒和责怪,因为他很清楚,现在已经到了别人的地盘。他的心理有无数的谜团。为什么李锡哩会直言不讳的告诉自己,李锡哩说的这个皇后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要选择西夏毅宗李谅祚不在兴庆府的时候。
很显然,李锡哩对“我靠”这个词不是很了解,他先是一怔。虽然不懂这话的含义,但是他判断只是同“呜呼”之类的语气词,他的思维停留在了王旁问他的后半句。
噼啪的落雨,嘛踏泥路有节奏的踢踏声,显得车厢里更加的安静。王旁和李锡哩两个都是聪明人,李锡哩这么说,自然也会想到王旁问他的时候,他该如何回答。于是依旧不缓不慢的说道:“我这是为了保你的命。”
王旁一笑,他改用李锡哩的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我只知道美女计,尚不知有美男计,这可是杀头的事,怎么反倒成了保我命了。”
李锡哩压低声音说道:“王公子若是肯听我的,成与不成都可保命,若是不肯听,就当我今日是病中呓语。”说罢,他又咳嗽了几声。
若是在宋国,王旁可能会调笑一番,然后痛快的回上两个字:“玩去!”可是现在人在他乡,身不由己。他到没有后悔自己来这趟,不过莫名其妙的搀和个什么“美男计”,自己又突然变成了主角,这不免勾起王旁的好奇心。
王旁略微思索一下,如果不答应李锡哩,那么后面的事,李锡哩就可能处处和他针锋相对,不如先听听李锡哩怎么说,于是他对李锡哩说道:“既然李公说是为为我保命,那我且听一听。不过要我去做苟且之事,只怕小弟做不来啊”
李锡哩一听王旁应允,便说道:“这美男计有两种,一是源于周书“美男破老,美女破舌,武之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