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第1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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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诱人不是吗?
登记处老板果然,在一次邀请安诺共同晚餐以便于“安慰”他本人的时机,他提出了这样的建议:“我的朋友,你真是一个可怜的人,辛辛苦苦得来的却要因为‘无端的罪恶’而被掠夺去大半;我知道你绝不会就此止步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东山再起。”
安诺回答他说:“我根本没有启动的资金;我只会做珠宝生意,五万元在珠宝行里根本不值一提。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不产出珠宝的糟糕地。”
老板又对他说:“嘿,朋友,我最好的朋友,振作起来,我愿意帮助你。如果你接受的话。”
安诺说他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确信了那个家伙已经上钩了,他说他把自己所有的表演天赋发挥到了极致,他感激涕零的对那个登记老板说:“你真的愿意吗?如果你愿意帮我重新开始,我承诺每一年都回报给你利润的三成,是每一年,直到我死去,我保证!”
老板表现的有些气愤并明言告诉安诺不要侮辱他,之所以他愿意帮助安诺全是因为他觉得安诺自己的朋友,并且是一个值得托付身家的朋友,他说如果现在他和安诺的处境调换,他将毫不犹豫的相信安诺也同样愿意对自己伸出援手,而且绝不是为了利益。
这一番话太大义凛然了,安诺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大哭起来,并且一次又一次的感谢;老板这个时候又问他需要多少钱才可以重新创业。
就是这个时机,所做的一切,就是等候这一个时机!
安诺脱口而出:“一百万美元!”
这是一个不可能的数字,绝不可能的数字。他明知道那个老板无法承受,所以他才这么说。
果不其然,那个家伙出现了难色,安诺问他怎么了,他犹豫再三,有些愧疚的回答安诺。
安诺后来说他觉得当时老板的愧疚是故意表演给他看的,就像自己表演出来的一样。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一百万美元,说实话那个登记处的老板是绝对拿不出来的。可能他真的有所愧疚,但绝不是因为安诺;我想他之所以愧疚是因为自己仅仅是一个赌博登记得老板就感到满足,而不再去用尽一切的努力。
“我的朋友,这是一个我从来都不敢想的数字;我没有这么多钱。”
安诺表现出了绝望,而那个老板又说:“还有一个办法。你知道的,每天在我这登记的客人,他们每天在我这的流水就有十万美元,如果你可以赌一把的话,运气好,两个月你就可以重新开始。而我,赌博登记处的老板,也愿意为朋友破例开开后门,当然了,当你有了足够的资金的时候,这就要杜绝了。”
“真的可以吗?”
“是的,我保证。”
在那之后,安诺真的开始了他的“赌博”生涯,一开始确实如老板所说,给他提开过几次“后门”让安诺赚了一点小钱。不过之后的日子里,“霉运”开始降临在安诺的身上。
老板的“后门”不管用了,安诺在三天里,就输光了之前赚到了九千美元,而后又在两天里输光了自己“唯一”的五万元。
他的生活彻底“破灭”了。而那个老板也因为一切毫无说服力的理由,不再搭理安诺。终于,一切可以开始了。
大概是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安诺再一次步入了那家赌博登记处,是一个晚上,登记处刚刚要关门,里面已经没有了客人的时候。
过程我不清楚,因为安诺没有告诉我。
只是再后来,我听人说,那家赌博登记处的老板还有在里面工作的两个人被一个输掉了全部身家的赌徒在傍晚用刀子割断了喉咙,而后又放火烧了那个登记小屋。
而那个恶徒,则是在路人的注视下,投入到公园的湖里自尽了。
第240章:开启【五】()
十
我真的感谢一切帮助过我的人,很多人教会了我生存的技巧,教会了我在不同环境下,该如何正确的选择,以及在正确选择后执行过程中的谨慎。
在唐人街上有我七家店铺,包括酒馆、旅店,餐厅还有兜售水果的小摊位。其实说是我的店铺,倒不如说他们都是我的租户。
我帮着他们建立起酒馆、旅馆,然后办好一切手续,之后转租给他们,我只从中收取一成的利润作为酬劳。
当然了,这些租户,也就是那些帮助过我的可怜人。
不代表只有那些掌握着大权力的人,或是富有的人才可以帮助别人,其实你无意中的行为,都可能改变一个陌生人的未来。
记得那是我刚刚到纽约的时候,虽然我工作,但是我却依旧饿得要死,我每一天都会为自己吃饭的问题而发愁。
那是一个冬天,我没有住所。
那时一个夜晚,我饿的,差一点昏倒在路边。
可能是巧合吧,我堆坐在一栋公寓的门口。这时正巧有一个年轻人从里面走出来,把一包包好的垃圾扔到了我面前不远的垃圾桶里。
那个时候,在面对生存的极限时,我放弃了最后的尊严,虽然我并不认为我那个时候,活的是有尊严的。
我活了下来。
而那个小伙子,可能根本不知道他无意中的一个在正常不过的举动,救了一个陌生人。而这个小伙子,现在就是我在唐人街上的一家酒馆的老板。
无意中的举动,只要给了你帮助,解救了你,那么你就要感激。
凯撒曾经有一篇著名的战报“我来,我看,我征服。”
这可以说,是我运用了多年的,支撑起我自己的力量的来源。我也是一个有血有人的人,我所能承受的其实和大家一样。
如果非要说我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可能就是在面对同样的困难的时候,或者是经历了不幸以后,他们选择的是先用一些时间来悲哀,感叹,而我则是跳过了这些无聊的情绪,直接选择了面对与解决。
我真的很讨厌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同样的,我也讨厌那些把无辜的人牵扯到一些不幸中的混蛋。
所以我的生意是很矛盾的,同时与我往来的人,大多也是矛盾的。
当我有了一定的名声,有了一定的权势的时候,我开始回顾我曾经走过的路,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点。
每一次让我的事业更上一步的时候,总是有不幸的事情作为铺垫。
多有趣啊。
“不幸之后的幸运”这是我对那种状态的定位。我曾假设过,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不幸降临在我身上的话,我是不是还能够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答案是不确定的,因为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一切的预计都存在错误的几率。所以当我得到了这样的结论后,我不再做出任何的假设,因为这本就是毫无用处的。
无论幸运也好,或是不幸也罢,所有发生的一切,我认为都是必然的,是你所必须经历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你必须经历的,所以它必然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在面对未知的时候,如果你能够保持无畏,那么你将征服一切。
曾有一位我的朋友对我说“如果每一个与你做着相同生意的人都能够有你这样的品德,那么纽约乃至是美国,都不会再有任何恐怖发生了。”
实话实说,这里真的是一个恐怖的地方。
来自于意大利人的汽车炸弹,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开车想要去买些东西就会被炸飞;来自于墨西哥的子弹,可能你在家吃饭的时候就会被不知道哪里打来的子弹穿透你的后脑
纽约就是这样,存在着机遇、财富,存在着正义、道德;同样的,也存在着恐怖与危险,存在着黑暗与血腥。
想一想,单单是纽约如此吗?世界上哪里不是这样?但凡是存在的事物,终究都会有它的两面性。只是明显或是不明显罢了。
有些人很喜欢抱怨,为了一点点小事就没完没了的。我不喜欢那样,我也不喜欢那样的人;如果你能把抱怨的时间和力气拿出来去进行弥补或是改变,可能你早就已经成为了一个成功的人。
还是接着说一说安诺吧,他算得上是我遇到过的,最为幸运且又不幸的人了。
有人说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但是这绝不是绝对的,因为有些时候你所亲眼见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就拿克里安诺来说吧,当时亲眼见到他投湖自尽的至少有三个人,可是他现在明显还好好的活着,而且他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他觉得自己生活在公平与幸福中。
他是幸运的,因为他用自己的智慧躲过了当局;他是不幸的,因为我们谁也没有料到那个赌博老板的背后,竟然是一个让人想想都感到可怕的巨大怪物——“圣迪斯艾利克斯家族”,这是纽约最大的六个地下家族之一。
说真的,当我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连一点害怕的时间都已经没有了,因为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那群家伙正拿着枪顶在我的脑袋上。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绝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害怕。
已经发生且正在发生的,自己无可改变的事情,远没有那些等待让人害怕。
我当时就以为我要死了,他们把我捆的紧紧的并且蒙上了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但是我听得出,我被带上了一辆轿车,车子开得很快,不知道要去哪,但是我知道,我要死了。
当眼前的黑暗被光明代替的时候,我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已经打的奄奄一息的安诺。之后我才开始注意到所处的环境,那是一个仓库的模样,在我的周围有三个凶恶的大汉,还有一个穿着体面西装的金发,戴着眼镜似曾相识的胖嘟嘟的男人。
“我叫露丝曼切莱,是圣迪斯艾利克斯家族的参谋;可能你会因为我的名字发笑,但是我却很欣赏这个名字,因为它可以让我听起来没有那么恐怖。”
这是那个男人的自我介绍;说实话,在那个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在意他的名字是不是会令人发笑,我更愿意把发笑的时间拿出来考虑一下是不是有脱身的可能。
依照我的猜测,我认为我还是有生存下去的可能的,因为他们是迪斯艾利克斯家族,如果他们想要结束我的生命,远不用如此麻烦;既然他们没有选择在我的家里结束我,那么也就说明他们很可能就没有想过要把我怎么样。只是我没想到安诺会被他们折磨的如此狼狈。
“为什么不回答我?”曼切莱说话的同时用力的把我踢到,然后冷冷的看着我;像是在打量着什么,亦或者是他在考虑要不要杀了我。
那是非常折磨人的几分钟,他不说话,就是在上下打量我,而我也因为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没有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去。
那个时候我心里面其实要说的是:你根本就没有问过我什么!你这混蛋!
“不知道你是有什么样的运气,不过你不用死了,而且这个混蛋也不用死了。”曼切斯指着安诺对我说道:“从现在开始,永远不要出现在布鲁克林。”
说完了,他们就走了,什么都没有再说,就这么离开了。
我想尽办法挣脱了绳子,然后带着疑惑与安诺,也就离开了那个地方。其实出来才发现,这个地方离我家真的不远,因为我从这里可以看到我的房子。可是为什么我是在被他们带走之后一个小时左右才到了这个地方,我想,那是他们故意为之吧。
十一
很多情况下,习惯会让我们自然而然的口是心非。
可能是出于对人的不信任,也可能是出于自我的保护意识,总而言之,说一半留一半,可能已经成了我们再自然不过的待人方式。
这本没有什么错,但是如果过度的话,很可能最后伤及的还是自己。
我倒是认为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不妨对他人袒露心扉;其实在生存中,尔虞我诈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我想是不是可以用另外一种更为高明的手段。
比如我本人来说吧,很多时候我对别人讲的都是真实的,可是他们却非认为那是我刻意的伪装。难道说是我的“诈术”太过高明吗?我倒认为这是因为他们内心的防御太过牢固所导致的。
我这个人很少对别人讲出自己的一切想法,倒不是我了亦如此,而是因为生意,我不得不如此。
但是即使这样,我也愿意把不能说的,或者是必须要加以粉饰的东西减少到最少。
如果要问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对他人展现全部的真是的自我的话,我的回答一定是否定的。
因为我曾经这样做过,而且不止一次。
因为身份的关系,很多人以能与我交流为荣,当然我本人不这样以为。可能在这里要出现的桥段会让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