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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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书集团董事局主席白璟柔
这是一封看起来在正常不过的委托信,但是仔细看来又感觉有些摸不到头脑,糊里糊涂的,而且用词上还有些许错误。
而就是这样一封信件,倒是让小伟眉头不展。这封信的信纸不是普通常见的那种而是印刷好红线纵向的,仿古的那种,并且其纸张质地是只适合毛笔书写的宣纸。
小伟端详了一会,心中好像已经有了头绪,但是还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他拿过水杯用手在里面沾了一下然后把手指上带的水滴在信纸的边缘。
水珠落下,却并没有浸湿宣纸,而是一下子就滚落下去了。再看小伟此时,嘴角带着微笑;此时的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这是一张熟宣纸,也正是因此,让他真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收起这封信,他没有再留在办公室里,胡乱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关了灯,他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在他家里的餐厅中,此时的小伟正和他的母亲并坐在一起一只手搭在婉卿的肩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享用着一桌子丰盛的早餐。
北方的豆腐脑不同于南方的味道,小伟最怀念的食物中,就有豆腐脑这种廉价美食。
在他小的时候,每天从学校回来,总是要吃上一碗豆腐脑,要是一天吃不到就好像少点什么似的。夏天还好说,因为小伟喜欢吃的,也是他只吃的那一家豆腐脑是一对夫妇挑着挑子沿路叫卖的,在家门口就能买得到。
可是已到了冬天,天气冷了,人家不出来了,这样的话,在想要吃到这个小吃,可就要去到近乎已经是城郊的一条小路上,去到那夫妇的家里面去买了。
冬季的时候,总是母亲或是开着车或是打车,去到那个地方给他买着吃,一天都不落下,直到他自己主动要求说不需要每天都吃了为止。
他离家的这几年,也吃过不少不同味道的豆腐脑,但是怎么着,在当地口碑再好的豆腐脑,他还是食之无味。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一碗豆腐脑,已经不是由那一堆夫妇制作的了。
在他离开春都没几年的时候,那对夫妇的男人就离开了这个人世,而那个女人也不再制作豆腐脑了,之所以他今天还能吃到和曾经一样,不!是比较之前味道更为好的豆腐脑,全是因为婉卿,在他离开春都之后,亲自去拜访过那对夫妇几次。
终于学到了这个手艺,还有豆腐脑卤子的配方。
在小微没回到春都前,她便已做过无数次,早就把手艺练得炉火纯青了,为的就是能够有一天,等儿子回来的时候,亲手做给他吃。
让他重新找回曾经的味道,也是为了让他不要因为在外的浮夸而忘记了,自己的根,自己的灵魂。
早餐的温馨,让这再平常不过的一天,显得格外温暖。用过早餐之后,小伟离开了家,独自一个人,去了一个他曾经最喜欢的地方,也是让他留下无数儿时回忆与足迹的地方。
南山,还是那样,苍松翠柏,郁郁葱葱。不知道为什么,春都大多数的地方都已经被开发成为什么住宅区或是商业区,哪怕就是不可违的自然景观也都成了公园一类。
可是唯有这南山,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依旧保持着他记忆中儿时来过的样子。
南山,春都很有名的一处景点,倒不是因为它有特殊的地理位置,也不是因为它有天下少见的雄奇景色,其实,说是一座山,不如说是一座巨大的土包更为准确。
它之所以能够在春都如此出名,几乎全部源于在它身上,多少年来所发生的一件又一件足以登上新闻头条的事件。
只不过,虽然它见证了无数的事件,但是很可惜,确真的没有几件真真正正的登上过哪一家报刊的首页头条。
可能这就是南山的魅力所在吧,无数的传言都由此处引发,可是却没有多少人知道真伪,更是鲜少有人亲身经历。而恰恰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南山对于春都人来说,是一个不得不去、不能不去的地方。
假如你走在春都的大街上,无论是老人孩子、亦或是商人乞丐,只要你问他有没有去过南山,我想,没有人会给你否定的答案。
因为南山上确实承载了太多有关春都的记忆,以留下了许许多多的传言传说。
走在南山那一条被无数人踩踏出来的小路上,一种格外的宁静让小伟感到放松,就在刚刚,在一处不起眼的土包前,他落泪了。眼睛还在红肿,布满血丝。
“我要守望在这,我要见证春都的沧桑变化。”
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久久回荡不去。虽然,他没有亲耳听到,但他还是能够想象当时的场景,并且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受。
“我要守望在这,我要见证春都的沧桑变化。”
“我要守望在这。”
“我要守望在这。”
第226章:十一天()
在春都机场,小伟依时踏上了飞往台、湾的航班。
他心里其实多少有点忐忑,这一次台、湾之行,好像冥冥中让他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不能用好或坏来形容。总之,怪怪的,让他多多少少的感到烦躁,可却也影响不到他什么。
航班起飞了,带着各怀心思的人,飞往一个他们或熟悉或陌生的地方。只留下,一阵阵嗡鸣的噪音。
小伟去台、湾了,应柔柔邀,帮助她处理汉书集团的事务。这也就表示,他在春都的律师事务所的工作,至少在他回到春都前,是与他无缘了。
律师事务所其实一切工作也好,日常也罢,都已经步入了正轨,有其完整的机制体系,运营方式,少了任何一个环节都不会影响到它的正常运转,何况,这一次暂不能管理的人还是作为事务所所有者的小伟,而不是在其体制上不可缺少的基层或是枢纽。
企业老板其实就是一个精神领袖,他是整个企业精神层次上的依赖寄托。只不过,这个精神领袖与常义上的还是有些不同的。
因为企业老板还需要做许许多多的工作,还要为企业的每一个环节尽心尽力;说句最直白的话,就是企业老板可以说是员工的老板,而反之员工也是老板的老板。
企业不能缺少老板,企业同样的也不能缺少员工。但是,在短期之内,无论两者哪一个不在职位上,对企业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哪怕是非要说有一些影响的话,那么从整体全局来看,也不过是微乎其微的。
只不过,若是企业内存在矛盾或者隐患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在常态下,两者哪一个短期的不在,还是不会造成什么后果影响的。
小伟离开了,他事务所的经营管理暂时托付给了他的一个朋友,同样也是他的同事,事务所的第二大股东,国家授予执业律师证的一级律师董国昌。
董国昌其人,其貌不扬,而且有些不修边幅,生活中粗枝大叶,但是对于职业工作却一丝不苟,从业十二年大大小小处理过超过一百三四十起诉讼事件。可以这么说,如果说他董国昌是一个不合格的律师的话,那么我想,可能真的就没有人再配得起律师的称号和光荣了。
不过那,是人都一定会有七情六欲,会有缺点,董国昌的缺点就是他这个人生活作风不好,一把年纪了也没成个家,成天的和不同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把自己用辛勤汗水换来的大把钞票都花到女人身上。并且,他不单单是喜欢和女人瞎搞,他最喜欢的还是和那些做皮肉生意以及有夫之妇混在一起。
他常说自己很享受那种感觉,而且他还说每一个和他搞过的女人都是他的真爱,只不过,他这个人肆意惯了,而且最喜欢安抚那些生活上得不到快乐甚至委屈的女人,因为他的博爱所以也就注定了他不会和一个女人走完一生。
同时,也正是因此,间接的也就说明了,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不婚主义者,或者说,就算是他想结婚,那么,以他的状态的话,如果不是那些为了钱的娘们,怕是没有谁能够忍受着和他过完一生。
因为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他和小伟都是一对很好的搭档、兄弟;小伟曾经问过他,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继续这么下去,不和别人结婚的话,那么他们老董家不就要从这绝后了吗。恰恰就是这样一个问题,引出了董国昌一段近乎传奇的回答。
他是这么回答小伟的,董国昌说:“我不和女人结婚,但是不代表我就没有孩子,而且我想,如果可能的话,我应该是你认识的人里面,后代最多的。”
小伟又问道:“你都不结婚,怎么做后代最多的?你不是想着让那些女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你生孩子吧。就算是她们乐意如此,可是那些新生儿怎么办?你是做法律的,你该知道,那样的孩子想要落一个对得起身份的户口几乎是不可能的。”
董国昌笑了,好像是取笑一般,然后眨眼又面色肃穆的对小伟说:“你也知道我是做法律的,那么,你觉得我会不给他们一个对得起身份的名分吗?他们的妈妈是伟大的,是爱我的,而他们则更伟大,我也要更爱他们。正因为我是做法律的,那么你还不信任我能做到吗?”
董国昌就是这么一个人,无疑的是他很有能力,存在疑惑的是他的私生活那么混乱,又是因为什么让他选择了律师这一条道路。
可是不论因为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在生活中算的上是成功的,并且在工作上,他是一定成功的。
平日里,其实律师事务所的日常事务,包括运营管理就是被他分管的,小伟这次离开,其实根本不必要的特意开会通知大家在他离开春都的这段时间,事务所一切暂有董国昌代管。
小伟人虽走了,可是事务所还是一切如常,例会、分析、组织讨论一切一切在董国昌的调配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过,在小伟离开春都的第三天,事务所内倒是除了一件怪事。
事情是这样的,那是一个上午,事务所正在进行日常的例会,会议主持当然是董国昌,会议的前大半部分一切如常,在会议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从会议室外传进来一阵骚乱,随后,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对老夫妇就挣扎着推搡开事务所的工作人员,挤进了会议室。
对于这样的变故使得例会无法继续进行下去,董国昌随即提前结束了会议,然后陪着笑脸,连说带哄的把这一对老夫妇先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在他的办公室内,董国昌询问两位老者的来意,并没有追问他们为什么要强行闯入会议室。
可是,这一对老夫妇也不知道怎么,不但不回答董国昌的问话顾左右而言他,同时还没完没了的要求他提供饮料、茶水。水果点心。董国昌一一满足了他们的要求,而这一对老者那,则是得吃得喝,风卷残云。吃完了,喝足了,就直接离开了,根本不在乎董国昌以及事务所工作人员的样子。
起初那,董国昌以为可能是那一对老夫妇有什么问题,或者是精神上有什么疾病,亦或是其他什么吧,总之他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事实上,他却错了。
自从那一天开始,之后的每一天,还是基本上同一个时间段内,那一对老夫妇肯定,和上班一样,准时就来,然后也是直接闯到会议室,如果没有开会的话,就直接找到董国昌的办公室,进去直接要吃要喝。董国昌其实想过要驱逐他们。
不过那一对老夫妇眼看着都有七十五岁以上,而且他们也只是要吃要喝,算上扰乱事务所的日常秩序,想要叫保安吧,害怕伤到老人,之后他还报过警,但是警察来了,对这样一对老人也是束手无策,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大约一个星期,到最后,董国昌几乎就是默许了两个老人,早早的就叫人准备好食物饮品,然后两个老人来了就吃,吃完了就走。不过,就在八天的时候。事情却突然有了变化。
第八天的时候,那是一个星期三的上午,董国昌还是叫人早早准备好了吃喝,等着那一对老夫妇吃完喝足离开事务所之后在开始展开工作。
那一对老夫妇也是和往常一样,在那个时段来到事务所,来到这显示说几句没滋味的话,然后就开始在他的办公室里吃吃喝喝起来。
这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就在那一对老夫妇吃饱喝足之后,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的,老爷子说自己呼吸不畅,开始喘、息,而且还伴随气管的剧痛,而且头也隐隐发痛。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还什么特别的表现,董国昌也认为可能是他们吃东西的时候吃的不舒服了,所以他叫人弄了些温水,并且要老人家现在他的办公室休息一下。
不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