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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烽·烟-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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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瓶子碎的声音很大;顿时包房就安静下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里;但是没有一个人过来。不是他们不来劝架或是咋的;主要是都被这个场面弄懵了。

    我其实也愣住的;要不是我看到沐林没有停手的意思;还在那使劲踢那个服务生我肯定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

    我忙上去一把抱住他;我力气其实挺大的;沐林挣脱不开;就一直嘟嘟囔囔的骂人家;也就是在这个时刻;他说出了一句让当时那个场景下竟然哄堂大笑的话。

    他指着躺在地上的服务生呵斥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是台北的巡查!”

    “巡查”的意思其实是台、湾黑道的行话;位置相当于咱么这边执法系统里面的“督察、纪检”;但是其权利可是大的没边;掌握了帮会里所有堂口及大部分成员的评定工作;他们说好的;就是前途无量;他们说不好的;那后果也可想而知了。

    我都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弄得大家先是愣的不行;然后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其间还能听到有人大呼小叫的说:“你说啥?你爸是啥巡查?孔老弟啊;你咋这能整那?”

    “哎呀孔老弟有道子啊;你以后;以后;哈哈哈!”

    “。。。。”

    无论他们说的是什么;最后都是乐不可支作为收场的;很显然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弄的笑的不行;我其实也是一样;先是楞了;我猜我那时候的样子一定是恨不得眼珠子都掉出来的感觉。而在这种惊呆之后;我笑的比谁都欢。

    “哈哈哈;沐林啊;你这是喝了多少;满嘴胡话那!”

    大家都还在哈哈大笑;可能沐林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吧;也不再往上冲着要去踢打那个服务生了;我放开他把他按到椅子上;然后忙叫人把那个服务生弄出去;最佳人选自然是陆涛了;这种场合我从不让秋心来参加;因为这是男人的聚会。

    也不是说我公司的中高层里没有女人;而是这样的聚会我都会把男女分来举行;男士吗自然是由我带着作陪了;而女士的话;肯定的就交给秋心了。秋心不在陆涛就是我最好的助手。

    陆涛还没把那个服务生弄出去;但是这个时候包房门口却突然走进了几个男人;原来那天酒店里除了我们这一屋子人在点灯熬油之外;就在我隔壁的包房还有一桌没有散去。

    看到这几个男人走进来;并且直直向沐林走来的时候;我知道;麻烦来了;有一个词叫“带相”说的是因为工作的不同所以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工作上的一些气质。这几个男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他们是警察”。我猜对了。

    这其实是一个小事;就是一个酒后闹事罢了;在去到派出所做了一份笔录并且在调解下赔了那个服务生一笔钱以及交纳了一点罚金之后;我们就各自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很早的;我就去到公司了;那天我是第一个到达公司的。而第二个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酒还没醒利索的孔沐林。看他的样子虽然经过大半夜的休息;但是肯定还很难受。我们两个对坐在沙发两边;他靠在靠垫上;可能是因为头痛吧;龇牙咧嘴的;问道:“白哥;什么事啊。这么早;我还没缓过来那。”

    我很严厉的反问他“沐林;你知道昨天晚上多危险吗。”

    “有什么危险的?哥哥;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吗;那个服务生打不过我的;那个服务生确实真的过分了;怎么能对客人那么说话那?肖哥说句实话;你们这边的服务人员和我们那的比一比真是差的不少。”

    这小子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有点自豪;看样子他是没领会到我真正的意思;心里骂了一句;我忍着火气;声音很沉的对他说:“没说服务员的事;你以后别喝酒了;喝大了就满嘴跑火车;你还记得你昨天说啥了不?你把孔叔叔那点底都给抖了出来了;咱隔壁包房坐的就是一桌警察;这是没让他们听见;要是听见了;我看你到时候咋整!”

第191章:折翼() 
孙子兵法有云:“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这段话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昔日善于用兵作战的人;总是先创造自己不可战胜的条件;然后等待可以战胜敌人的机会。是不被战胜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能否战胜敌人;在于敌人是否给以可乘之机。所以善于作战的人能做到自己不被敌人战胜;却不能做到敌人一定被我所胜。从这个意义上说;胜利可以预见;但在条件不具备的情况下不能强为。

    虽然这话说的是行军打仗;可又何尝不能适用于任何行业那?我喜欢甚是狂热迷恋中国文化;在很大一部分意义上就是因为他的这种无所不为之所用;无所不能为之所用的魅力。

    这是一种智慧;回想千年之前;先秦时代;诸子百家争鸣之时;各家思想文化奔腾于苍茫大地;游弋各诸侯国之间;是何等的辉煌?前人的智慧;是这样的一种境界;历经千年风霜;却依旧难掩光芒。

    经得起时间考研的东西;才是真正有意义的。

    安逸总是最令人向往的;却是最不易得到的。公司走上正轨;一切的不安定因素也都排除了;我终于迎来了期望已久的安逸。但没过多久;这安逸再一次被打破了。万没想到;这次打破我安逸的并非公司中或是生意以及家庭上的什么人或事。打破这安逸的;竟是我许久没见到的弟兄。

    那夜海东青带着袁鸢和我见了一面之后;我们两个便又断了联系;但是第二天;我就得到了一个消息;记得那个时候我正在开会。会议室里我正认真的倾听着销售部的报告;而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冷着眼看过去;没想到;踹开我会议室大门的竟然是岳虎子;在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中年男人;都高高壮壮的;统一的发型和他们脚上那种只有军队才有的皮靴让我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看到这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我暂停会议并将其他人都让出会议室之后;忙向虎子问明来意;原来;他是打算拉着我去和别人茬架的。

    事情是这样;大概是半个月之前吧;海东青在路上遇到过老虎一次;两个人几乎就是脸对脸的走着;可海东青却不知道为什么不但没和虎子打招呼;反而还刻意的回避他;低着头;像是怕被虎子认出来似的。

    虽然海东青平日里不会同我们联系;而且还刻意的不让我们找到他;但决不至于走个对脸都不打声招呼。虎子这个人虽然粗枝大叶;但也发现海东青行为的不正常。快走几步拉住他才发现;原来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眼角上还在流血。

    依照海东青的性格这种事的因果是不会对第二个人说的;这次也是一样;虎子无论怎么询问;也没个结果;在强行“绑着”海东青去医院包扎过之后;两人就分开了。但是虎子留了个心眼;在两人分开之后;他回到单位;让自己的司机间警卫员;出去给他打听打听;看看海东青到底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如果可以的话;能帮一把;不是更好吗?

    虎子是出于好意;值得一说的是他的那个警卫员也挺厉害的;也不知道是费了多少工夫吧;还真给打听出来了。不过不详细。只知道个大概。

    我从虎子那里听来的情况是这样的“海东青和他媳妇在收废品的时候和废品收购站的几个小子发生点口角;然后收够站的几个人把他们两个都给打了。听说那个收购站的老板是一个什么领导家的亲戚;而且他本人除了这个收购站老板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身份是某建材公司的董事。据说有点根子;不是平头人能对付的。”

    他就告诉了我这么多;我记得我那个时候还回了他一句:“废品收购站的老板;然后还是建材公司的董事?这不自产自销吗?没事抽点建材自己在自己家就销赃了;左手倒右手;这小子有点道道。”

    虎子没在意我说的;自顾自的又说:“废话这么多那。听我说完。”

    海东青不是那几个小子发生冲突了吗;如果说那天被打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话;袁鸢没受伤;肯定那事就那么拉倒了;但是偏偏那几个小子连着袁鸢都给揍了;而且据说袁鸢挨打被海东青本人还要严重。这一下算是捅到海东青的软肋上了。

    他的性格我知道;自己受点欺负没什么;但要是有人伤害了或者是威胁到他所爱的人;所想要保护的人;那绝对是不行的。

    海东青被打的真的很严重;多处骨骼挫伤;一时半会不能做出什么报复行动;所以海东青将报仇的时间定在了半个月之后;也就是虎子去找我的那天。

    他这人有个习惯;也算是他性格的一种体现吧。他把报仇的时间通知了那帮人。而且还言明要让他们成倍的付出代价。

    孙子兵法说善战者应先为不可胜;而后才是以待敌之可胜。就是说要在自己不败的基础上再去伺机攻击敌人使其失败。

    可以这么说;海东青是有能力让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的;无论是我还是岳虎子;只要他和我们其中一个把这事说了;肯定的;不能保证他胜利;但是一定也不会败给对方。可是他却没有;如果不是虎子打听出消息来;我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件事。

    这么一看局面就很明显了;海东青放弃了让自己首先不败的条件;而是选择一个人去面对对方;他的处境是很危险的。

    虎子的意思;是叫着我带着几个人和他一起去找海东青然后去给他俩报仇。按道理说;这个事我既然知道了;肯定是义不容辞。但是转念一想;我不能去;而且不但我不能去;就连虎子也不能去。

    不是因为我们身份或是职位的关系;而是海东青的性格以及他的作为就已经说明了;这件事我们绝不能插手。

    想到这;我把我的想法说给虎子了;但是很显然的;他不同意甚至是反对我的想法。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海东青既然没把这件事通知我们那么肯定表示他不想我们插手这是其一;其二;海东青和我还有虎子从小就是兄弟;每个人的性格都相互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海东青就是一个“自己有事自己了”的性子;他能帮兄弟平事;但是决不让兄弟帮自己平事。他能为兄弟付出;但是绝不能让兄弟因为自己的事出现危险。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海东青是一个保护欲极强的人;只要是他想要保护的东西;包括人在内;就决不允许其受到一点伤害;更何况还是在他的眼前;而且受到伤害的还是他的女人。他肯定是要自己把这件事弄出一个结果;给袁鸢一个交代;也是给他自己一个交代。

    综上三点所述;我才得出这个答案:无论是我还是虎子;都不能插手这件事。

    可虎子却不认同我的想法;他也给我说了他之所以反对我的三个理由:其一;我们三个既然是弟兄;那么无论他想还是不想;咱们既然知道了;就该去帮他的场子。其二;无论海东青的性格怎么样;他想要“自己有事自己了”可以;但一定要是在他没有可能出现大的危险的前提下。如果明知道他可能出现大的危险还允许他那样做的话;就是不够道义。

    第三点就是他想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也好;给袁鸢一个交代也好;这种事;我们就是不能置身事外。因为我们是兄弟;是弟兄。

    说实话;虎子说出他第三条理由的时候我动摇了;“我们是兄弟”这几个字震动了我的心;看似平常的几个字;其分量只有真正拥有生死弟兄的人才会懂得。

    但是怎么说那;理性战胜了感性吧。我最后还是没被他这几条理由动摇;我又对他讲了了一番看似冷酷;但细品位起来又极富有情谊与尊重的话。

    “虎子;咱俩的心情说实在的;都是一样的;没人想看到东子出事;但是我希望你能尊重��的意图和想法。你说得对;咱们是兄弟;生死弟兄!既然是兄弟;咱们才更不能将他的意图置之不理;而去一味的按照咱们自己的想法去做。即使咱们的做法是善意的;是对东子有利的。兄弟之间要理解;尊重;扶持。缺一不可。东子是什么脾气你也知道;所以;还是按他的意图做吧。在他没有和咱们提出需要帮助之前;就把这个事先忘了吧。”

    我的话说完了;虎子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咬着牙;而且还直喘粗气。看到他这个形态;我倒是放心了;虽然此时他表现的很激动;愤恨;但是我知道;我说的话他听进去了;而且能够依照我所说的去做。

    我抽出两支烟;都点燃之后将其中一支递到他的手里;同时还示意跟着他来的几个人先出去;我和他的关系他手下的人大部分都知道;所以他们对于我这样的要求是不会决绝的。

    会议室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虎子可能是因为香烟的关系;表现的没有刚刚那么激愤了;他口抽��烟的他歪着脑袋;一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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