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最后一位皇帝-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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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骑相交杜灵椿挥刀砍向陈暄的脑袋,陈暄身子往后一躺躲了致命一刀,旋即立刻调转马头持剑刺向杜灵椿腹部,杜灵椿大片刀上下翻飞左右抵挡陈暄的攻势,陈暄欺负杜灵椿武器长,近战施展不灵活,一直欺身相搏,剑剑都是杜灵椿的要害。
杜灵椿心里发苦,早知道就用短刃了,陈暄攻势更加凌厉,他希望直接杀死杜灵椿,引起军队的混乱,那样陈暄就可以带更多的队伍离开,在乱世手底下只要有兵,一切都好说,不然乡中三老都能派人擒住他。
“大当家,李春他们杀过来了”胡生大声提醒道,陈暄听到后心神不宁招式有些慌乱,杜灵椿瞅准一个空档,直接砍向陈暄座下马,一声战马哀鸣声响起,陈暄立刻坠马在地,周围的杜灵椿所部士卒,立刻捆住陈暄押在杜灵椿面前。
“陈暄,你到底还是败在我手里”杜灵椿手持大刀指向陈暄,陈暄一脸不屑道:“要杀就杀不要废话,老子从十五岁当山贼开始,早就料到有今天,要是你念以往共事的情分,痛快地给我一刀”
杜灵椿皱着眉头正要动手,以陈暄犯的罪过死是肯定的,陈暄希望速死就是不想受罪,杜灵椿心里一叹正要提刀动手时,李春拍马赶到大声制止道:“杜大哥,刀下留人”
陈暄见李春来了,嘴里哼了一声扭头不看,李春也没生气转头大声喊道:“陈暄已被擒获,放下武器,降者免死”
陈暄的部属见自己的老大被抓,现在被李春带来的人所包夹,彻底成了一块夹心饼干,听着周围士卒喊:“放下武器,降者免死”的声音,陈暄麾下军队的心里防线彻底失守了。
当第一个人放下武器后,渐渐陈暄的军队皆以其为榜样,扔掉武器放弃抵抗,李春心里一松赶到杜灵椿身边道:“陈暄杀害了各家头领,阴谋射伤陛下,蛊惑各家起义军伏击朝廷军队,其罪罄竹难书,所以要等陛下醒来之后再行定夺”
“陛下受伤了!严重吗?”杜灵椿惊讶地问道,李春脸色有些沉重道:“看起来挺严重的,现在还处于昏迷的状态,我救出陛下后立即交给朝廷大军里的一位将军,朝廷里的大夫肯定比我山寨里的大夫强”
杜灵椿皱眉头稍解,对着身边的属下吩咐道:“把这些人全部关起来,等朝廷将来判罪论处,对队长以上的头目分批关押,对陈暄重点看守,没有我亲临,谁也不能把陈暄放出来,违者军法从事”
自从高伟被傅伏从山寨运出来后,斛律羡立刻让邺城皇宫内的随军太医诊治,经过一个下午的清创、抹药,包扎后,高伟还是一直昏迷不醒,帐外聚集一批比如斛律羡、冯子琮等将军,焦急地等着太医确切的诊断。
而和高伟一起,受伤严重的刘桃枝、慕容颉、尉相愿、綦连猛等人稍微处理一下伤口,选择和大家一起在大帐外等消息,陛下要是就这么死了,天也就塌下了一半。
尉相愿是高伟返回大营后回来的,见陛下此时生死未卜,尉相愿犹豫许久后还是把遗诏没交给斛律羡,知道遗诏存在的各位将军也保持了一致态度,在没得到陛下确切的伤情,谁也不敢向斛律羡吐露遗诏的内容。
终于等到太阳刚落山后,几名太医经过一番讨论后,其中一位年长的太医,从高伟的主帐中走了出来,老太医敢迈出主帐,斛律羡等一干人等立刻围了上去,眼巴巴地看着老太医。
斛律羡作为职位最高的将军,首先拱手问道:“老太医,陛下身体如何?”
老太医脸色沉重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应道:“将军,此地人多嘴杂,找个隐秘点的地方再说吧”
第131章 遗诏风波()
“老太医,去本将军的大帐吧”斛律羡摆了个请的姿势,斛律羡的大帐离高伟的皇帐不远,差不多五十米的距离,等大家伙坐定以后,斛律羡对帐外的亲军统领下令道:“以本将军大帐为中心,向外后退二十米警戒,不准任何人靠近,违者格杀勿论!”
“诺,末将领命”亲兵统领带兵退出帐内,奉命开始警戒。
斛律羡讲完之后,向老太医拱了拱手道:“在座的各位都是陛下的心腹大将,老太医尽可以对我们直言不讳,好让我们了解陛下的伤势情况”
“陛下虽然中箭已被取出,但是流血过多身体虚弱,现在又邪风入体以致身体发热,老朽和两位同仁商榷之后,一致认为陛下伤情危重,药石现以无用,望将军早做打算”老太医说完之后,向斛律羡鞠了一躬。
老太医话音刚落,綦连猛直接跳了出来,一把揪住老太医的衣服,双目圆睁瞪着老太医惊恐的脸道:“你这庸医!陛下要是救不活,老子把你剁成肉酱喂狗”
“放肆,綦连猛你还不松手,伤着了老太医,谁给陛下治病!”斛律羡此时脸色阴沉,须发立了起来,虎目圆睁地注视着綦连猛。
一旁的高阿那肱不满地插嘴道:“綦连猛,你也敢在这里逞凶,要不是你贪财而麻痹大意,陛下会深入险境,当初是谁口口声声向陛下保证,言流贼不会有异动,不然陛下会受到蛊惑,以皇帝之尊前去招安,陛下万一驾崩,你綦连猛罪大恶极!”
此言一出,刘桃枝、慕容颉、尉相愿、傅伏皱起眉头,綦连猛更是气的面红耳赤,高阿那肱对綦连猛的意见很大,对高伟的意见更大,自从高阿那肱被高伟免掉大将军位后,心里一直对高伟不满。
但因高伟以雷霆之势拿下和士开、琅琊王两股势力后,高阿那肱又惧又怕只能夹着尾巴作人,从以前高高在上朝廷的大将军,现在沦落到需要亲自领兵督战,如此巨大的心理落差让高阿那肱如何能承受,不过为了重新掌握权力,高阿那肱不惜自降身份,献出红布军衣来博取高伟得欢心。
当初献红布制作军衣时,高阿那肱被其他鲜卑贵族好一顿嘲讽,相反往日跟高阿那肱有旧,曾是高阿那肱属下的綦连猛,此次南下却被陛下看重,陛下欣赏綦连猛的武勇,曾言綦连猛为吾之樊哙。
綦连猛见高阿那肱痛斥自己,一点不顾往昔共事之情,当即要冲过去殴打高阿那肱,多亏一旁的王操父子拉住,避免了两名大将互殴的场面发生,綦连猛见殴打高阿那肱不成,狠狠地瞪其一眼,一挥衣袖离帐而去。
等綦连猛离开之后,高阿那肱想让斛律羡主持公道,随即禀告道:“大将军,綦连猛恃宠而骄,犯下大错却不知悔改,致使陛下身陷险境危在旦夕,大将军应该立刻关押綦连猛,通禀邺城以求重判,以示军法的威严和公正”
高阿那肱刚说完,尉相愿立即反对道:“末将以为不可,此次陛下身受重伤乃贼将陈暄偷袭所致,陛下受伤我们一样感同身受,恨不能替陛下承担”
“綦连猛将军虽犯下错误,但为了陛下可以得脱,一路上往来冲突受伤无数,虽然功不抵过,但是也不至于被关进牢里”
“陛下受困时曾有言,此次被困身陷险境,诸位将军都有过错也包括朕自己,所以不能只算在綦连猛一人身上,当时我们大家都听的很清楚,当时陛下也选择宽恕綦连猛将军”
斛律羡点了点头道:“陛下乃是一位明君,陛下说的没错,不仅你们诸位将军有错,老夫一样也有错在身,要是老夫能劝阻陛下,陛下也不会”
斛律羡心里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在两封密信被搜出来后,斛律羡酒彻底乱了心智,再加上陛下没有深究,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却搞的斛律羡自己有些怅然有失。
要是搁以往斛律羡肯定要坚持跟陛下一起去,但是因为密信事件发生,斛律羡不敢在过于坚持,他担心陛下心里产生不好的想法,以为他坚持要去有什么别的企图,所以斛律羡坚持一次被拒绝后,斛律羡只能听从陛下的意见,结果却酿成大祸。
要是因此陛下伤势过重而殡天了,大齐的天就塌了一半,加之陛下没有皇子,另外一半搞不好也会塌下来,斛律羡此时羡慕他哥哥斛律光,对外出征战之事有铁一般的执拗,要是他哥哥斛律光在,断然不会让陛下亲自去招安,搞不好还会以命相逼。
其实这就是斛律光比斛律羡强的一点,而一点两兄弟的父亲斛律金是第一个发现的。
常言道:将门出虎子,斛律金从小就培养儿子们射箭。所以他经常让自己的儿子斛律光与弟弟斛律羡兄弟俩人出去打猎,回家后比较收获的猎物数量。
哥哥斛律光往往猎物不多,弟弟斛律羡时常满载而归,但出人意料的是,斛律光常常得到奖赏,斛律羡却时常遭到捶打。人们问其原因,斛律金说:“斛律光虽然猎物不少,但射中的都是要害部位;斛律羡猎物虽多,但射中的都不是要害部位,这说明他是随便动手,其箭术远远不及他的哥哥。
从另外一个方面也证明斛律光此人更注重事情的细节,行军打仗讲究智谋相斗、临阵斗死,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斛律光为何能百战百胜?因为他不会留下一丝疏漏让敌人抓住,敌人既然抓不住他的弱点,那么就谈不上战胜他。
斛律羡却缺这一点,以为陛下招安是十拿九稳,事先预备好了陛下被围的应急措施,相反如果由斛律光主持大军,什么陛下招安是十拿九稳,陛下压根就不应该去,只要陛下不去,你们这些流贼还能上天揽星下海捞月不成?
细节决定成败,让人疲惫不堪的不是远方的高山,而是鞋里的一粒沙子。
当斛律羡正思虑自己的不足之处时,高阿那肱见尉相愿替綦连猛说话,立即反驳道:“末将要参尉相愿包庇同伴颠倒是非,手里明明有陛下的遗诏,却迟迟不交出来,可能有意图不轨的企图,将来会对大齐社稷不利”
“遗诏?尉将军你手中真有陛下的遗诏?”斛律羡看着尉相愿问道,一旁的王操父子、白建、冯子琮都盯着尉相愿,陛下如果真的立下遗诏,事情就好解决多了。
慕容颉看着诸位眼睛都看着尉相愿,上前怒斥道:“陛下还没殡天,遗诏就算不得数!所以你们也没有资格看遗诏的内容”
第132章 站队开始()
斛律羡眉头一皱不再言语,高阿那肱直接打断道:“谁没有资格看?陛下现在昏迷不醒,大齐储君之位空悬不定,大齐国内民心不安,要是宵小之辈趁机作乱,祸国殃民的大罪,你担待的起吗?况且你官阶不够,根本没有资格反对”
“你”慕容颉语噎气的怒目圆睁,学綦连猛的样子径直走到帐外,斛律羡见气氛沉重,直接宣布道:“遗诏内容关系大齐的长治久安,本将军身兼大将军之职,当为大齐的未来考虑,不能参杂私人感情,所以尉相愿将军把遗诏交出来吧”
“交出来吧,尉相愿将军”高阿那肱一旁催促道,尉相愿看着斛律羡注视的眼神,无奈只得把遗诏从胸口拿了出来,双手呈给斛律羡。
斛律羡接过之后没有立刻打开,随即宣布道:“除了冯仆射、白侍中,老太医外,其他人全部退出去,关于陛下的身体情况,希望各位将军不要泄露出去,以免军心不稳再闹出什么乱子”
“末将明白”高阿那肱、刘桃枝等人拱手告退,刚出主帐的高阿那肱不顾众将鄙夷的目光,大摇大摆地踏步而去。
站在帐外等待的綦连猛看着高阿那肱的背影,望地上吐了口唾沫,鄙视地骂道:“小人一个,陛下活着的时候,溜须拍马做尽逢迎之能事,现在陛下伤势危重,就着急地想换主子,本将军深以认识高阿那肱为耻!”
一旁的尉相愿拍了拍綦连猛的肩膀,直接开口道:“算了,别埋怨了,你快点给王将军父子让路,你挡着人家了”
此时站在綦连猛身后的王操父子,向周围的诸将笑着拱了拱手,王操在西梁宦海浮沉多年,王操很明显感觉到营中分成两派,一派是只要陛下还活着遗诏就不能发出,一派是既然陛下命在旦夕,应该早早拥立新皇。
王操父子作为新即投靠的新人,觉得更应该谨小慎微,勿要行将踏错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綦连猛瞄了王操父子一眼后,立刻向右踏了一步,神情复杂地看着王操和王源。
刘桃枝此时突然张口道:“王将军,你是一位汉人,汉人朝廷遇到这种事情,一般是如何处理的?当主上昏迷不醒,底下人却争着抢着要另立新君,你们汉人朝廷一般如何处理的?”
王操一听这话心里一激灵,刘桃枝作为陛下的近臣问这种事情,很明显是要探王操的口风,王操心里一思索回应道:“一切顺其自然为好,作为臣子谨守本份即可”
“说了和没说一样,汉人就喜欢说话讲一点,其他的都靠人家自己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