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我为王-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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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延灼开国之后,世受国恩,又身为朝廷命官,又岂会向你一介贼寇投降!?”虽是身处重兵重围之中,呼延灼还是坚定不移的回答道。
“我家寨主是看你是个将才,又不愿意多造杀孽,才好言劝你投降。呼延灼,你不要自误!”在李瑾身边的管虎说道。
“要杀便杀,哪来那么多废话!?呼家将世代忠良的名声,我又岂能为求得一人苟活而使之抹上污点!?”
“你??????”管虎正要开口骂他,李瑾却是一伸手止住了他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转而对呼延灼说道:“呼延家世代忠良之名,李瑾虽身在草莽,却也是极为佩服的。只是,呼延统制如此决绝,一心求死,可曾想过自己的妻儿老小,日后该是何等的孤苦无依?九泉之下,可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我呼延灼为国尽忠,妻儿老小自有朝廷荫蔽,死于贼手,泉下与祖宗相见,总好过降贼苟活一生,那时才无颜面与祖宗泉下相见。”
“统制此言差矣,为国尽忠自然是好的,却也要看这个国值不值得自己为他付上性命。”
“我呼延灼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当今皇帝赵佶,沉迷享乐,为一己之私,征收花石纲,害得江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朝堂之上,宠幸六贼,六贼做下多少贪赃枉法之事?其余官员,不是欺榨百姓,阿谀奉上,便是懒于任事,百姓的困苦全然不知道。若不是因为朝堂之上的狗官逼迫陷害,我等又岂能在这小小的水泊聚起这许多的人马?”
“胡说,你这是狡辩!官家纵有些许过错,只不过是因为受到小人的蒙蔽罢了,这岂是尔等起兵造反的理由?尔原是东京一商户,自己不服王法,犯了罪却又不认,杀官在逃,有什么脸面说这些话?你山寨的这些匪首,林冲、徐宁,哪个不是有罪案在身?说什么官逼民反,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官府不让我们活,我们便自己求活,有什么过错?我李瑾自认问心无愧,只因为狗官陷害才投身绿林,林冲、徐宁两位头领,也是东京城中世代的军官,怎会知法犯法?不过是受了高俅的陷害,不得已才与我一同上山聚义!倒是你呼延统制,奉了所谓的圣命前来围剿我们,造成多少死伤,他们都是良善百姓,不过是因为官府不容,才上山求生存,呼延统制要拿他们的性命和鲜血来书写自己的功劳簿,以求升官发财,内心不曾觉得愧疚吗?”
李瑾这一番话可是戳到了呼延灼的痛处,让他想起自己在东京时的低声下气,怒道:“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统制心中自然有数。如今,我只要统制放弃反抗,领着兄弟们投降,方能保全这许多人的性命。”
呼延灼只是说道:“为国尽忠,乃是为人臣者的本分,任你如何舌灿莲花,花言巧语,我呼延灼只有一句话,誓死不降!”
“统制的刚强骨气,我李瑾和众位兄弟们佩服!只是还请统制为身后的这些兄弟们考虑考虑。”
呼延灼回头,看到的,是火光下一张张焦急的脸,和一道道渴望的目光。
白晓乾说道:“统制相公,为兄弟们考虑考虑啊!您是一州统制,为国战死,家小自然会受到朝廷荫蔽不假,可兄弟们家中可都还有老父老母要奉养,有襁褓之中的幼儿要抚育啊。”呼延灼看着他,想起白家兄弟年前成了亲,两人的妻子现在都有孕在身,若是等到的是自家丈夫战死的消息,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伤心。
又看向韩滔和彭玘,心中更觉愧疚,难以自持。二人原本不用趟这一趟浑水,只因自己一念之差,将二人拉近了这场战事中来。原本说好,三人一起得胜回朝,加官进爵,如今却是要拉着二人去共赴黄泉了。
又想起自己在东京所受的鸟气,更是悲从中来。
他开口对韩滔和彭玘涩声道:“韩兄弟,彭兄弟,都是我呼延灼害了你们,原想让兄弟们同受富贵,不曾想却是成了今日这般局面,呼延灼实在是愧对二位兄弟。”
“统制休这般说,好男儿,富贵功名自该从马上取,你呼延大哥能想到我们,我们兄弟就十分感激了,只要你一句话,我二人火里水里,都愿意陪大哥一同闯上一闯!”彭玘开口说道,韩滔也是点头不已。
见二人这般做派,呼延灼心中的愧疚却是更重了几分,二人打也好,骂也好,反倒能让自己心中好一些,如今二人愿意陪自己从容赴死,反倒是让人心中更加过意不去。
“呼延统制,考虑好了吗?要降要战,总要有个说法。”
呼延灼深吸一口气,说道:“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我呼延灼愿降。”
“什么条件?你说吧。”
“在场之人,你一个都不能再伤害。”
“那是自然。只要降了,大家都是寨中的兄弟。”
“那好,我,降了。”就这几个字,似乎已经将呼延灼全身的力气用光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推辞()
随着呼延灼的投降,官军也忙不迭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彻底放弃了反抗。梁山士卒将一众官军看管起来,随即开始收拾战场,将刀枪衣甲收起来,未被引燃的粮食从大火中救出,战马归拢到一处。收拾完战场,人马聚在一处,准备回山。
见到身边聚集起来梁山人马,呼延灼面上现出疑惑之色。李瑾见了,便道:“我看统制面有异色,是不是心中有什么问题,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妨说出来,李瑾虽不一定能解统制心中的疑难,只是多一个人参详也是好的。”
“正要请李寨主为我解惑。”呼延灼在马上一躬身,说道。
“统制请说。”
“方才我冲到南面,见大营之外全是火把,虽然天色昏暗,看不大清楚,只见到影影绰绰的身影,却也有上千人,据韩、彭二位团练所说,大营东面也是如此,但是此时见了,所有人马加起来不过两千之数,还请寨主解我心中的疑惑。”呼延灼心中虽然有所猜测,只是尚不能确定。
“所谓兵不厌诈,呼延统制老于战阵,如此简单的道理当不会不知道吧?”
“果然如此。”呼延灼感叹道:“想我呼延灼戎马一生,无往不利,今日却是中了这么个简单的疑兵之计。”
李瑾笑着说道:“既是计谋,又有什么简单不简单之分呢?不过是看用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罢了。”
“李寨主这话倒是兵家正理。”呼延灼赞了这么一句,就闭口不再言语。
······
回到山上,兵马各自回营,俘虏的官兵也安排了营帐床铺,还有吃食从伙房送来。时辰已晚,经过半夜劳累的一众头领简单用过饭食之后,也各自回房休息,呼延灼三人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一夜无话,山上的头领们在聚义厅中商量善后事宜,李瑾特意命人将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人也请到了聚义厅中。三人在左边最下首落座,就坐在凌振的身边。
“今日要商量之事有三件,第一件,便是派人分别前往东京和汝宁郡等地取回呼延统制四位的家眷。”
李瑾说完,萧嘉穗先是点了点头,才说道:“寨主,四位将军的家眷好办,只是新上山的这许多兵丁,家眷数万,要想迁来山寨,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这事情做起来虽然有不小的难度,但是只要上了我梁山,便都是兄弟,咱们又岂能畏难,让他们与父母妻小天各一方。”
“那寨主看,应该请哪一位兄弟前去汝宁?”
“我是这般想法,由兄弟们前去接人,那时数万人一起穿州过府,声势定然小不了,不如山寨将消息传扬出去,再有新上山的兄弟们每人修上一封家书,咱们派人送出去,让百姓们自己前来,各位兄弟们以为如何?”
众人商议了一下,萧嘉穗说道:“寨主的办法虽然操作起来麻烦一些,却也减少了不少风险。”
“只是还有一桩麻烦。”林冲沉吟着说道。
“兄长请说。”
“百姓们一路前来,路上有不少盗匪,怕是会有危险。”
李瑾思索一下,说道:“此事简单,咱们将此事传扬出去,前去汝宁的兄弟一路拜访一下各大小山寨的头领,说明此事,请江湖上的朋友们看在我梁山的面上,最近的几个月不能对往来的百姓动手。”
“以山寨现在的威势,江湖上的朋友想来应该是愿意给这个面子的。”
“这样的话,接人之事就交给马麟兄弟负责,马麟兄弟可派两名稳重的兄弟带上十来个人前往东京,汝宁之行,还要麻烦马麟兄弟亲自辛苦一趟。”
马麟起身抱拳领命道:“分内之事,马麟不敢言辛苦。”
李瑾对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第二件事,便是山寨扩军之事,此一战,兄弟们伤亡不小,活下来的兄弟,都是精锐,新上山的兄弟们也堪一用,便由山寨原来的兄弟们为骨干,新上山的兄弟补充,马步两军各营,扩军到一千之数。”
“既然如此,马军的人是不是由连环马的士卒补足?”杨志问道。马军的头领,可是对连环马的战力眼馋得紧。
“不,连环马我另有大用,马军的士卒就从韩团练和彭团练手下的人马中挑选。”
“是。”
李瑾点了点头,接着宣布道:“第三件事,便是呼延统制等四位新头领的职事安排。”不待四人反应,李瑾就接着说道:“凌副使,我欲编练一个火器营,专管火器炮药制造和使用之事,请凌副使担任火器营的正将,主持编练之事,凌副使意下如何?”
凌振既然已经向山寨输诚,何况做的还是自己兴趣之事,自然不会拒绝,他干脆利落地起身领命道:“谢寨主信任,凌振定尽心竭力。”
“好。”李瑾笑着赞了一句,示意他坐下之后,才接着对坐在凌振身边呼延灼和韩滔、彭玘说道:“呼延统制,连环马乃是你尽心编练而成,连环马编练之法又是你家传的本事,此前一战,我们也都见识到了连环马的威力,新上山的兄弟中有两千余是原来连环马阵的士卒,战马衣甲也都是现成的,我想请呼延统制统领这两千人马,韩滔和彭玘二位团练先委屈一下,给统制做副将,统制和两位团练意下如何?”
韩滔和彭玘还没有说话,呼延灼就说道:“李寨主厚爱,呼延灼愧不敢当,只是呼延灼已是败军之将,不敢言勇,哪里还有脸面统领这两千人马?”
“统制的本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统制又何必过谦呢?”
“非是呼延灼推辞,实在是心与力皆不足以再统军,怕耽误李寨主的大事。”呼延灼继续推辞道。
“我听出来了,统制这是心中有所不满啊。”
呼延灼见实在躲不过去,只好实话实说道:“既是如此,呼延灼就直说了,呼家世受国恩,虽然一时为情势所迫,于大节上有失,然实在不能对自家世代效忠的朝廷做对,还望寨主大人大量,体谅呼延灼的难处。”
听他这么一说,李瑾尚能忍耐,其余的头领却是面露不耐,性急者如鲁智深、阮小七、管虎等人,更是破口大骂。
“呼延灼,我家寨主是可惜你这一身的本事,你不要不识好歹!”
“直娘贼!你这厮不要给脸不要脸!”
第一百三十六章 接受()
呼延灼也不理会众人的谩骂,只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打定主意不再开口。
“安静!”李瑾提高了声音,面上的笑容也渐渐褪了下去。众人见了,不由地住了嘴,便是鲁智深、阮小七也不再开口。李瑾转向呼延灼,面上重新挂起微笑,说道:“统制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但是连环马乃是统制半生的心血,更是呼延家家传的绝技,就此放弃,日后这一绝技就此在世间失传,只怕统制心中也不好受吧?”
呼延灼心里当然不好受,可他实在是过不去心中的坎,即便听了李瑾如此说,仍旧没有开口。
见他这般模样,李瑾也不再开口劝他,只是说道:“呼延统制好好考虑一下,一个月内,要是你还是不愿意的话,那两千连环马我只能拆散补充进山寨其他各营了。”
呼延灼的心智倒也当真是坚定,虽然嘴唇嗫喏了两下,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
事情宣布完了,马军和步军的头领都忙着回去选人,李瑾也没有多拖沓,宣布众人散了,各自回营做事,只是单独将林冲和徐宁留了下来,说了两句。
一众头领出了聚义厅,三三两两各自散去,呼延灼四人走在一处,凌振与他们的交情并不深,只能是说了一句:“呼延统制,好自为之吧。”也就